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窈。」沈窈,吗?顾思窈,思窈吗?我拼尽全力、舍弃生命也要生下来的女儿,原来给她人做了嫁衣吗?我敏感的感觉到正在给我贴创可贴的男人浑身一僵,半晌,哑着嗓子反问我,「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突然想问问,告诉我吧。」沉默在我们之间静静流淌,过了一会,创口贴贴好了。顾霖站起身,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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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笨拙的人,甚至有时候听不出别人的弦外之音。
「她叫顾思窈吧!」纯纯刚出生的时候被顾霖抱在怀里,他眉飞色舞的朝我咧嘴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每个字都仿佛被他含在唇齿间思量了很久。
我没什么主见,好名字自己也想不出。
所以那时我开心的点着头,觉得真是一个好名字。
可是联想到今天纯纯放学回来后和我说的话,我内心只觉得一阵讽刺。
「妈妈,新老师今天夸我的名字真好听!」
刚放学的小家伙活泼的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厨房。
纯纯二年级了,学校给她们班换了个新老师。
「是吗?我们纯纯的大名是爸爸起的,当然好听了!」
我一边切着手中的菜,一边鼓舞着明显很开心的女儿。
「嗯!我也跟老师说我的名字是爸爸起的,老师就问我爸爸叫什么名字呢!」
纯纯骄傲的仰着小脸。
我手中的动作稍慢了下来,内心有些淡淡的疑惑,
「那你告诉老师了吗?」
「告诉啦!爸爸叫顾霖!但是老师听到了之后好像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纯纯的小脸皱成一团,习惯性的在自己苦恼的时候咬住了大拇指。
我的内心突然发紧,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毫不犹豫的转头问纯纯,
「宝贝,你知道你的新老师叫什么名字吗?」
「我知道!叫沈窈!」
「吱-」
门开了,纯纯念出名字的同时,顾霖也下班回来了。
「我回来了~好香啊~」
我呆呆的看着手指上冒出的丝丝鲜血,听着顾霖走近厨房,一把抱起纯纯。
「看看妈妈做什么好吃的呢?」
纯纯「咯咯」笑着抱着顾霖的脖子,顾霖走到我旁边,一眼看见了我手上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皱了皱眉,眼带责怪的放下了纯纯,给我找来了创口贴。
纯纯害怕见血,顾霖让她去外面客厅玩了。
看着眼前仔细给我贴创口贴的人,三十出头,眉眼深邃,身材高大,即便已经处在男人的黄金时期,身上还透着一丝执拗的少年气。
当初我正是被他这矛盾的气质深深吸引,才毅然决然和他结婚。
所以其实,他的少年气是为其他人存在?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是为其他人保留?
我垂下眼,盯着手上的伤口,尽量平静的开口问了一句话,
「顾霖,你的初恋叫什么名字啊?」
是的,我是知道顾霖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的,只是我从前很自信,觉得那是过去式了,也因此并没有特地打听过。
我敏感的感觉到正在给我贴创可贴的男人浑身一僵,半晌,哑着嗓子反问我,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问问,告诉我吧。」
沉默在我们之间静静流淌,过了一会,创口贴贴好了。
顾霖站起身,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淡淡的声音,
「沈窈。」
沈窈,吗?
顾思窈,思窈吗?
我拼尽全力、舍弃生命也要生下来的女儿,原来给她人做了嫁衣吗?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可我还是安安静静的做好了晚饭。
进餐时两个大人食不知味,只有年幼的纯纯开开心心吃着饭。
她脑袋上的丸子发团一翘一翘的,看着很是可爱。
顾霖打破这过分安静的氛围,笑着问纯纯,
「宝贝,你的头发是谁扎的呀,真好看!」
我抬眼看了看,心里又是一紧。
不是我扎的,纯纯出门时,我只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是新老师给我扎的!」
纯纯显然很高兴,很喜欢自己的发型。
顾霖也弯了弯眼,
「是吗,老师真厉害!我们纯纯真漂亮!」
如果不知道这位新老师八九不离十是顾霖的初恋,我可能也会开心的附和顾霖。
可是此刻,「老师真厉害」这五个字,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脏。
鲜血淋漓。
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位老师也许和顾霖的初恋正好同名罢了,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哪怕不是她,这样的名字依然无法
我真的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和顾霖过一辈子吗?
纯纯还是个孩子,没发现我苍白的脸色,倒是顾霖,看了看我。
「妈妈,爸爸,学校后天要开家长会!」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回神。
「好,那后天妈妈去参加。顾霖,你也会去吧?」
我转头看向顾霖。
他几乎没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虽然作为夫妻我们不冷不热,可是作为父亲,不得不说顾霖很优秀。
这天晚上,我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
以往我都会死缠烂打抱着顾霖或者要窝在他怀里才肯睡觉,可现在想想,顾霖心里也许多厌恶啊。
我静静睡在自己这一边,闭上眼,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到枕头上。
不管怎么样,女儿的名字实在令我打击太大。
这种羞辱,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这个夜晚,不对劲的也不只是我。
顾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的躺在另一边,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关于我。
他对于我向来打直球,是不耐烦跟我搞什么冷战的。
他这样奇怪的氛围,无非是因为我白天提到的人罢了。
白月光的杀伤力,就这么大吗?
明明此刻我们同床共枕,距离极近,可是却好像隔了万丈鸿沟。
半晌我听到他微微叹息了一声。
他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睡吧。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要对自己的家人负责,生活得往前看。」
我「嗯」了一声。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冰块是不会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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