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陈伯彦总喜欢抱着我睡觉。其实这并不是个科学的睡觉方式,而且说实话,抱久了他的手臂会很麻。我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而后手慢慢地摸过他的枕边。随后坐在他身上,将他放在枕边的那把枪的枪管抵住他的额头。扣动扳机。……没有动静。「没有子弹。」我知道,那玩意扎进我的臂弯,我所有的痛苦就都没有了,我死死地盯着他。再一次,告诉自己。要活着,不能死。见我点头,男人才满意地勾起唇。他将我压在床上,自我的眼角,吻到锁骨。他满意了。他知道,至此之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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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能怪很多人,唯独怪不了我。」 「那我能怎么办?!她儿子是因为我变成那样的!」 「我去死,我把这条命赔给她儿子,都不够的……」 人是不是永远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契机呢。 我是不是也压抑了太久呢。 过了好半晌,才发现肩膀上搭的那个手掌。 「辛苦了,小江。」 李研苦笑了声,拍了拍我的肩膀。 做同事这么久,他这么一点动作,就够我明白。 要放手一搏了。 …… 陈伯彦之所以能逃狱,究其原因,其实就是我们对他掌控的情报有误。 误算了他的火力,以及其背后残留的余孽。 一定有什么是没被完全剔除的,那深埋于地底的引线,被我们给忽略了。 现在的计划就很简单,既然陈伯彦这么执着于我。 就由我将他引出来好了。 只是没等我们布置好计划,这个人先自己找上门来了。 凌晨三点,局里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把全身被捆绑,双眼被蒙住,手脚无法行动的我,送到东郊一个废弃厂房里。 不然,就引爆藏在市中心 CBD 里的五颗炸弹。 …… 这行为,直接把早睡早起的老局长气得直接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连夜开会。 我确实会被全身捆绑着送到陈伯彦指定的地点。 但是,那个区域将会有近十辆装甲车,百名警员封锁。 无人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巡逻,窃听器,信号定位仪,安装在我的衣服内侧。 一句话,如果陈伯彦敢来。 那他一定就回不去。 …… 「害怕吗?」 李研拿黑色的布蒙住我眼睛时,部署基本已经做好了。 因为陈伯彦同时也要求方圆百里内不能出现警察,所以封锁圈不会离我特别近。 换而言之,我要一个人蒙着眼睛,在漆黑一片的厂房里不知道待多长时间。 我摇了摇头,从小时候起,我就不怕黑了。 眼睛被蒙住,我感受到李研轻轻理了理我的头发。 他离我挺近的,在我耳旁郑重地说。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陈伯彦捉拿归案。」 「到时候,就去城北新开的那家自助餐店,吃一顿吧。」 |
晚上九点三刻。
黑暗里的时间永远很难消磨,况且我还是手脚被绑着的状态。
说实话,除了身体酸痛外,对我来说困难的,还是要随时保持清醒。
给我打的结其实是个看起来是死结的活结,必要时刻,我也希望我可以为缉拿要犯出一点力。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这让我不免想起,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是被人绑着这么等着他的。
……话说,他不会看人太多,不敢来了吧。
……话说,他不会是在戏耍我们吧。
其实在此之前,我们构想过陈伯彦劫走我的方式。
却从来没想过,是这种——
直接而又残暴的袭击。
……
第一颗炸弹爆炸,是东郊的森林里。
一瞬间的轰响让我几近耳鸣。
然后,子弹穿梭与叫喊声就自旷远的地方传来。
这人压根就没想着偷偷把我带回去,这完全是土匪流氓的做法。
甚至也许……
这也不是个逃犯应该有的火力。
意识到这回事的时候,我立马就松动着绑我手腕的结。
可惜还是晚了。
我听到噗呲的声音时,却还是没办法瞬间将手腕自绳套拿出来。
呛人的气体立马就充斥鼻腔,我想伸手抓住什么东西,
意识却逐渐陷入昏沉。
摔倒时,遮着眼睛的幕布掉下来了。
我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双皮鞋出现在我面前。
脑子里最后想的是。
我错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毒贩该有的军备。
他还是有瞒着我的东西。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
我盯着略显潮湿的天花板。
细密的雨落进窗台,就好像这是个在普通不过的秋日的傍晚。
隔壁房间老旧的电视还在响动,我躺在床上。
明明没有东西束缚住我,可我还是动不了。
我想,是因为药效没过。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那窃听器和定位器肯定都被取走。
我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却觉得眼皮无比沉重。
……
在我醒来躺在这个房间的第二十分钟后,有人走到了床边。
「好久不见了。」
男人依旧很适合黑色,他像是一棵挺立于风雪中的孤松。
陈伯彦。
是好久不见了。
上次见你,还是在为你戴上手铐的时候。
「乖乖。」
陈伯彦。
是好久不见了。
上次见你,还是在为你戴上手铐的时候。
「乖乖。」
我没法动,任由男人摆弄。
而在见到他稍显愉悦的表情后,我就该明白,惹怒一个毒贩,下场是什么。
针剂抵在我的大臂,我盯着男人缓缓将药液打入我的体内。
这是第一次。
打完了,他轻理了下我的头发,吻落在我的唇角。
「乖乖,你一点都不乖。」
以下是我恢复说话能力后,与陈伯彦的第一次谈话。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海洛因。」
「放心,剂量很少。」
「……」
「我的战友牺牲的多吗?」
「不,应该是我这边的伤亡比较惨重。」
「……」
「你手上还有多少枪支?掌握多少毒品?明明被通缉,你还能向别人供货吗?」
他笑了。
「乖乖,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全盘托出吗?」
他的指骨,抵在我的脸颊边。
男人离我很近时,能闻到松雪的味道。
「我亲爱的警察小姐。」
「爱上你,到底是我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呢?」
……
我的行动,被限制在了这个房间里。
从窗户那往外望去,可以见到郁郁葱葱的大树,和属于老旧小区独属的围墙。
大声呼救是不可能的,因为陈伯彦既然能大摇大摆地居住在这里。
那么很有可能,这整个楼道乃至小区,都是一整个制毒贩毒的集团。
到底,我还是有什么疏漏掉,成了他绝命翻盘的关键。
……
男人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来。
而每次来,都带给我些他觉得能讨我欢心的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我之前所有的喜好,都是为了迎合他而创造的。
当他第二次给我注射那个针剂时,我几乎就有那么一瞬间就想着去自杀了。
最后却冲进厕所里吐地天昏地暗。
扒着洗手台看见镜子里倒映的人影。
那血红的双眼,苍白的皮肤,还有颤抖的嘴唇。
我不要死。
就算跪着。
就算苟活。
我也不要死。
……
注射针剂的间隔开始变短,而我太懂他要对我做什么了。
当某一个夜晚我在床上难受地翻滚时,男人推开了房门。
「想要这个吗?」
他俯身,垂着眼看我。
「求我。」
他手里的曾经如洪水猛兽般让我避之不及的东西。
现如今,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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