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水婳习惯性在司年面前放低姿态,即便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她也还是走到了司年面前。所幸,两人之间还有个茶几隔着。“刚出了我的门,就在外面造谣说我虐待你?”司年微一抬头,凌厉的视线就打了过来。林水婳下颚绷紧,故作镇定地给司年倒酒,“是误会,可能时间到了徐特助没有续房租,我暂时没地方去就先去了涟姐那里。”说着,她避开司年的视线,隔着茶几将酒杯递了过去。司年改变靠着沙发的姿势,手肘压在腿上,身子前倾,一下子就靠近了林水婳不少。林水婳本能地往后缩,手才刚刚一动,一股强硬的力道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心里慌张,抬头看向司年,“司总……”话音未落,司年忽然猛一用力,将林水婳整个人都从茶几对面拽了过去。…
免费试读
林水婳拿着手袋,面色平静地走到车边,俯身拉开了车门。
“司总。”
司年眼神复杂,没有阻止她上车,视线就一直打在她的侧脸上。
林水婳坐上车,背脊挺直,一言不发,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么快就出来了?”男人森森的声音飘到耳边。
林水婳唇角上扬,半侧过身,眼神嘲讽地看着司年,“司总是觉得我出不来了吗?”
司年微眯着眼,审视的眼神忽然收回,嗤笑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点本事。”
林水婳骤然收敛笑容,转而看向前方,下意识地垂下了头,脸庞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轮廓模糊。
“多亏司总多年的调教,我受益匪浅。”
司年手指轻轻抹了抹唇,眼底蔓延着审视和狐疑,抬头看到上面的镜子。
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林水婳。
即便有刚才那样刺激的经历,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破绽,依旧完美得像个机器人,怎么都找不到几年前的活泼痕迹。
灯光一闪,女人脖子上的痕迹一闪而过。
他眼中笑意瞬间湮没,森森的视线重新转向林水婳。
“停车。”
司机反应迅速,麻利地在路边停车,然后识相地滚了下去。
林水婳忽然无法控制怒气,借着机会,转身就去开车门。
她手刚搭上门锁,腰上就多出一只手,猛的一下往后带去。
身体落入宽阔的怀抱,熟悉的木樨香狡猾地钻进了鼻息。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水婳咬牙,喘着气推拒,“司总,这里是外面。”
她话音刚落,司年轻嗤一声,翻开她颈间的发丝,看清了那处瘀痕。
“能跟那白皮猪去休息室,不能跟我在车上?”
他缓缓说着,冰凉的手已经绕到了林水婳身后,熟门熟路地往下拉拉链。
半个小时之前的恐惧忽然涌上来,林水婳死死咬住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王八蛋!
“等会儿声音叫小点,司机还在外面。”男人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视线却一直盯着林水婳的侧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林水婳气得浑身发抖,在脑子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却碍于双手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司年感受到她身体的软化,不知不觉间减少了压着她的力道,低下头,唇贴上了她的脖子。
“司总?”林水婳借着空隙叫他。
男人的动作没有停,细密的吻连绵不绝地落在身下人的脖子上,呼吸略有急促。
林水婳侧过脸,睁着眼看清上面的车顶,幽幽地道:“您不嫌脏吗?”
司年略皱眉,动作顿了一下。
林水婳张口,一字一顿:“我陪路易斯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够干完全套的了。”
司年瞳孔骤缩,下颚绷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
林水婳趁机,从男人怀里挣脱,慢条斯理地整理已经凌乱的衣服。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静,林水婳也能感受到后背上灼热的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拿了包,伸手去开门。
“司总,通知你一下,我不想干了。”
说完,没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挺直了背脊下车。
司机听到动静,有点懵地跑过来,“宋秘书?”
林水婳还想着说几句场面话混过去,男人薄怒的声音已经从车里砸了过来。
“让她滚!”
司机表情有点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林水婳耸耸肩,对司机礼貌一笑,转身就踩着高跟鞋往马路边走,头都没回一下。
夏末秋初的夜晚,凉的人身心具颤。
林水婳一路走回家,脚上全是血泡。
打开门,一个人的空间。
她一声不吭地脱衣服,洗澡。
滚烫的水冲在身上,直到快把一层皮都烫脱了,她才关掉淋浴,然后用浴球死命地搓身上的皮。
再用力一点,那些恶心的痕迹就都消失了。
她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没哭,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脖子上那道淤青,盯着镜子里眼睛布满血丝的人看了好久,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怎么把自己活到这种窝囊的地步呢……
“废物。”
镜子里的人猛地抬手,对着自己用力抽了一巴掌。
一下不够,又打了一下。
脸上疼了,脑子就清晰了。
她擦干眼泪,从浴室出去,给自己吹干了头发,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路易斯是个炸弹,绝对不能再撞上对方,否则绝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远。
她也没傻到真的去算计严榛榛,即便对方再惹人厌,也没到让她毁对方清白的地步。
辞职是最好的路,离开帝都,带着妈妈去小城市好了。
司年是个大方的金主,这几年她陆陆续续得过两套房,卡里还有一二百万存款。
这么一想,压力就小了不少。
她没再犹豫,丢开毛巾,连夜就给人事部发了离职申请。
邮件发出去,心上那块巨石仿佛瞬间移开了,然而只是轻松了片刻,那种令人害怕的空虚感就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仿佛心脏的位置被挖空了。
林水婳靠在椅子里,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让原本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全都消失在指缝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疲惫感扑过来,她起身去倒在了沙发上,囫囵着睡过去。
反正要辞职,闹钟响的时候,她直接按掉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林水婳是被连续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摸到手机,迷糊着接了电话。
“喂。”
“宋小姐,我是徐毅。”
林水婳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有事吗?”
“司总在医院,麻烦您现在来一趟。”
“医院?”林水婳皱了皱眉,没有动作,“我去不了。”
徐毅诧异,电话里顿了一下,随即道:“宋小姐,你是知道司总的脾气的,没必要太较真,否则后果您应该想象得到。”
林水婳不语。
徐毅的声音又传过来,语气软了一些,“宋小姐,我必须提醒您,您名下两套房属于赠与财产,司总是可以收回的。”
林水婳猛地攥紧手机,下颚绷紧。
徐毅又道:“我听说您母亲还在疗养院,费用应该不低吧?”
林水婳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好。”徐毅态度礼貌,赶紧挂了电话。
林水婳心情烦躁,忍着火气去换衣服。
她没着急,打了车慢悠悠地过去,一路上甚至忍不住诅咒司年。
最好不要是小毛病,整个痛苦的胃溃疡之类的,让他感受感受人间疾苦。
到了医院,徐毅发来信息,让她去三楼,说是左手边第二间检查室。
林水婳出了电梯,仰头一看,却发现是妇科。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去敲了检查室的门。
“您好……”
监察室里只有一个女医生,对方冷冷地抬头扫了她一眼。
“宋小姐是吗?”
“是。”
“您躺上去吧,我去准备一下。”
林水婳脑子一懵,脚仿佛被钉死在了原地。
林水婳觉得脸上被人用力扇了一耳光,耳朵里嗡嗡嗡地响。
医生看她迟迟不动,以为她是害怕,冷漠地道:“只是简单的生理卫生检查,躺上去吧,裤子脱掉,我取个样就行。”
林水婳双手抓紧身侧的裤子,强迫自己冷静,给自己作心理建设。
就当是做免费体检,没关系的。
她面无表情地躺上去,大概已经猜到了司年的意图。
棉签轻轻刮了一下,过程很迅速。
林水婳麻木地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在一分钟内麻了,她的腿在发抖。
不是害怕,是气的。
“您可以走了,结果我会直接交给徐先生。”
林水婳没反应,整理好衣服,尽量平静地往外走。
她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儿,捋清楚了思绪。
司年觉得她被路易斯玩过,所以让她来检查有没有得病。
她深吸一口气,很想发火,手机突然响了。
是司年打来的。
林水婳抹了一把脸,控制住声音的颤抖,张口:“司总。”
“检查做完了?”男人的声音冷漠平静。
林水婳盯着对面的墙壁上反映出的自己,冷冷地道:“我已经辞职了,您真的不需要再贴补我一个体检。”
手机里传来一声嗤笑。
司年用一贯的语气反问她:“邮件还没看?”
林水婳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我……”
男人打断她的话,言简意赅:“八点过来,我会回去。”
说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了。
林水婳等不到回去,直接用手机查看了邮箱里的东西。
人事部发来的回件,只有一张截图照片,一眼就看出是合同条陈。
五年的任职期内解约,违约金一千万。
林水婳瞳孔放大,浑身仿佛置入冰窖,冷得瑟瑟发抖。
她当初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新人,根本不清楚合同规范,但她敢肯定合同里没有这一项。
不对,这几年她跟着司年,前前后后签过无数合同。
难保其中没有司年故意夹杂的私货,她说不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给卖了。
距离五年,还有不到三个月。
林水婳闭了闭眼,撑着椅子站起身,脑子里迅速确定了损失最小的方案。
必须熬完这三个月,否则少了这一千万,她以后的路都会举步维艰。
她一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努力消化那股裹在心上的耻辱感,然而这种感觉就像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死死地粘在了她身上。
回家冲了个澡,全身上下都搓了一遍,那股羞耻感才随着消毒水味逐渐消散,沉淀到内心的最深处。
麻木地刷手机熬到天黑,打车去司年的住处。
到了门口,指纹开门。
“对不起,您的指纹无效。”
机械的声音冰冷又无情,林水婳轻呵了一声,裹紧衣服,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可以走,或者去对面的咖啡厅坐下等,然而这只会让司年更生气,她承受不了对方的怒,就只能承受八点的冷风了。
天色越来越黑,一直到九点多,林水婳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一道强烈的光束才照过来,她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司年从车上走下来,隔着强烈的灯光,看到台阶下缩成一团的女人。
像只流浪狗,隐约有点几年前的样子。
他的心情莫名有点起伏,缓步走过去,在女人面前站定,“来多久了?”
“七点四十来的。”林水婳语气平静,一点怒意都没有。
司年心底的波动被她平静的语气扫平了,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越过她上了台阶。
林水婳抬起头,面上平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进了客厅,司年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略微低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他没理会林水婳,径直走上了楼。
开了一天的会,浑身都不舒坦,当然得洗个澡。
身后有乖乖跟上来的脚步声,靠得不远不近,一直走到房门口才停住。
司年唇角扯起轻嘲的弧度,动作自然地脱了衣服,赤身果体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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