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气氛渐渐僵持。
在温歌的注视下,沈月烟始终淡定如初,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很好,这回暂且相信你,三日之内拿到令牌,要么找到令牌的位置,否则你可要小心了。”
温歌威胁一句,转身便走。
沈月烟听得心中莫名不快,立刻上前几步,“我沈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就算我一时半会没有拿到令牌也是情有可原,为何还要如此逼迫?我三日之内拿不到令牌,难道你们就打算把我杀了?”
她挑挑眉,问的铿锵有力。
沈家对皇帝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背叛的事。
就算拿不到令牌,她也不相信皇帝会直接下杀手。
听完这番话,温歌缓缓转过身,露出的笑容意味深长,“别担心,皇上自然不会对你动手的,只不过皇后娘娘爱皇上如命,难道你就不担心她会受到什么伤害?”
“你……”
沈月烟猛地蹙眉。
这个皇帝还能再奸诈狡猾点吗?为了逼迫她拿到令牌,居然敢用徐皇后来威胁。
沈月烟闭了闭眼。
在原主的记忆里,徐皇后是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姐姐,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坏事,更是对她爱护有加。
就算她不是原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好姐姐出事。
皇帝真是把他们沈家拿捏到位了。
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温歌忍不住冷笑,“你还是乖乖听话吧,沈国公和皇后娘娘都对皇上忠心,千万不要因为你毁了他们之间的君臣情分。”
“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轻举妄动。”
沈月烟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她知道,温歌终究是不相信她的。
那个眼线突然死了,任谁看都是和她有关,这不仅仅是温歌的逼迫,更是一种试探。
思及此,沈月烟突然有些后悔那么贸然给陆锐玉示好。
她忧心忡忡,越想越觉得烦躁,刚回到王府就迎面撞上了陆锐玉。
烦心事被勾起,沈月烟狠狠瞪了他一眼,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陆锐玉不由得怔了怔,不知怎么想的,转身便快步跟上了,“你去了何处?”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烦我!”沈月烟走的飞快,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陆锐玉干脆拽住她的手,低声道:“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在意沈月烟的情绪变化。
不管这些情绪跟他有没有关系。
沈月烟咬紧唇,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皇帝的人找我了。”
闻言,陆锐玉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左右看看没人,这才低声问道:“找你做什么?”
“三日之内找到令牌,或是打探到令牌在哪里,若是做不到的话,他们就要对我姐姐下手。”
沈月烟抬头紧紧盯着他,“我后悔帮你铲除那个眼线了,现下我举步维艰,帮你挡住了所有想偷令牌的人,你满意了吧?或许这就是你一开始娶我的目的吧?”
这通质问听得夜影直皱眉。
他张口想要为自家王爷解释,就见陆锐玉摆摆手制止了。
陆锐玉居高临下望着眼前人,语气越来越温和,“我给你一样东西,三日之后你交给皇帝的人,能暂时应付些许时日。”
闻言,沈月烟惊讶不已。
她没想到陆锐玉能说出这话。
她碰到这样的难题,陆锐玉不应该隔岸观火,高高在上的看好戏吗?
见她怔愣,陆锐玉以为是不放心,便保证道:“你放心,你既然帮了本王,本王绝不会放任你出事。”
沈月烟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复杂,“多谢。”
“不必,回去歇息吧。”
陆锐玉转身离开,背影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气。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园尽头,沈月烟心里突然有些暖暖的。
这臭男人,有时候也没那么奸诈嘛。
她勾勾唇,心情突然明朗了不少,脚步轻松的去了水榭。
在她走后,阮春珠缓缓从树下现身,神色阴沉可怕。
旁边丫鬟唉声叹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王爷对这个沈家的女人太上心了,她被皇帝整治,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可王爷居然要帮她渡过难关……”
“你懂什么,王爷是有原则的人。”
阮春珠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王爷不过是想还她人情罢了,心里还是忌惮她的,不过这个女人迷惑人的本事厉害着呢,连太后娘娘都对她有所改观。”
“侧妃您奉命在王府保护王爷,该想法子阻止他们被迷惑了。”丫鬟低声提醒,不嫌事大。
阮春珠眼神渐渐冰冷,一个念头在心里渐渐形成。
入夜。
一个丫鬟端着两盘葡萄进了屋里,笑吟吟道:“王妃,您快来尝尝葡萄,又甜又酸可开胃了。”
闻言,沈月烟顺手拿了一颗,“又酸又甜,确实好吃的很,你们也分着尝尝吧。”
“王妃,不如给侧妃送一盘吧,王府里拢共就这些葡萄,全都被奴婢拿来给您了,要是王爷知道此事,心里恐怕是不舒坦。”丫鬟低声提醒,表情小心翼翼的。
沈月烟还没说话,红袖就忍不住撇嘴,“咱们王妃是府里最尊贵的女主人,就算把这些葡萄全吃了又怎样?她吃不到也不会少块肉。”
这话听得沈月烟连连看了她两眼,突然觉着有趣。
她以前倒是没发现,这个红袖居然这么忠心她,还怪可爱的。
“罢了罢了,今日陆锐玉也算帮了我的忙,看在他的面子上就送去偏院吧。”
沈月烟摆摆手,满不在乎的靠在塌边。
丫鬟答应一声,立刻将葡萄送了偏院。
不到半个时辰,沈月烟正准备沐浴更衣,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几个婆子匆匆进来,神色十分古怪,“侧妃中毒了,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沈月烟挑了挑眉,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
她来不及多想,披上披风带着红袖去了偏院。
屋里,阮春珠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额头满是冷汗,痛苦得微张着嘴,一看便是虚弱至极的架势。
陆锐玉坐在旁边看着大夫为她诊治,紧皱的眉头泄露了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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