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表……表哥,你说什么呢?”想起昨夜的荒唐,叶倾怀面色潮红,羞愧难当。知道她脸皮薄,叶叙白也不再多说,待会儿吩咐小昭,给她好好补补就是。“叶倾怀,一会儿陆宴尘会过来,你可想好了怎么办?”叶叙白问她。“他为何会……”叶倾怀有些惊讶,“表哥你都知道了,昨夜就是个意外,他知道是我?”“不然呢?”叶叙白有些无语,“陆宴尘只是中了春药,又没失忆,若是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那他也太渣了。”“他说他会给你一个交代。”叶叙白看着她,“你呢,是如何想的?”叶倾怀垂下了眸子:“我……不知。”回过神来,陆宴尘已经在她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红梅递给了她:“送你的。”“多谢陆大人。”叶倾怀怔怔接过,放上了窗台,“这窗台已经摆不下了,陆大人下次就不必特地摘下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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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宴尘踏雪而来的时候,叶倾怀眼前一亮,她甚少见他穿常服的样子。
陆宴尘一身白衣,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一丝翩翩公子的意味。
风光霁月,一如初见。
她初次见他时,他便是这副模样。
那是五年前。
因她自小体弱,叶恒夫妇甚少许她外出。
叶倾怀很好奇外面,但她只能隔着高墙听外面的喧嚣。
一次,她趁仆役不注意,偷溜了出去。
她被外面的繁华所吸引,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但像她这样容貌姣好的柔弱女子,自然也容易被盯上。
当时,正好赶上陆宴尘在追查少女失踪一案。
叶倾怀独自走在街上,自然是绑匪的目标。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便看见的是陆宴尘抱着她,在屋顶穿行。
将她带到了大街上,陆宴尘放下了她:“你醒了?”
“公子你……”看着他如此俊俏,叶倾怀脸颊微红,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忙向他道谢,“多谢公子。”
翩翩白衣少年郎。
正如她往日看的话本里描写的那样,风度翩翩。
叶倾怀看着他,至此一眼沦陷。
陆宴尘对她点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一招手,随即出来了几个身穿飞鱼服的人,她认得这衣服应当是锦衣卫。
“姑娘请。”一名锦衣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敢问,刚刚那位公子是……?”叶倾怀鼓起勇气,问他。
“陆宴尘,陆大人。”那人说起陆宴尘,面上带着恭敬之意。
叶倾怀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却再也没见过他。
直至两年后,叶恒夫妇将她许给了锦衣卫总指挥使,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陆宴尘。
叶倾怀满心欢喜地嫁入了陆府,却没有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陆公子。
而是冷若寒霜的陆大人。
叶叙白已经离去。
陆宴尘并未随他一起去,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要等他处理。
诏狱。
陆宴尘坐在主位上,魏璟让人将叶芷吟待了出来。
叶芷吟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半点昔日英姿飒爽六扇门女捕头的影子。
她已看见陆宴尘正襟危坐在上方,眼里又燃起一抹疯狂。
春风一度无解药,他如今能完好无损地坐在上方,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陆宴尘!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居然宁愿找个妓女,也不愿与我一起!”
听到她言语中的恶毒,陆宴尘皱了皱眉,并未同她解释:“我倒是小瞧你了,竟敢与北漠勾结。”
“那又如何,你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进了六扇门。”
叶芷吟闻言大笑,“而她叶倾怀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命好些罢了,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我拉了下去。她又能得你做夫君,凭什么?”
“我叶芷吟究竟哪里不如她?”叶芷吟眼里透着疯狂之色,“你是我的!”
她显然跟个疯婆子已经没什么两样了,从她的嘴里定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曾视你为战友,也曾将后背托付于你。”陆宴尘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燃起一抹杀意,“但是你竟敢通敌叛国,刺杀她,还给我下药,其罪当诛!”
“不,陆宴尘,你不能……”叶芷吟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从未。”陆宴尘脸上布满了寒霜。
叶芷吟只觉得心如死灰,还在喃喃说着:“不可能……”
陆宴尘无视了她的话,手起刀落,绣春刀上满是血迹。
他早就该亲手了结了她。
……
温泉宫。
叶叙白刚进来,便见叶倾怀盯着窗台上的红梅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表哥。”见来人是他,叶倾怀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带着些歉意,“抱歉表哥,我昨夜未找到你,便先行回来了。”
“无妨。”叶叙白打开了折扇,坐在了椅子上。
“表哥,我为你斟茶。”见他未怪罪,叶倾怀松了一口气,起身为他倒茶,“请。”
叶叙白接过茶杯,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将茶杯递给他后,叶倾怀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行了,别藏了。”叶叙白看穿了她的小动作,这样的行为,看来陆宴尘所言非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可有不舒服?”
叶倾怀的身子本来就弱,叶叙白身为医者,自然听说过春风一度,昨夜她应当被折腾得不轻。
“表……表哥,你说什么呢?”想起昨夜的荒唐,叶倾怀面色潮红,羞愧难当。
知道她脸皮薄,叶叙白也不再多说,待会儿吩咐小昭,给她好好补补就是。
“叶倾怀,一会儿陆宴尘会过来,你可想好了怎么办?”叶叙白问她。
“他为何会……”叶倾怀有些惊讶,“表哥你都知道了,昨夜就是个意外,他知道是我?”
“不然呢?”叶叙白有些无语,“陆宴尘只是中了春药,又没失忆,若是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那他也太渣了。”
“他说他会给你一个交代。”叶叙白看着她,“你呢,是如何想的?”
叶倾怀垂下了眸子:
“我……不知。”
回过神来,陆宴尘已经在她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红梅递给了她:“送你的。”
“多谢陆大人。”叶倾怀怔怔接过,放上了窗台,“这窗台已经摆不下了,陆大人下次就不必特地摘下送来了。”
“好。”陆宴尘点点头,“下次,我直接命人将梅树种在你的窗前。”
叶倾怀没接他的话,搞不懂他是何种心思。
“今日,城中有灯会,我带你去看看可好?”陆宴尘看向她。
叶倾怀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
……
进了城,陆宴尘带着叶倾怀来到集市上。
今日大街却是格外热闹些。
他们二人,郎才女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与陆宴尘并肩走在街上,这是叶倾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之前陆宴尘听小昭说起,叶倾怀因体弱多病,甚少外出。
他今日特意未穿飞鱼服,就是为了带她好好逛逛这凉州城。
既是灯会,自然便会有猜灯谜。
“公子,小姐,可有兴趣猜一猜这灯谜,若是能中,这灯便赠予二位了。”一位小贩在一旁叫他们。
陆宴尘见叶倾怀对这灯很感兴趣的样子,随手拿起一个。
“剪去东风第?枝,半帘疏影坐题诗;不须脂粉添颜?,犹忆昔日相见时。”
这还真是巧了,陆宴尘笑了笑:“梅花。”
“恭喜这位公子。”小贩说着将灯递给了陆宴尘。
“这画倒是稀奇,冬日应该很少见蝴蝶才是。”
他拿起这灯,才发现背面画着一支红梅,上面还停留着蝴蝶,“送予你。”
叶倾怀接过,喃喃:“只是这梅枝上只有一只蝴蝶,未免有些冷清。”
“这个容易,我再画上一只就好。”陆宴尘说着,转过头问小贩,“可有笔墨?”
陆宴尘似是有些随意,不过寥寥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出现在了梅花枝头。
“公子当真是妙手丹青啊。”小贩不由得赞叹。
叶倾怀一直知道陆宴尘画得一手好丹青:“之前那些个告示,我的画像是你画的吗?”
“是,那时不过随手为之。”陆宴尘看向她,“你若喜欢,我再为你作一幅可好?”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叶倾怀有些犹豫。
“费不了多少功夫。”陆宴尘转头看向小贩,“可能借宝地一用?”
“当然,当然,公子,小姐,请。”小贩为二人腾出了一个地方。
陆宴尘让叶倾怀站在一旁,他提起笔,便开始为她画像。
灯会人流本来就多,不知听谁吆喝了一句,这里瞬间有不少人围观。
“瞧瞧这位公子,不止模样俊俏,这画也是一绝啊。”
“这位姑娘当真是好福气啊!”
“若是这位公子能为我作上一幅画就好了。”有人还在犯花痴。
“也不看看你的长相,这位公子与姑娘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听着周围的赞叹,叶倾怀微微攥紧了衣角。
从前三年,她与陆宴尘几乎未一起出现过。
坊间的传言,她也听说过,说她不得陆宴尘青睐,终是她高攀了。
像如今这般说他们甚是般配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她的局促不安,陆宴尘倒是很受用。
笔落,陆宴尘起身将画递给了她:
“可还欢喜?”
叶倾怀接过画,看着画中的人,当真是惟妙惟肖,倾国倾城。
画上还提着字: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喧闹陆宴尘就这么看着她,眼角还带着丝笑意。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叶倾怀的脸上不禁浮起两朵红晕:“欢喜。”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锣鼓声。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快过来看啊!”有人在卖力吆喝。
不少人被吸引了过去。
二人也随着人群,赶去看了个热闹。
“诸位英雄好汉,谁若是能一箭射穿这五枚铜钱,中了十米外的靶心,便能得彩——碧玉玲珑簪。”那人站在台上,拿出了一枚簪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甚是好看。
“台下的姑娘们,想不想要啊,”他接着说道,“若是喜欢,快叫郎君们上台一试啊。”
“想要,想要!”此话一出,台下的姑娘们自然沸腾了。
台下的郎君们,自然都想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大显身手。
有不少人都跃跃欲试,却都败下了阵来。
“你这光是射中靶心还好说,还要同时穿过吊着的五枚铜钱,也太难了吧。”有人开始质疑,“莫不是诓我们的吧。”
“就是,就是!”台下的人纷纷附和。
“各位稍安勿躁!”那人向众人拱了拱手,拿起装着簪子的盒子,“你们瞧瞧这簪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若轻易就叫人拿走,又岂会珍惜?还请各位英雄拿出看家本领来才好。”
他如此说,众人也不好在说什么。
只是这难度实在太大,一时无人上台。
陆宴尘看向一旁的叶倾怀:“那簪子你可喜欢?”
“我……”
她还未答,他心下便已了然:“等我一会儿。”
话落,陆宴尘直接飞身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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