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瑜?”蔺安辰有些吃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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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偏过头,低声应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蔺安辰一把拉住了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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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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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要挣脱,蔺安辰见她不回答,冷笑道:“和唐亦琛一起来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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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放开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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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蔺安辰凑近了一些,轻声问道:“喝酒了?是因为今天中午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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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许韶瑜终于挣开,“我是公司聚餐,喝酒的事与你无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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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与我无关……”蔺安辰的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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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没有事的话。”许韶瑜抬起头看向蔺安辰,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我就先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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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安辰的手逐渐捏紧,他像是自嘲又像是愤怒,紧紧地拉住许韶瑜,顺手打开一间空着的包间,拽着许韶瑜进了里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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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一片黑暗,甚至面对面也看不清脸,许韶瑜的手被蔺安辰紧紧包裹着。两个人靠的那样近,呼吸交缠着,可许韶瑜却觉得两人之间是那么远,隔着一道鸿沟,隔着五年,已经是两条不同的轨道各自驶向不同的方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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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蔺安辰的语气复杂,他深深吸一口气,“你唐家少奶奶的生活过的怎么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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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直击许韶瑜的心底,她身子一颤,嘴角在黑暗中抽搐了一下,挣扎着要走,却被蔺安辰紧紧抱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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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狠心。”蔺安辰的语气里像是积攒了许多的愤怒和悲伤,“你知道我这几年有多想你么?”他的语气渐渐哽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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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心脏,许韶瑜的眼泪一下溢满了眼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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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安辰抱紧的双手有些颤抖,“你知道我听说你嫁给了唐亦琛的时候,有多痛苦么!”他使劲摇晃着许韶瑜的身体,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摇出来问个明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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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许韶瑜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也变得微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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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蔺安辰的声音里有一丝期盼,“像当初那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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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的眼泪浸湿了蔺安辰的衣衫,她呜咽着摇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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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唐毓霜么?我不爱她的,我跟她在一起,都是为了能够接近你!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爱的一直都是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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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的心像是被划开一个伤口,她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经是个千疮百孔的人,再也回不到以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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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的,一定来得及的!”蔺安辰的语气十分肯定,除了紧紧地抱住她,他再想不到可以留住她的方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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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她的心里防线一丝丝地崩塌,像是找到了释放的机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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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爱我么?”蔺安辰的语气带着期待又带着不确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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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抿了抿嘴角,她知道这两个字说出来对蔺安辰将是什么打击,可她不愿意骗他,不愿意他在自己这个心如槁木的人身上浪费感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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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许韶瑜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我不爱你了,安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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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哈哈哈……不爱……你居然说不爱!”蔺安辰又哭又笑,他咬牙说,“五年前你就做好了决定,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决定做你的唐少夫人了,是么!那我们之间的感情呢?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什么都不是了么?许韶瑜,我真是恨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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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仰起头,想要制止眼泪的下流,却徒劳无功,“是……”她的声音颤抖,“是……你不要爱我了,我不值得……”她的手也颤抖,“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要你再爱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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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爱就不爱,我哪有你这么硬的心肠!”蔺安辰的声音带着决绝,“你爱他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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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的哭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像一曲悲鸣曲,直戳蔺安辰的心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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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他,你居然爱他……”蔺安辰松开手,“我不会放弃的。”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发着亮光,“我不会放弃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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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黑暗中对望,明明什么也没看见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蔺安辰,我真的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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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许韶瑜擦干眼泪再回去的时候,聚餐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小雨滴醉醺醺地跟许韶瑜道别,小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搀扶着,真好,看着他们的背影,许韶瑜由衷地羡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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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的人都走完了,许韶瑜送每个人坐上了车,才开始准备为自己打车。一声车笛响起,许韶瑜看过去,蔺安辰的脸平静没有波澜,好像刚刚那个悲愤交加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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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我送你。”蔺安辰的声音也集齐平静,像是放下了一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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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望了望空荡荡的街道,打开车门坐了进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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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个人寂静无声,许韶瑜撑着手望向车窗外,远处的霓虹灯一闪而过,街道上流光溢彩,每盏灯都有它等待的人,可自己呢……许韶瑜摇开车窗,轻轻将手探了出去,夜晚的风那么清爽,她好想大声喊一句宣泄一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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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喝过酒,不要吹风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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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他,迷迷糊糊中又看到当年的样子,他总是这样温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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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忽然闪现出唐亦琛那张脸,如果是他,态度一定是恶劣至极,绝不会这样小心地嘱托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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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上车窗,透过窗看到的是身边的蔺安辰,头忽然有点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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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小区,停在楼下,许韶瑜打开安全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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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瑜。”蔺安辰轻声喊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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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望向他,蔺安辰的眼神里充满悲伤,“我恨你,也爱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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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瑜心里一慌,急忙打开车门,没有一丝停留,跑上了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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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灯光居然还亮着,难道唐亦琛在家?许韶瑜疑惑着打开了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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