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几日后。叶凌月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叶凌月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收起信件,却见凤莘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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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叶凌月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凤莘,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
她想到了连日来凤莘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凤莘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叶凌月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凤莘,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凤莘不该是这样的!
叶凌月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一”
叶凌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凤莘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叶凌月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凤莘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叶凌月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凤莘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叶凌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凤莘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叶凌月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凤莘现如今这么温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凤莘倒完茶水回来,温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叶凌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凤莘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凤莘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凤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叶凌月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叶凌月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凤莘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叶凌月睁开眼睛,凤莘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凤莘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叶凌月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叶凌月定是要帮凤莘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凤莘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叶凌月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凤莘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叶凌月还没来得及可是呢,凤莘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叶凌月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叶凌月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叶凌月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凤莘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叶凌月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叶凌月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在线等,男人事业心太强怎么办?
“少东家,庄详奇?!”凤莘立即沉下脸来:“我正好要经过详亦酒楼,便送你去。”叶凌月抿嘴偷笑。
凤莘骑着马,叶凌月坐在后面的轿子里,到了约见的地点。
庄详奇本是来迎接叶凌月,却没想到先见到的是冷面杀神凤莘,身穿官服,威严更甚。他仰头看着马上的凤莘,心中一凜,面上却微笑:“霍大人,婳婳妹妹呢?”
似笑面虎,挑衅之意甚浓。
凤莘勾唇冷笑:“你应该称呼她霍夫人。”
此时,叶凌月挑起帘子下来:“时洲,你快去上值。”
凤莘下马,将叶凌月扶下来,微风吹起,他将她的帷帽盖好,依依不舍:“那我去了。”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便复职。
最终,凤莘驾马离开。
庄详奇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都说霍指挥使冷落自个的夫人,甚至是厌恶,都未曾同房。近段时间,夫妻感情才开始好起来。
他担心凤莘是别有所图,最后受伤的婳婳。
庄详奇问道:“你夫君对你可好?”
叶凌月面上爬上红霞:“自然是无微不至。”
第三十章纠缠
锦衣卫总舵。
晌午时分。
下属进来禀告,家中内眷为他来送吃食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夫人,叶凌月。
他满心欢喜亲自出去迎接。
刚成亲那会,她总是为他精心准备吃食,只可惜自己从来都是冷语相待,从来没有好好珍借。
现在刚和好,他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到了门口,没想到见到夏莹,身后还跟着他母亲的亲信嬤嬤。
夏莹一喜,整了整身上的木兰青双绣缎裳,这是霍老夫人特意赏赐的,然后便提着食盒上前。
“凤莘,辛苦了,我帮你来送吃食。”
她没想到凤莘会亲自出来。
门口的守卫用羡霍的目光看着凤莘。
霍大人不止能干,还有美娇娘关心,不像他们,光棍一条,只能站岗。
凤莘手搭在刀柄上,蹙眉,目光四处逡巡,像是在找什么。
夏莹跑上台阶,却发现他压根没在看她,也知道他恐怕是在找叶凌月,顿时心中堵着一口气。
却也忍住了。
“这可是霍老夫人专门为你准备的。”
凤莘收回视线,他浑身霎时像是结了冰一样,戾气极重。
“你以为用我娘来威胁我我便会妥协。”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就算是残羹冷炙,我也愿,若是你,任何东西我都不屑看一眼。”一字一字像是刀刃般割向夏莹,她心中生出怨恨。
他竞然对她如此不屑?
他们明明应该成为最好的搭档,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凤莘不管她是何表情,冷淡地越过她,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不远处,叶凌月站在那里。
叶凌月怔怔的看着凤莘不屑冷漠的撇下夏莹的身影,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画面。
无论是冰天雪地,还是炎炎夏日,自己都坚持不断的给凤莘送吃食,可无数次,迎来的只有失望。
叶凌月直直的看着凤莘靠近的脚步,呼吸急促起来,纤长的睫毛在她清净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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