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森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回自己的公寓。「找不到什么?」我边换鞋边夹着手机问。「摄像头。」祁森在那头语气带笑,「好啊酿酿,你逗我?」我一愣:「真找不到?」「我都翻遍了,」他那头的音乐有些吵,像是有人在喊他。「你今晚来找我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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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玩腻了。」"祁森翻身从沙发上起来,扬着下巴对我说,态度嚣张。
我一愣,下意识地捂住衬衫纽扣:「好。」
「好?」
「现在太晚了,打车太贵,」我伸手去捞被丢在桌边的袋子,掏出手机看时间,「你明天上午再走吧。」
他好看的眼睛盯着我,一言不发。
「你要是醒不来,」我语气甚软,「明天下午走也行。」
他捞起我的伸出去的手,一米八几的个子一下子形成压迫,他在我耳边:「真有你的,杜酿酿。」
第二天早上,早高峰拥挤的地铁上,我收到了工作群的消息轰炸。
原因是知名女演员深夜被拍到与某二代公寓共度良辰。
我做娱乐媒体的,这石锤属实爆炸。
段三,段关秦,身家过亿,全靠投胎。
「说不定真能嫁过去。」同事和我吐槽。
「不能。」我简短回复。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段关秦的妻子。
准确来说,是前妻。
嫁给段关秦使出了我全身力气。
地铁到站,我像沙丁鱼一样挤出来,不小心把耳线挤掉了。
回头发现耳线掉在地上,被踩了几脚,还没来得及捡,车门就关上了。
我赶着打卡,快步跑到公司,好不容易赶上电梯,却因为电梯超重嘀嘀嘀响,在众人注视下无奈下来。
啊……我的全勤……
认命似的等着下一班电梯。
掏出手机,十五分钟前,祁森发短信给我,他给我买了早餐外卖到公司了,让我记得接骑手电话。
我向上滑,只看见一个五分钟前的陌生来电。
应该是骑手,刚刚没接到电话。
我回拨过去,却被对方挂断。
那头隔了会儿,发短信过来:「在开会,等着。」
开会?
我回复他:「外卖骑手是吗?放公司前台就行,谢谢。」
转身想往前台走,那头的电话过来了。
我接通了,开口就说:「您好,我在公司门口了,您拿过来就行。」
那边沉默了片刻,语气波澜不兴:「骑手?」
段关秦。
我停住脚步。
上一次的通话,好像在半年前。
「有事?」我问。
「今晚回老宅。」他说。
和他离婚,是我的主意。
他觉得我,是在耍脾气。
「只会这招?」他眼里带有不耐烦的轻蔑。
「又缺钱了?」他给我的行为找了个原因。
对上我认真的眼神,他眉头一皱。
「有意思吗?」他靠着椅背,眯了眯眼。
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像只危险的猎豹,我在感受着他逐渐外显的怒火。
激怒他,似乎成为我们畸形婚姻关系里,我获取快乐的来源。
但现在,这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别闹,签吧。」我语气平淡,轻飘飘地将" 协议书甩在桌子上。
他看着我的动作,反而笑了,像是看透了什么。
他语气里满是戏谑:「签。为什么不签?」
他像是笃定了我在使手段留住他。
我看着他手里的笔快速划过协议书,待他签完,我伸手接过,却被他用力拉住手腕,跌入了他的怀里,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里。
他在我耳边说:「" 净身出户,我看你能离开我多久?」
「姐姐,今晚来吗?」
下班前,收到祁森的短信。
我没回复,收起手机,拎着两大袋食物,上了网约车。
在车内想了想,又拿起手机回复。
「有事。」
车开到别墅区的外围,门口站岗的安保不让进。
我拉下车窗,对保安打了个招呼。
他立即换上笑脸:「段夫人很久没来了呢。」
刚进家门,就闻到一股莲藕排骨汤的香气。
保姆阿姨把菜拿进去,段妈妈就忙解开围裙跑出来客厅:「酿酿呀,回来啦?」
「妈,」我换了双拖鞋,走过去,「煮排骨啊,好香。」
「是啊,专门下午给你熬上的。」
段妈妈保养得当,皮肤光滑透亮,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哎呦,酿酿,怎么黑眼圈这么重的呀,工作很辛苦哦。」
「没事,」我坐在沙发上,「就习惯晚睡。」
「那可不行的,」段妈妈坐在我身边,神情认真,「身体最重要的,我总和" 秦秦说的,别让你工作了,他总是说我多事。」
「哎呦,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比女儿还亲,就是秦秦性子不好啊,不会心疼人。」段妈妈拉着我的手,软声软气地说个不停。
「妈。」
身后是段关秦的声音。
「回来啦?」段妈妈回头,「嗳,你们夫妻俩怎么还分开来的?」
「我从公司来。」段关秦转身上楼。
半年没见,我对他的声音都有点陌生了。
手机振动,是祁森。
「没姐姐,睡不着。」
我熄灭手机屏幕,段妈妈转头回来,问我:「今晚你们在老宅住不?」
「听他的。」我说。
段妈妈点点头,复而又想起什么,起身去了厨房。
我打开手机,回复祁森。
「那就别睡。」
段关秦朝我递过来一碗莲藕汤。
指尖触碰到他的温度时,有些陌生的不适。
他一瞬将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掠过了。
「今晚住家里。」段爷爷说。
「明天有事,」段关秦说,「不住。」
段爷爷将碗重重放下,惹来几声咳嗽。
空气突然僵持住。
段关秦自顾自吃饭:「她公司在城北,住在老宅通勤要两小时。」
气氛有些缓和。
段爷爷问我:「丫头,还做那份工作?」
「适应吗?」段爷爷关切地说,「活太多,就让段三摆一摆。」
「没事爷爷,我很习惯。」
段关秦送我回家。
「你自己开车啊。」我坐在副驾,不太自然地打破沉默。
他没说话。
一贯如此,我的话,他选择性回答。
我摸了摸右边的车窗沿。
太久没坐好车了,这手感摸起来真舒服。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也就一眼。
跟赏赐似的。
穿梭在城市的夜里,车内安静。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段关秦接起电话。
也怪车内过分安静,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让坐在副驾驶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撒娇,她要人陪。
他好看的眼睛不落痕迹地瞥了我一眼。
不是心虚,只是试探。
「我今晚过去。」他说,语气不冷不热。
那边显然很开心,一下子说个没完。
「开车别打电话。」我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就让那个女人停住。
段关秦却笑了,说了几句,合上手机。
「故意的?」他没忍住,开口问我,打了圈方向盘。
天地良心,我只是为了自己一条老命。
「和你结婚的时候,都没管过你找女人,」我扬起眉毛,「都离婚了,关我什么事。」
他的车里,和他的人一样冷。
我伸手要开暖风,却被他拍开。
「空气外循环。」他按了按钮,斜瞥了我一眼,「你的香水呛人。」
「我没有喷香水。」我反驳道。
红灯。
他伸手要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往回缩。
他的手一愣,随即冷笑,快速收了回去:「头发。」
我摸了摸自己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啊,我明白了。
是祁森公寓里洗发水的味道。
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放下挑起的发梢,看了段关秦一眼。
他在等我的解释。
我侧过头看窗外:「我们离婚了。」
以前没管过的事情,现在更没必要管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车内安静得可怕。
「地铁口,下车。」他说。
我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地铁都没了。」
十二点十三分。
「打车会吧?」他将车停稳在路边,语气有些烦躁,「下车。」
他见我没动:「怎么?话都听不懂了?」
他语气甚凶,像怒火爆发前的预热。
我迎着他盛满危险的眼神,他在等我服软。
我却愈发想挑战他的底线。
我一笑,手指沿着舒服的车窗沿轻轻敲。
「你下车。」我说。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转过来看我,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怎么?你听不懂话?」我笑着看他。
他算是听懂了,眉毛皱起:「你什么毛……」话没说完,摆出一副不与我置气的模样,「别闹了,下车。」
「打车钱我给你报销。」他略叹气。
我笑了:「你下去,打车钱我给你报销。」
这下真把他气着了:「你闹什么闹!」
「哟~不会自己打车呀?」我语气温柔,「那我打电话给周叔,让他过来接你哈~」
我作势要打电话,他大手过来给捂住。
「你什么意思?」他的气息触及我的耳朵。
我稍后退,避开与他的距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等时机告诉段家人,我可以帮着你演戏。」
「但这不代表我还必须忍着你的破脾气。」我对着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机,「动不动就让我下车,这招你都用了多少年了?」
他想夺过我的手机,却被我紧紧握在手里。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像是回忆起什么,将我的手腕圈出一道红淤。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掠过我的耳朵,砸在车窗上:「够胆你接着闹。」
转身下了车。
我捡起手机,上了驾驶座,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我把车开到祁森公寓的地下车库。
我转头看他,「额头怎么了?」
他蹭了蹭额头:「没事,碰到了。」
嘶,这小脸长得这么好看,蹭伤点怪可惜的。
「心疼啦?」他凑上来看我。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哪儿来的车?」
车熄火,我把车钥匙递给他,「送你了。」
他挑眉:「长本事了?哪儿偷来的?」
我把车钥匙塞给他,准备下车。
手腕被他一把拉住。
但他也没敢用力,怕弄疼我。
「干吗呀?」我问他。
「不试试吗「
「试什么?」
「你说试什么?」他笑得张扬,摩挲着我的手腕。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来电吵醒。
蒙在被子里不想动。
不想上班,不想起床。
祁森起身接过手机,塞给我。
又一把我揽在怀里,热气捂着我。
「喂,你好……」我在被窝里,声音嗡嗡的。
「你知不知道我车里有监控。」
这下我醒了。
我想推开祁森起身,他大手大脚一捆,全压着不让走。
我猛地咳嗽,看了一眼来电名字。
段关秦。
嘶。
「我不知道。」我清了清嗓子。
「现在你知道了。」电话那头说。
什么人啊。
还往自己车里装监控的。
「姐姐,我送你去上班?」
祁森迷迷糊糊地趴在洗浴间的门边,像只小狗似的跟着我。
「你有早课呢,」我洗干净脸,「赶紧去学校吧。」
祁森走到我身后,睁不开眼睛,就低头靠着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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