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无奈,伸出手,再次将这个女人揽入怀里,带着往外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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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他已然后悔,只因这个女人发起酒疯来也让人觉得不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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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了,要家世我有,要颜值我有,要身材我也有啊……”温翎婷语气里分明带着难受,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她伸出手,竟然大力撕扯着自己的衬衣,若隐若现的,果真如她说的那样,足够让人上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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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脸骤然沉了下来,手上收紧了点力气,抱着人继续往前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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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体重怎能为难得了他?只是怀里女人的不安分让傅云深时时刻刻想要将她扔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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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那张精美的容颜,他心又是一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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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你告诉我要怎么栓住一个男人的心?我都爱了他三年,只要他想得到的,我都可以双手供给他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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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已经马上就要完婚了,为什么木棉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为什么啊?我哪里就不如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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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谢图南待在我的身边,陪我走完余生,谁能告诉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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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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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的温翎婷,在傅云深的怀抱里不安分的控诉着这个世界,仿佛被谢图南的背叛就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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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就在爱情中丢失了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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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隐忍着,终将耍着酒疯的温翎婷带回了别墅,年姨听闻声音迎了上来,“傅先生,怎么了这是,小姐喝了这么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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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姨一边说着,一边尴尬的为她家小姐整理着胸前扯乱的衣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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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若是抱着翎婷回来的人是禽兽,他定不会这个时候再将小姐送回家来,所以衣服怕是小姐自己扯开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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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哪里?”傅云深无奈的看着怀里人,然后开口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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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稳妥当,看着床上安置好了的人儿,傅云深退出了房间,高贵的西装满是沾染上的酒味,抱着温翎婷回来时,她的不安分早已让他的衣着变得凌乱不堪,他无奈的摇摇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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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真是谢谢你了。”年姨恭敬的感谢,看着屋里已经安置好的人,只能讪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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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她以前就这样,一点点的事情就要烦心很久,麻烦年姨照顾她了,”想起了以前的她,傅云深脸上的阴沉才终于消散了些,“那我先回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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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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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温翎婷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回十六岁那年陪伴母亲在医院,那种度日如年的日子,她又好像梦见了傅云深……傅云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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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唇干舌燥,温翎婷刚要撑起身子下床找水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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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醒来了?”听闻声音,年姨端着水走了进来,将水杯递到温翎婷面前,醒来必备一杯温水,这是小姐的习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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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润肠,浑身都舒服了不少,温翎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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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已经快要遮不住,外面的阳光像是要冲破这层束缚,照亮整间卧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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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姨,几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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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刚过了午饭时间,昨晚的闹腾怕是够让你好好歇歇了,看你睡得如此香也没叫你起床,不过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要是现在食用的话,我去热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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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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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姨的一大堆话里面,温翎婷只对这个词疑惑,她昨晚闹腾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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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疑问的表情充斥着她刚睡醒的脸,大大的问号,等着年姨解释清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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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傅先生将小姐送回来的,”年姨拉开窗帘,让等待已久的阳光终于如愿以偿的照亮整个房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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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温翎婷皱着眉头,用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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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谢图南的事情,那个男人好像出面帮助了她,再然后她一个人跑去借酒消愁,阴魂不散的男人又出现在她面前,再然后她就越喝越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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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温翎婷瞥眉,尴尬的呢喃出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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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会吧,小姐,昨晚是傅先生送你回来的,你……”年姨有些难为情,看了看温翎婷继续说道,“小姐好像发了酒疯,在傅先生的怀里一阵折腾,他人走的时候还沉着一张脸,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担心你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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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想起来些什么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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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傅云深带她回来的,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有不该做的事情,比如在一个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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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该死的耍酒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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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翎婷羞愧的将自己的脸埋在腿里,丝毫不敢回想昨晚的自己是多么疯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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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别说,傅先生还真是个正人君子!”这是年姨对傅云深给予的最高评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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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山庄的傍晚,天空中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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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温翎婷喃喃自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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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很享受黄昏时这种静谧的时光,在如今嘈杂的世俗中,她总能有如此小小的空间去欣赏内心的平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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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啾啾似乎争夺与美景并存的存在感,“汪汪汪”叫了几声,迫使温翎婷从美景中收回心思来,然后一副求玩耍的样子看着自己多年来的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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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啾啾,你是不是也想吟诗作赋一首啊?可惜啊,你只会汪汪汪。”温翎婷手上安抚着狗狗洁白的毛发,眼睛却不自然的探去了不远处的别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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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傅云深住的地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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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昨晚面对耍酒疯的自己,傅云深是如何做到正人君子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过听年姨说起来,他的确是比谢图南强上了几分,可惜啊,她爱的人不是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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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终究是欠他一个人情,好像傅云深那个人也并不是那么的讨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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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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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请的假期也结束了,作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四学生,温翎婷自觉应该善始善终的将学业完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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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温大小姐,你还至于去上学吗,你家的家业以后还不是要你继承,毕竟你爸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是真的傻,还想着毕业以后去找工作,我该说什么好呢!”季清宣电话那边喋喋不休的教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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