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大晋王朝的冬,总是极冷的。盛雪纷飞,寒风凛冽,树枝枯损嶙峋,万物一片败景,隐有几分萧瑟凄苦。宋暮烟跟姜凡分手的第一天晚上,就去钓凯子了。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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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烟跟姜凡分手的第一天晚上,就去钓凯子了。
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
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
宋暮烟彻底贴在了男人身上,扬起这会儿水光潋滟的眼睛,“我们上楼?”
男人这才稍微将她推开了一点,说:“我是姜凡表弟。”
宋暮烟一顿,认真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那张五官分明并且有几分眼熟的脸,让她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位是她前男友的那位高材生表弟。
沈玦。
学医的,年纪轻轻就在a市最牛逼的医院混得风生水起。是乳腺方面的专家。
上回她胸疼,他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只不过他给她检查的那天,戴着口罩,整个人显得异常冷漠。双手在她身上某个部位检查时,眼神半分波动都没有。
检查完,也没有跟她多浪费半个字的口舌,只碍于姜凡的情面,朝她点了点头。
他像是一尊大佛,无欲无求,让人只可远观。
宋暮烟本着对医生的敬畏之心,瞬间清醒了,站直身子说:“哦,你好。”
沈玦扯扯领带,说:“我给姜凡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宋暮烟如实道:“分手了。”
沈玦的眉毛又几不可查的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才慢条斯理说:“那我送你回去。”
宋暮烟觉得他这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一开始也没有多想。
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门,让她回过味来。
但凡想避嫌的男人,送完人早就走了。
不走,就说明有点想法。
她余光打量了男人片刻,不得不承认,精英男跟普通富二代还是很有差别的,尤其是气质,沈玦实在是太突出了,简直鹤立鸡群。
“沈医生。”宋暮烟突然开口道,“要上我家坐坐么?”
沈玦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扯了扯领带,没说话。
宋暮烟笑了:“我看出来了,你想睡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难得的笑了一声:“对,我想,你给不给?”
……
在宋暮烟输密码的时候,沈玦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他衣服上带进来的寒意让她有一瞬间的后悔,总觉得跟他沾上关系并非什么好事,可帅哥有一种魔力,能在一瞬间把人点燃,后悔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沈玦技术也很好,两个人其实也还算愉快。
宋暮烟在结束休息的时候想,沈玦看着斯文禁欲,但是很有可能比浪荡公子哥姜凡会玩多了。对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子,居然都能这么游刃有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玦起身穿好了衣服。
才几分钟,她就已经想象不出他热情的模样了。
“沈医生?”
沈玦说:“医院有事,走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背影显得有些疏离。
宋暮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我没这样过,今天喝多了。”
“嗯。他应了声,“不过女人还是得爱惜自己,光靠美貌吸引人不是长久之计。”
宋暮烟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美,沈玦是有感觉,但也仅限于此了,除了睡一觉,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他这样的男人眼界高,身边围绕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不可能随便折在一个人身上。
……
沈玦赶去医院做了一台小手术。
换下白大褂的时候,同事蒋楠铎凑过来说:“我刚刚在酒吧看见你了。”
沈玦充耳不闻。
“看见你和你表嫂亲热的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准确是宋暮烟亲他的下巴,沈玦让她抱着没反抗。
他手上动作这才顿了顿,淡淡:“她喝醉了,没认出我,才对着我撒酒疯。”
“你们一起离开以后,对着那么个大美女,什么都没做么?”蒋楠铎又一拍脑袋,“也对,除了国外那位,你还能对谁生出心思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专一……”
沈玦道:“我们睡了。”
蒋楠铎愣住了。
“倒贴送上门的,不用负责,何乐不为。”沈玦没什么语气说,“而且,姜凡就是玩玩她,谁都清楚。”
宋暮烟在他们一票公子哥眼里就是玩具,也就她自己认为,她跟姜凡,是在认真恋爱。
第二天宋暮烟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醉后反应迟钝,好几回疼,她都没有阻止沈玦。
宋暮烟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沈玦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宋暮烟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沈玦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宋暮烟,问沈玦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宋暮烟竖起耳朵,可沈玦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宋暮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沈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沈玦身上逡巡。
沈玦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晚上……”宋暮烟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沈玦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是他的……
宋暮烟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沈玦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沈玦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不管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那么一下他上药手法不对,宋暮烟疼的叫唤了一声。
沈玦动作顿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宋暮烟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有点太嗲了。连忙找话题说:“沈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宋暮烟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沈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沈玦师,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沈玦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宋暮烟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宋暮烟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凡,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宋暮烟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宋暮烟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沈玦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宋暮烟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宋暮烟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最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宋暮烟想起刚刚在电梯里,沈玦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沈玦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宋暮烟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凡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宋暮烟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沈玦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凡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宋暮烟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沈玦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宋暮烟说:“沈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凡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姜凡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沈玦表哥。他自然不会在宋暮烟面前说姜凡的不好。
沈玦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宋暮烟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凡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凡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沈玦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沈玦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宋暮烟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沈玦,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沈玦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沈玦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宋暮烟,暗恋过沈玦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沈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沈玦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沈玦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宋暮烟最终还是发现姜凡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姜凡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姜凡。
姜凡无缝衔接没事,乱来也没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绿。
宋暮烟当天就去找了姜凡。
姜凡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对:“你怎么来了?”
宋暮烟往他身后的屋子里扫了眼,说:“你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吧?”
姜凡道:“关你什么事?”
之前绿她不关她的事?
宋暮烟气得发抖,她是个好脾气,几乎不发火,所以姜凡也没有想到,她会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骂道:“你有病吧?”
“谁叫你劈腿。”
姜凡道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这不给碰的性子,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当时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价把你爸搞破产……”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顿住。
宋暮烟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可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早就猜出了个大概。当时她跟姜凡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帮助自己破产跳楼的父亲治病,她感动得不行才跟了他,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姜凡皱了下眉,就笑了,大方的承认道:“当时不是喜欢你么,就用了点手段。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报复我?整个a市还不是我家最大,谁能帮得了你?你整不了我。”
……
张喻看到宋暮烟的时候,她双手上都是血。
“你这从哪打仗回来呢?”她调侃了一句。
宋暮烟这是当时太生气了,抓着一块地面的大理石砖就往姜凡身上砸,后来又挠他,双手才染上了血。
“我想让姜凡进去。”
“进哪?”
宋暮烟说:“监-狱。”
张喻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乖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暮烟:“我知道,我要让他进去。他在我爸的合同上动了手脚,他肯定还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这种人渣不应该犯了错却相安无事。”
“但是你得弄清楚现实问题,姜凡的背景你能撼动么?他那群狐朋狗友谁不怕他。”张喻想了想,说,“唯一一个不怕他的沈玦,还是他自己家的。”
宋暮烟想起了沈玦那张脸,以及那天晚上被她环抱住的腰身,抿了下唇:“沈玦不怕他么?”
“你话说反了,反而是姜凡从小就有些怵他这位表弟。沈玦虽然是个医生,但他们沈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很有话语权。”张喻顿一顿,又警惕的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沈玦会乐意帮你一个外人吗?”
宋暮烟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呢。
她就想报复姜凡,让他付出代价。
宋暮烟实在舍不得沈玦这条线,表弟表弟,又不是真正一家人,越大的家族,亲情反而越单薄。而且她跟姜凡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经常跟沈玦见面,他俩关系绝对是没有那么好的。
指不定吹吹枕边风,能起些作用。
宋暮烟是铁了心,要拿下沈玦。
但是要见沈玦,着实没那么容易。
他经常性出差,再者,就算他在医院,她也没理由找他。哪怕他们见过没几面,她也差不多猜到,他不喜欢有人耽误他的工作。
不过,很快她就有见沈玦的机会了。
她在学校当老师,有一个学生身体有些不适,觉得胸里有硬块。
宋暮烟陪着女学生一起去做检查,在选择专家门诊的时候,特地选了沈玦。
他长得太好了,女学生看见他,也脸红了几分。
“去做个b超,看看是不是增生。”他开口道。
宋暮烟有些担心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沈玦的视线在宋暮烟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移开了。
她今天来见他,特地穿得有点性感。领口很低。
“沈医生,那我们先去做检查了。”宋暮烟说。
等女学生进去准备检查的时候,她溜回了沈玦办公室。
这会儿差不多是快要午休了,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好脱下白大褂,沈玦道:“还有什么事?”
宋暮烟硬着头皮,大胆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小腿蹭他,说:“沈医生,我想你了。”
沈玦挑了挑眉,轻佻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淡然:“你还挺骚。”
叶绾绾茫然转头。
只看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子站在身侧,身上穿一袭青色长袍,一侧肩膀已被雨水打湿,眉目温和,唇角一抹淡笑,浑身尽是书香气息。
南墨,叶绾绾是认识的,前世他便饱读诗书,怎奈家贫,家中还有一小弟需要照料,爹心中惜才,便一直给他银钱供他读书,他也争气,后来更是高中状元,入朝为官,直至升至刑部尚书。
如今,看着他撑着印着“叶”字的伞,想来是出来寻她呢吧。
“南大哥。”叶绾绾笑了笑。
“方才去叶家,瞧见你那两个贴身丫鬟在门口等着,这才知道你出门了,索性闲来无事,便顺路前来寻你。”南墨解释一番,瞧见叶绾绾衣衫贴着身子,不禁脸色微红。
“……嗯。”叶绾绾不觉有他,轻声应着。
似乎察觉到她的寡言,南墨转头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可是生病了?”
叶绾绾一僵,本欲躲开,可他已经撤回了手:“还好没发热,回去要好生休息才是。”
“……是,多谢南大哥。”叶绾绾一顿,微微笑开,前世,他便待她极好。
头顶,油纸伞将女子全数遮住,男子大半个肩头露在伞外,被雨水轻易打湿,二人相携着,朝前走去。
一人身影缓缓出现在其后,一手执着一把伞,另一手拿着一把伞,而后转身,飞快回了王府,将油纸伞重新放在内寝门口:“王爷。”
“怎么?”封尧朝着那雨伞睨了一眼。
“叶家门生南墨来接叶姑娘了。”高风恭敬道着。
“便是那个叶绾绾曾主动靠近、欲让我拈酸吃醋的书生?”封尧挑眉问道。
“是。”
“呵……”封尧轻笑一声,“果然还是改不了这些心机手段,欲擒故纵都用上了。”
……
叶绾绾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叶府的巍峨府邸,大凌首富叶家,府邸自然也是格外奢华,御赐牌匾上御笔亲书“忠义叶居”四字,便是连大门,都是名贵的紫檀木所制。
此刻,那大门前,除却守卫的护院,还有两个丫鬟装扮的女子。
“绾绾,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诗书未曾读过,便不进去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拜访。”南墨停下脚步,他本就不是当真悠闲或是顺路,不过一大早去书肆拿书途径叶家,知道她还没归来,心中一急便撑了伞去接她了,“熙儿这几日也吵着要见绾绾,不知绾绾过几日可有时间?”
熙儿,南熙,正是南墨的弟弟。
想到那粉雕玉砌的小孩,叶绾绾心底泛起几丝柔意,她前世便没有成为娘亲的福分,对孩子更是多了几分向往。
“自然。”叶绾绾颔首,微微一笑。
“如此甚好。”南墨拱拱手,转身离去。
瞧着南墨离开,那站在府邸门口最前面的丫鬟率先冲上前来,眉目间尽是焦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让杜鹃担忧死了!”
说完,从身后丫鬟怀里将暖袋抢了过来:“小姐,您快暖暖身子,免得生病。”
身后那丫鬟瞧见杜鹃的动作,动了动嘴,最终低头,一言不发。
叶绾绾望着跟前献殷勤的人,心中不觉冷笑一声,这个杜鹃,当真是会察言观色,前世,她方才被打入冷院第二日,她便去了侧妃柳氏的院里,想来也早就与那柳氏勾结上了。
理也没理杜鹃递过来的暖袋,更是避开了她想搀着自己的手,叶绾绾径自走到身后那丫鬟身边:“芍药,搀着我些,我难受。”
芍药,这个一直跟着她到最后的傻丫头。
芍药闻言,猛地抬头,满眼尽是不可思议。她嘴笨,不像杜鹃一般会说好听的,也只跟在她身后做些实事。
可是她知道小姐是好人,她爹娘双亡,是小姐给了她银钱安葬爹娘。她想报答,可杜鹃太会说了,倒衬得她愚笨。没想到,小姐竟然能看见她。
“啊?诶!”她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搀着叶绾绾的手。
身后,杜鹃脸色瞬间青黑下来。
许是因着叶绾绾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眼下她的房里,爹爹叶长林和兄长叶羡渔都在。
叶绾绾一进门,便迎来了二人目光,叶长林起身:“绾儿,一大早你去了哪儿啊你!”语气苛责却不掩担忧。
“爹……”叶绾绾呢喃,眼圈不觉就红了。
前世,封尧监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叶家老小贬谪江南,爹去世,她也只堪堪看了最后一面。这个世上最疼爱自己的男人,今世还好生活着。
从没想到……竟还能见到。
叶长林本准备了满肚子的指责,如今见小女儿竟落泪了,当下也顾不上说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小王爷又欺负你了?和爹说说,爹给你做主!”
他的确欺负了,可她却不是因着这个哭,叶绾绾摇摇头:“没有,爹,女儿只是想您了。”说完,扎在叶长林怀中,掩住了泪眼。
叶长林不知发生何事,也只得抱着小女儿安慰着。
一旁,叶家长子叶羡渔,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扇:“爹,小妹这不是回来了,白着急一场。”
“你还说,哪有自家小妹不见了不着急的?”叶长林瞪了一眼叶羡渔。
“我冤枉,我心里甚是着急呢!”叶羡渔连连摆手,不忘调侃,“若是我不见,怕是到晚上都没半个人影去寻呢!”
“你小妹如今心情低落,你竟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叶长林作势便要敲打他。
“无非便是因着封尧那档子事儿,”叶羡渔笑了笑随意躲开,“改日我给他府上送点奇珍异宝,便说是小妹的心意……”
“不要!”他话还没说完,本扎在叶长林怀中的叶绾绾直起身子,眼睛红红的望着他,“大哥,不要给他送东西,更不要以我的名义!”
前世,这样的傻事她做的太多了,恨不得要全京城都知道她喜欢封尧,大凌首富家的千金,什么奇珍异宝买不到?却偏偏纷纷往王府送,不要钱似的。
“小妹,你莫不是病了?”叶羡渔听她这么一说,登时睁大双眼,伸手便一探叶绾绾的额头,以往,这小妹巴不得整日跟在他身后打听封尧的事呢。
“我是认真的。”叶绾绾将叶羡渔的手拂落,扭头严肃望着叶长林,“爹,我……我不喜欢那封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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