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景承自然是有喜欢的人的。嘉云知书达理,娇羞可爱,真要说像什么,她像很多年前,那个温温柔柔的母后。父皇犯过的错,他不会再犯。等他继承皇位,他要娶她,以国为聘,跟她一生一世。丽嫔得宠,却被人告发她一直给父皇点含有慢性毒的香料,事情败露,她被赐了死罪。这告发的时节很巧妙,因为他听见太医私底下给他的母后汇报,说陛下毒已入骨,以后只能慢慢调养。他暗想是否他的母后早就知道这件事,却又觉得不能细想,他不能接受他的母后也想要杀父皇。那他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个一家三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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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沐宇呢?”
夏芸没了以前对他的客气,声音冷硬,“我要找他。”
管家大概想起自己以前对夏芸不好的事,面上心虚,语气依旧客气:“先生洗完澡了,在房间等您。”
夏芸没说什么,直接上楼。
霍沐宇穿着睡衣,高大的身体靠在沙发上。
房间里,男人一头湿意的黑色短发,头发上的水珠滑到他的麦色腹肌上,显得野心又性感,充满了力量感。
从管家嘴里知道夏芸自己主动回来了,他心里消了大半的火气,闹性子,也该有个度。
他摆着架子,等着她过来服软,道歉,哄他。
夏芸一进门,随手把风衣外套放在了床上。
她知道霍沐宇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不允许自己的床被弄乱,连睡的床和家具被挪动了半分都要抓狂,一直以来,都只有夏芸才能安抚得了他。
但现在,她不伺候了。
霍沐宇站起来,等着她过来抱住他,像往常一样粘在他怀里。
夏芸却有意无意避开了他,没有去抱他,连眼神都没和他对上,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男人皱了眉,觉得哪里不对。
“霍沐宇,我们谈谈。”
霍沐宇以为一进门迎接他的,应该有她的拥抱,还有吻。
可这些他以往该有的待遇,现在都没了。
“谈什么?”
可能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霍沐宇心头烦躁。
“离婚吧。”夏芸声音平和,“我不要你一分钱,净身出户。”
“夏芸,你还在闹什么?”
霍沐宇万万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她的道歉服软,是离婚。
他铁青着一张脸,磨着后槽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夏芸重新睁开眼睛,自嘲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永远知道我在说什么,霍沐宇,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爱了你8年,最后还嫁给了你。”
霍沐宇眉目森冷,掐着她的下巴抬起,眼里喷着冰冷的怒火:“夏芸,这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别忘了当初是谁死乞霍赖非要上我的床?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对,是我死乞霍赖。”夏芸声音很轻,“现在我后悔了。”
她的爱在他眼里就是这么卑贱,甚至可以随时拿来嘲笑,像现在这样。
都是她自作自受,心甘情愿。
她的心,就是这么慢慢变得伤痕累累。
“夏芸!”
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夏芸心里一点都不害怕。
只有心里在意他的时候,才会怕他发脾气,怕他不高兴。
“我再也受不了,只要乔柔打个电话给你,哭一哭,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义无反顾去到她身边。去年那个晚上是我的生日,我做了很多菜等你回来吃,你却说乔柔生病了,要送她去医院,不能陪我过生日了。”
霍沐宇似是不理解她的无理取闹,听了这话,眉头紧皱。
“如果我为了你,可以随便丢弃那么多年的乔柔,对她不管不顾,那么有一天,我也会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你,你真的希望我是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吗?”
“随便吧,总之,我和你过不下去了。”
“你身边所有人都时刻提醒我你有多爱护乔柔,她从小到大身体不好,你是怎么把她捧在掌心上,不停地找国内外专家替她调养身体。是啊,她身体不好就是一道免死金牌,所有人都得让着她爱着她,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没人忍心指责她。只要她掉几滴眼泪,就全都是我的错,可是,真的是我的错吗?”
她一口气说完。
乔柔一生下来,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她算什么?
霍沐宇:“她只是我的妹妹。”
“夏芸!”
霍沐宇又生气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和他闹别扭,乔柔不是早就存在了吗?
以前都没出现过问题,现在又算什么?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过来吻我,我可以当做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夏芸惊诧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竟然是在不满,不满她没有给他吻吗?
霍沐宇的背往后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打火机燃着蓝色火焰,抬眼看人时,一贯的高不可攀。
英俊的面容轮廓冷到了极致,骨子里弥漫着无声无息的暗戾和张狂,笔挺刮直的西装裤腿。
他看着她,已经在等她的吻了。
夏芸冷笑一声:“找你的好妹妹吻你去吧,她很乐意会这么讨好你。”
霍沐宇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下去了。
讨好?
原来她以前那些吻,只是为了讨好他!
霍沐宇又想起她今晚在包厢的种种表现,再结合她刚刚说要离婚的那番话,包括说乔柔的那番话,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她在使性子,她在嫉妒。
他不认为一个女人使性子是件好事,她该懂事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样才对。
现在这么恃宠而骄的女人,像极了他那个继母,男人一旦给的太多了,女人的心也贪婪了,她们都一样。
这么一想,他心里不是那个味儿了,觉得无趣。
霍沐宇捏着她又纯又欲的脸蛋仰了起来,还是偏清纯那挂的初恋脸,他最喜欢的风格。
她以前对他表现的那些小情小意,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他也都很满意,很享受。
夏芸待在在他身边,一直都是很合格的女人,不管床上还是床下。
原本夏芸是他枯燥生活中最好的调剂品,可现在,他觉得有些避之不及了,她已经变味了。
“很好,要离婚是吧?我成全你。”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夏芸的下巴被他捏的疼了,可听到这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记住你说的话。”
夏芸起了身,把离婚协议放在桌面上,霍沐宇摘掉钢笔帽,在上面签了字,笔力大得几乎要划破了纸背。
“既然打算离婚,我们再住一个房间也不合适,我去隔壁睡。”
“好,你不要后悔。”
霍沐宇把领带甩在沙发上,不可一世的倨傲,英俊的面容一片冰冷。
夏芸推门的手一顿,忽然回头看他。
霍沐宇手一顿。“霍沐宇,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觉得轻松过,我再也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放下自尊,卑微地去讨好你身边的所有人,也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抛弃我,和乔柔结婚。”
“我终于舍得放手了。”
夏芸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先生?”
管家接到霍沐宇的内线电话时,还以为先生在少奶奶的安抚下,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结果,他听到男人阴沉到极点的声音。
“安德鲁,拿好我的证件,明天和那个女人去民政局离婚。”
什……什么?
管家咽了口口水,内心已经有些崩溃了。
完蛋。
少奶奶不在的第一个晚上,大魔王的脾气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以后日子还能过吗?
“先生,那以后,真的不管少奶奶的事了吗?”
临出差前,管家还想确认了一句。
霍沐宇突然很生气,对着他就是一顿骂,暗沉阴冷的眸子充斥着滔天怒火。
“你看人家要你管了吗?她求你了?你这么喜欢上赶着倒贴?”
管家顿时手足无措:“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霍沐宇发现自己在动怒时,忽然又觉得好笑。
都决定和那个女人离婚了,何必为了她动怒,她不值得。
经过昨晚的事情,霍沐宇觉得自己对那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已经没了任何留恋。
以后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
霍沐宇在第二天就飞了欧洲,他前脚刚走,她爸的小三王嫣然就上门了。
她还在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新租的公寓,佣人说她继母来了。“夏芸,没想到吧?我还以为你能躲得了多久呢!”
王嫣然才20多的年龄,生了一张很媚俗的脸,浓妆艳抹衣着暴露。
夏芸被她拧着耳朵,很疼。
女人唇色发霍,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看来霍沐宇已经不要你了,这下没了后台,你横不起来了吧?夏芸,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当初我让你嫁给李氏集团的总经理,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我呸,真当自己是什么天仙呢,还想攀霍沐宇,笑死本夫人了,你以为你比得上乔柔?人家是千金大小姐,a市的第一名媛,有钱又有貌,你算哪根野草?”
王嫣然心里恨死了。
按照当初的计划,她要把夏芸嫁给李氏集团的总经理。
李总50多岁,去年丧偶,她钱都已经收了。
可夏芸却不听她的话,爬上了霍沐宇的床,还真敢!
她配吗?
还敢嫌人家李总又年龄大,是个油腻肥秃的大胖子。
像李总这样的有钱男人,愿意要她就不错了!偏偏老公看她巴上霍沐宇了,还真任由她悔婚!
一想到后面她不仅赔钱还挨打,王嫣然牙都要磨烂了,这个狐狸精!
“我告诉你,你妈昨天在精神病院跳楼了。”
“什么?”
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
妈妈在精神病院住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差点跳楼?
夏芸前天才打过电话给赵医生,赵医生说妈妈病情有好转,身体也不错。
看到王嫣然眼里的得意,夏芸咬牙:“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你跟我妈妈说了什么?”
“是又怎样?霍沐宇都不要你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啊?”王嫣然尖叫,“你这个野种,你爸早该掐死你,和你那下作的妈一起下地狱,去死!”
原本在霍沐宇的庇护下,夏芸和妈妈都安然无恙很多年,王嫣然根本没有机会害到她们。
可她现在和他提离婚,霍沐宇不愿意再保护她,把所有保护措施都撤走了。
王嫣然这个女人才有了机会,去精神病院刺激妈妈,还害她差点跳楼。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霍沐宇在惩罚她,因为她踩在了他的骄傲上,挑战他的威严,他骨子里就是偏执成狂的神经病。
他在惩罚她,也是在警告她。
夏芸的心,彻底的寒了。
是啊,她不是他的妻子了,他也不会在保护她。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夏芸生气,动手毫不留情,狠狠的甩了王嫣然一巴掌。
“啊……你居然打我!”
王嫣然在夏芸犀利的眼神下,放下狠话,又很怂的离开。
——
霍沐宇到欧洲半个月,一切工作照常进行,只是时间长了,心里像空落落的,暴躁指数肉眼可见的日渐增长,周围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他手上拿着钢笔,手背筋骨分明,啪地一下把笔拍在了桌上。
完成工作后,他扯了下自己的领口,摘了银边眼镜,狭长眸子浮现冷意。
他闭上眼睛,想起平时这个时候,会有一双柔软的手在他额头上按着,可现在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不痛快。
夏芸。
这个胆大叛逆的女人,他真该捏死她一了百了,想到她最近突如其来的叛逆,还非要和他离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霍沐宇恨得牙痒痒。
算了,都已经离婚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他给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和她彻底划清界限。
她的事情,再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倒要看看,没了他,她以后还怎么生活。
只是在欧洲呆了半个多月,他没有听到那个女人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电话打过来,胸口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郁闷情绪,做什么什么不顺,看什么什么不顺眼。
“张糖,最近,有接到电话吗?”
电话?什么电话?
张糖作为霍沐宇的私人助理,仔细回忆了下。
霍沐宇脸色更难看,他现在看周围一个比一个蠢,蠢得像猪,简直在举办谁比谁更蠢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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