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森背着电子吉他在路边逗小猫,破洞牛仔裤的流苏很招小猫喜欢。那张脸坚毅又骨感,一副乖张又不好惹的模样。我和他说:「小朋友,别逗野猫,小心抓伤你。」他对我说:「关你屁事。」「能借我点钱吗?」他抬头扫过我一身名牌:「玩我?」「我和我朋友吵架了,他让我下车,然后就开车走了。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他抬着下颚,轻笑我:「让你下车你就下车?怎么那么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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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钱了,你会离开我吗?」我问他。
他反问我:「你舍得让自己过没钱的生活吗?」
「我不舍得你。」我在这头放情话。
他语气调笑,听不出半点认真:「姐姐,你那么聪明,说句我能相信的话吧。」
门外有人敲门。
我合上了手机,拉开门。
阮瑜恢复了精致的妆容:「陪我下去吧。」
段关秦已经不在客厅。
我走在阮瑜身后,安静地等电梯。
「别在意。」阮瑜按了按电梯,「我和段三也玩不了几天。」
他们都觉得我爱段三,是个怪可怜的寄生虫。
尊重与真诚,不存在于我生活的圈子里。
因为他们觉得我与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但我不介意。
示弱与扮乖,是我必须学会的本事。
「这场婚姻不过是两家利益往来,交换资源而已,由不得我自己。」她不再看我,「还掺杂什么感情,多复杂。」
「也就你傻,」阮瑜走进电梯,转身看着身后的我,「段三和杜悦嘉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当段三和杜悦嘉是真心喜欢我吗?」阮瑜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什么白月光,笑死人,他们也配?」
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不过是用我来满足他们对初恋的幻想而已,」阮瑜摸索着自己的小臂,「永远臣服于他们的追逐。」
「选择我,不过是因为家庭条件差不多,从小又一起长大,人长得漂亮,身材好就是了。
「陪他们玩玩也挺有趣,」阮瑜笑着说,「反正人生就这点乐趣。」
电梯四层到了。
阮瑜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走向她快要结束的婚礼。
临走前,她对我说:「作为朋友,还是衷心劝你一句,别再陷下去了,趁早断了。」
她没说断什么。
断了和祁森的关系,还是断了和段关秦的关系。
她只是说:「你没身份约束,你有得选,我没有。」
这层身份,曾经是她优越感的来源。
如今,成为她低头的压力。
到这个时候,反倒羡慕起我来了。
这像什么呢?
像宫里头要去和亲的公主,在路边抓着个小乞丐说:「我真羡慕你是自由的。」
他们真乱。
又将这种乱视为寻常。
好像谁深情点,就会被嘲笑似的。
游戏人间才是正道。
要不然,对不起投胎的辛苦。
人和情就像游戏,说腻就腻,说换就换。
一时兴致,一时游戏。
玩腻了就是玩腻了,闹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被困在这个圈子里,找不到向外走的力量。
久而久之,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
钱,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也是他们唯一愿意给我的东西。
忠诚
爱意
善待
责任
我站在街边宠物店的招牌下,读着牌上的广告。
那是我与祁森的第一次见面,在一个将晚未晚的黄昏。
彼时,我与段关秦吵着架,他轰我下车,把我丢在路边,自己开车走了。
祁森背着电子吉他在路边逗小猫,破洞牛仔裤的流苏很招小猫喜欢。
那张脸坚毅又骨感,一副乖张又不好惹的模样。
我和他说:「小朋友,别逗野猫,小心抓伤你。」
他对我说:「关你屁事。」
「能借我点钱吗?」
他抬头扫过我一身名牌:「玩我?」
「我和我朋友吵架了,他让我下车,然后就开车走了。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抬着下颚,轻笑我:「让你下车你就下车?怎么那么乖呢?」
他年纪不大,个子却拔高。
我抬头看他,正好看见他的锁骨。
「为什么吵架?」他问我。
「啊……」我收回目光,回过神看他的眼睛,如实回答,「因为我和我哥搞上了。」
对着他纯良的眼睛,我说不得谎。
粉蓝的傍晚渐渐落入紫黛。
我坐在 7-11 的橱窗前,看街上车水马龙。
祁森在路边喂猫吃完零食,又走进店里拿关东煮。
一小盒萝卜放在我面前,他在我身边嗦面。
「我也想吃面。」我盯着他被热面烫红的唇。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态度不佳:「得寸进尺了?」
我乖乖地啃了口萝卜,默不作声。
而后,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我没钱买另一份,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分食物。」
「你学吉他吗?」我问他。
「教人弹,赚点钱。」
「教乐器能赚很多钱呀。」
「不够,」他看向窗外,「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为什么?」
他年少青涩的面容下,是分明的下颚,充满棱角,「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朋友有很多很多钱。」
「那是他的钱,又不是你的钱。」祁森指正我。
「嫁给他,我就有很多很多钱。」
「就他把你扔这大冷天的不管不顾,」祁森笑我,「你能留得住几个钱?」
「我一分钱也留不住。」
「倒挺有自知之明。」
祁森喝了口水,眼光落在我的脸上。
「为什么和你哥……」他有些好奇。
「不是亲哥,」我补充道,「只是……」
只是我逃不掉的关系。
「他说,这样我能一辈子记住他,记住他的话。」我低着声说,「他要我『好好的』记住他的话。」
这辈子都不能忘了,我是一个多么恶心的人。
「搞上就能记得一辈子了?」祁森挑眉。
「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女人分不清楚性与爱。」我反问他,「上过就是爱过,爱过就是附庸。」
可是欲的尽头,我身体的尽头,在爱欲的浪潮退却后,只能让他看清,蛀掉他心底那个黑黢黢的洞的虫子,终归不是我。
造成他家庭一切悲剧的,终归不是我。
但他只能归咎于我。
因为他软弱。
所以,他反复折磨我。
也在折磨他自己。
「因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能主动把握我自己的机会。」我对祁森说。
自由地支配自己的身体和情感。
去嘲讽他,以他最耻于去窥探自己内心的方式。
去击溃他,尝试着去回应对我过分不公的命运。
报复心理作祟,我也想将他拉入我生活的泥潭中。
让这个拥有一切的王子殿下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毁灭。
,,7-11 外的天已然暗下。
祁森听完了我的闹剧,我的不甘,我的反击。
他说,「你有病。」
他起身,背起他的电子吉他:「以这种方式只能证明你自轻自贱,你妈没教过你要自爱吗?」
说完,他转身出了 7-11,不再看我一眼。
少年的背影过分像个大人。
说的话也过分打到人心里。
「你追上来干吗?」祁森面上不虞,脚步却缓了些。
「我妈真没教过我。」我拉住他的吉他带,我笑着说,「我想,她自己也没学会过。」
「关我屁事。」祁森抽回他的带子,「松手。」
我松开手,对他说:「我没钱。」
他没好气地说:「你找店员打个电话给你家里人,让他们过来接你啊?」
「我朋友不会接我电话的。」
「我是说,你家里人。」他无奈地重复。
「我小姨生病了,在医院接不到电话。」
「那你爸妈呢?」
「死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像是想到刚刚他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微愣,也有些烦躁:「那你跟着我,我也没钱啊。」
祁森看着我的脸,犹豫片刻。
他拉起自己的风衣,长腿一迈:「你家住哪儿?」
我报了个地址。
他自嘲式地笑道:「还真是有钱。」
随后朝我身后的方向走。
见我不动弹,他转头喊我:「姐姐,走啊,带你回家。」
「你经常这样带女孩子回家吗?」我问祁森。
「你经常这样在路边捡男人吗?」祁森问我。
「你才多大,算什么男人?」我质疑他。
他斜睨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们站在公交车站前,祁森手里把玩着硬币。
「公车到站后,你认识怎么走吧?」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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