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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叶绾绾封尧免费阅读》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叶绾绾封尧小说精选:封尧双眸却陡然清冽,不是这个味道。宫宴那夜,那场莫名的梦境,那个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和眼前曲烟身上的香味,截然不同。他伸手,轻轻隔开了她“阿卿?”曲烟困惑,抬眸望着他。“抱歉,烟烟。”封尧这般道。只是不知,道歉是因着方才的推拒,还是……他心境的悄然变化。…

免费试读

封尧昨夜本就睡得极晚,今晨又醒得早,一想到昨夜之事,他心中便再难宁。

最初,他的硰心存了一同迎初雪之意的,可是后来……因着曲烟那番话,还是说了出来。

而叶绾绾,虽故作平静,可是……她脸色并不好看,甚至他离开时,也瞧见了她一手死死按着自己的腰腹,眉心紧锁。

这幅模样,生生折磨了他一整夜。

一人静静待在书房,面前的折子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干脆打开窗子,望着窗外一片雪景。

天寒风大,天色阴沉,他却恍然未觉,只朝着后院处望着。

没有了郁郁葱葱的树叶,他能够轻易望见后院的院落,甚至……还能隐隐瞧见角落处冷院里那颗歪脖子树。

封尧凝眉。

不知多久,门外一阵叩门声响起,紧接着高风的声音恭顺道:“王爷,近午时了。”

近午时,快到约定的时辰了,该去醉仙楼了。

“嗯。”封尧低应一声,目光仍旧望着后院处,“去请王妃。”

“是。”高风应了一声,脚步渐行渐远,可不多时却又折返回来,声音微凝,“禀王爷,芍药姑娘说,王妃一早便去了醉仙楼了。”

一早便去?

封尧本垂在身侧的手陡然紧攥,她倒是……去的早。

不愿与他一同前去吗?

心思……似更加沉闷了,紧抿薄唇,他终究不发一言,拿过一旁的披风,长臂一挥,披风披于肩后,人已飞快朝门口大步流星走去。

……

醉仙楼,天字一号房。

叶绾绾的确来的极早,用过早食便来了。

的硰是因着不愿同封尧一道儿前来,他为了别的女人对她故作温柔,一想到她心中便极为反感。

显然此处早已定下,她方才报了名讳,掌柜的便亲自将她引上楼。

天字一号房很是豪华,地上绒毯厚重,火炉烧的旺盛,一旁燃着香炉,一缕檀香幽静自然。

面上是上好的碧螺春,泛着浓郁的茶香。

叶绾绾摩挲着茶杯,她不喜欢喝碧螺春,很是苦涩。

“吁——”等了不知多久,一旁半开的窗子,传来楼下的勒马声,听来很像高风。

叶绾绾缓缓起身,侧身望着窗外,倒是一怔。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的确是封尧不假,巧合的是,另一侧同样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下,徐徐下来一个娇媚佳人,一袭白衣胜雪,外罩着粉色披风,白色绒毛将她的小脸包裹着,透着几分红润。

曲烟。

那二人当真有缘。

叶绾绾自嘲一笑,重新坐回到桌旁,目光沉静。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方才的掌柜的引着封尧与曲烟二人一同走进厢房。

封尧依旧一袭白衣,竟与曲烟身上的衣裳相得益彰。叶绾绾不由庆幸自己今日穿了一袭浅碧色小袄,免得和曲烟撞了,自取其辱。

那二人也看见了她。

封尧并未言语,只目光紧紧盯着她,很是冷峻,似要将她冰冻住似的。

叶绾绾眯了眯双眸,避开了封尧的注视。

“上菜。”封尧对掌柜的挥挥手,自始至终,目光未离叶绾绾一下。

叶绾绾依旧不看他,只瞧见曲烟正步步莲花般朝自己走来。

“前几日便想见叶姑娘,一直没得机会,今日多亏了阿卿呢。”曲烟的声音格外缥缈,不适在皇宫里的端庄,反多了几分女子的娇俏,她走上前,对她颔首,“叶姑娘,好久不见。”

叶绾绾很想说,最好别见,却终是没说,只坐在那里,抿唇一言不发。

“叶姑娘?”许是没听见她的回应,曲烟再次启唇,眉眼困惑。

叶绾绾抬眸,一眼便望见封尧眉心紧蹙,大概……是怪她冷落了曲烟吧,她缓缓站起身。

却在此刻,门外,店小二手拿食盘,其上放着一碗滚烫的豆腐羹,因着她突如其来的起身,撞到那食盘,豆腐羹在盘中一晃,全数倒了,汤水洒落。

叶绾绾只觉自己手臂一阵灼热,紧随而至的便是灼痛。

封尧神色一沉,上前走了两步。

“实在抱歉,这位姑娘,您可有事?”店小二诚惶诚恐问道。

叶绾绾只微微摇首,未曾言语,不过猜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狼狈模样:豆腐羹洒在手上,衣裳都被弄脏了,手臂也一阵阵的灼痛。

是真的痛,即便隔着一层厚衣,她依旧感觉到了,痛的她眼前立刻翻涌起一层水雾。

隔着那层水雾,她望见方才朝前走了两步的封尧,将曲烟挡在了身后,目光复杂的落在她的手臂上。

叶绾绾一滞,原来……封尧是为了保护曲烟啊,她还以为……他方才是担忧她呢!

又自作多情了。

只是……豆腐羹,真的灼热啊!

“叶姑娘,你可有大碍?”曲烟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从袖口掏出一块绢帕,替她擦拭了下衣裳上的污秽,随后将绢帕递到她面前。

叶绾绾没有接,只勾唇笑了出来,而后轻轻福了福身子施礼道:“参见贵妃娘娘,方才是我施礼了。”她回应方才她的好意。

“叶姑娘……”听她说起贵妃,曲烟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仍旧问道,“你的手臂……”

“无碍啊!”叶绾绾眯眼笑道,甚至还甩了甩手,“我穿的厚,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在封尧和曲烟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一旁,静望着她的封尧,本紧蹙的眉心,终于徐徐舒展开。

“贵妃娘娘快快请坐。”叶绾绾一副东家的做派,指了指桌前的木凳。

醉仙楼的掌柜的很快便带人收拾了这一片狼藉,小心躬身道歉后,方才退了下去。

曲烟朱唇微紧,最终坐下,封尧亦然。

三人,如三足鼎立一旁,围在圆桌一周。

叶绾绾仍旧笑着:“抱歉,娘娘,前几日我身子不适,一直未能入宫见您。”

这话自然是谎话。

曲烟亦不恼,只颔首:“叶姑娘不必客气,你身子不适,便应当好生休息,”说到此处,她抬眸望向她,“如今在宫外,叶姑娘便无需唤我‘贵妃娘娘’了,免得招人闲话,若叶姑娘不嫌弃,便也唤我一声‘曲姑娘’吧。”

恐怕她最想叫的便是“靖元王妃”吧,叶绾绾并未说,也未曾戳破曲烟一口一个“叶姑娘”,唤她这个“真王妃。”

“好啊,曲姑娘!”却还是自然的点头,叶绾绾勾唇笑的和煦,“曲姑娘真贴心,放心,我如今的身子壮如牛,往后曲姑娘若想见我,定不会生病了。曲姑娘也无须通过靖元王才能找到我了。”她会找其他的理由不见她的。

最后一句话,自然没说。

只是……口中提着“靖元王”,却连封尧看也没看一眼。

“叶姑娘不嫌弃我惹人厌烦就好。”曲烟颔首,温婉一笑,拿过一旁的茶杯,“还是这醉仙楼的碧螺春最香,我以往最爱喝了。”她赞叹一声,抬眸看着叶绾绾,“叶姑娘也尝尝?”

原来……曲烟爱喝此处的碧螺春啊。

叶绾绾本准备拿茶杯的手一顿,而后笑出声:“我可不爱喝茶。”她道,随后拿过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以酒代茶吧。”

举手之间,牵扯到手臂灼伤,一阵痛意。

天字一号房中,火炉仍旧在燃着,整个厢房都暖烘烘的,鼻息之间泛着浅淡好闻的檀香。

曲烟一手轻拿茶杯,在说着茶经之道。

“曲姑娘果真是博学多闻,对茶道竟有诸多了解,让我这般的草莽女子着实佩服,我便只有敬曲姑娘一杯了!”叶绾绾笑道,抬手一举酒杯,而后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罕有的豪迈。

一旁,封尧眉心紧蹙睨着她的动作,手微动,竟觉得她此刻的笑这般刺眼,可偏生她对他视而不见,依旧笑的从容。

“叶姑娘过奖了。”曲烟同样颔首,笑的极为娇媚,她垂眸自谦道,拿过茶杯相迎。

“曲姑娘何须自谦?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本就让人佩服。”叶绾绾重新为自己满上一杯酒,许是在宫外,她竟也放松了几分,而后再次一饮而尽。

曲烟仍旧应的柔媚。

叶绾绾拿过酒壶,继续为自己满上:“当年京城谁人不知,曲姑娘乃是第一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茶之道也很是……”说话间,便要抬手再饮。

“叶绾绾!”手背却蓦然覆了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叶绾绾本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封尧的声音,倒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余下的话不想再说了,她抬眸望向封尧。

烦躁、不耐,甚至……还有着隐隐的担忧,就这么在他的眼神中倾泻而出,不过转瞬,他已恢复从容,手收了回去,复又清魅疏冷。

大抵是微醺了,叶绾绾静静想着,他岂会担忧她?

封尧是被她的目不转睛盯的极为懊恼,脸色有些阴沉,最终道:“……不是每人都似你一般鲁莽!”他轻斥,目光却不自然的转开了。

鲁莽……

叶绾绾听着这二字,心中倒也并非伤心,而是……未曾想到自己在封尧心中竟是这番模样。

最终,她止住了方才的话头,将酒杯放下,仍旧一派从容:“这些日子,京城变化却也不小,不知曲姑娘这回出宫,可有心思去好生领略一番?”

“多谢叶姑娘关心,”曲烟微微垂眸,脸颊带了几丝酡红,她道,“出宫那日,曾在京城绕了一大圈。”

出宫那日,封尧陪着她的。

叶绾绾立刻了然。敢情封尧心中装着美人儿,方才接出宫,自然带着好生游玩一番。

她望向封尧,后者却避开了她的目光,方才还面色无恙的他,此刻竟有几分不自在。

叶绾绾心中和明镜似的,封尧鲜少这般外露情绪,如今这般……只怕是真的很在乎了。

“这锦面红纹的是谁的马车?”却在此刻,半掩的窗子传来店小二的吵嚷之声。

锦面红纹?

叶绾绾一顿,走到窗前,正看到自己的马车在下方,一旁还停着一辆极宽敞的绯色马车,马车轿壁处似乎撞到了。

此处太过压抑,叶绾绾刚想寻个由头逃离,眼下刚刚好。

她转身看向盯着自己的二人,挑眉笑了笑:“抱歉,曲姑娘,王爷,那马车,似乎正是我的。”

话落,她已然走到桌旁,拿过方才倒的半杯酒:“这杯酒,权当我今日早离的代价,给叶姑娘赔个不是。”话落,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她能察觉到,封尧始终在紧盯着她,目光如炬,似能顷刻将她看透一般。

可她却不愿回视了,也不想了。

手臂上,被烫到的灼痛仍旧存在着,转身的瞬间,因着动作太大,碰到了灼痛处,眼眶倏地有些温热。

“叶姑娘。”却在她起身瞬间,身后曲烟声音温柔唤住了她。

叶绾绾背影一沉,脚步僵于远处,却没有回首:“曲姑娘尚还有事?”

“今日本就是我要见叶姑娘,让您一人离去太说不过去,”曲烟笑道,一手拿过方才脱下的厚重披风,“我送送叶姑娘吧。”

叶绾绾未应,心中却也知,只怕今日曲烟见她,只因着这会儿的独处吧。

二人徐徐走出门去,一直到楼梯口处,不长的距离,于叶绾绾而言,竟显得格外遥远。她再不发一眼。

“叶姑娘可还记得,上次你入宫时,我对你说,我曾歆羡封尧陪你回门一事?”身侧,曲烟打破静默。

叶绾绾睫毛微颤,她自然是记得的,岂会忘?

记得她那时有些怅然的笑意,记得她凄婉的眉目,记得她那句幽叹般的:“叶姑娘,他竟陪你回门了呢……”

“从未想过……也从未敢想,我竟也能经历呢,”曲烟轻轻笑开,“真巧,叶姑娘,同样是阿卿伴在我身侧,一模一样。”

“……”这一次叶绾绾并未言语。

其实并非一模一样,封尧陪她回门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如完成任务似的,而陪着曲烟,怕是甘之如饴吧。

“叶姑娘,此一生,我最为后悔的,便是当初入宫,”曲烟垂眸,“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我拼了这条命也定然不会入宫的。”

重来一次……

叶绾绾指尖一颤,她便是重来一次的,她却也只能让自己不重蹈覆辙罢了。

其实……说什么重新来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智谋、权势,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不是重来一次便能超越的了的。一个平庸之人,也不会因着重来而平步青云。

“若不愿入宫,为何当初,在封尧喝得酩酊大醉,对你诸多在乎时,你不现身呢?”

叶绾绾和封尧初遇那日,封尧喝醉了,拥着她喊了“烟烟”。

其实,那日,将封尧送回王府时,她看见了曲烟,隐在角落里不曾露面的曲烟,她明知封尧在乎她,却还是不现身,任由他满身狼狈。

曲烟闻言轻怔,而后望了眼叶绾绾,抿唇不言语,她不会告诉叶绾绾,是因为她对封尧提过“带我走吧,哪里都好”,可封尧未应。

最终,曲烟道:“叶姑娘以为,我不想现身吗?”她说到此处微微垂眸,“我知,一旦我看见那样的阿卿,我便……再不愿离开了。”她会害了曲家,更会害了封尧。

不愿离开。

叶绾绾知道曲烟的意思,亦知道,曲烟说的是实话。

然而:“贵妃娘娘,我才是封尧明媒正娶的王妃。”她道。一句贵妃娘娘,也直接戳破了她现下的身份。

“是吗?”曲烟声音却极为平淡,“叶姑娘,我怎么觉得,他仍旧是阿卿呢?”

阿卿,封尧专属于曲烟的称呼。

叶绾绾的脸色微白,最终未曾多言。

她知曲烟说的对,封尧的心上,一直都有一个女子。

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曲烟。

不过……她也没资格伤心便是了,反正总要和离的。

“况且……”曲烟的声音复又钻入叶绾绾耳畔。

叶绾绾朝她望去。

“叶姑娘,过几日便是皇上的诞辰了,想必你也知晓,”曲烟说到此处,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她,“打个赌吧,叶姑娘?”

“赌?”叶绾绾皱眉,直觉不是好事。

“因着叶姑娘贡献解药一事,皇上对叶姑娘很是喜爱呢,”曲烟低语,“听闻皇上最爱那红玉琉璃盏了,不妨这般,若是叶姑娘能找到此物,并交给我,哄皇上高兴一番,我便答应你,今后在你为王妃之时,让你安生当靖元王妃,但叶姑娘若是找不到……”

红玉琉璃,世间罕有的宝物,叶绾绾也只在爹口中听过。

“找不到如何?”叶绾绾望着她。

“叶姑娘能主动离去更好了。”曲烟说的很是明白。

叶绾绾微顿,许久方才抬眸:“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安生当靖元王妃?会答应你的赌?”

“那不如再加上叶家呢?”曲烟依旧说的平淡,“如今风云变幻,叶家虽为首富,却财大震主,恐有灾殃啊……”

恐有灾殃……

叶绾绾知道曲烟说的是实情,她亦不能拿叶家冒险,虽说她已要了封尧“保叶家”的承诺,可如今,曲烟仍是贵妃。

“好,我答应你。”她垂眸,这般道。

“如此甚好,”曲烟轻笑,眸轻描淡写扫了一眼她的手臂,“叶姑娘烫伤的不轻啊。”

话落,转身盈盈离去。

徒留叶绾绾,手臂微凝。

红玉琉璃盏。

叶绾绾紧攥双手,从一开始她便知,曲烟来找她绝非只是寒暄。

而今看来,她早就算好了的。

所幸,她曾听父亲提及过,知道些渊源。

看来,当回一趟叶家了。

……

醉仙楼本就是达官显贵方能来得起的酒楼。

不说三楼天字房,便是一楼雅座,坐的均是家产丰厚之人。

而醉仙楼旁,更是特意腾出一块地界,专给显贵们腾放马车。

叶绾绾来时,便任店小二将马车安排了,未曾想太靠外,竟与街道上一辆绯色宽大的马车相蹭,本是小事一桩,马夫赔些银子也便罢了。

只是她急于逃离天字一号房太过压抑的气氛,自然飞快下来。

然,醉仙楼里火炉烧的旺,自然暖洋洋的,一出来,这冬季的寒风立刻席卷而来,让人不由颤抖了几分。

那绯色马车仍旧停在那儿,只有马夫站在外面和店小二说道着些什么,马车门却始终紧闭,大抵是天色有些寒,马车主人连轿帘都不屑打开。

“发生何事?”叶绾绾上前,低声问道。

“这位姑娘,”店小二见到她眼睛一亮,他自是认识的,毕竟方才便是他洒了豆腐羹,被掌柜的打发到外面来看着马车。

想到此,店小二不由看向叶绾绾的手臂,毕竟那豆腐羹有多烫,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着如此,他才会用食盘托着送上前来。

这一扫视不打紧,店小二怔了怔,一手指向叶绾绾的手背:“姑娘,您没事吧?”

“什么?”叶绾绾不解,顺着他手指之处望去,却是明显愣住。

何止她的手臂,便是连手背上都被溅了些许羹汤,此刻灼出了两三个燎泡,其实……并不隐蔽。

若是认真瞧了,便能看见。

“姑娘?”店小二见她不言语,复又唤着她。

“我无碍。”叶绾绾摇首,勉强一笑。

只是痛而已,能有什么事?眼下她一人在外,就算真的有事,又有何人能关切她?

不若逞强一下,免得惹来旁人的可怜目光。

只是……这般明显的燎泡,方才……封尧始终未曾察觉到呢。大抵……他一直注意着曲烟吧。

不知为何,她竟陡然想到当年,她满心想要嫁给封尧时,爹曾说过:“傻丫头,嫁给封尧,你定然不会幸福啊。”

那时叶绾绾满心固执,只睁大了眼问:“谁说的?为何?”那时,她是真的心存不服的!

可爹却说:“因为他不爱你啊。”

那瞬,即便叶绾绾心存不服,却也不敢继续争辩下去了,因为即便是那时的她,心中也隐隐知道……爹说的,是对的。

只可惜,她后来的所作所为,终应了那句古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何止是吃亏,甚至……还丢命了!

“……姑娘,这马车,你看当如何处置……”店小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叶绾绾只听得断断续续。

最后一句,她倒是听见了,也回神了,看向那店小二:“既是出了事,便赔些银子就是了。”

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好嘞!”店小二自是喜欢这般敞亮之人,闻言匆忙上前,叶绾绾也顺势朝前走了两步。

未曾想,那绯色马车的马匹一见到她,突然便长嘶一声,叶绾绾被吓到,身子也趔趄了一下,“啊”的惊呼一声,得亏抓住缰绳,这才稳住身形。

手背上的燎泡,却也因着方才抓缰绳的动作,破了几个,更痛了。

叶绾绾皱眉。

却在此刻,那绯色马车陡然传来女子低呼:“公子?”

下瞬,马车门被人推开,轿帘亦掀开来,一袭绯衣出现在那处:“无盐女,竟然是你?”熟悉的嗓音,带着一贯自大的高傲,眉目飞扬着,倒是妖孽的紧,他的身后,则是一个貌美女子,和上次倒不是同一个了。

马车内燃着暖炉,很是温暖,那女子穿的并不多,眼下车门突然打开,女子也裹紧了外裳。

叶绾绾一怔,此刻脑海中唯余四字:冤家路窄。

她也终于懂,这马匹为何方才看见自己便长嘶一声,敢情是个通灵的马儿,方才那声长嘶,是在吓她呢!

“扶闲公子。”叶绾绾今日却无闲心和他斗嘴,只微微垂眸,算是打过招呼了,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从袖口掏出钱袋,交给一旁的店小二。

“真巧啊!”奈何,扶闲看也未看店小二手中的银子,目光悠然望着她。

叶绾绾微微蹙眉。

“无盐女,你真该庆幸,今日本公子有的是闲,”扶闲拢了拢身上松垮垮的绯色外裳,拿过一旁的狐裘披风,懒懒的披着,依旧斜倚着马车眯眼上下打量着她,“怎的?脸色这般难看,被人欺负了?”声音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扶闲公子多虑了。”叶绾绾轻描淡写转开目光,扶闲双眸幽深,却莫名让她觉得犀利,竟不敢与之对视。

“多虑?”扶闲勾唇玩味一笑,“我若真的多虑,那么此刻无盐女便不会这幅晚娘脸模样。”

“你……”叶绾绾刚欲反驳,却见扶闲随意伸手,从身后女子身旁拿过一个精致小巧的铜镜,放在她眼前,“不然你瞧瞧你这幅模样?”

铜镜很小,只能看看望见她的双目与口鼻,可即便只看到这些也够了。

的硰有些狼狈。

口口声声说着没事,可是眼睛还是不自觉红了,毕竟……手臂是真的痛。

“怎么?我受了伤,连呼痛一下都不行了?”叶绾绾将镜子拂到一旁,不愿再看。

“受了伤?”扶闲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最终落在她的手背上,眉心一挑,跃下马车,抓过她的手臂,“你手背上这点伤?”

他手下抓的,正是她手臂被灼烫到的地方,叶绾绾脸色一白。

扶闲却嗤笑一声:“你是得快些去看大夫,不然,我怕你去晚了,这伤就要愈合……”

声音戛然而止。

扶闲似意识到什么,手劲松了松,他攥着她手腕处的衣袖,有些潮湿,微顿片刻,扶闲直接将她的衣袖撸了上去。

果不其然,烫了约莫有男子一掌大的伤,皮也皱了几分,好些水泡破开,看来便惨不忍睹的模样。

扶闲微微凝眉,看了眼伤口,又缓缓看向叶绾绾。

突然觉得……她说自己眼圈红是被烫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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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 2022年10月16日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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