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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他没有推开我,亦没有呵斥,就这么抱了我一会才去轻笑出声:「你父亲都不敢给你讨要个皇后位分,更别说从正阳门进,你倒是敢说。」我听出他声音中的愉悦。我推开他些许,抬眸去看他:「那皇上给吗?」「若是朕不给,你意欲如何?哭吗?」哭?那绝对不是我盛玉姝。我进宫几次,也叩见过皇帝,但皆低垂着头,不敢抬眸直视帝王。今日……我没有掩饰地看过去。长身玉立、坚毅宽阔,一点没有不惑之年的臃肿肥胖。他似感觉到我的目光,侧身回眸。剑眉星目,威严凛凛。双眸凌冽锐利,君临……

免费试读

帝王要得勤,我却有些吃不消。
既确定了为权势邀宠,把帝王推出去我肯定不会做。
便宣了女医过来。
红着脸与她说要一些适合女子用的药膏。
女医也是机灵,很快明白我想要什么。
等回去后一个时辰,就给我送了一个瓷瓶来。
若是有问题,女医也好,背后黑手,一个跑不掉。
所以……
晚上与帝王情事、沐浴后,我把瓷瓶递给他。
「?」
「我问女医拿的,哎呀,你给我抹呀。」我红着脸,实在难以启齿。
自己不能上手,又不能让翠竹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敢往身上用。」帝王轻斥一声。
把瓷瓶往边上丢去。
相处几日后,也算是多少摸出点帝王脾性。
我搂着他脖子,羞羞答答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朕的错。」
这是帝王第二次为床上孟浪认错。
「皇上,臣妾可以求您件事儿吗?」
「何事?」
「臣妾想去护国寺上香祈福。」
我静静等着,不管是首肯还是否定。
终归有个结果。
「等上两日,休沐的时候,朕陪你去。」
「……」
我诧异片刻,连忙欣喜若狂地去亲吻他。
「皇上真好。」
我早已不是那个困在深闺人人可欺的盛玉姝。
陷入沉睡前,我能确定帝王比我投入,更食髓知味不可自拔。
翌日,众嫔妃来请安的时候,我打着哈欠,很快发现少了一个良嫔。
询问之下才得知良嫔被将降为良贵人,禁足三年。
我后来问伺候的人,说良贵人娘家很有钱,之前才捐了百万两纹银给朝廷。
我又让人去了一趟太医院,看看那女医是否还在?
小太监回来后摇摇头。
我便知晓那瓷瓶里的东西有猫腻。
只是不知道良贵人是幕后黑手,还是替死鬼?
午膳前,王福过来传话,帝王要来未央宫用午膳。
我微微挑眉,让宫人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多做几道膳食。
我倒是有爱吃的菜肴,但是帝王,我从未见他对哪道菜表现出喜欢,两筷子后绝对不会碰第三筷。
克制极了。
帝王一身龙袍过来,热出一身汗,我赶紧让人打水伺候梳洗换衣。
上前搭把手的时候,他说:「你身子不适,坐那边歇着,让奴才们来便是。」
我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我身子不适罪魁祸首是谁?
这会子倒是装好人了。
索性依言坐在一边没好气地看着他。
帝王的身体精瘦有力,肩宽腰窄。
「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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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几次,也叩见过皇帝,但皆低垂着头,不敢抬眸直视帝王。

今日……

我没有掩饰地看过去。

长身玉立、坚毅宽阔,一点没有不惑之年的臃肿肥胖。

他似感觉到我的目光,侧身回眸。

剑眉星目,威严凛凛。双眸凌冽锐利,君临天下的气势磅礴,只一眼仿佛看穿我所有伪装。

我惊得一颤,红着脸忙低下头。

那点点荒谬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呵!」

轻笑声传来的时候,我惊慌失措。

牙齿咬着口腔肉,指甲掐住手心的疼痛,才没让自己腿软跌倒在地,失了仪态。

「你在害怕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询问,还有几分莫名的关怀。

「皇上龙章凤姿,臣女不该窥视君仪,恳请皇上恕罪。」

我盈盈跪下,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颈脖。

居高临下地看,便可以看见那两个精美的肩窝。

此刻的我并不知晓脖子在流血,肩窝、衣领上都是血迹。

只感觉一双精致华美的鞋子朝我走来,一步一步踩得我心乱如麻。

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去,泛红眸中皆是慌乱、诧异、犹豫……

我知道,把手放上去是什么后果。

但我还有选择吗?

不进宫,盛家会给我两条路,去做姑子、病死。

绝不会有第三条路。

眼泪滚落的时候,我亦没有察觉。

一只粗粝的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被吓到了?」

帝王声音带着几分不解。

随即又是一句:「不愿进宫?」

我想说是。

但这一刻,我一边惧怕、慌乱,却又格外冷静地分析着利弊。

拒绝帝王被赐死,即便帝王宽容仁善,回到相府,我亦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左右都是死。

临死前,我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二。

「我不想为妾。」

哪怕是帝王的宠妾,尊荣无双,我亦不愿。

「你想做皇后?」

我看着帝王。

他脸色未变,眸中波澜不惊,居高临下。

不像我,卑弱无助地跪在地上,扬着头、脖子都疼了。

却又倔强的吐出一个字:「是。」

中宫后位虚空六年,多少后妃、名门闺秀、文武大臣虎视眈眈。

论名声、才貌、身份,我配得。

端看帝王是否会给?

「你倒是敢要。」

帝王哼笑出声。

再次朝我伸出手。

「皇上同意了?」我满是诧异。

「不然呢?你就跪这儿一直哭?」

帝王说着,手朝我面前挪动些许,轻轻地嗯了声。

我听见了。

我咬了咬牙,把手放上去。

只瞬间就被他紧紧捏住,用力一拽将我拉起身,拥在他怀中。

他胸膛坚硬、撞得我眼泪都疼出来了。

尽管他怀抱像火一样,我却冷得骨子生寒。

「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帝王在我耳边低语,即便声音很轻,我亦窥探到他对我的渴求。

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般抓住他的衣襟:「我要从正阳门进宫。」

开国以来,无一个皇后从正阳门进。

从正阳门进,不单单是后位象征,更是帝王恩宠。

只要诞下皇子,那就是中宫嫡子,即便年龄小,太子之位也可以争上一争。

没有爱情。

权力总该有的。

他没有推开我,亦没有呵斥,就这么抱了我一会才去轻笑出声:「你父亲都不敢给你讨要个皇后位分,更别说从正阳门进,你倒是敢说。」

我听出他声音中的愉悦。

我推开他些许,抬眸去看他:「那皇上给吗?」

「若是朕不给,你意欲如何?哭吗?」

哭?

那绝对不是我盛玉姝。

我推开帝王,退后两步。

想拿帕子擦拭眼泪,却发现手心都是血,指甲也断了。

我默了片刻,走到窗户边,看着满脸着急、抬眸看来的盛玉华。

声音里都是委屈:「从小到大,父母、兄长偏心长姐、偏心弟妹,而我却永远被忽视。我也在想着,是否有一个人能包容我的胡闹、偏宠我……」

我眸中闪过一抹凉薄和算计,扭头看向帝王的时候,又是荏弱、倔强:「皇上,您是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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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轻得风一吹就散。

帝王没有言语。

只让人拿来干净的帕子、膏药。

他坐在椅子上,清寡道:「过来。」

我不想过去。

是本能的惧怕、心里抵触。

但我更知道,我反抗不了。

只能拖着像是坠了千斤的腿一步一步走过去,在锦凳上坐下。

「伸出来。」

帝王声音酝满不容置疑。

我忐忑着、颤抖着把手伸过去。

白皙纤细的手,细嫩的手心糊满血,几个指甲印,还有丝丝血丝溢出。

帝王一下捏住我的手,一手拿帕子擦拭。

他的大手粗粝有力,可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仔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眼眶有些酸涩。

除了丫鬟贴心之外,好似从未有亲人这般温柔待我,仿若我是多么稀世的珍宝一般。

直到他擦洗好伤口,抹药、包扎打结。

我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手伸向我脖子、触碰到我衣襟的时候,我吓得摔倒在地。

「……」

帝王沉凝着眉,气势凛然。

屈辱瞬间溢满心腔,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声音哽咽:「皇上,不妥……」

我真怕。

怕他强行要了我。

无媒无聘,又无情意,只有索取和占有。

那我真是低贱到尘埃。

还不如一头撞死,至少死得干净。

「……」

帝王沉沉呼出一口气:「你脖子上有伤,朕想着给你擦拭一下上药,你却是误会了。」

「也罢。」

帝王朝我伸出手,他手上还有淡淡的药味,覆盖着血腥气,我犹豫着放上去。

这一次,他温柔许多。

伸手想扶住我的腰,却又缩了回去。

待我站稳后,他收回手,站在一边。

我退后几步,垂着头默默不敢言语。

我想走,又不敢开口。

帝王扯下一块令牌递给我:「拿着。」

我看一眼那令牌,连忙拒绝:「臣女不敢。」

「皇后高位敢要,从正阳门进敢开口,一块玉佩不敢要?」

我闻言,几乎是心一横,不带太多犹豫伸手接过:「谢皇上。」

帝王挥挥手。

我立即福身行礼:「臣女告退。」

不说屁滚尿流,至少是落荒而逃。

下楼后,脚软得都快站不住。

翠竹立即上前来扶住我。

「没事,回吧。」

上马车时,盛玉华要说话,我只把帝王给的玉佩往他面前一递。

他果然很识趣地闭了嘴。

我轻轻地哼了哼。

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伪君子罢了。

回到相府。

「我怎么会有你这般肆意妄为、胆大包天、辱没门楣的逆女。」

我那相爷父亲怒斥完,扬手就要打我。

我举起帝王赐的令牌。

他定认得。

看着他的手僵在半空不敢落下来,目露惊疑的样子。

可笑至极。

我忽地笑起来。

「哈哈哈。」

眼泪滚落脸颊。

我跌跌撞撞、又哭又笑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一个劲地问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亡的人,想要抓住点什么?

我抓住手中的令牌。

亦代表权势。

翠竹帮我沐浴的时候,告诉我脖子伤了。

我淡淡地应了声,不为所动,亦感知不到疼痛。

看着包扎丑陋的手和手中的龙纹玉佩。

「翠竹。」

「小姐。」

「这块玉佩好看吗?」我问。

「好看,奴婢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看的玉佩。」

何止翠竹没见过,我亦不曾。

但是盛玉燕有,且有好几样。

翠竹跪在我面前。

手覆在那玉佩上:「小姐,您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生死不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呢?」

一只鸽子飞落在窗前架子上。

我那笔友又来信了。

我看着信,他信中写了几首偶感的小诗。

皆是旭日东升、柳暗花明、未来可期……

我忍不住悲哀。

我还有未来吗?

起笔写下绝情的话语:「我即将进宫,往后不要再联系,至此一别,江湖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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