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撒在屋里翻来复去的佳人身上。
直到半夜,季蕊也没睡实,心里总是惦记着受了伤的卢庭琛,最后她索性起来穿上厚毛衣去了东屋。
屋里的人都睡的很熟,她轻手轻脚的走到炕边,伸手探了探卢庭琛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收回手时,却又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经干的起了些皮。
季蕊有些心疼,男的照顾病人倒底是不行,就算是医生可照顾起病人来也没有女人心细。
拿起旁边的水杯,季蕊想了想,并没把杯子直接喂到卢庭琛的嘴上,而是往杯盖里倒了点儿水,轻轻的印上卢庭琛的嘴唇,看着水一点点的渗进他的嘴里,又倒了两次,确认他的嘴唇已经润过来了,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暮色里,卢庭琛慢慢睁开他漆黑如珠的眸子,犀利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她的背影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仿佛照亮了自己的胸膛。
————
“喔——喔——喔——”天刚蒙蒙冒亮时大公鸡报了头鸣,季蕊便穿好衣服起来了。
农村早晚的温差特别大,太阳还没升起前,她感觉到自己推门的瞬间,一股凉风直接吹进皮肤。
打了个嘚瑟,她晃晃头快速回身关上房门,然后抱紧肩膀一溜烟的跑进东屋,向众人伙打了招呼。
屋里的人,看到一大早跑过来送行的季蕊,都有点儿惊讶。军医做为几个人里最年长的,先开口说道:“我们这就走了,你起这么早来送我们,太不好意思了,都已经很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蕊笑笑,声音还有些发抖的回道:“没事,看着你们安全的离开,我就放心了,都说军民一家亲,您不用太客气。”
其实从一大早卢庭琛就一直盯着门口,这会儿见到人来了,心头好像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头。
看到季蕊冻的直发抖,他竟然有种,想要把人抱过来给她暖乎暖乎的想法。
他正想着呢,却见军医很没有眼色的转身对着他说道:“卢营长,我们现在走吧,早点儿回市里医院,好进行彻底的治疗。”
军医早就听说过位冷面营长的大名,他带的营是全军区体能、军事……各方面最过硬的一支队伍。
他带的兵打起仗来,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要是他有个什么意外,那他手底下那群如狼似虎的兵,还不把自己撕了才怪。
可……
他怎么感觉,卢营长好像不想走?
事实证明,卢庭琛此时是真的不想走。
他看着眼前,忙碌的准备着单架的小战士和司机,又看看准备搀扶自己的军医,不觉面露寒气却一动不动。
小战士疑惑的催了一句:“营长,你干什么呢?快上来!”
自己现在和司机半蹲的掘个屁股,双手抬着单架,等着营长上来。可这个姿势坚持的时间长了是很累的。
卢庭琛寒光扫了一眼倔着屁股的小战士,冷冽的开口,“就你话多。”
小战士马上把嘴闭上。
卢庭琛因为生气,腾的一下快速的站了起来。可是他站的太快了,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不禁晃了一下,他语气更加不好的说道:“把那破单架拿开,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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