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凌月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凤莘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叶凌月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凤莘看着,顿时愧疚不已。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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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叶凌月并不想凤莘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嬤嬤正欲告退,便被凤莘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嬤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凤莘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叶凌月的背后。
叶凌月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两天还曾见过,便是那个和凤莘表明心意,两次被她撞见和凤莘动作亲密。陌生在,她很肯定,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
而现在,她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母亲的身边。
她们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今日,去外头做什么了?”霍老夫人启唇,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叶凌月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堂内响起“啪一”的一声,气氛骤降。
叶凌月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上方问罪道:“还不说实话,你今日是去私见外男,我已探查过,那男子幼时便寄住在你家,若是让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霍家放在眼里?”
叶凌月心直直的往下坠,咬着下唇屈辱道:“儿媳和少东家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哪有婆婆偏要往儿媳妇身上安罪名,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
霍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带着一丝天恶,双手转动着佛珠,端坐着,颇有威严:“你今日见了外男,你认不认。”
“…”
霍老夫人将层层原因剔除,只说出了最终结果,叶凌月没法不认。
话音落下,只听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来人,家法伺候。”
叶凌月被摁倒在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
叶凌月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疼痛传遍全身,额头冒出冷汗。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霍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嬤嬤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眼神中带着狠意,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叶凌月心底害怕,挣扎了起来,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她不再挣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
她没错。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叶凌月,心底得意。
她告诉凤莘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还赶她离去。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见到了霍老夫人。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眼看戒尺就要落在叶凌月的背上,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巴不得快点打下去。
最好是叶凌月自个承受不住,承认之后,被休掉赶出府去。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凤莘浑身气势凛冽的出现在门口。
“住手!”
夏莹见是凤莘,脸色微微一变,不露声色的往霍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而那边,处罚嬤嬷没来及住手,手高高挥起,眼看就要落在叶凌月身上。
凤莘瞳孔骤缩,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紧紧的抓着处罚嬷嬷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
最后,他夺过她手中的戒尺,一把扔掉。
连忙蹲下身,将叶凌月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探查道:“没事吧?”
“没事…”叶凌月靠在他怀中摇头十分安静,这一刻,她仿佛将他当成自己的心理依靠。
霍老夫人见状,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她开口,便对上凤莘失望的眼神。
“母亲,您为何要这样对她?”
霍老夫人有些心绪不宁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道:“她私见外男,不守妇道,我是在教她规矩。”
“我朝律例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已婚妇人不能见外男。更何况今日之事,我都知情,我这个做丈夫的还未曾说什么,母亲为何如此武断?”
“你是说你都知情?”霍老夫人微微诧异,抬头看了看夏莹,夏莹有些心虚的躲开目光。她心中顿时明了。
“还请母亲往后莫样听信外人的话。”
凌厉的视线视线落在夏莹身上。
霍老夫人维护道:“什么外人,我一看到夏莹便觉得合眼缘,让她来陪我说说话,我还打算认莹莹当我的干闺女。”
“母亲!”这一刻,凤莘对夏莹厌恶至极。
不知她有何地方赢得母亲的喜爱的,却也不能干涉其中。
他郑重说道:“母亲今日不问缘由,便差点让婳婳蒙羞,夫妻一体,你羞辱她,便是在羞辱我!”
凤莘对叶凌月也是极尽维护。
“望母亲将此心怀不轨之人交予我处置。”
叶凌月诧异地抬头,看着凤莘坚毅冷峻的侧脸,还以为他会因为母亲看重夏莹,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心中感慨万千。
夏莹心一慌,恳求地望着老夫人。
霍夫人道:“纵使楚氏清白,可莹莹并没有说错。”
这话,便是不肯给的意思了。
但已然承认了叶凌月的清白。
“来人,将我前些日子开过光的观音娘娘送给少夫人,算是赔礼。”
没一会,丫鬟端着一尊观音像出来,这尊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童。
是送子观音。
虽是用作赔礼道歉的,却充满暗示性道:“这尊观音像你收下,早日为我霍家诞下子嗣,延续霍家香火,切不可再外抛头露面。”
凤莘有些无奈,再度中气十足的反驳:“母亲,我的妻子,不需要遵守那套迂腐的规矩。
霍夫人感觉头隐隐作痛,夏莹见状,连忙机灵的帮她按。
她挥手:“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只是叶凌月刚起身,膝盖便传来疼痛,差点又跪了下去。凤莘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径自将叶凌月放到床上,便要脱她的罗袜。
叶凌月慌张推拒:“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给你上药。”
叶凌月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
凤莘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叶凌月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凤莘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霍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叶凌月唤他。
凤莘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时洲。”“那时洲,快帮我上药吧!”
待到凤莘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楚夫人。”
第二十八章惊梦
竹院。
上完药,叶凌月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凤莘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叶凌月开口,声线颤抖:“…起来,……回软塌休息了。”
凤莘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婳婳,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叶凌月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叶凌月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叶凌月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叶凌月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叶凌月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凤莘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叶凌月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叶凌月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凤莘,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
她想到了连日来凤莘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凤莘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叶凌月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凤莘,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凤莘不该是这样的!
叶凌月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一”
叶凌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凤莘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叶凌月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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