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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你还说,哪有自家小妹不见了不着急的?”叶长林瞪了一眼叶羡渔。“我冤枉,我心里甚是着急呢!”叶羡渔连连摆手,不忘调侃,“若是我不见,怕是到晚上都没半个人影去寻呢!”“你小妹如今心情低落,你竟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叶长林作势便要敲打他。…

免费试读

封清荷鼻尖忍不住泛酸,偏过头整理好情绪后,继续搭话:“叶绾绾,跟了你七年,虽然

我瞧不上眼,但她以后跟着你,也许是和你在一起时间太久也最能照顾你的人,姐姐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封尧眸色微微一亮:“谢谢,你们今天没有为难她。”

众人看着封尧,和身边空荡荡的座位,无话可说。

她们不是没有为难,只是她们找不到她在哪儿了……

在老宅吃完团圆饭后,封尧早早的就带着叶绾绾离场。

今天除夕夜,还需要和叶绾绾度过的时间很多。

封尧将车停在了商场楼下。

身边的叶绾绾面色讶异:“封尧,你去做什么?”

“今天的时间还很长,我们没有给自己买年货,也没有把家里打扮好,所以想跟你一切逛逛。”

“我也很想和你逛街。”迟疑了片刻,叶绾绾小声提醒道:“可是,封尧,你不是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吗?”

封尧认真的说:“跟你逛,就很喜欢。”

他很庆幸叶绾绾还记得他不爱去商场,那样肩碰肩的吵闹,封尧从不愿感受,但是他记得叶绾绾很喜欢。

只要叶绾绾在身边,无论去什么地方,他都愿意。

商场后,封尧为了叶绾绾乱跑,整个过程下来没有松过手。

在封荣街道的品牌女装店里,他还在为叶绾绾挑选一件休闲的浅色长裙,叶绾绾却对着一件碎花小洋裙望出了神。

“好看吗?”叶绾绾将小洋裙拿下来,在自己身上对比。

封尧目光落在了那条裙子的V口,斟酌了片刻,“太性感了。”

有几次叶绾绾穿着大衣路过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发现了叶绾绾的身材出奇的好。

大晋王朝的冬,总是极冷的。盛雪纷飞,寒风凛冽,树枝枯损嶙峋,万物一片败景,隐有几分萧瑟凄苦。

今日,又是阴冷雪日,王府内罕有人至的冷院更显凉薄凄楚,院落里尽是枯枝败叶,便是角落里的野梅都吝啬盛放,悄然落败。

叶绾绾躺在病榻上,身上盖了一层青色粗麻棉被,屋内洋溢着几分暖炉烧尽后的刺鼻味道。

芍药吃力打了盆水放在暖炉上,捡了几块木头添到暖炉里,还没等直起腰身,病榻上叶绾绾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煞白。

顾不得其他,芍药飞快从衣袖掏出白色粗麻绢帕,凑到叶绾绾唇边:“小姐,你没事吧?可不要吓芍药……”

“瞧你,乱紧张。”叶绾绾虚弱着将芍药手里的绢帕拂开,秀丽的小脸痩骨嶙峋,苍白如纸,凌乱长发散在枕头上,青丝衬的她越发没有血色。

“小姐……”芍药还欲说些什么,手突然就抖了抖,雪白的绢帕被鲜红的血染红了,夹杂着咳出的血块,触目惊心,当下她的眼泪“啪嗒”掉了出来,“小姐,您都咳血了,身子骨本就弱,哪能这般折腾……”

“芍药,”叶绾绾只觉自己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痛,似有人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削她心尖上的肉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无事。”

“怎会无事……”芍药拿过一旁的暖袋放在叶绾绾胸口煨着,“小姐,您给王爷说几句好话吧,他待您那般好,定然会把您从这冷院里接出去……”

芍药口中的“王爷”是封尧,是当朝靖元王,当今圣上七子。芝兰玉树出尘绝艳,他是风流才子,更是治世能人。

只是……待她那般好?叶绾绾听着,本枯井一般的双眸动了动,如死水微澜,他待她不过只是王爷对王妃的好罢了,给她权势,地位,金钱。

她是他的妃,仅此而已。若是旁人坐在她的位子,他也会待旁人好的。更何况,这个位子,是她央着一国首富的爹找陛下求来的一纸婚书,是她逼着他娶她的。

而他,心底是有旁人的,她以为嫁与他后,他与她举案齐眉,他带她北游南巡,他予她权势地位,是因为爱。

然而不是,他不爱她,分毫没有。

叶绾绾想过的,即便不爱,他若是一直待她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在她为妃三年后,他纳了侧妃柳如烟,那个……酷似他心上人的美人儿。

于是,她嫉妒了,她想要将柳氏推入莲池,要她永远消失在封尧身边。可还没等她动手,柳氏便自己掉了进去。她看着在莲池里起起伏伏的柳氏心中唯有快感。封尧赶来了,他把柳如烟救了上来,他对那女人呵护备至。

一场大吵,她将手中银簪刺入他胸腹,而她也被罚搬入冷院。

如今已近一年,二人鲜少见面,亦……不愿再相见。

“小姐……”芍药还在小心唤她。

叶绾绾抬眸,忍着深入骨髓的痛伸手,皮包痩骨的手背细微颤着,抓着芍药小臂:“这几年跟着我,你受苦了。”

“芍药不苦!”芍药使劲摇头,泪却是流的更凶了,“小姐,您好生歇着,芍药给你把药端来,净口洁面,您素来爱洁净的……”

道完,她将她的手妥帖放在暖袋上,回身在暖炉上的水盆舀了一杯温水,另一手端过烫人的药汁:“小姐,您先漱口,再喝药……”小姐的嘴里,尽是血迹。

叶绾绾听着,却只是摇头,勉强一笑:“药还冒着热气呢,先放着吧。”接过了温水,漱了漱口,扭头望着病榻旁的阑窗,“芍药,我想瞧瞧窗子外头……”

“小姐,如今天寒……”

“好芍药,我在这榻上闷了两个月了,便让我瞧上一眼吧。”叶绾绾眯着眼睛,讨好一笑,双眸眯成一弯月牙。

芍药一僵,终究拗不过:“只一小会儿,小姐当好生抱紧暖袋。”

“嗯。”

阑窗刚开一条缝,便被冬风生生撞开来,狂风卷集着飞雪涌入屋内。

叶绾绾呆呆瞧着窗外,好久:“芍药,那棵老歪脖子树,还在呢……”她突然启唇。

“是啊,”芍药似也呆了,望着窗外一时连关窗子都忘记,“咱刚来时,小姐和奴婢还坐在那老歪脖子树上赏月呢。”

“是啊……”叶绾绾应了声,“芍药,你说,爹从小就告诫我,这金子最重要了,到头来,我怎得为情落得这副模样……”她的声音,似是迷茫。

芍药闻言,似越发伤心了:“小姐,您想老爷了吧,等着王爷肯放了咱们,小姐,咱们便给老爷守墓去……”说到此,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老爷……终究财大震主,被王爷亲自剥了身份,贬去江南,却……病死在途中。

“等他放了咱们,等他放了咱们……”叶绾绾低声呢喃着,可眼底泪再无控制纷纷砸落,“他不会放的,芍药,他不会放的……”

被打入这冷院前夕,她找到被她一簪刺伤正被太医医治的封尧,她跪在他房门前,跪了一个时辰,他出来后,她对他重重磕了三个头,只求一封休书。

可是……他却不放过她,他说她想求一封休书是做梦,他说他即便死都不会放过她。

如今,由不得他放过与否了。

掀开被子,将手规规矩矩交叠放在身前,端正躺在榻上,紧锁的眉心舒展,她安静正姿,眉目恬淡。骨子里的痛,似淡了些,风雪交加的寒也渐渐消失……

“小姐,风寒雪冰,不能久开窗,奴婢关了窗子了。”话落,已抓住阑窗边沿。

“……”却无人应声。

芍药手猛地一颤,阑窗再次被风雪撞开,阴沉天色,呜咽风声,凛冽寒雪,以及榻上,双眸逐渐游离的秀丽女子……

“小姐,小姐……”她哑着嗓子叫着,声音喑哑。

她终究……大限已至。叶绾绾静静想着,冷院一年,本一场风寒,谁成想入了肺腑,成了痨病,他倒是为着王府颜面,派人抓药吊着她这条命,可是她却不愿再治了,应付着请来的太医,日日送来的药倒了……

便这般吧,便这般吧……她想。

若有来生,只愿……只愿再不作贱自己……

……

王府正厅一侧书房内,靖元王封尧褪下狐裘披风,露出紫袍蟒服,颀长身姿坐于书案之后,眼前尽是政务折子。

他当初被父皇早早封了王,断了皇位后路,谁曾想过,如今父皇年岁已大,皇兄又是废物,而今他为监国。

今夜本该忙碌,可眼下却不知为何,竟是什么都看不入心。

“爷,侧院柳妃送来茶点的人正在外头候着,说您忙于政事,定然心有疲惫,要您保佑身子。”身边伺候的下人高风恭敬道着。

封尧却是应也未应,手执朱笔,瞧着手下折子,半晌落不下一字。

“爷,后边冷院……”高风的话还未道完,却见封尧手中朱笔蓦然一顿,一滴馨墨落在折子上,晕染一片。

高风心底一颤,继续道着:“后边冷院那儿有消息,王妃……病还未好。”

“与本王何干?”封尧双眸骤然紧缩,声音冷凝,“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语罢,手却不自觉抚向肺腑处,簪伤已好,却不知为何,今日竟在隐隐作痛。

此刻,书房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封尧本就无看折子的心思,如今被这喧闹一吵,心底越发烦躁:“去瞧瞧。”他不悦道。

“是。”高风点头朝着门口走。

门外有两个下人,一站一跪,站着的那人,高风方才就瞧见了,侧院柳妃的下人杜鹃,手里拿着盘膳盒,隐隐透着香甜。

“杜鹃姑娘,王爷今日无用茶点的心思,还是请回吧。”高风对着杜鹃挥挥手,杜鹃朝着书房望了一眼,左右这也非王爷第一次回绝,是以朝着身边跪着的女人嘲讽一笑,撑着油纸伞裹紧棉衣走入风雪里。

高风这才得闲扭头望着跪着的那人,单薄的衣裳在这风雪里着实可怜,风一吹怕是就能将那瘦削的女子吹跑,雪落其身化为水,连一头散乱长发都弄湿了,狼狈的紧,脸色被冻得青紫,手上尽是冻疮,可她却毫无知觉,死气沉沉。

“芍药姑娘,王爷今儿个心情不好,怕是不会想听王妃的事,”高风摇头叹息一声,“赶明儿我差人送些名贵草药过去,太医说了,王妃这病,得静养……”

对冷院,他们自也不敢怠慢的,毕竟……普天之下能刺伤王爷、还能让王爷隐瞒下来不让任何人追罪的人,怕只有王妃了。

“高总管,”芍药闻言,却仍旧面无表情,她抬首,声音死寂,“小姐去了。”

“啪——”书房内,陡然一声巨响,惹得门外众人纷纷伏首,寒冬腊月,跪了满地的精兵良卫。

“芍药姑娘,你方才……说什么?”高风觉得自己大抵是听错了,那曾生龙活虎满京城追着王爷跑的女子,怎会说去就去了?

“小姐去了。”芍药复又道一遍,泪,砸在雪地之上,打出小小的圆坑。

高风不知自己如何进入书房的,只恍恍惚惚行到王爷跟前,见到王爷仍旧紧攥着朱笔,仍旧一字未写:“爷,方才芍药姑娘说,说……”

说什么,他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向不耐的靖元王,此刻却没有催促,仍旧一动未动。

“……王妃去了。”完整的话终于道出来了。

“啪——”封尧手心,朱笔断,馨墨溅,手心血渗出,染红了一片纸页。

“嗯。”最终,他轻应,“拉出去埋了吧。”

却在高风转身离去瞬间随之起身:“那女人素来诡计多端,本王定要亲自目睹她入得土中!”

话落,未着披风,人已然行出书房,身形平添几分慌乱。

 

夜色漆黑,夏雨阵阵打在蕉叶上,声声入耳。

红色灯笼挂在内院走廊上、卧房中,给冷肃的夜平添几分诱色。

靖元王府內寝,女子搀着醉醺醺的男子,望着他出尘的眉眼,满目欣喜与羞涩,她拿过桌上的清茶:“来,将这醒酒茶喝了。”

男子睨她一眼,目光多了醉意,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他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一炷香后。

男子只觉周身一阵燥热,心底似有火苗在徐徐燃烧,直至成燎原之势,欲抬手,却满身无力。

后背,一只小手弱弱爬上他的肩头,泛着馨香的身子骨贴了上来:“封尧,今日圣上赐婚,下个月,你我便是夫妻了。”

男子回首,眼底炽热却又含着怒火:“茶里有什么?”

“嘘——”女子伸出葱白手指,掩住了他的唇,而后大胆的贴了上来,“往后,你便是我的男人……”

“叶绾绾!”

“我也是你的女人了……”女子依旧低声呢喃着,身子如蛇一样缠着男子。

男子只觉鼻息间全是女子的娇软味道,他欲推开她,却被她缠的更紧:“封尧,你我二人终成夫妻,我愿把自己给你……”声音越发暧昧。

封尧僵持片刻,终嘲讽一笑:“这是你的选择,后果自己承担!”

帷帐徐徐落下,红被翻浪,满室旖旎,不知多久,窗外夏雨依旧,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

……

冷,很冷。

叶绾绾感觉自己如坠冰窖一般,冷意顺着她的肺腑爬到心口。

可却又很热。

那股热意沿着她的身子传遍七经八脉。

蓦然,她低呼一声,睁开眼睛。

白色帷幔,敞亮大床,雕花床阑,紫檀木香,还有……身上半裸的男子。

“啪——”叶绾绾心中一怒,手已先于脑子打了出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登徒子!”

封尧的脸颊侧到一旁,脸上手印分外明显,他望着身下的女子:“叶绾绾,如今你倒是装贞洁烈女了?”

装贞洁烈女?

叶绾绾怔了怔:“你这是何意?”

她没有装什么贞洁烈女,她应当是死了的,在靖元王府冷院中,害了痨病死去,却为何……此刻安好无忧的在这里?

这里?

叶绾绾飞快环视了一眼眼前场景,熟悉的摆设,这是封尧的內寝。

转眸又望向跟前男子,眉目如画,出尘的样貌,矜贵华丽,只是不知为何却少了几丝沉稳,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为何,这般不同?

“叶绾绾,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封尧见她举止这般诡异,只当她心底还在想着耍些奸计诡计,“如你所愿,圣上亲自赐婚,你还不满意?”

圣上亲自赐婚?

叶绾绾终于有所反应,她坐起身子,昨夜的缘故,腰身酸痛的紧,她咬牙忍着,身上暗红色丝绸话落,露出只松垮垮套着红色肚兜的的半裸上身,她仍旧毫不介意。

封尧望着女人浑圆肩头、牙白肌肤,双眸一深,昨夜虽被下药,他却未曾忘记那香艳场景。

“圣上……赐婚?”她艰涩开口。

可圣上赐婚时,分明是……三年前?

封尧眉心紧皱,一时之间竟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

许是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叶绾绾扭头望他,却一眼望进他的双眸中,毫不掩饰的嫌厌与怀疑,与成亲前如出一辙,至于成亲后,王妃该有的一切,尊重、权势,他都给了她,除了爱而已。

叶绾绾越发怔忡,脑海混乱一片,神情尽是茫然。

“怎的?又要装无辜?昨夜给本王下药时,你可是热烈的紧!”一想到昨晚,封尧的声音便越发阴冷,他没想到,她竟无耻大胆到这般地步!

下药?叶绾绾终于望向他,几乎无意识问道:“哪一次?”声音嘶哑。

她对封尧下过两次药——

圣上赐婚那日,她只想快些成为他的女人,用了药,二人有了肌肤之亲。

洞房花烛夜,他不肯碰她,她再一次用了药,这一次封他谨慎了许多,可叶绾绾双眼含泪的递给他,他虽然疑心却还是喝下,二人顺利度过良宵。

封尧似乎也被她问的一愣,继而讥讽一笑:“看来叶姑娘对下药这种事,做的得心应手啊!难怪圣上昨日方才赐婚,你便能给我下药!”话落,人已经翻身坐在一旁,拿过雪白里衣,套在身上,慵懒便要走下床。

圣上昨日赐婚……怎会……

圣上赐婚,分明是三年前,可她分明已经受三年不爱折磨,而今……

可这一切,却又这般真实,真实到她甚至不能说服自己只是一场梦。

叶绾绾睫毛微颤,望着正要离去的男人背影。

“你放心,”她出声阻止了他离去的动作,“昨夜,我只当你我二人露水情缘罢了,我不会嫁与你。”

上天既然要她重来,她只想……平常活着,前世是她自不量力,以为能捕获他的心,却终是把自己熬死了。

如今,她再不愿招惹他。

封尧身姿停顿。

叶绾绾却强忍着身下的不适和腰身的酸软,捡起地上的衣裳,毫不在意身子赤裸,亦不在乎封尧探究的眼神。

穿好衣裳后,看也没看正坐在床侧依旧紧盯着她的男人,起身走到门口。

“吱——”不想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夏雨夹杂着冷风涌进来。

叶绾绾本就不适,被门这么一冲撞,登时身子不稳倒在地上。

“啊,叶姑娘,怎的不看着路些……”那人言语中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与鄙夷。

叶绾绾抬头,熟人——封尧的丫鬟春宁,不止一次的想要爬上封尧的床,仗着是封尧的贴身丫鬟,对她这个商贾世家的王妃出言不逊。

不走心的道歉后,那人已经跪在床边,“王爷,昨儿个春宁不知被谁下了迷药,没能伺候王爷沐浴更衣,还……还让外人溜进王爷的內寝,请王爷恕罪。”

口口声声说着不知被谁下了迷药,可是却分明意有所指的望向叶绾绾。

叶绾绾忍着不适站起身子,前世因着春宁是封尧身边的红人,她忍着她,可是今生……

缓缓走到春宁跟前,叶绾绾居高临下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春宁似乎也未曾想到叶绾绾会走到自个儿跟前,毕竟以往她都是巴着她,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的,虽然她从未做过。

“王府的奴才,教养果真是差了些……”叶绾绾静静道着,伸手“啪”的一声打在春宁如花似玉的脸颊上,看着她的脸颊瞬间红肿,她满意的收回手。

一旁,封尧望着女人干净利落的动作,显然未曾想到这女人竟这般泼辣大胆。

“你……你竟敢……”春宁一手捂着脸颊,望着她,转眼潸然泪下望向一旁的封尧,“王爷,方才我并非有意撞倒叶姑娘,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封尧给她做主?

叶绾绾目光若有似无的朝封尧脸上睨了一眼,巴掌印依旧若隐若现着,讽刺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封尧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打了本王的人,便这般走了?”他鬼使神差开口,莫名想起昨夜她说“我也是你的人了”这番话。

“奴才跟在主子身边久了,怕是以为自个儿也是主子了。”叶绾绾居高临下望着春宁,“王爷不懂教训奴才,我便帮一把。”

话落,再未看任何人,起身离去,只是走路姿态微微诡异。

“王爷,奴婢方才真不是有意撞倒叶姑娘,奴婢力道不大,按理说她不会跌倒才是……”春宁跪着行到床侧,声音娇软,“她存心陷害奴婢……”

封尧最初也以为那叶绾绾存心陷害,毕竟门即便被打开,又能有多大力道,哪能将她掀倒。

可方才,瞧着她走路的诡异姿势,他似乎有些明了……昨夜许是媚香作祟,他……将她折腾了一夜,想到她万般柔媚的身姿,他喉咙不觉一紧,可转念思及她迫他娶她,甚至不惜下药,神色便又冷淡下来。

“王爷,如今她得了皇上赐婚,更是嚣张,竟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春宁未察觉到男人气场微变,仍在抱怨。

嚣张?封尧眯了眯眸,他为何觉得那个女人方才的反应,并不喜这场赐婚呢?虽然这赐婚,是她那首富的爹找皇上千请万求来了!

“王爷……”春宁还欲说些什么。

“出去。”封尧启唇,用春宁能气叶绾绾,告诫那个女人,她叶绾绾和旁的女子无甚不同,可如今叶绾绾都不在了,春宁又有何用?

春宁愣住,呆怔望着封尧,不知作何反应。

封尧微微垂眸。

春宁被他一看,心底登时一阵冷意,连连叩首,退出內寝。

此间唯余封尧一人,他静默片刻,似听见门外雨声,转眼,瞧着夏雨越发的大,微微蹙眉:“高风。”他低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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