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妙妙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道:“谢大人的照顾!这是我没事的时候,画的几张首饰的图稿,以及自己做的小零嘴,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梁嘉珉笑着接过包袱道:“能吃到你做的零嘴,那可是我的福气。”想着那首饰图稿,他又道:“等铺子开起来后,我就派人把利钱给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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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少安道:“话虽如此,但少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属下不赞同你为了他,在此耗费过多的时间。”
大胡子想到此番出来,父亲交给他的重要任务,沉默了一瞬,突然道:“在山崖下捡回来的那女人如何了?”
“自从知道她毁容后,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一会儿砸东西,一会儿嚷着要杀了那个贱人。”
郭少安小心觑了一眼自家少主的神色道:“据属下所知,她口中的那个贱人正是她的堂妹,也是谢阑深的夫人秦妙妙。”
大胡子脸上总算有了喜意,“不错,这一番精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你去告诉她一声,只要她肯听我的吩咐办事,我就可以给她神医谷的圣药,治好她脸上的伤,让她容貌恢复如初。”
“是,少主。”郭少安叩首,之后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间。
*
日头偏西,队伍终于整理好,重新出发。
这次出发,几个孩子都懂事地道:“爹爹,你坐车吧!我们走路。”
毛驴虽然找回来了,但驴车却坏了,不能再坐人。
于是谢阑深带着人将牛车简单改装了一下,让毛驴拖着。
但牛车本就比不上驴车大,更何况还将两个车上的东西综合在一个车上,上面能坐人的空间便大大地减少了。
谢老夫人也道:“现在只有一辆车,这车就由晏儿和礼儿同坐吧!”
谢时礼今天为了保护谢苏氏,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了腿。
旧伤还没好完又添了新伤,若是不注意保养,很有可能会成为瘸子。
谢老夫子只要想到一个孙子已经成了跛子,另一个孙子也有可能会成为瘸子,就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我就不用了!”谢阑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点小伤算什么,牛车就让二弟和祖母坐吧!”
谢老夫人被陈氏推着摔了一跤,虽然薛半仙说并无大碍,但她年纪大,谢阑深不敢大意。
几人相互推让,都想让对方坐牛车。
秦妙妙看不过去,直接拉着谢阑深坐到车上道:“好好坐着吧!别又把伤口折腾裂开了。再折腾裂开了,薛神医那可是没有药给你包扎了。”
见谢阑深露出不赞同的神色,秦妙妙又道:“我知道你责任心重,关心祖母。但你若是不赶紧养好身体,我们要再遇见危险怎么办?”
想着这接二连三的刺杀,谢阑深最终没有拒绝秦妙妙的好意,顺从地坐到了车上。
谢时礼虽然腿受了很重的伤,但别的地方并没受伤,比谢阑深好上许多,所以赶车的活就交给了他。
牛被石头砸伤,虽不能拖车,但并没有死。秦妙妙舍不得杀了它,想养一养,看它是伤能否有所好转,她主动担起了照顾牛的活,想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空间的水和草出来喂它。
“娘,它会没事的吧?”谢甜甜看着牛头上的伤口,再想爹爹流了那么多血,她担心得不行。
“放心吧!会没事的!”秦妙妙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走得动吗?要不要娘背你?”
“不用,我自家走!”谢甜甜抬着下巴道。
“那你们呢?可走的动?要不要把推车拿回来,我推你们?”秦妙妙又看着两个儿子道。
妹妹都能走,两个当哥哥的自然不肯认输。
谢璟城道:“我自己走,不用推车。”
谢璟珩也立马挺直了身子道:“我也自己走。”
“那走吧!”秦妙妙让几个孩子走在自己的前边,自己牵着牛走在她们身后。
今天除了犯人,就是官差也有不少人被落石所伤。此番赶路比往日的进度慢了许多,秦妙妙和几个孩子慢慢走,也能跟上队伍。
一直走到天黑透,梁嘉珉才宣布扎营休息。
今晚扎营的地方依旧是野外,扎营的时候,梁嘉珉特地过来找她,说考虑到她家里人受了伤,今天晚上不用她帮官差煮饭,然后随便借走了薛半仙。
秦妙妙知道,体谅她是假,借薛半仙才是真。
从今天的事,梁嘉珉也算看出来了,这小老头虽然不像何秋娘他们一样卖身给秦妙妙,还看起来极不服秦妙妙,时常跟她斗嘴,但关键时刻,薛半仙却是跟秦妙妙站在战线。
那些和秦妙妙不和的人,薛半仙一个都没有医治。
本来因为合伙做生意的事,梁嘉珉对秦妙妙便另眼相待,现在因为薛半仙的关系,对秦妙妙就更客气了。
不用个官差做饭,秦妙妙自然乐得轻松。
不过当时为了防止烫伤,把一个炉子收进了空间,另一个炉子被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砸坏了。
这时候家里做饭,却是没有以前方便了。
好在炉子虽然不能用了,但那口铁锅还在,秦妙妙吩咐两个下人去搭灶台和洗菜,自己则拿着桶去溪边打水。
以前打水的活多是谢阑深和谢时礼在干,她只能偷偷将水囊里的水换成空间里的灵泉。
今天两人都受了伤,不好干这重活,倒是方便了她做小动作。
到了溪边,借着衣服的遮掩,把将水桶全部装上空间里的灵泉。
等回去后,先倒出一部分喂牛,另一部分用来煮饭。
秦妙妙煮了两大锅肉粥。
留下一部分给家里人吃后,剩余的全部分给了被落石所伤的犯人。
看着秦妙妙,梁嘉珉抿唇沉思了一会,突然对黎大勇道:“等到了崖州后,你去跟相熟的交接官打个招呼,分官庄的时候,尽量对谢家大房的人照顾一些。”
黎大勇大吃一惊,手里的碗都差点掉了,“老大,你没开玩笑吧?”
梁嘉珉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黎大勇不解道:“就算她跟我们合伙做生意,算半个合伙人,但你也没必要为了她动用关系吧!”
那些交接官可不好打交道,要让他们帮忙照顾人,那可是欠了对方一个大人情。
这欠人情可比欠钱还麻烦,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呢。
这钱还没有开始赚呢,就付出这么多……
老大不会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黎大勇心里想着,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秦妙妙来。
看完后,他不得不再次在心里感叹起来。流放对于别人来说是个灾难,但对于秦氏这个女人来说,却好像是一个机遇。
这女人可能是经受不住流放的苦,现在身上的肥肉掉了一大半,脸上的五官也清晰起来。
虽然相对于京城的贵女来说,她这个样子还是算胖的了。
但比起刚开始时那两三百斤,胖得连五官都变了形的样子,现在这个只是显得有些福相的女人,实在是好太多了。
而且秦妙妙瘦下来后他才发现,那张臃肿得像黑面馒头一样的猪脸上,原来长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
要再瘦下去,指不定还真能成为一个绝色的大美人。
“老大,虽然这秦氏瘦下来之后确实也长得不错,但她可是有夫之妇,你可不能——”
黎大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嘉珉打断,“你脑袋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谁说我对她有意思了?”
“老大,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啊?”黎大勇道:“那你为何要为她动用关系?若是因为做生意的事,大不了以后赚了钱不贪她的,按时把钱给她送来不就是了。”
“我总觉得以她夫妻二人的能才干,不会困在崖州太久,以后说不定还有大造化。”梁嘉珉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些荒唐,但是刚才看到秦妙妙的时候,她就莫名有这种感觉。
“就因为这啊?”黎大勇是完全没有看出来秦妙妙和谢阑深这对落难夫妻能有什么大造化。
在他看来,谢阑深现在就是个大麻烦,是谁要杀他都还没有弄清楚,他们应该避他避得越远越好。
黎大勇不像你想着,便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问完又道:“老大,你这是不是冒险了一点?”
梁嘉珉道:“秦氏今天的作为,你怎么看?”
黎大勇想了想道:“挺狠的!那些流犯要抢她家东西的时候,那气势,把我都给他吓了一跳。”
梁嘉珉点头道:“不止如此,你瞧她方才在做什么?”
“分东西给受伤的犯人吃。”黎大勇忍不住嘀咕道:“既然现在要分出去,上午何必又要那么凶!”
“那意思可不一样。如果上午那些犯人要抢他们东西的时候,她就任由他们抢了去,那是软弱。以后那些犯人便会得寸近尺,他们将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但她先立威,再来送粥,这是既树立了威信,又收买了人心啊!”
梁嘉珉道:“有勇有谋,能言善辩,这样的人,就算以后不能回京,我觉得跟她交好也不吃亏。她现在落难,我们帮她一下,那是雪中送炭,比她以后发达了,再去锦上添花更让人记得深。”
黎大勇一脸学到了的样子,崇拜地看着梁嘉珉道:“老大不愧是老大,你看得可真长远。”
有了梁嘉珉的提点,余下来的几天,官差们对谢家大房的态度又好了几分。
甚至见秦妙妙家的车做不下,黎大勇还主动让几个孩子搭乘拉粮的粮车。
就这么走了七天之后,终于到达了崖州。
梁嘉珉带着他们去官署与交接官交接。
流放的犯人都被关在官署边上的杂院里,等着上面交接好了分配下去。
在流放的路上,犯人们都盼着早点到流放地,早点结束那日日走路的苦,但真正到了,都十分的不安。
他们以前虽然没有来过岭南,但都知道岭南瘴气横行,流放到岭南的犯人都活不了多久,他们如今到了岭南,以后生病了怎么办?
这时候,人们都下意识地看向了秦妙妙。
她可是带了个大夫过来的,那大夫医术好像还很不错。以后要是病了什么的,去找她,她能帮着跟大夫说好话,帮他们治病的吧!
同一时间,官署门口,一个脸上满是疤痕的丑陋女子突然跪在梁嘉珉面前道:“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来者何人!”梁嘉珉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做出防御的姿势。
“大人,我是谢家三房谢博文之妻秦采薇啊!”妇人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梁嘉珉道:“我被我堂妹所害,还请你一定要还我一个公道啊!”
“胡说!”梁嘉珉道:“谢博文之妻明明已经坠落山崖摔死了,你假冒她是有何企图?”
秦采薇心中暗恨,面上却越发地委屈:“大人,我真的就是秦采薇啊!你想这流放的犯人又不是什么好身份,我若不是真的秦采薇,我何必来吃这苦。”
“你这容貌,可跟秦采薇没有半点相像的,有什么能证明你就是秦采薇吗?”梁嘉珉端详着她道。
秦采薇听闻后,简直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都是秦妙妙那个贱人!她一定要让她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大人,罪夫是被我堂妹推下山崖,伤了容貌,这才跟以前不一样,你若是不认不出来,你可以叫我相公来。”
秦采薇有些难以启齿道:“我脸上的容貌虽然被毁了,但身上的特点却没有变,我相公能给我作证的。”
梁嘉珉扬手,让人把谢博文带了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妻子秦氏。”
“相公,呜呜呜……”秦采薇强忍着厌烦,哭哭啼啼地扑了过去,“你可要给人家做主啊!”
若是往常,谢博文倒确实会生出几分怜惜之心来。
但现在,秦采薇脸上满是丑陋可怖的大疤,身上脏乎乎的,一股馊味,面对这样邋遢丑陋的妇人,他哪里还生得出半分怜意。
谢博文一下子躲开道:“你这个疯妇,你少乱认相公。”
秦采薇恨得不行,谢博文这个没用的老男人,居然敢嫌弃自己。
但想着那个男人说的话,答应她的条件,她又忍下心里的恨意与厌烦,可怜兮兮道:“相公,你认不出我了吗?可怜我被人救起后拼命往这里赶,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衣服没人洗,路上没人照顾……呜呜呜……可你居然忘了人家,人家心里好难过。”
秦采薇的话,倒是提醒了谢博文。
他现在一个流放的犯人,肯定不好再娶媳妇。他又不像二哥,还带了姨娘一起来流放。秦采薇不在后,他们三房就一个女子都没有。
秦采薇现在虽然丑了一点,但就当是买了个下人,让她回来干些粗活吧!
这般想着,谢博文立马找了梁嘉珉道:“大人,这确实是我的媳妇,她摔烂了脸,我才一时没有认出来,但多听她说几句话,我就听出来了,她这声音,就跟我那媳妇一个样。”
梁嘉珉把登记薄拿出来,稍作了修改,对身后的官差道:“带他们去里面等着。”
秦采薇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她哭嚎道:“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都是因为秦妙妙那个贱人把我推下山崖,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梁嘉珉道:“我们那么多人亲眼看着你把人家夫妻推到山崖底下,你现在来跟我说你是被秦妙妙推下山崖的?你当我们都是瞎的?”
秦采薇道:“不是,我没有推他们下山崖,我那是害怕没站稳,秦妙妙是我们掉下山崖后对我下黑手的,她先用刀杀我,没把我杀死,又把我推下山崖,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梁嘉珉转头对黎大勇道:“这妇人不光当着大伙的面谋害人,还转头诬告秦氏,把带下去教训教训!”
秦采薇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嘉珉。
她知道秦妙妙手段多,笼络住了那些官差,所以她故意等在官署门口来找梁嘉珉,就是利用官署的压力,让梁嘉珉不敢太过偏心。
但是她没想到,在官署门口梁嘉珉也这般大胆,居然毫不遮掩地偏心秦妙妙。
她想要张嘴大喊,但黎大勇已经用破布先塞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了下去。
谢博文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更是后悔,刚才不应该被秦采薇三言两语说动,就认他回来。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今儿差点害了他。
秦采薇被带到角落,狠狠收拾了一顿。黎大勇警告道:“老实点,不然——”
他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采薇满脸恨意道:“你们这么偏着那个贱人,就不怕吗?这里可是官署!”
“官署又怎么样?”
黎大勇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你可真是把自己当一根葱。就你一个被流放的罪犯,是死是活不过我们一句话的事,你叫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脖子?”
秦采薇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不甘心道:“为什么?你们为何那般偏帮秦妙妙?就因为她会做几顿饭?”
黎大勇冷笑道:“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以后知趣一些,否者——”
他说着,大手下移,掐住她的脖子,一直到秦采薇呼吸困难才道:“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说完后,黎大勇猛地甩开秦采薇。
秦采薇顿时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扯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
自从进了崖州地界后,秦妙妙就在观察这里地形与气候,想判定这里是不是就是后世的海南省。
不管是气候还是地形,似乎都和后世的海南很不一样。
结合原主脑袋里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再加上她这些日子打探的消息。
各方面综合,秦妙妙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时空和她前世生活的那个时空没有关系。
正想着,方孟氏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过来。
“谢夫人,这一路谢谢你的照料,若不是你,我和几个孩子只怕坟头草都半尺高了。”方孟氏说着,便朝着秦妙妙跪了下来。
几个孩子也跟着方孟氏一起跪了下去,齐声道:“谢谢秦姨!”
“你们这是做什么?”秦妙妙赶紧伸手去扶几人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能熬下来,主要还是你们自己坚强,你们快起来。”
“不,你就让我跪一下吧!”方孟氏泪流满面道:“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今儿……说不得我们就要分别了。”
听了方孟氏的话,边上的人都露出一丝伤感与不安来。伤感过后,大家又关心起了自己的前程来。
有人趁机过来和秦妙妙套近乎道:“大妹子,你可知道我们会被分到何处?”
“就是,你跟梁大人关系好,这事他应当有跟你提过一嘴吧!”
方孟氏与周家几个媳妇也一脸期盼地看着秦妙妙。
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宣布他们的去处了,秦妙妙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地与他们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听说会分到官庄去吧!”
“那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到一处,要是能分到一处就好了!我们两家人挨着一处,也能相互有个照应。”周家二媳妇王氏一脸期盼地看着秦妙妙道。
因为周磊会做人的关系,周家和谢家大房的关系处得还不错。
秦妙妙也觉得周家人能处,不过这事她却是不好随便应。
秦妙妙正思索正说比较好,院门忽地打开。
人们都紧张地看了过去。
以为是官差过来分派大家的去处,不想进来的却不是官差,而是谢博文和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
“这女人谁啊?这脸怎么像烂猪头一样,好丑。”王氏有点不高兴跟秦妙妙说话的时候被这两个人打断。
秦妙妙和谢阑深有本事,还带着大夫,要是跟着她分到一处,家里人就多了一重保障。
秦妙妙没认出毁容的秦采薇,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不过她不喜欢王氏的话,这让她想起她们以前怎么说原主,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不知道。”
秦采薇先是被王氏的话刺痛,可还没来得及愤怒,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住了。
站在王氏身边说话那个女人……难道是秦妙妙?
秦妙妙那又丑又胖的大黑熊,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若不是她,那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只要一想着秦妙妙那大肥猪变瘦了,还变漂亮了,而她却毁了容,她就怒火中烧,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谢甜甜被她阴毒的眼神,扭曲的面孔给吓坏了,有些害怕地躲入秦妙妙的怀里,“娘,我不喜欢她,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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