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人开枪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推倒了开枪的人,可因为是情急之下猛地撞过去,那颗子弹就狠狠地嵌进了我的手臂。好久之前我是中过弹,但那时候穿的可是防弹衣。剧烈的疼痛让我脑海空白了一瞬,身旁的人就已然被打成筛子。果然,陈伯彦不可能孤身前来,他身后藏了不少火力。男人走到我身前,我脸上的疼痛可不是装的。男人的嗓音清冽,没带多少感情。「你三处供货商,五十斤新型的。」抵着我后脑勺的管口,又紧贴了些。半晌,传来陈伯彦的一声嗤笑。「你觉得她值这么多?」无比嫌弃与不屑的眼神,男人只是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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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收网时,我亲手为他戴上了手铐。
他仰着头问我。 “乖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笑了,俯身拍拍他的脸。 “没有。” “好好吃你的牢饭吧,我亲爱的一等功。” …… 结果第二天,这个集结了全市一半警力、伏击了半年之久的男人, 就越狱了。 陈伯彦跑了。 听到这消息时,就连我的一等功审批都没下来。 押送犯人前往城东收容所的车遭到炸弹袭击,警员九死一伤。 这个集结了全市一半警力伏击了半年之久的男人, 连牢里的板凳都没坐热,就跑了。 地面硝烟的残骸还未被抹去,我望着焦黑的痕迹与纹路。 更倒霉的是。 根据局里的同事分析。 我作为卧底警察在他身旁潜伏整整两年。 不仅玩弄他的感情,还在最紧要的关头背刺了他一刀。 以这人睚眦必报的性格, 我必将会成为他的头号报复对象。 “江警官,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有人的一等功跑了还会开心。 在陈伯彦越狱逃跑后的第二十七个小时,警方出动了十五台无人机,将近大半的警犬警力,全线封锁的地毯式搜索后,依旧没有找到他的半分踪迹。 男人走的无比嚣张,走之前,还用押送警员的血,留下了以下字迹: I 'll recapture my rose. 我将夺回属于我的玫瑰。 这个“玫瑰”指的是谁…… 会议室里的一众警员齐刷刷地看向我。 “就算你们这么看我。” 我抱着臂耸了耸肩。 “我也就只能证明陈伯彦是个恋爱脑而已。” 要不然,也不能在我都给他戴上手铐了的时候,他还能问出我到底爱过他吗这种蠢问题。 当然没爱过,本来上班就够烦。 警车里,同事李研将平板里的资料递给我看。 “我们追查到陈伯彦劫狱后曾在这个地点使用了公共电话。” 我低头,盯着平板里的照片。 “对,就是你们曾同居的地方。” 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我确实和陈伯彦在这个地方同居了不短时间。 走进门内,入眼的情侣拖鞋,也好像昭示着一切都没变一样。 只是茶几正中间烟灰缸中的烟灰,明显是新鲜的。 “烟嘴的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实是陈伯彦的,” 和李研走进卧室内,随后他嗤笑了一声。 “胆子还真大,逃狱后的几个小时内就躲进这里,玩逆向思维是吧。” 屋子里有不少警员在拍照取证,我的思绪却有些恍惚。 这是我和陈伯彦同居的第一个屋子,他也是我身为卧底接触的第一个毒老大。 |
从警校毕业,承袭了我爹的警号后,我就被安排作为卧底接近陈伯彦。
理由也无他,因为我外貌像学生,眼神最清澈,却是同期毕业生里最狠的一个。 当时,陈伯彦还没成为华西地区最大贩毒组织的老大。 他只是个没什么势力的二把手,但他实在太年轻了,所以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如果想一锅端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慢慢地埋进引线。 我以收银员的身份隐藏在他家楼下的小便利店里。 他每晚大概十一二点,都会下楼来买包烟。 他眉目深邃,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初见他时我有些意外,明明是个年轻而稍显声名的毒贩,他却有张好看到让人惊艳的脸。 皮肤几近冷白,五官也稍显薄情。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在憋了大半个月后才跟他聊上一句。 大概意思就是,看他每天都买烟,让他少抽点。 他扬了扬眉峰,清淡的神色略过我,轻嗯了一声。 之后,我总借着这个机会每天跟他聊两句。 其实,聊了这么些天我总觉得铁树都快被我聊开花了,可陈伯彦那时候愣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好在,我的战友为我提速了。 那是一次小范围对贩毒链条的打击,虽然没有伤到那个庞然大物组织的根本,但足以让其下的一些小爪牙覆灭。 其中打击目标就包括陈伯彦所在的团伙。 放陈伯彦奄奄一息地逃跑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我好在那片垃圾堆里“救下”他。 捡到他时他全身都是血,本就冷白的皮肤沾上血红的痕迹几近透明。 都这样了,看到我时还是没放下防备。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受惊的便利店店员,然后在他告诉我别去医院后把他带回了我家。 之后的那几天,他都住在我家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他卧室的位置、我出浴室后不小心滑落的浴巾、包扎时不免的肢体接触。 我让我自己活泼开朗,想方设法地逗他笑。 把咖喱饭做成小熊的形状,把纱布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关键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人也愣是忍了大半个月。 无数个夜晚里,男人就拿那双漆黑而琢磨不透的眼睛盯着我看。 |
虽然队长再三告诫我要沉得住气,但好几次撑着下巴看他时我都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
直到某一天,因为对接的缘故,我连着晚回了好几次家。 那天,家很反常地没开灯。 我回家脱鞋,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正当我摸索着客厅灯的开关时,后颈却被人轻轻碰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反身过去把那人给过肩摔了的冲动。 陈伯彦就就着这个姿势在黑暗里搂住我。 我的身体大概挺僵硬的,男人的每一寸呼吸就落在我的耳骨,被陌生的人逐渐控制的触感让我体内每一个因子都叫嚣着反抗。 其实,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了。 黑暗里,我一点一点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侧,缱绻而细致。 我要扮演一个傻女人,拿最稚气和青涩的目光看着他。 即使确定了关系,陈伯彦依旧不是很爱说话,对我的警惕心也很强。 这当然不够,陈伯彦不知道我为他做过些什么。 他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他对待不同事物的神色,某一次在吃完我做的饭后扬的眉,亦或是我穿了哪件裙子他下意识地勾唇。 都被我认真仔细地记在心里,每天晚上在脑子里拿出来复习一遍的程度。 终于,他会在我吃面条把酱汁弄到嘴边的时候笑起来,也会在我深夜一个人睡沙发上等他回家时轻揉我的头。 他蹲在我身前,仰着头问我乖乖怎么还不睡时,我就知道,我第一步,赢了。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我没有被陈伯彦计划进他的未来里,我只是一个他随时都能分手的女朋友。 他不会告诉我他交易的地点,也不会告诉我他真正贩卖的都是些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机会来了。 我被陈伯彦的敌对组织给盯上了。 他们在我第二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绑架了我。 他们绑架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我是陈伯彦的情人,以我来威胁陈伯彦。 我被人绑在椅子上,支着摄像头拍摄。 坐我对面的人将陈伯彦的底细全部透露给我,告诉我我亲密无间的恋人事实上是个毒贩,告诉我陈伯彦究竟有多狠心,他是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那时候既不能表现地过于镇定,也不能完全六神无主成一个废物。 要塑造成一个坚毅,果断,哦对,还有对陈伯彦完完全全一片赤诚之心。 在绑架我后的十一个小时,陈伯彦终于出现在了这个绑架我的工厂里。 他天生就适合黑色,后来我才明白,他本就是个吸附于罪恶里的恶魔。 我手脚被绑着,泪汪汪地看着他,而我那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恋人, 此时只是简简单单地瞥过我一眼。 “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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