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那对母女就不一样了,迟锦黛收敛了很多,而云如烟也因为被自己踹到湖里,冻出病来了。
没有人和自己勾心斗角,自然是舒心许多,可是这日子也显得乏味了一些。这天,她带着翠儿,想要出府去,却和回府的云如鸿撞了个正着。
听翠儿讲过,云如鸿是云家的长子,生性善良与原主交好。
她以为,云如鸿会因为云如烟的事情,对自己发难,可是这个云如鸿却跟这个没事人一般,还真是让她费解。
简单寒暄了几句,云翩跹就出门了,可是却在后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辆马车。
她确信这不是云府的马车,道:“翠儿,那是谁家的车子。”
“萧家的。”
“萧家?和咱们云家关系好么?”
“萧家是武官世家,咱们云家是文官,可没有多少交情。”
这马车外头装饰得很雅致,像是姑娘家的乘坐的,云翩跹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云如鸿天天不着家的,原来是专注在儿女私情上。
短短几日,云翩跹总觉得,云府这一家子,也就云如鸿看着还顺眼,就八卦了一下,道:“萧家可有待字闺中的姑娘?”
“有呀,萧家嫡女萧瑟瑟,哥哥萧文翰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指不定将来要入宫当娘娘呢!”
她此时真为云如鸿捏了一把汗,这萧瑟瑟要是入宫为妃了,他岂不是要伤心死?
算了,她去操心这没有多少交集的大哥做什么?还是带着翠儿去做女人最爱做的事情好了:“此事切莫外传,赶紧走!”
她知道,只要自己嫁给那个阉人,日子就不会这么悠哉了。
毕竟宁王这边要自己出力,而病秧子皇帝那边,更是极力讨好自己。
她已经预想到,这门婚事,注定要自己沦为棋牌上的棋子,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一眨眼的功夫,出嫁的日子就到了,十里红妆,排场都快赶上册封皇后了,那又如何,她的夫君,还不是个太监?
可就算是个太监,她也得提防着,因为那个“男人”是个极品,就算戳瞎自己的眼睛,她也看不出哪里像个净过身的太监!
这一大早的,那对母女就来给自己“贺喜”。她知道,自己“高嫁”,迟家人功不可没。她们来道喜,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那对母女就让所有人退下了。
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前两个回合,自己可以用实际行动告诉这对母女,自己能文能武了,料她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姐姐,你这贱命还真是硬,上次居然没把你淹死。”云翩跹先开口。
在房里养病的这几天,云如烟好似韬光养晦了一般,居然能沉得住气,没有冲她大呼小叫了。
“和一个太监做对食夫妻,妹妹你这贱命,也不知道会不会硬,指不定活不到明天呢!”
“云如烟,除掉我,你以为你就能顺利当上宁王世子妃了?”
她这么一提醒,云如烟倒是想到了什么,可还没等得及云翩跹把话说完,千岁府的人就在门口催了。
云翩跹冲着她们母女两邪魅一笑,然后自己盖上了盖头。
千岁府的人一进来,就将云翩跹迎了出去,被人抬进千岁府之后,云翩跹就一直待在婚房里。
脑中一直回荡着他那句,是不是男人,她以后就知道了,云翩跹心中有些忐忑,便让翠儿将喜娘叫了过来。
这大婚之夜,新娘子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可喜娘就不明白了,一个嫁给太监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喜娘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喜娘,我娘亲走了好多年了,她生我的时候,在院子里埋了一坛女儿红,本想埋个十八年再拿出来的,谁知道我十六岁就高嫁到千岁府,毕竟是女儿红,也不能辜负了母亲的心意,是不是?”
喜娘不傻,知道云翩跹是想把这壶里的酒,换成自己带来的女儿红:“夫人,您稍等,老身这就去帮您换了。”
过了一会儿,喜娘拿着一壶酒进来:“夫人,十六年的女儿红,已经给您换好了。”
“翠儿,赏!”
喜娘拿了赏,自然是笑嘻嘻的离开了,云翩跹柔声道:“翠儿,算算时间,九千岁是不是快过来了?”
她这话并不是说给翠儿听的,而是给这千岁府丫鬟听的。
那些丫鬟,自然都是明白人,虽然九千岁爷没胯/下物件,可新婚之夜,自然是不便打扰的,就都退下了。
她们刚走,李长安就来了,扫了眼空空荡荡的婚房:“她们几个,还真是懂事。”
言毕,李长安拿着桌子上的秤杆,将云翩跹的盖头挑开。
她的表情,和他想的一样,没有一丝女儿家的娇羞,倒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他一进屋,云翩跹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揭了盖头,看着他那张十分妖孽的脸,她更是不解。
别人成亲,都是娶了美娇娘心里开心,可是他一个太监,开心个什么?
更讽刺的,桌子上还有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在一个太监的婚房里,放这些东西,还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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