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乔烟绾景煜容》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下面是章节试读,是属于言情小说。主要讲的是:天还未亮,乔烟绾将首饰和一封辞别信放在桌上,只带了些许盘缠。她背着来时的包袱走到沈知画房门外。寒风凛凛,乔烟绾缓缓跪下,对着紧闭的门磕了个头。“爹娘故去,长姐如母,原谅妹妹不孝,若有来世,安安还与你做姐妹……”雪悄然落下,寸寸染白她乌黑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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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煜容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宫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乔烟绾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景煜容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沈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景煜容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景煜容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乔烟绾。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乔烟绾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景煜容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景煜容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乔烟绾,可想到沈父沈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景煜容想等乔烟绾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景煜容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景煜容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乔烟绾,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泽宸……”
眼前之人不是乔烟绾,而是景煜容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景煜容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乔烟绾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想牵景煜容的手:“泽宸……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景煜容微拧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乔烟绾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你是
“我在乎。”
景煜容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本侯还有事,你自便。”
话落,他便上了马车,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谢婉姚。
回到侯府。
景煜容将自己关在书房,谁都没见。
提笔写字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却已经看不到乔烟绾研墨的身影。
看着手旁的砚台,谢婉姚的话回荡在景煜容的脑海里。
“我知道你是被逼才娶她,外界传她不过是占着侯府夫人的位置……”
景煜容心一点点的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
夜七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禀报。
“侯爷,江南来信,是夫人的!”
景煜容立刻放下笔,眸光发亮:“打开!”
夜七将信件打开后放到了书案上。
只一眼,景煜容便认出这不是乔烟绾亲笔。
果然,信件上写着。
“宫侯,我是已故镇北大将祁臻之妻沈知画,特代家妹起笔一封书信。”
“宫侯事务繁忙,可是忘了和离后,该给家妹的赡养银两……”
他冷眼看着信,信中只字未提乔烟绾所做之事,为的竟是银两。
乔烟绾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为了银两连信都要家人起笔。
景煜容看向夜七:“告诉她,想要银两就自己回来拿。”
十几日不归,一句交代没有。
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亏自己还觉得亏欠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
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沈知画收到宫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乔烟绾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乔烟绾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沈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对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释:“安安,你向景煜容提了和离,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闻言,乔烟绾动作一滞,疼痛袭上大脑。
这十几日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想起来,也慢慢涅灭了她眸中的光。
这时,沈知画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走进来:“夫人,吴大夫说要用药浴,但必须先缴清欠下的诊疗费。”
“胡说什么!”沈知画连忙起身低呵。
丫鬟见乔烟绾醒了,自觉说错话,慌忙住了口。
看到这一幕,乔烟绾都明白了。
她把床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四件首饰:“长姐,我有钱。”
看着那她出嫁时戴的发钗,沈知画心疼之余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宫侯府七年,和离后包袱里竟只有这些。
沈知画转过头,不愿让乔烟绾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带吴大夫去客厅,我等会就来。”
若非为了乔烟绾的病,她也不会丢了沈家风骨,写信找景煜容拿钱。
“是钱不够吗?”乔烟绾问。
沈知画背着身,许久后才艰难地点点头。
闻言,乔烟绾攥着发钗的手紧了紧,却还是出言安慰:“无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战死沙场后,姐姐一个人管理这偌大的府邸,还要照顾二老,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长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为姐姐的拖累,更何况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乔烟绾苍白的病容,沈知画抑着苦涩,将人轻轻揽入怀内。
温暖的怀抱让乔烟绾想起了沈母,她噙泪弯起嘴角:“长姐,我想爹娘了。”
听到这话,沈知画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瞎说什么,爹娘可不想你……”
翌日。
天还未亮,乔烟绾将首饰和一封辞别信放在桌上,只带了些许盘缠。
她背着来时的包袱走到沈知画房门外。
寒风凛凛,乔烟绾缓缓跪下,对着紧闭的门磕了个头。
“爹娘故去,长姐如母,原谅妹妹不孝,若有来世,安安还与你做姐妹……”
雪悄然落下,寸寸染白她乌黑的发。
迎着飞雪,乔烟绾离开祁府,踏着不舍和孤寂一步步离去……
一路颠簸十几日。
乔烟绾终于如愿回到了江南
她没有直接回沈宅,而是来到了沈家族墓。
一直以来,景煜容都告诉她要孝敬爹娘,可那只是他的爹娘。
而她自己的爹娘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往日有专人打扫的族墓,此刻破败不堪一片荒凉。
迎着满天飞雪,乔烟绾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往前迈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时隔三年,她终于回来了……
望着眼前的两座衣冠冢,乔烟绾缓缓跪下,泪水也跟着滑落。
“爹,娘,安安回来了看望你们了……”
宫侯府。
景煜容从梦中惊醒。
梦里,他梦见乔烟绾死在大雪纷飞的江南。
景煜容捏了捏眉心,将心底的不安抹去。
喝了十碗陈年烈酒都没死成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然而残余的睡意也被那个梦一扫而空。
他看了眼外头未亮的天,随后起身披着衣服坐到榻上。
以往这个时候,乔烟绾会将热茶端来,细心地替他整理衣裳。
一室寂静,景煜容望向窗外的目光渐远。
已过一月有余,除去沈知画那封信,他再没有收到乔烟绾任何消息。
他拧着眉,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束发时,景煜容打开檀木盒,却看见发冠旁两缕被红线缠在一起的青丝。
他眸色一紧,不由得动怒要将其扔掉。
可耳畔忽然响起乔烟绾刚嫁进侯府时所说之话。
“夫君,民间有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只愿能陪你从青丝到白发……”
夫君……
景煜容眸光渐渐暗下。
不知何时起,乔烟绾也如旁人那般称他为“侯爷”了。
半晌,他合上檀木盒,索性不戴发冠。
洗漱之时,景煜容抬头便看见一块绣着他生肖的帕子落入眼帘。
“夫君,今年是您本明年,我只愿你平平安安。”
乔烟绾的声音又出现了……
景煜容眸光一沉,转身离开。
偌大的侯府,好像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就像影子,跟随在他左右。
校场。
几个副将见今日的景煜容脸色更加憔悴,不由问:“侯爷,可是因军务烦恼?”
景煜容不答,冷眸扫过后,副将们也不敢多问了。
行至校场营帐。
景煜容刚坐下不久,上官楠就来了。
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侯爷满眼血丝,也忍不住问了句:“乔烟绾还未回来?”
二人自小相识,他也发现唯有乔烟绾能影响景煜容的情绪。
景煜容嗯了一声,眉目拧的更紧。
他也没想起一向温顺贤淑的乔烟绾会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见景煜容脸色难堪,上官楠话锋一转:“皇上今日为婉姚郡主设宫宴,郡主还特意让我来叫你一起去。”
“不去。”景煜容没有半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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