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晚鸢心里一凛,这时辰,宫中向来是极其安静的。难道出什么事了?她加快步子,很快,就在回廊看到不少人着急地跑过去。她拦住一个形色匆忙的宫女,发现竟然是皇后宫中的小宫女。江晚鸢心里更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如此惊慌?”这里离养心殿不远,这个时辰一般没人经过。那宫女见是小豆子,连忙说道:“出大事了!太子妃通报大理寺后,东宫被搜出结党营私和谋反的罪证!”“现在宫中乱成了一团,皇后娘娘已经晕过去了!”江晚鸢脸色一沉。“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说完,宫女连忙说道:“这还能有假?其他人已经去禀告皇上了!”“我还得赶着去请太医,没时间和你说了!”说着宫女疾步跑走。随后,江晚鸢听到脚步声和扣门声,果然,一转头看见养心殿有人冲进去报信。一时之间,宫中灯火通明,有关太子谋逆的消息传遍了皇宫。人心惶惶。…
免费试读
她眼底异常清明,还有一丝期待。
她和殷寒已经约好了,只要她处理好一切回家,他们就能离开都城。
如今,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毁掉穆子安想要的一切。
到时候,她就能和殷寒离开,去看江南的烟雨。
想着,江晚鸢抿唇一笑。
然而,还不等她回到屋子,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
江晚鸢心里一凛,这时辰,宫中向来是极其安静的。
难道出什么事了?
她加快步子,很快,就在回廊看到不少人着急地跑过去。
她拦住一个形色匆忙的宫女,发现竟然是皇后宫中的小宫女。
江晚鸢心里更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如此惊慌?”
这里离养心殿不远,这个时辰一般没人经过。
那宫女见是小豆子,连忙说道:
“出大事了!太子妃通报大理寺后,东宫被搜出结党营私和谋反的罪证!”
“现在宫中乱成了一团,皇后娘娘已经晕过去了!”
江晚鸢脸色一沉。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说完,宫女连忙说道:
“这还能有假?其他人已经去禀告皇上了!”
“我还得赶着去请太医,没时间和你说了!”
说着宫女疾步跑走。
随后,江晚鸢听到脚步声和扣门声,果然,一转头看见养心殿有人冲进去报信。
一时之间,宫中灯火通明,有关太子谋逆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人心惶惶。
等到江晚鸢赶去养心殿的时候,穆子安正扶着哭成泪人的齐玉燕。
看似安慰,实则示意她配合。
齐玉燕握着穆子安的手,面上哭得厉害,给穆子安使了个眼色。
她低声问道:
“人抓住了?”
穆子安点头道:
“他还不就是在明月楼的舞姬床上?早就被抓进慎刑司了!”
“放心,要定他的罪,这一个晚上就够了!”
除了让太子妃做的,他还在太子身上下了些功夫。
连和之前宫变谋反的北肃王相关的罪名,都已经靠着大理寺,栽到了穆承志头上。
院门外,江晚鸢心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看到穆子安和齐玉燕眉来眼去,江晚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两人是嫌太子碍事,所以急着铲除了。
她早就让穆承志小心了,没想到这男人就是不长心。
这下可好!
很快,景文帝便披上外袍走了出来,脸色铁青,怒声道:
“人呢?那个混账东西的人呢?!”
穆子安一阵窃喜,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连忙趁势说道:
“父皇息怒,如今还没彻查,皇兄他向来大义凛然,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此时,齐玉燕收到暗号,嚎啕大哭,哽咽道:
“三殿下敦厚仁义,才会这样想,太子殿下他却是个十足荒唐的!”
“他夜夜留恋烟花之地也就罢了,可妾身没想到他居然包藏祸心,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妾身所嫁非人,就让妾身死了算了!”
穆子安连忙拦住齐玉燕,故意急声开口劝说道:
“皇嫂!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皇兄向来仁厚!”
“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当初北肃王叛乱,皇兄他都没与其为伍!”
正说着,外头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便赶到了。
“启禀皇上!在东宫搜到了和北肃王来往的信件!”
“太子殿下为北肃王叛变提供了财物和路线图!”
砰地一声,景文帝盛怒之际,砸了手边的茶壶。
“混账!没想到他一直有这样的狼子野心!来人!把他给朕押过来!”
穆子安掩饰了眼底的得意,连忙拱手说道:
“父皇息怒啊,不管怎么样,皇兄他现在还酒醉未醒,想必是禁不住的。”
“不如,还是明日再让他来亲自解释吧!也好证明清白!”
景文帝听到这里,怒火更旺。
“什么?他又出去鬼混了?他还有一点太子的样子吗?”
“来人!给朕将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绑来……”
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了皇后的喊声。
“皇上!冤枉啊!太子一定是冤枉的!”
皇后晕倒后刚醒来,就坐不住,立刻赶到养心殿。
穆子安见皇后进来,心底一阵不悦。
眼看着就要给太子定罪了,这皇后横插一脚,可别夜长梦多。
毕竟皇后的母族还是颇有声望的。
于是,穆子安连忙给齐玉燕使眼色,让她赶紧上前去。
齐玉燕收到了穆子安的眼色,连忙冲过去,扶住了皇后,实则挡住了她。
见皇后要说话,齐玉燕先提高声音说道:
“母后,都是儿臣不好,这么晚还让您受苦了!”
皇后现在看到这个捅出事情来的齐玉燕,满心愤懑,忍不住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齐氏!本宫已经知道了,都是你在搬弄是非!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快和皇上解释清楚!快说啊!太子他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齐玉燕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看了眼穆子安,随后哭着跪倒在皇后面前,哀泣道:
“母后,都是儿臣不好,母后要怪罪就怪罪儿臣吧!您要打要骂都冲着儿臣来!”
“是是儿臣没能及时发现太子有这样的心思,要是儿臣早些发现,一定会劝他要忠君爱国的!”
皇后哪里说得过她,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咬牙怒骂。
“你说什么?!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害太子的!”
齐玉燕收到穆子安的暗示,打算最后下一剂猛药。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说道: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母后,就让儿臣替太子殿下以死谢罪!”
说着,齐玉燕爬起来就往柱子上撞。
众人都吓得冲了过去。
“快拦住太子妃娘娘!”
穆子安离得最近,配合得当,伸手就能拦住。
毕竟他早就和齐玉燕说好了,这么做只是要逼着众人无话可说。
只要他及时拦住,就不会让齐玉燕有问题。
谁知,穆子安伸出去的手突然一阵刺痛,本该拦住齐玉燕的手整个又酸又麻!
他疼得脸一白,捂住了手臂。
与此同时,等人来拦她的齐玉燕瞪大了眼睛,想停住都停不下来了!
她根本不想真的撞上去啊!
砰地一声重响,齐玉燕一头撞在柱子上。
江晚鸢这才偷偷收起手里的银针。
刚刚就是她动了手脚。
一旁的宫女尖声喊道:
“快来人啊!太子妃晕倒了!”
皇后被齐玉燕这么一气,又看到齐玉燕撞柱子晕倒。
她也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后和太子妃都晕倒了,养心殿乱成一团。
等人被抬去偏殿医治时,穆子安捂着还隐隐作痛的手,决定再加一把火!
于是,他顾不得管自己的手,连忙给门口的大理寺卿使眼色。
大理寺卿会意,立刻将几箱子的罪证都送了进来。
穆子安连忙指着大理寺卿责骂道:
“这些东西,本殿下不信!”
大理寺卿高声说道:
“若不是太子妃良心不安说出了这些罪证,我等也难以在东宫找到。”
“还请皇上过目!”
看过这些罪证,景文帝捂着头,靠在榻上,胸口不住起伏。
“证据确凿,不必再审什么了,朕也不想再看到他。”
“传朕的旨意,废了他太子之位,三日后流放漠北!”
穆子安低头,唇角弯了起来。
太子这块最大的绊脚石被移开了,他的锦绣前程可就是一条平坦大道了。
下完圣旨,景文帝不自然地摇晃了一下。
江晚鸢虽然站在外头,却是第一个发现皇帝异样的人。
她想到了什么,急声大喊道:
“太医!快传太医!”
下一刻,景文帝倒下,一屋子的人都惊叫起来。
不一会儿,赶到的梁太医气喘吁吁地冲了进去。
江晚鸢没有跟着进去,但看着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她拧起了眉。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苍凉涌上来。
很快,江晚鸢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夜过去,皇宫的气氛依然冷凝。
第二天,穆承志被废除太子之位,关进慎刑司,皇后也病倒卧床。
如今后宫最得意之人成了曾经默默无闻的欣贵人。
无数讨好恭维的人都奔着欣贵人母子而去。
养心殿的人也被欣贵人打发了一半,人人自危。
此时,江晚鸢正打算去找万福说明自己以后无法再继续伺候的事。
没想到她在养心殿门口直接碰上了出来的欣贵人。
欣贵人如今穿着稀有的苏绣绸缎,头上的珠钗首饰各个贵气逼人。
江晚鸢刚要行礼,一旁的小太监小声提醒道:
“小心着点,刚刚皇上下旨,晋欣贵人为欣妃!”
“如今后宫做主的已经不是皇后娘娘,是欣妃娘娘了。”
江晚鸢诧异地转头瞄了眼,很是不解。
皇帝刚刚贬了太子,就捧着穆子安和欣贵人上位了?
她收起疑惑,跟着众人行了礼。
看欣妃春风得意地带着人走了,江晚鸢讽笑了一声。
现在皇后和太子都构不成威胁,欣妃和穆子安这对母子算是如鱼得水了。
就在这时候,江晚鸢听到前面不远处有声音。
她看了过去,却发现穆子安被几个官员给拦住,似乎没谈拢。
她悄悄走近,才听出是怎么回事……
原来都是上次那些被皇帝明升实贬的官员。
江晚鸢记得,他们之前在皇帝面前都是帮穆子安说话的。
现在,穆子安为了手中大权,直接放弃了他们。
这些人留不了都城,各个都得收拾东西走人。
穆子安以往急于笼络人心,对他们这些人有求必应,很是恭敬。
可现在,正是穆子安志得意满的时候,对这些人也没了耐心。
想到早朝还要主持,他看都不想看,干脆直接让随从应付,自己转头就走。
那几个官员一时愤怒,冲上去要找穆子安理论。
穆子安大权在握,急于立威。
于是,他干脆派人将这些老臣抓起来,当众打了一顿鞭子。
果然,跟在后面还有意见的一批人都敢怒不敢言了。
看着身边人人战战兢兢的,穆子安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他不必奉承讨好人了,反而,还得让所有人都顺着他!
此时,养心殿门口。
听着外头鬼哭狼嚎的惨叫,江晚鸢拧着眉转身,正好碰到了万福。
江晚鸢刚要说话就被万福打断了。
万福连忙说道:
“小豆子!你跑哪儿去了?皇上正在找你!赶紧进去!”
江晚鸢疑惑地问道:
“万公公,没弄错吧?皇上这个时候不应该去上早朝么?找奴才做什么?”
万福叹了口气,说道:
“皇上如今卧床养病,已经将朝政琐事都交给三殿下了。”
江晚鸢这才明白,刚刚穆子安怎么会那么肆无忌惮。
原来他现在已经暂代皇帝处理政务了。
怪不得刚刚行事那么肆无忌惮的。
江晚鸢正要迈步进养心殿的时候,乍一眼看到景文帝将什么东西给藏在了枕头下。
江晚鸢心神一凛。
她也是在景文帝身边待过一阵子的,那道明黄色她是不会看错的。
皇帝这个时候费心思要藏的东西,难道是传位诏书?
她眯了眯眸子。
如果皇帝真的要将皇位传给穆子安,她就是毁也要毁了诏书。
她会让穆子安在最接近这个位置的时候,站得高高地,然后狠狠摔成烂泥!
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掩饰了眼底的恨意,江晚鸢走了过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开口道: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景文帝沉声道:
“听说太子在慎刑司已经统统认罪,你替朕去送这道流放的圣旨。”
江晚鸢很是诧异。
她哪够资格去送圣旨?
“皇上,这件事理应由万公公去。”
景文帝摇了摇头。
“万福自有别的差事,这件事你去。”
江晚鸢只好接过桌子上刚写好的圣旨。
她多看了一眼,也证实了,这和刚刚景文帝藏起来的不是同一道圣旨。
她正要走的时候,景文帝又说道:
“将旨意也传去东宫。”
江晚鸢虽然奇怪,但没有耽搁,拿了圣旨就去了慎刑司。
走下石梯,江晚鸢看到最里头的一间牢房,只关了一人。
穆承志斜靠着石壁,双眼闭着,除了身上粗糙的囚服,其他还算体面。
只有一些轻伤,并没伤筋动骨。
江晚鸢让人打开牢房。
“皇上有旨,废太子穆承志两日后流放漠北,不得耽误!”
读完了圣旨,江晚鸢屏退了跟着的狱卒,随后走进牢房。
看了眼穆承志,她开口道:
“还保住了一条命,运气不错了。”
穆承志总算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江晚鸢,突然笑了起来。
“竟然让你来宣旨,有意思。”
说着,穆承志指了指前面一块干净地。
“不介意在这样的地方陪我坐一会儿吧?”
江晚鸢将圣旨随意折了起来,席地而坐,开口说道:
“现在都城局势混乱,你能离开也算机会。”
“我会让殷寒派人在流放途中照看一二,保你一命。”
她也没想到,这一世,穆承志还是走上了被废、流放的路。
如果没猜错的话,穆子安已经决定要斩草除根了。
只要穆承志出发,就注定了死路一条。
不过,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流放途中被害惨死。
这也算是对前世间接害他的补偿。
说着,江晚鸢问他道:
“一会儿我会去一趟东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穆承志垂下了眼帘,自嘲一笑。
“现在整个东宫应该都被封锁了吧?”
江晚鸢点头。
“的确,你猜得没错,除了齐玉燕,所有人都被关在东宫候审。”
“但你已经定罪,他们该罚的罚,该走的走,很快就会散了。”
穆承志也没什么诧异的,开口说道:
“你替我告诉杨氏,书房最右侧的地砖下,有一封信,是我留给她的。”
江晚鸢眉头微动。
她记得穆承志是被人从明月楼抓来的,之后东宫就被搜查个遍了。
看来,穆承志也算是早有准备,藏了东西。
这个时候穆承志怎么会给杨氏留信?江晚鸢皱眉问道:
“事已至此,你不会还想靠着杨家翻身吧?”
“穆承志,现在你手里一无所有,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心思。”
穆承志靠着墙壁,笑了笑。
“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也不会再多拖累一个杨家。”
“况且,杨氏从始至终都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她恨透了我还差不多,怎么可能还会帮我?”
江晚鸢算算时辰,起身了,但在临走前扔给了他一只钱袋。
“司徒洺那笔钱我留着也没用,就当借你了。”
“穆承志,好好活下去,保重了。”
穆承志捏紧了钱袋,脸上却笑得没心没肺。
“江晚鸢,下次再见,记得请我喝杯酒!”
江晚鸢笑出了声。
“好,那你先保住自己这条命。”
离开慎刑司,江晚鸢马不停蹄就赶到了东宫。
她刚下马车,就看到齐盈月和齐玉燕从东宫大门走出来。
她们身后一行人搬了不少 箱子,正要往马车上放。
齐盈月拍了拍齐玉燕的手,低声说道:
“妹妹放心,三殿下已经安排好了,我先接你回齐家。”
齐玉燕四处张望,连忙问道:
“三殿下人呢?他答应了要来接我的。”
齐盈月笑道:
“如今三殿下已经主理朝政,抽不出身过来。”
齐玉燕心里一喜。
只要三皇子继承大统,她就能风光体面地改嫁给他了。
正说着,两人看到了皇宫来的马车,连忙心神一凛。
江晚鸢看到这两姐妹,很是嘲讽。
她走了过去,带着抹讽笑,朗声说道:
“奴才竟然不知,皇上让齐小姐离开,还让齐小姐趁势搬空东宫?”
“啧,这架势,不会连厨房的杯盘碗碟都带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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