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甩开他的手说:「有好转有什么用?我的家人都在地下,我正好去跟他们团聚,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阖家团圆?」「小婳,我们也是……一家人啊,你不记得了吗?」「司年,明儿也拍个片子吧,我看是你该治治病,我们离婚了!给你打个横幅出来挂头上你才能记着是不是?」我甩开他的手说:「有好转有什么用?我的家人都在地下,我正好去跟他们团聚,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阖家团圆?」「小婳,我们也是……一家人啊,你不记得了吗?」「司年,明儿也拍个片子吧,我看是你该治治病,我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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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弯下腰来,贴近我的脸颊,他平视着我认真地说:「如果上天能听见,我希望能回到过去。」
我扯了扯嘴角对他说:「上天听到了,并对你说了一句:说出来的愿望不灵哦。」 老天爷听不见的,因为我早就许了一万遍。 没有反方向的钟,也没有过去。 今天氛围太好,我还是开了口,「乔心的孩子,不是我推掉的。」 司年的嘴角向下落去。 「你让她来当我的助理,我确实生气,但不要脸的是你,孩子又没成型,我不至于对他下手,她的手段太恶劣,你居然真的信!」 我越说越气,没让他进屋。 「你真是……太脏了!」 我又狠狠关上了门,希望门能将他拍死。 很快我就不怎么能下床了,医生问我要不要手术说这样有一定风险但是成功的话可以多活几个月。 原话不是这样讲的,我自动翻译了一下。 我说不要,司年说要。 我嘲笑他,「你说了不算,你现在都没有资格在我的病危通知单上签字。」 他又流眼泪,我不想看。 「我们早没关系了。」 他不能替我做决定,这世上早没人能替我做决定了。 我一直没让司年进门,他长期睡在门外的椅子上,小周护士都来劝我要不让他进来住。 我大惊失色,「你可是我这边的人啊!」 小周护士笑着说:「是啊,可是你不是偷偷给他盖被子嘛。」 谁先失城池,我先失城池。 我还是不让他进来,我跟小周护士说:「这是我唯一一点坚持了。」 生命走到最后,要说有什么希望,就是想要更对得起自己一点。 我不能原谅他,那让我觉得愧对自己。 司年进不来,就开始送花给我。 我最喜欢白玫瑰,他日日订上一大束给我。 我摆弄了半天笑了一下跟童念说:「你来给我上坟的时候也带这个花吧,我不太喜欢菊花。」 童念半晌才说好。 司年第二天就换了粉玫瑰,我想好嘛,果然,童念就是个小骗子。 是敌军的奸细! 但我也没说什么,粉玫瑰也得我心意。 我半夜的时候睡不太熟了,总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坐在床前。 我寻思着,莫不是身子弱到这种地步,还是我逝去的家人来接我了。 直到那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小婳,我错了。」 哦,是司年啊。 司年的泪水跟他手的温度一般无二,那么冷漠的人却有着滚烫的体温。 我闭上了眼,重新睡了过去。 跟他说滚太累,不如我的睡眠重要。 他日日来我床头,总在夜半时分说有的没的。 「小婳,你不要我了。」 嗯呢,不要了。 「小婳,你瘦了好多。」 嗯,病的。 「小婳,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让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我会按时回家,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就像以前一样。」 我鼻子一酸,睁开眼睛看他,「司年,你是不是知道我对你的纵容所以才一直试探我啊?」 他沉默下来。 「小婳,我错了。」 |
「你错在哪里呢?不过就是觉得厌烦所以要去找新的人而已,不过就是觉得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不在了有点不爽,然后发现她很快就要死了所以愧疚。」
「不是……我不是!」司年 18 岁跟 28 岁流眼泪的样子都一样,瘪着嘴角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司年,你早就不爱我了,别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我勉力直起身子说:「就算我现在立刻好起来,跟你回家,很快你也会厌倦这种生活,你就是喜欢找新鲜的感觉,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五年,十年,你又会忘了这一切,还是会有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姑娘找上门来。」 「我不会……」他声音太小我权当听不见。 「你又会重新带她们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离婚?她们说害怕你就会走,她们说难过你就会抛下我安慰,她们说自己怀孕了流产了你就会自动把我带入恶人的角色对我大加指责。」 「小婳……」 我打断他,「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从来就没想绑着你,就是害怕你看不清自己的心,你怎么……怎么能把愧疚当成爱呢?」 司年捂住脸哭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他抱住我的腰,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他一直再说:「我爱你,我爱你,小婳,我是爱你的,小婳……」 「骗子。」 我见过司年爱我的样子,他怎么还是试图骗我呢? 我抬起头想,我不会再为司年流一滴眼泪,一滴也不会。 我清醒的时间不太多了,每次睁开眼睛床头就会摆放着一束粉色玫瑰。 我不再拒绝司年出入我的病房,只是也不再看他。 小周护士来给我扎针的时候会偷偷抹泪,我心里愧疚,我想,还是对不住年轻孩子,刚实习的孩子就要面对离别。 我捏她的手,「送你个礼物。」 「什么?」 「你不哭就告诉你。」 小姑娘瘪瘪嘴,「谁哭了,我可没有!」 我笑,这礼物,要等我死了才能讲呢。 司年会帮我擦身体,我也不挣扎只是盯着他看,「你有点变丑了。」 他慌张的放下手上的动作问我:「那你觉得我哪里不好看了,我去修整一下。」 我摇头,「别去了,再整也不能一夜回到十八。」 我说,我还是爱干净清爽的少年郎。 司年勉强笑笑,轻轻帮我盖上被子。 「司年,你不再喜欢我,是因为我也不再是十八岁吗?」 我实在好奇,但司年没回答,他背对着我呜咽出声,后背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晕过去一样哭了很久。 晚上,他握着我的输液管摸我的脸颊说:「小婳一直好看,最好看。」 骗子,那为什么爱别人。 我不再理他,翻了个身睡着了。 在第 n 次求小周护士多给一点止痛药之后,天气终于短暂的暖了一会。 在一场大雪之后。 童念拎着水果进来看我,我问她:「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外面天气很好的样子。」 她四处去望,「司年呢?」 我说:「去买花了。」 童念笑了笑,还是给我盖上了厚衣服推着我出了门。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周护士,我笑着跟她摆手,她却低下头流了眼泪。 我叫童念去给我拿另一件外套,自己在原地等她。 |
「小婳。」
我一个机灵弹出去三米远,「干什么!」 司年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我了,这语气陌生的让人心慌。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满脑子问号,「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皆是沉默。 「我们起码有夫妻的情分。」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说:「别别别,别说夫妻情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跟你有情,咱们就按一开始说好的,我离开 C 市,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来烦我!」 我甩头就走,司年却没走,他只是跟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频繁见到司年的原因,我夜里又睡不好,看看日历今天也是小周护士值班,索性晃着输液架走出去。 刚打开门,就被左侧长椅上绻缩的身影吓了一跳。 绕过去借着月光才看清,是司年的脸。 我不客气的把他踹醒,「你在这干嘛?」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也没不高兴,只是打量着我问:「你要去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喉头一梗,我没好气地说:「你消失在我眼前我哪里都舒服。」 他用手摸了摸脸说:「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找我干什么?」 他不讲话,我不想再站着跟他掰扯。 「快走啊,不然我举报你占用公众资源!」 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兴冲冲地冲过去跟小周护士看起了电视剧。 等广告的途中小周护士凑近了我开口,「那人今天站在你门口很久,只是看着也不进去。」 我估摸着是我下午睡觉的时候,甩开他我就以为他走了谁知道他还回来啊。 「别理他,过一阵子就走了。」 家中暖意在怀,公司蒸蒸日上,我这只有冷言冷语,司年那么为自己考虑的人才不会呆太久。 「他找我们调你的病历……」 我撇撇嘴没说话。 「我没给他,但是其他人可能会给,他说他是你丈夫。」 我一下子就急了,「这可是误会,这得澄清!我们是前任!前任夫妻!」 「我都不知道他来找我是关心我还是觊觎我分他的那点财产。」 小周护士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我身后,「你干什么!」 我一转头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你干什么啊一直跟着我!」 司年阴沉着脸说:「不是为了钱。」 我长叹一声望向天花板,「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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