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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周琼月徐子仪的书名叫《见诗如其人》,是周琼月最新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节选:那日我的夫君带回一位姑娘。她精通诗词歌赋,吟得一两句便惊材绝艳,才女之名名满京城。她是美明珠,我是鱼眼睛。冷漠是他,要休妻的是他。可四年前那个跪在冬雨里,任母亲打断了三根藤条,依旧要娶我为妻的少年,也是他。我的夫君喜欢这位姑娘,这几日我都看得出。她明媚又有才气,大胆又娇俏。敢上青楼与文人们吟诗作对,被揭穿女儿身时艳惊四座,她吟诵月亮的诗篇叫内阁的学士们心向往之,纷纷赞她洒脱狂傲,诗如其人。她把这京城的姑娘们都比成了笼子里的雀儿,畏缩又小家子气。所以当老夫人问起这几日夫君可有留宿在我这,我垂首,她颇为失望地看了看我的肚子时;当我从小带大的侄子徐修远只粘着她,装病躲我,抱怨我无趣严苛时;当夫君避开我期待的目光,将一纸休书放在我桌子上时。我真的很羡慕,甚至是嫉妒她。从他从北荒回来,我等了三个晚上,却等到他亲自把休书送到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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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的夫君带回一位姑娘。

她精通诗词歌赋,吟得一两句便惊材绝艳,才女之名名满京城。

她是美明珠,我是鱼眼睛。

冷漠是他,要休妻的是他。

可四年前那个跪在冬雨里,任母亲打断了三根藤条,依旧要娶我为妻的少年,也是他。

我的夫君喜欢这位姑娘,这几日我都看得出。

她明媚又有才气,大胆又娇俏。敢上青楼与文人们吟诗作对,被揭穿女儿身时艳惊四座,她吟诵月亮的诗篇叫内阁的学士们心向往之,纷纷赞她洒脱狂傲,诗如其人。

她把这京城的姑娘们都比成了笼子里的雀儿,畏缩又小家子气。

所以当老夫人问起这几日夫君可有留宿在我这,我垂首,她颇为失望地看了看我的肚子时;当我从小带大的侄子徐修远只粘着她,装病躲我,抱怨我无趣严苛时;当夫君避开我期待的目光,将一纸休书放在我桌子上时。

我真的很羡慕,甚至是嫉妒她。

从他从北荒回来,我等了三个晚上,却等到他亲自把休书送到我房里。

我日思夜想的夫君,徐子仪敷衍地坐下,尝了几口菜:

我听说你今天去母亲那里了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斟酒,老夫人叮嘱我要做好准备,她今日一定会让徐子仪来我这里。

难怪徐子仪眼中闪过厌恶,她将我训斥了一顿,叫我不要宠妾灭妻

我没……

旁的话我也不愿说了徐子仪掏出那封休书,萱梦说,她这辈子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早想过这一日,却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若非还念旧情,夫君为何今夜还来琼月这里?我还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不舍。

他似乎喝得多了,神志不大清明,我忙过去扶住他。

他身子滚烫,意识到了什么,愤怒扫落一地羹汤。

我吓得后退一步:

夫君……

他一步步欺身上来,叫我退无可退,坐在床边。

他将我下巴钳住,迫使我抬起头看他,他眼中血红,有我熟悉的情欲:

周琼月,你连这种手段都学会了

周琼月。

我们半年未见,称呼已如此生分了么。

我们一见钟情,四年的夫妻情分比不上他口中萱梦姑娘带来的新鲜感。

我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剑眉星目,喜怒鲜形于色,是我爱了七年的徐子仪不假。

还要我帮你脱吗?

我哆嗦着下唇说不出话,低着头解开外衫。

我精心挑的月白色衫子瘫软在地,上头绣了我们定亲的美人梅,那枝梅花是他跑死了两匹良驹从北荒为我带来的,只为博我一笑。

那件水红色鸳鸯合意小衣,是深夜我绣的,绣得两腮滚烫。曾经耳鬓厮磨时,他促狭地抢过来细细打量,看得我耳根滚烫,忙去抢夺,却被他奸计得逞,抱个满怀。

我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九月的风透过窗牖吹进来,昔日柔情似冰刀一层层刮着我的心。

我听见我颤抖的声音:

君已属意他人,又何必如此侮辱琼月?

徐子仪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你若见过她,便会知道你有多么恶心,后宅待得久了,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周琼月,你不记得当初说了什么,你说你怕生孩子,你说再等等,我都依你

等她来了,你倒是不怕了?

我只记得全身疼得剧烈,仿佛我生了满身恶疮,让他避之不及。

我死死抓着当初我们定亲的那支梅花簪子,上头的梅花纹样尖锐,将我的手心刺得血肉模糊,而我竟然察觉不到痛。

章台柳巷里最廉价的娼妓恐怕也能得一点温存,黑暗中他匆匆拉起被子睡下,似乎是被我恶心得要命。

我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整夜的风都从身子里穿过。

早知这样……早知……

早知你心意已转,我宁愿你死在战场上,何必傻傻地盼你回来,日夜在佛前祝祷,求战场刀剑若无眼,都落在我身上,不要伤我心上人分毫。

我缩着身子,咬着下唇哭了一夜。

一切是从那天开始变的。

将军打了胜仗要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三日前我便开始收拾将军府迎他,清晨亲自盯着灶上的鸽子汤;听说车马入了京,我忙不迭梳妆,看着妆奁中的首饰犹豫不决,连丫鬟绿珠都瞧出我的心思调笑我:就戴那支订盟的美人梅簪子,定叫老爷爱不释手。

远远地瞧见将军坐骑,照夜雪白的影子,门口小厮们已经欢呼老爷回来了。

我看见了我日思夜想的夫君,徐子仪,他似乎瘦了些,想必是战事吃紧,操劳太过。

他翻身下马,却不瞧我,反而温柔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一个姑娘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水蓝色的裙摆像朵喇叭花在空中绽开,朝气又明媚。

又调皮我的夫君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那姑娘吐吐舌头,毫不在意的样子。

夫君……

我才要说出口的话止住了,因为这姑娘像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我面前。

你就是将军夫人呀这姑娘笑嘻嘻地打量着我,我听子仪说起过你,虽然你跟他为爱私定终身被人指指点点,但你们嘛,都算封建制度的受害者

封建制度是什么意思?

……他把我们的过去和这位姑娘说了吗?

我心里有些不自在。

好好好,吾儿回来便好,瘦了也黑了,老夫人情不自禁滴下两滴泪,当初你哥哥去得早,所幸子仪还争气,像你父亲……

娘,这好好的屋里不坐着,倒站在门口,好像咱们这么大个将军府找不出个说话的地方似的周姨娘一笑,眼角胭脂痣都讨喜几分,她笑着搀老夫人进门。

寒暄了一阵子,妯娌丫鬟们簇拥着老夫人往东暖阁去。

夫君,我炖了鸽子汤,等……

这几日我与萱梦姑娘有些事要料理,不必等我

我一愣,忽视心头的疼,低下头轻声答了句好。

子仪,她真像你说得那样贤惠诶,都不吃醋的那位萱梦姑娘像看到了什么新鲜物件,凑过来将我仔细打量,长得也好看,真是可惜了,只知道贴着男人,有什么出息?

我早同你说过,她们哪能跟你比?

我呆呆地看着徐子仪,心上忽然蒙上一种屈辱感。

照夜察觉到我的情绪,用脖子蹭了蹭我的脸。

照夜如其名,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夜间疾驰如闪电照夜,故名照夜。

当初照夜还是我接生的,它性子烈又难驯,偏听我一个人话。

那会徐子仪还是个拖着鼻涕的小孩,被照夜一脚踢进泥坑里,哭着去找先将军。

先将军是个慈父,他架不住徐子仪缠他,告诉他一条捷径:去讨好那个喂马的小姑娘,也就是我。

我父亲是马场的驯马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周琼月。

徐子仪看到照夜对我俯首帖耳时,羡慕不已,他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我,而我性子又倔又傲,黄白之物也未曾放在眼里,倒是难为徐子仪,他绞尽脑汁找来稀奇玩意儿:玻璃珠子,山魈毛编的小人,缴获的马刀,换来我终于同意他摸一摸照夜的毛。

我们也是那时结下的情谊,看起来很不可思议,马奴的女儿和将军独子私定终身,跨越了身份的重重阻碍,终成眷属。

……不过都是旧事了。

等我醒来,我看见床上躺着的自己,脸上泪痕未干。

我能看见我?

我慌得去探床榻上我的鼻息,却发现自己手指粗粝。

我慌忙下床,跑到梳妆镜前,却看见镜中徐子仪的一张脸。

……我和他换了魂?

我慌忙掐了掐自己的脸,不是梦。

不等我细细想,就听见外面红玉责备绿珠的声音:

怎么还不叫夫人,今日十五是要早起请安的,你要让那帮人瞧夫人的笑话?

老爷在里头,哪里敢喊呢

我忙摇醒徐子仪,看着自己这张脸的感觉颇为怪异:

夫君,快起来,老夫人那里还要请安呢

大约是觉得眼睛酸痛,徐子仪揉了揉眼睛,看到我顶着他的脸叫自己起床的时候,稳重如他,也差点跌下床。

我顾不上其他的,只觉得没给老夫人请安才是第一大事,老夫人从我进门第一天就不喜欢我,那些嫂子们又言语刻薄,一年中也没几个安生日子。

这事不可惊动旁人徐子仪先反应过来,前阵子京中才斩个妖言惑众的妖道

等我们适应了身体,不自在地走到东暖阁时,老夫人身边已经是一屋子女眷候着了。

老夫人满脸慈爱地看着我,令我有些不自在,随后又斥责徐子仪:

你也是越发金贵了,昨日我听丫鬟嚼舌根呢,说昨晚夫人发了好大脾气,掀了桌子

徐子仪顶着我的一张脸,不知道如何应对,只闷不吭声低着头。

这种旁观的感觉很微妙,像神魂出窍。

我想帮他说两句,老夫人就慈爱地拉过我坐在她身旁,摩挲着我的手:

叫娘好生看看

这种慈爱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从前未过门时我就见惯了她瞧不上我,冷嘲热讽我配不上她儿子,我自知出身卑微,又敬她是徐子仪的母亲,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娘,昨日是儿子失手打翻了桌子,琼月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呢,昨日琼月也辛苦了……

伺候夫君,可不是女人份内之事,哪来什么辛苦周姨娘挺着肚子,语气不冷不热。

徐家两个儿子,徐子仪的大哥秋日坠马惊厥而死,留下四岁大的孩子徐修远,周姨娘肚子里的遗腹子和几房难缠的姨娘。

周姨娘叫周如玉,出身自江南一个式微的世族,当初徐子仪的大哥打马过江南,一眼瞧见了当垆卖酒的她,一截皓腕,眼下一粒风情万种的胭脂痣,没几日便一乘小轿抬进了门。

她从前性子豪爽,与我交好,后来老夫人把管家的事情交到了我的手里,后宅琐事让我们渐渐离了心,她几番调唆老夫人,不是说我的出身,便是说我不争气的肚子,其实都盯着我那串管家的钥匙。

周如玉盼着管家大权。

徐子仪尴尬地站在那里,我犹豫着要不要替他解围时,外头响起了清脆的笑声。

谁在外头笑呢?老夫人问。

是猴儿姑娘和小少爷放风筝呢!丫鬟们捂着嘴笑。

扶我出去瞧瞧

外头冬日的阳光好,小侄子笑得开心,追在萱梦姑娘身后,吵着要自己放风筝。

跑着跑着,他一抬眼瞧见顶着我的脸的徐子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

我不要婶婶,她坏,她打我!

庄姨娘见机,忙不迭揽他进怀里,心肝肉儿地哄。

庄姨娘无子嗣傍身,恨不能把修远抢到自己房中养,每回修远念书,她不是送点吃的,就是调唆修远出去玩:

你说到底是没当过娘的人,哪里知道什么轻重,倘若一时逼他读书逼得急了,把身子弄坏了,可怎么好?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就该玩呢,读书都读成傻子了!那位萱梦姑娘也开了口,这叫释放天性!

老夫人果然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子仪:

你若是不辜负他死去的娘亲,当真好好教导,我便谢谢神佛了,若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便把气撒到修远身上,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众人忙去哄,徐子仪冷冷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涌上一丝苦涩。

修远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在病床上将这个孩子托付给了我:

我们家的男人,荣华功名都是马背上挣来的,如今世道好了,我只盼他读书,挣个功名……我出身小门小户,我爹是个教书匠,一辈子读书没读出来什么名堂,倒叫她们当话柄笑了这么些年。琼月,我心性素来极高,不肯同这后宅里头的女人们交好,只认你做知己,我知你心性为人,今后你帮我看着他,莫让他荒废课业,莫走错路……你告诉他,读书,挣功名,是有用的……

血一盆盆往外头端,她面如金纸,已经没有多少气息,只死死抓住我的手,恳求我答应她。

可修远脾气顽劣,这样的胡闹我不知见了多少次,从前躲懒装病不肯念书,谎话说了一箩筐。

众人蜂拥而上,请大夫的请大夫,端盆倒水的倒水,赶上趟在老夫人面前卖弄,献殷勤。

老夫人自己倒被这阵仗吓到了,回身便骂徐子仪。

众人纷纷作势去拉老夫人,而在我和徐子仪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修远这个熊孩子在众人背后冲徐子仪吐了口口水,做了个鬼脸。

徐子仪哪里见过这种顽劣性子的,怒吼一声:

徐修远!

修远立马躺在地上,索性不动弹了。

娘!他……徐子仪正要分辩。

啪!

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徐子仪脸上,我愣住了。

……这巴掌本是给我的。

老夫人心疼孙子,满脸是泪:

心肠烂透了的娼妇,你想害死他,好算计我们徐家!你看看你身上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徐家给你的!忘本的畜生!那些个书都抄到狗肚子里去了!

徐子仪愣住了,似乎想不到慈爱的母亲竟然会出此恶言,一时说不出话。

琼月啊,好歹弟弟回来了,你平日里再如何恨母亲,这会也该做出点孝顺样子周姨娘继续煽风点火。

乱中更乱,外头管家匆匆跑来,说宫中来人传旨,听说是要老爷回北荒。

我看了眼徐子仪,他似乎还没从那一巴掌缓过来。

直到我跪地接了旨,徐子仪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这关乎徐家的生死存亡,这两天他甚至顾不得去青楼里头讨好萱梦姑娘。

我们翻遍了志怪话本,也没能找到换回去的方法。

终于到了最后一日。

出发前一夜下了冬雨,雨脚绵密,淅淅沥沥地打在瓦上,我们相对而坐,短短的三尺书桌像隔着一条银河。

烛火跳跃在他的脸上,他眼中熠熠火光,如我们洞房花烛夜一般,好看得叫我心动。

那时的他只有十九岁,连花轿门也不肯踹,惹得旁人笑他以后一定夫纲不振,从下轿到入洞房,他将姻缘带抛掷在地上,大步上前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除却拜天地,始终不肯松开。

喜娘说这可不合规矩,闹喜的亲朋捂住孩子们的眼。

你弄疼我了……我捂着发红的手腕抱怨。

我怕松开了你就跑了他揭开盖头,眼中跳跃着火光,少年的眼神拘谨又炙热,我跟你说的,我最害怕的那个梦,是你走了,你骑着照夜走了,我怎么喊你你都听不见,我追不上你,我把你弄丢了……

好像我们之中七年的光阴倏忽一瞬,那么执着又坚毅的少年,不知何时松开了我的手,只留我一个人,隔着这咫尺天涯。

副将杨昭溪,世家子弟,顽劣鲁莽,几番教导他都颇为不服,屡次以下犯上,但也算是……可用

他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

杨昭溪?我记得当初我和徐子仪成婚的时候,他也曾与国公府家的老夫人一同来过,那时他才十五岁,看起来却谦和有礼,俨然一个小君子模样,四年过去了,竟也成了顽劣鲁莽的性子?

军师元雀,自诩诸葛再世,性子保守,不行险招,可信

斥候长瘦鸦,没个正形,插科打诨,却有奇才奇运傍身,可……他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终于笑了,可同他拌嘴,打发时间

他说到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时,嘴角微微勾起。

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他跟我说起他的事情了。

从前我在北荒与他并肩纵马,我们无话不谈,可我如今在后宅之中,将军府上下琐碎事务几乎让我忘了小时候的时光。

自从我嫁进徐家,你就很久没和我讲过这些了。我有时候做梦就会梦到北荒的笑尸山,魈族难缠的驭兽之术,还有笑尸山里头传言的山鬼……

我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书中说,那毕竟不是女子的本分。

他不愿听一个怨妇抱怨,转移了话题:

笑尸山传闻有山鬼,从前只觉得是传说,结果亲眼得见……

他说到笑尸山的山鬼姑娘时神采奕奕,我想起外头传闻说他和萱梦姑娘的相遇,眼中一片黯然:

是萱梦姑娘吧

他有几分被我戳破心思的尴尬。

这几日为了这身子互换的事情,他甚少去花楼里捧萱梦姑娘的场子,都是托随从传信,以慰相思。

你不必不自在,你我已不是夫妻,不过被这身子绑着我笑了笑,眼中一酸,从前与你私定终身,元宵出奔,便想过今日

我们在一起时,徐子仪的父亲欣然同意,可我的父亲死活不答应。

他鳏居多年,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肯我入将府高门:

里头的人都是两只富贵眼,一颗势利心,你哪里懂这其中的弯绕?

子仪会护着我的

我父亲连连叹息,可沉浸在爱情里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

元宵那日我私自赴了约,定了终身,父亲气得骂我淫奔。

聘者为妻奔为妾!你可知道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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