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行刺?”萧邑嘴角勾起一丝冷冽。
“非也,就是看着这匕首甚是好看……”被擒住的颜轻轻略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口打着幌子,脑海飞速盘算如何脱身。
“若你觉得好看,本王也可用这匕首杀了你,留你全尸。”
说着就欲将她拉下床。
抬首间,萧邑只觉得心口一悸,隐隐作痛。
颜轻轻抓住时机,抬手一掌打向他的心口。
蓦然,萧邑脸色一变。
“噗!——”
一口血喷在金色刻丝纱帐上。
颜轻轻神情一怔,手停在半空中,沈小姐这娇滴滴的身子,一掌能将人打吐血?
萧邑抹了嘴角的血,语气比方才更加阴沉,“倒是小瞧你,竟敢下毒。”
颜轻轻瞥了一眼呕出来的一滩黑血,的确中毒无疑。
可她怎么不记得原主下过毒?
但此刻孤男寡女,有理也说不清,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欲起身,却听见萧邑呼唤了一声“柏青”,随即那扇金丝楠木的黑漆门被人推开。
颜轻轻心中一凉。
前狼后虎,如今是逃不掉了。
镂空金鼎里飘着袅袅青烟,殿里一片静谧无声,那穿堂而过的夜风摇着窗扉的声音更是清晰可辨。
柏青冰凉锋利的剑架在颜轻轻脖颈上。
她跪在床榻前,瞧了瞧眼前倚靠着床栏神情略显难色的萧邑,开口道:“您误会了,我是替您去请郎中,您千金之躯万一有个闪失……”
“您受伤了?……”
身后柏青紧张,手中利剑紧逼在颜轻轻脖颈下。
颜轻轻比他更紧张,抬手推了推剑刃,“你家主子中毒你用剑怼我作甚,还不快去请府医!”
府医便是白芨,江湖中有名的医门大弟子。医术精湛,却更是一名医痴。
他上前替萧邑诊脉,沉思许久才道:“王爷身中奇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萧邑眸色凝重,“此言何意。”
“王爷的脉象悬浮不定,内里乱作一团气。”说着,白芨看着他的唇色,“王爷唇色发紫,想来是毒从口入。”
语毕,白芨目光瞧向站在床边被扣着的颜轻轻,上一步用白色锦帕拭去她的口脂,放在鼻前嗅了嗅,“不错!是这女子口脂含毒,方才王爷与她肌肤之亲才染此奇毒。”
颜轻轻审视眼前这年轻的小郎中,心中不禁困惑,自己若真是口脂含毒,眼下倒地而亡的理应是自己。
萧邑倒跟她想到一块去了,“那她为何没有中毒之象。”
白芨心中也甚是不解,替颜轻轻把脉,“迟脉,有力为实寒,无力为虚寒,此女子的脉象似浮游一般,虚无缥缈,此乃大虚。”
迟脉,虚无缥缈……
颜轻轻心中似想起什么,下意识伸手探向自己的脖颈,下颌三寸,涌上一股不定血气,她照着铜镜,颈部的确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青丝。
她目光微微一怔,真如自己所想,那只蛊王的确在体内!
关中出异士,颜家擅用蛊毒之术,她自然颇为精通此学,当年在青丘山时她便养了许多蛊虫,为了练就蛊王她细心培育多年,数千只蛊虫才练就这一只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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