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伸手接过,未曾想刚拿起来,便听见芍药问:“小姐,您和王爷一直不同房吗?”“咳咳……”叶绾绾猛然咳嗽一声,热茶洒了几滴,她匆忙放到一旁桌上,“你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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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绾呆呆望着,良久,从袖口掏出绢帕,想要替他擦拭手臂上的血迹,却刚碰到已被他挥开:“你是谁?”他问,声音喑哑。
绢帕掉在一旁。
叶绾绾看了眼地上的绢帕,静静拿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希望我是谁?”
“……”封尧却再次沉默了,他似乎吃力压着心头上的燥热,“去差人来,送本王回府。”
回府。
叶绾绾望着他:“回府做什么?”她这一次直接将他用力一推,看他靠着墙壁倒在那里,手拿起他的手臂,擦拭着冒出的血迹。
绢帕很快被血染红。
“……”封尧再未言语,只望着她的动作,呼吸越发的浓重,窗外隐隐月光之下,他整个人的意识都越发不清不楚,双眼迷离。
他中的药不轻,想来也是,封宁本就打算一举将封尧打击的一蹶不振的,他只怕是没想到叶绾绾会有所察觉,更没想到,封尧竟这般能忍。
“你伤的很深,”绢帕很快不能用了,叶绾绾将其扔在一旁,声音强作平静,扭头看了一眼门外,“你还能不能站起身?”
“……”封尧依旧没有应。
叶绾绾低低叹了口气,没让她看见他和曲烟二人共处一室,便算是老天怜她了,今日便做一次好人吧。只怕他今晚要在冰浴里度过一夜了。
弯腰,扶着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想要站起身,可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道,也低估了封尧。
他平日看来身姿颀长的清润模样,未曾想松垮垮的白色袍服下,近乎完美的肌理这般重。直到额角流了几滴汗,她终于强撑着站起身。
却在走出一步的瞬间,封尧身子一沉,整个人便要再次倒下去。
叶绾绾一急,匆忙抓住他的衣襟,却只来得及拽开他身前的袍服,一块绢帕轻飘飘落了下来。
窗外,月光正好,封尧已倒在地上。
叶绾绾却均无所觉,只望着那块绢帕。
很熟悉。
好久,她才勉强上前,将绢帕拿在手中,绢帕右下角,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针脚并不熟练,甚至透着几分生涩,兰花也歪歪扭扭的,远没有她送给南墨的那个好。
这是她绣的,当时绣好后便消失不见了,此后寻找了多日,均都没找到。
芍药问是不是王爷拿去时,她想也没想便否认了,只说封尧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眼下,这绢帕分明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当初,真的是他拿走的!
却……为何?
她神色复杂望着倒在那里的男人,他脸色似泛着红意,整个人极为难受的模样,双眼微眯着,眉心紧皱。
明明该一副狼狈模样,可在他的眉眼上,只让人瞧出几分动人心魄的俊美。
拿着绢帕的手,不自觉紧攥成拳,她死死盯着这个男人,良久开口,问的咬牙切齿:“封尧,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对她无意,却几次三番的做出让人误解之事。
如今,连他最为不齿的偷拿她的小物件这种事都做了出来!
身前,封尧似乎终于有了几丝反应,扭头,却没有抬眸,只望见了她手中绢帕,声音沙哑:“……还我。”
叶绾绾头脑一涨,死死盯紧他。
门外,似有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队人拿着火把,朝着曲烟寝宫的方向跑去。
叶绾绾眯着眼睛,此刻走出去,只怕会与封宁撞上,封尧为何出现在此处也说不清,看着眼前的封尧,她最终猛地垂首,如前世一般,捧着他的双颊便吻了上去。
封尧闷哼一声,下瞬勉强升起几分反应,想要隔开她:“你是谁……”他呢喃问着。
叶绾绾没有回应,将他的手拉下,重新吻着,重生后,第一次对他如前世一般,肆无忌惮。
熟悉的香气。
封尧眯着眼睛,朦胧之中,感觉到这股莫名的温软,极为熟悉,像极了……以往曾有过的一般。
让人着迷。
这一次,再未回绝,比之更热烈的索取。
“太子,贵妃娘娘不在宫中,也找不到靖元王的身影。”外面,侍卫的声音传来。
“哼,果真如此,”封宁的声音尽是邪佞,“给我在这四处仔细的搜,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是!”
第七十六章 夫妻情趣,不可以?
叶绾绾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明明对自己说井水不犯河水,只等二人和离之后再不相往来,可此刻,却还是接近了他,拥抱着他,亲吻着他。
如同回到前世一般,飞蛾扑火得到的就是被焚烧殆尽。
睫毛微颤,她距离他太近了,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样貌,神色,只任由他索取着,宽慰着他心中的燥热难安。
……
“殿下,找不到人。”屋外,侍卫在向封宁报备着。
封宁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绝无可能,今夜之事,是他千算万算计算好的,他本不想在封尧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本想略用手段将其除去,未曾想,竟失了手。
此事本就关乎贵妃的声誉,父皇才会暗令他查此事,若是……今夜封尧并无异样,在父皇面前,他怕是也交不了差。
“啪——”一旁,漆黑的房里发出细微的动静,听来像是火把燃烧后的崩裂声。
封宁却猛地扭头望去,打量着此刻黑漆漆的屋子,眯了眯眼似在想着什么,而后摆摆手;“不用找了。”
“殿下?”手下不解。
封宁却理也不理,缓缓走向闲院,这处放置杂物的院落,他还以为没人愿进来,看来,倒是有人啊。
“咱们也来瞧瞧,这久未有人住过的屋子,今日怎么会有声响……”封宁勾唇邪笑一声,“只怕是,有偷情的小鸳鸯在这里呢……”
话落,他挥手:“包围这里。”
拿着火把的侍卫顷刻间将此处包围的水泄不通,便是屋内都映出几分光亮。
封宁一手背在伸手,一手随意把玩着令牌,走到屋子门前,一脚便将房门踹开:“我倒要看看……”
声音却戛然而止。
叶绾绾正慌乱整理着自己头上的金步摇,拢了拢发髻方才“心有余悸”的回首:“谁……”划至此处,又恰到好处的停下,“原来是皇兄啊……”
“你怎么在此处?”封宁紧皱眉心,盯着她,又想要透过她望向其身后的男人。
“皇兄怎会在此处?”叶绾绾不着痕迹的挡住他的目光,“心虚”的笑了笑。
封宁一滞,看了眼手上的令牌,又看了眼身前的女人,心中疑窦丛生,缓缓朝她靠近了几步:“方才弟妹还在宫宴上,眼下便又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皇兄所说的方才,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叶绾绾提醒着,“再者道,今日皇宫内宴请群臣,处处热闹非凡,似乎只有此处僻静些,夫君今日不知为何缠人的紧,我们便……”
说道此处,她微微垂眸,睫毛在火把映衬中一颤一颤的:“夫妻情趣罢了,怎的?皇兄,你莫不是好奇不成?”
她这番言论委实大胆,说完果真在封宁眼中看见嫌厌,他瞪了她一眼:“我倒要看看,这后面,可当真是我那皇弟?还是说,是弟妹耍出来的障眼法……”
说着,他便要绕过叶绾绾。
叶绾绾气定神闲,下药之人是封宁,背后男人的硰是封尧,只是不知为何今夜曲烟不曾回寝宫,不过,与王府撇清关系了。
见她丝毫不紧张,封宁越发急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却在看清身后男人时微微一愣。
那人,正是封尧,此刻,他正紧闭双眸,倒在那里,明显中了药的模样。
“皇兄,如何?”叶绾绾上前一步问道。
封宁身子一僵,最终冷笑一声;“狗男女。”话落,转身飞快走出院落。
屋外重新恢复平静,叶绾绾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望着倒在那里的男人,看了眼一旁的石块,上面还沾了些许血迹。
封宁下的药当真猛,便是封尧,时间长了都意识全无,清冷的眉目尽是魅惑,而方才,紧急时刻,她拿着石块砸晕了他,才勉强在其进门之前整理妥帖。
弯腰将手凑近到封尧鼻下,还有呼吸,她勉强松了一口气,艰难扶着他到了院外,本想到人多之处找几个小太监,将他抬到马车上。
却没想到,方才除了闲院,便望见前方一个轿撵缓缓而来,轻纱帷幔在夜色里格外缥缈,一个女人静静坐在其上,朝身后寝宫走着。
曲烟。
她也看到了他们,缓缓侧眸。
叶绾绾顿了顿,最终垂首:“参见贵妃娘娘。”她道。
曲烟望了眼她,又望了眼她身后的封尧,低应一声:“嗯。”而后,便已朝前而去。
与此同时,本靠在叶绾绾肩头的男人,却蓦然呢喃一声:“贵妃……”声音喷出的热气,刚好洒落在叶绾绾耳畔。
她微微皱眉,心中添了几分不耐,却还是勉强撑着他的身子。
下刻,那人却继续道着;“烟烟,对不起……”声音悠长,恍若叹息。
叶绾绾脚步停下了,僵在原处,好久,她方才缓缓抚向自己的唇角,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方才啃噬她的痛。
他刚刚,一直在问她一个问题:你是谁?
他……将她当做曲烟了吗?
很讽刺。
她刚刚还主动吻上前,还拿着那个不起眼的绢帕心中纠结,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其实对她也许是有那么几分在意的!
可现下,却全都明了了。她的主动,完全是自取其辱!
扭头,看了眼肩头的男人,手一松,看着他直接倒在地上。
她却直接绕过他,朝前走去,唤了几个小太监,不多时,四个小太监抬着一顶轿撵晃晃悠悠的来了。
叶绾绾静静跟在其后,直到小太监将封尧抬上马车,她始终平静坐在对面。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高风依旧等在王府门口。
叶绾绾径自跳下车:“把你们王爷接下来。”她冷静道。
高风疑惑,继而反应过来,飞快上马车,不愧是练武之人,只身便扶住了封尧,又嗅到他身上血腥之味,心中大骇,匆忙探了脉象。
只是轻伤,却……
高风神色复杂望着叶绾绾;“启禀王妃,王爷中的是‘半身倔强’,此药……药性极强……”
“哦。”叶绾绾点点头,原来是‘半身倔强’,她倒是听说过,前世她想给封尧下药时便打听过,药性很强,更会让人片刻意识全无,心火大烧,封尧……竟能忍一个时辰,也算是豪杰了。
“那王妃……”高风耳根微红,此药毕竟是那种药,须得娘娘能解。
叶绾绾却只扭头一笑:“我命去备一桶水,顺便去地窖中取一块冰来,你将他扶回內寝吧。”
言外之意不外乎,他自己扛过去吧!
而她……叶绾绾想到自己方才什么都不顾的去吻他、宽慰他,却原来是被当做另外一人,便觉得全身冰凉。
今日之事,她只当什么都未曾发生!
第七十七章 什么事都没发生!
叶绾绾命人准备好冰水,便手脚冰凉回了后院中,将自己一人憋在內寝,任由芍药在门口守着问她“发生何事”也绝不应声。
裹着被子都藏不住骨子里冒出的寒意。
多讽刺,她还自作多情的想要替封尧解药,结果于人家而言,她不过就是曲烟的替代品而已。
朦胧时候,靠在她的肩头叫出的那一声“烟烟”,真切刻入她的骨子里,怎么都抹除不去。
“小姐,您就算再生气,也该先让奴婢给您洁面漱口啊……”芍药仍旧锲而不舍的在门口叫着。
叶绾绾顿了顿,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却在看清的瞬间僵住。
镜子里的她,绾好的发髻散乱,红唇还有些红肿,眼圈微红着……
太不像她了!
深呼吸好几口,平复着自己的心思,好一会儿才起身打开內寝大门。
“小姐……”芍药还欲呼唤的声音戛然而止,手里端着铜盆,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漱口茶与巾帕倒是准备的齐全。
“小姐你没事吧?”芍药低低问道,跟上前来,却在看见叶绾绾的唇时低呼一声,“您去时还好好的,现下怎的成这般模样?”
叶绾绾一滞,许久淡淡道:“今日宫宴上的膳食辛辣,我吃的多了些,嘴便被辣红了。”
芍药毕竟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听她这般说也就点头应下了几分:“小姐本就不能吃太多辣,往后要注意着些才是。”
叶绾绾没有应声。
任由他们替她散了发髻,卸了妆容,换了华服,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逐渐恢复以往的浅淡,她的心思也终于随之平静了几分。
今晚,只是参加了一场普通宫宴而已,再无其他。
随后,躺在床上,闭眼睡去。
她睡的并不好,梦见了前世。
也是这样的宫宴,封尧意识全无的回了府,她给他送去了醒酒汤,而后,趁人之危的爬上了他的床。
第二日醒来的封尧,格外气愤,他双目阴厉的望着她:“我本以为叶姑娘近日老实了几分,没想到你竟屡教不改,怎么,就这么饥渴?”声音如毫不留情的利刃直接戳向她。
叶绾绾不解他话中是何意,只怔怔躺在床上,她没说的是……昨晚,动情的人,分明不止她一个。
可也不需要说了,因为……很快,封尧便命人拿来了一晚避子汤。
……
叶绾绾猛地睁开眼,额头上蒙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不由自主的舔舐了下唇角。
即便只是一场梦,她也深切记得那碗避子汤有多么苦,苦的她心尖都在打颤。
“王爷,王妃还在休息……”门外,芍药的声音传来。
叶绾绾缓缓朝门口望去。
“昨儿个王妃吃了太多辛辣的东西,身子有所不适……”
辛辣的东西,叶绾绾头脑一涨,高声叫道:“芍药。”
外面果然没了动静,房门被人打开了:“小姐?”
“让他进来。”叶绾绾披上一旁的外裳,再说下去,只怕芍药把她昨晚的狼狈样都说出去了。
“是。”芍药领命,恭恭敬敬立在一旁,下瞬封尧已经走了进来。
松垮垮的白色袍服,比起昨晚的狼狈倒是添了几分风流俊逸,额间冠带微微拂动,只是,他的双眸似有迟疑,始终探究的望着她。
叶绾绾忍不住眯了眯眼。
房门大关,只剩二人。
“王爷有事?”叶绾绾抬眸,故作平静,只看见他,她便能想到自己昨夜自作多情的模样。
封尧被她这般一问,怔忡了几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昨晚……”声音迟疑。
叶绾绾倒是鲜少见到他这般,双眼圆睁尽是无辜:“昨晚发生了何事?”
封尧皱眉,昨晚见到叶绾绾与扶闲后,回到宫宴,初初接触到酒杯,他便察觉到酒中有异样,只是在皇上的暗中试探与太子明里怀疑之下,不能太过显山露水,所以索性便喝了下去。
朦胧之中,只感觉眼前一股馨香之气传来,女子身子格外娇软。
他记不得太多,只依稀记得,那个怀抱很暖,从小到大,他未曾这般依靠过一个人的肩。他还记得,自己曾靠在她的肩头,唤了一声“烟烟”。
可这仅有的一段记忆,却让他心中升起的却是不安。一种……背叛的不安。
“我中了药。”封尧应的轻描淡写。
“我知道,”叶绾绾点点头,“我将你送回来的。”
封尧双目一紧,果真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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