他动手动脚,又出言不逊,郝欢欢空荡荡的胃顿时一阵痉挛,忍不住俯身干呕。
大黄牙却脸色一变,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这一脚比刚才还要狠,她只觉得心肝肺都要被踢出来,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大黄牙却冷冷的看她一眼,打开车门把她丢了下去,“老子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要见到钱!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夜深人静的路上,郝欢欢跟一条死鱼一样,躺在了地上,久久没有力气挣扎。
雨水已经停歇了,偶尔来往的路人神色各异,有跟躲避瘟神似得,还有围着她指指点点的。
她麻木的躺着,任由人围观,也任由浑身的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许久,她才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真冷啊,又冷又疼,牙齿直打颤!
大黄牙踢的那一脚极狠,过去了这么久了,小腹还是疼得要命,每走一步,都跟用刀尖顶着肠子乱戳一样。
她一边佝偻着身子,一边大口喘气,拎着包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光影里,她看到橱窗上自己的倒影,狼狈的就像是个女鬼一样。
她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绝望!
重重债务压身,郝欢欢不由得想,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冲动是魔鬼!
诱惑着郝欢欢因为接连不断的打击而麻木的大脑,她鬼使神差的朝路中间走,心里想着,不如一了百了!
明晃晃的车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绝望的闭起来。
然而下一秒,却忽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郝欢欢,你怎么回事?!”
是沈令珩!
他声音发紧,不只是因为生气还是紧张。
脸色铁青,“你这是找死你知道吗?你疯了?”
郝欢欢不说话,看着他暴怒的脸,眼泪跟不要钱的往下掉。
她这一哭,哭软了沈令珩的脸色。
“上车,我们慢慢说。”沈令珩把她带上了车,脸色依旧难看,“说!你打算干什么?被车撞,碰瓷还是自杀?”
她眼泪流的汹涌,不发一言,只顾着哭。
好像只有哭,才可以倒尽心中的苦涩。
沈令珩被她哭的烦躁,“你哭什么啊!”
“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你死都不怕,还怕困难?”沈令珩又问,“说出来!你不能解决,我帮你解决!”
郝欢欢哽咽着,说了一个字,“钱。”
沈令珩都气笑了。
他抓住郝欢欢的手,“什么钱?你手上不是带着戴着戒指吗?”
“这戒指不值钱?”他又问。
郝欢欢哭的满脸都是泪,丑的很。
可看在沈令珩的眼里,却鲜明而真实。
他放软了语气,“上次说的话,只是不让你不经过我同意私自摘掉戒指。但是事情分轻重缓急,我知道你妈生病了,你要真来不及,我又怎么会不答应?”
“别哭了。”沈令珩替她擦擦眼泪,“我当什么事儿呢。”
郝欢欢眼眶发酸,她捏着衣角,想到静雯,又忍不住掉泪,“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沈令珩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钱不是问题,你妈的病也不是问题。有我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烦恼?”
郝欢欢只当沈令珩是安慰她,她配合的翘了翘唇角,算是不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沈令珩揉揉她的头发,又问,“那你还想死吗?”
郝欢欢飞快的摇摇头。
她已经完全不想死这回事了。
错误的念头就只有几秒。
刹那的崩溃之后,就总要重回理智。
她要死了,妈怎么办?静雯怎么办?
她即便闯下弥天大祸,可沈令珩说得对,她连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困难。
这么想着,郝欢欢又看向手上的戒指?
莫非,真要动用沈令珩给的戒指?她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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