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凤莘见她的模样,呼吸一窒,喉咙干涩。自己是有多混蛋,把一个曾经活泼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这时,马车震动,叶凌月失去平衡,一脸惊慌失措。凤莘拉过叶凌月,她一个旋身,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叶凌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凤莘在叶凌月耳边,低沉的语气似是缠绵缱倦:“婳婳你缺的不是生子秘方,只要有我就行了。”叶凌月如坐针毡,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了,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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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月垂着眼帘,细心的把药吹凉,再送进他的嘴里。
“楚夫人。”
凤莘紧盯着叶凌月静谧的面容。
叶凌月一点也不适应,不管是他对她道楚,还是他如今看她的眼神。
他的身上还有为别的女人受的伤,压住心底快要溢出的酸涩,微微低头躲开视线。
索性,药很快就喂完了,她借口收拾碗筷,便出去了。
夜幕降临,凤莘等着叶凌月上床睡觉,谁知她迟迟不见踪影,等了许久才见她和小梅拿着被裘进屋,放在一屏之隔的软榻上。
“夫君,你受伤了,妾身睡相不老实,从今日起,便睡软榻。
叶凌月望着凤莘黑漆漆的眸子,没有来的一阵心慌,只想逃离,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主凤莘心底一扼,努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好!”
他岔开双腿坐在床沿,双手撑着膝盖,静静的望着她,在心底告诉自己。慢慢来,定能重新挽回她的心。
…
翌日。
如意阁。
是京城最大的为达官贵人提供珠宝首饰的店面。
叶凌月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簪子,忽然耳边传来霍倩活泼的声音。“嫂嫂,你在想什么呢?”
叶凌月回过神来,缓缓摇头。
她在想什么呢?
那日,凤莘要她喂药,可是一想到他身上是为别的女人受的伤,便忍不住心底一片苦涩。
再联想他近日来对她不明缘由的亲近,她更加困扰。
霍倩的小脑袋想不到她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在看簪子。
“嫂嫂,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簪子?那就买下吧,明日便是兵部尚书家嫡女的及笄礼,你便簪这个簪子,免得别人又说三道四。”
以往,叶凌月出门参加夫人之间的聚会,总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不是挖苦她不得丈夫宠爱,便是挖苦她不掌家中中馈。
叶凌月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簪子上,簪子并不奢华,上面的点翠是上等的绿翡翠。
她一看便心生欢喜。
“掌柜,我就要这个了。”
掌柜满脸堆笑地夸奖:“夫人好眼光,这点翠簪子是我们店里独一无二的,改日去了宴会,必定让众位夫人艳羡。”
“小梅,给掌柜结账。”
叶凌月话音刚落,从旁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台面上的簪子拿走。
只听对方爽快的将一张银票放到了掌柜的手里:“掌柜的,这簪子,我们家小姐要了。”
竹院。
肖勇端着满满一碗的黑色药汁进入屋内。
凤莘缓缓环视屋内,蹙眉问一旁的丫鬟:“夫人还未回来?”
“大人,夫人才刚出去一盏茶的功夫。”丫鬟回答。
凤莘心中窘迫,面上却不显,站起身来,往外走。
“肖勇,马上随我去如意阁。”
“大人…”肖勇提醒。
凤莘又走了回来,大手将碗端起,也不顾药还冒着热气,一饮而尽,便抬步矫健的走了出去。
根本不复昨日虛弱的模样。
凤莘刚踏进入如意阁,便听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明明是我们夫人先看上的,都要结账了,你非要横插一脚,怎么那么霸道。”
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似乎是小梅的声音。
凤莘心一紧,难道是婳婳出什么事了?
他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只听那丫鬟嚣张地说道。
“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我家老爷是兵部尚书,小姐是兵部尚书嫡女。”叶凌月不欲做无谓的争端,打算将簪子相让。
“原来是王小姐,这簪子与小姐很…”
凤莘见状,抿唇,戾气向周身蔓延,出言打断。“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夫人!”
第十九章给你撑腰
凤莘瞥着那丫鬟手中的点翠簪子,望着叶凌月,赞美道:“这簪子,更适合你。”
叶凌月与他四目相对,有些飘飘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狠狠的跳动,并不是因为心悸。她并不打算和别人起冲突,嫁给凤莘后,她便发誓要让他永无后顾之忧。
自然不会和朝廷官员的内眷起冲突,这样只会为凤莘在朝堂中树敌。
忍一忍,便过去了。
可是现在,横竖是得罪了这位尚书小姐了。
“掌柜的,这簪子我便买给我夫人了。”凤莘示意,肖勇连忙递上银子。
“可这位小姐已经结了帐了。”
掌柜有些为难。
“分明是我夫人先说好的,却变成别人的,是我理解错了,不是后到后得?”凤莘当了许久的锦衣卫,申问的气势自是不可说的。
掌柜的也无话可说。
自古只有先到先得,那便也是叶凌月先来的。
那丫鬟脸红了又白,说不出话。
一旁的王小姐顿觉脸色无光,看着周围的聚集的视线,尤其是丫鬟还自爆家门,明日她丢脸的事情便会传遍京城了。
王小姐落荒而逃:“小香,我们走。”
凤莘厌恶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这丫鬟如此嚣张,全是当主子的纵容。
兵部尚书之女,便是这幅德行,连他婳婳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待两人走后,凤莘眉宇柔和,第一时间查看叶凌月有没有事。
“婳婳,可有事?
叶凌月愣住了,屏住呼吸,瞳孔威震。
婳婳?
他在叫她?
凤莘觉得她这呆滞的模样分外可爱,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将簪子交到她手里:“这簪子便是你的了,可欢喜?”
全程,叶凌月都是呆滞的。
欢喜?
叶凌月拇指摩擦着簪子,心底复杂。
她自是欢喜的,在永州的时候,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可现在又不一样了,是凤莘帮她拿回来的。
万千思绪,化作淡淡地一句:“你怎么来了?”
凤莘目光灼灼地低头看着她:“我见你还未回来,实在是想念得很,便出来寻你。”叶凌月只感觉心在不停的跳动,脸上出现两抹红霞,最终招架不住,她缓缓的垂下头。一旁霍債亮晶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她很识相退场。“大哥,嫂嫂,我还有事,便先回府了,你们两个逛吧!”
霍倩临走前还在凤莘耳边低语一句,才离开。
叶凌月也不知道他们两说了什么,看着一旁的柔情似水的凤莘,头皮发麻的移开视线。但手心却紧紧的攥着那簪子。
凤莘微微勾唇,他便知道,她会欢喜的。
“婳婳,可还有喜欢的,不用为夫君省钱。”
他牵起叶凌月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叶凌月第一反应便是挣开:“这不合礼仪。”
“你我是夫妻。”凤莘牵得更紧。
可叶凌月也更用力的挣扎。
凤莘想到妹妹的话,另一只空闲的手捂着肩膀道:“你再挣脱,伤口便要裂开了。”叶凌月的心微微刺痛,却也没有再挣扎,一直沉默不语。
尚书府。
宴会现场。
凤莘因受伤闲赋在家,便陪着叶凌月去参加宴会。
两人一起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在过去两年间,京中官员内眷从未见过两人同时出现过。
男女不同席,即将分离之时,凤莘拉着叶凌月交代道,捻起叶凌月鬓边的发丝,夹在耳鬓。
“想要回去便遣人来告诉我,我们一同回去。”
叶凌月点点头,便和霍倩一同进入厅内。
霍倩暖昧的看着凤莘远走的背影打趣道:“嫂嫂,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大哥简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
厅内,都是较为年长的长辈,霍老夫人也在其中。
叶凌月拉着霍倩默默的候在老夫人旁边,听着她们谈话,并不插嘴。
忽然,其中一位夫人的儿媳抱着一个约莫才一岁的孩童进来,厅内风向顿时便变了。霍老夫人一脸高兴慈祥的逗弄小童。
一夫人见霍老夫人如此高兴,便打趣道:“我看你儿子和儿媳感情甚笃,也快能含饴弄孙。”
霍老夫人睨了一眼叶凌月,眼底意味不明,而后才看着那夫人道。
“还是你有福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
话语里,全是对叶凌月的埋汰。
叶凌月垂下眼帘,有些失望,但对上众位夫人的视线,还是要强颜欢笑。
那夫人又对霍老夫人道:“我这里有一生子秘方…”
叶凌月有些难堪。
这时,一个丫鬟跑进来:“霍少夫人,霍大人的伤口又复发了,要回去换药,请您跟随。”
叶凌月心底一紧,连忙和霍老夫人请辞:“娘,我…”
“去吧,好好照顾烨儿。”霍老夫人挥挥手,让叶凌月去照顾凤莘。
叶凌月匆匆在丫鬟的带领下出了尚书府,进入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她掀开帘子,便对上凤莘剑眉星目的俊脸,丝毫不见虛弱。
“……”
“我没事。”凤莘笑道。
叶凌月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恼,没想到他居然骗她。
凤莘靠近,温声道:“别恼,难不成其实你更想留在里面听生子秘方?”
叶凌月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正色道:“谢谢夫君。”
只是未曾想到,凤莘竟然会知道她不擅长应付催生的场面。
以前他从来都不会管她有多难堪,事实上,有许多难堪都是来自于他。
他到底是怎么了?
凤莘黑眸闪了闪,一口一个夫君,总觉得生疏了些。
“我唤你婳婳,不如婳婳也礼尚往来,称呼我时洲可好?”
表面上听起来凤莘是在征求叶凌月的意见,却有理有据,不容她拒绝。
叶凌月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向清冷的眼底柔情肆意,里面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耳边只剩下心“砰砰”跳动的声音,有一种他爱上了她的错觉。
“唤一声来听听。”凤莘低沉的声音催促道,似乎带着某种引诱。
“…”叶凌月启唇,唤了一个字却说不出口了,手紧贴着衣袖,紧张不已。
凤莘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
马车内狭窄的空气仿若凝固。
叶凌月叫不出口,气氛尴尬。
而这时,马车内传来外面摊贩的呼喊:“卖糖葫芦了…”
“停车,要一串糖葫芦。”
叶凌月迅速掀开窗帘,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买完糖葫芦重新回到马车,叶凌月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粗鲁,特别是在凤莘面前。叶凌月重新端坐,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看向凤莘阴沉的脸色,心里一咯噔。
“夫君,方才是我鲁莽了。”
凤莘见她的模样,呼吸一窒,喉咙干涩。
自己是有多混蛋,把一个曾经活泼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
这时,马车震动,叶凌月失去平衡,一脸惊慌失措。
凤莘拉过叶凌月,她一个旋身,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
叶凌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凤莘在叶凌月耳边,低沉的语气似是缠绵缱倦:“婳婳你缺的不是生子秘方,只要有我就行了。”
叶凌月如坐针毡,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了,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满脸通红。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曾经她碰一下他都会沉下脸来,现在竟然直接拉着她坐到腿上。方才情况紧急,她可以理解。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坦诚相见吗?
叶凌月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帘下垂,掩去所有情绪。
她拂开凤莘的手,一副平常模样:“夫君说笑了。”
凤莘怀中一空,一时不是滋味。
没关系,来日方长。
两人相顾无言,回到府里。
“我还有公文未批,先去书房了。”
凤莘交代道,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但是不行,会吓到她!
叶凌月头也不回的回了竹院。
凤莘看着她的背影,苦笑,转身去了书房。
他负手在书房内,背影器宇轩昂,气势凌然。
肖勇本以为他要说公事,没成想听到他问:“肖勇,你说,我该如何挽回一个女人的?”
“主子,您说什么?”肖勇怀疑自己幻听了。
自己主子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且这人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花瓶夫人。
凤莘冷漠的视线扫过去,肖勇拱手低头。
“这讨好女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喜好入手。”
肖勇贡献出自己仅有的知识。
凤莘想了想,他在如意阁帮叶凌月买首饰,她确实很欢喜。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凤莘有些激动:“赶紧去打听一下夫人喜欢什么?”
…
翌日。
凤莘和叶凌月两人一同出席尚书府宴会,举案齐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叶凌月起床,看了看屏风对面空无一人的床榻,眼底带着自己不曾察觉的失落。“小梅,帮我梳洗。”
端坐在镜子前梳着头。
小梅挑选饰品,问道:“夫人,今日佩戴哪个簪子?”
叶凌月的视线落在一排簪子上,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慈宰的声音。
“小梅,外面怎么了?”
叶凌月疑惑。
“奴婢去看看。”
小梅说完便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她便回来了,表情一言难尽:“小姐,姑娘…买好多糖葫芦回来。”
叶凌月望向门口,凤莘逆着光踏进屋内,原本该举着兵器的手,却举着一束糖葫芦。
她收到了许多许多糖葫芦。
送的人是凤莘。
叶凌月对着满树的红色,心底只感觉离谱。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莘只问:“喜欢吗?”
叶凌月语气有些急促,第一次见到凤莘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这全都是给我的吗?我怎么吃得完?更何况,糖葫芦不能多吃。”
“不吃,摆着也可,这是我专门送给你,不可让别人染指。”
“喜欢吗?”
凤莘眸光深情地盯着她。
在这神情的目光中,叶凌月终究是败下阵来:“喜欢。”
生活苦涩,只有甜味才能减少心底的苦涩。
凤莘笑了,将糖葫芦都交给小梅,目光落在叶凌月挽起的青丝上,感觉少了点什么。半响才意识到是少了簪子,他道:“今日簪那点翠簪如何?”
“嗯。”叶凌月点头,声音细小。
刚才还没有决定簪哪个簪子,但现在已经有了决定。
凤莘兴致勃勃的拉着叶凌月在镜子前坐下,然后将拿起簪子,在叶凌月的微怔的目光中,将簪子插进了发髻。
衬得叶凌月面白唇红。
两人一起望着镜子里,叶凌月端坐在绣墩上,凤莘扶着她的肩膀,一直注视着她,眉宇间有春色。
两人好似恩爱夫妻。
叶凌月心底发烫,死寂的心仿若又看到了希望,重新活过来。
这时,有人禀告打断了屋内的粉色气泡:“大人,锦衣卫来人了。”
凤莘蹙眉:“让他等着。”
叶凌月劝道:“夫君万万不可因我耽误公事。”
“依你所言,我去去便来。”
凤莘一脸宠溺。
说完,便转身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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