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大人,就这么关着他吗?”魏璟看向陆宴尘。“刚刚所说,就以让他崩溃。在此期间,除了送些吃食,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同他说话,直到他招认为止。”陆宴尘摆摆手,“待他招认,即可命人通知我。”“是,恭送大人。”陆宴尘从诏狱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他下意识地出了城门,不经意瞥到腰间的圣旨,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与叶倾怀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李澜已经落网,她暂时也不会有危险。再不济,还有叶叙白在她身边。说起叶叙白,陆宴尘便想到叶倾怀与他一起时言笑晏晏的模样。他用力握紧了绣春刀,转身向陆府走去。陆宴尘的身姿依旧挺拔,面上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指挥使大人,但他的心中却有些落寞。原就是他要与叶倾怀和离的,如今孑然一身,不正是他所求?他想,或许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她的。陆宴尘原本还想再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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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陆宴尘叫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柜子,“穿好衣服再去。”
叶倾怀看了看自己,披风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剩了里衣。
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有衣服,你怎么不早说!”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看她出丑!
“咳……”陆宴尘佯装咳嗽,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我病了,一时忘记了。”
叶倾怀气势汹汹地从柜子里拿起衣服,三两下地套好在身上,经过陆宴尘的时候,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了他的头上。
陆宴尘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从头上挪开的时候,已经没了叶倾怀的影子。
想来,应该是气着了。
陆宴尘叹了口气,也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
过了一会儿,叶叙白来了。
能看得出他也不是很愿,一脸的不耐烦。
“抬手。”叶叙白走近床边,费可好些功夫才拆除了陆宴尘肩上的绷带,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点儿伤,至于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吗?”
陆宴尘懒得理他,往他身后瞅了瞅,没有看见叶倾怀:“她人呢?”
说起这个,这俩人在一个房间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叶倾怀跑来找他的时候,一脸愤恨,又带着些娇羞。
叶叙白很难不想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宴尘,有些一言难尽:“陆大人还真是厉害啊,我这里有上好的秋葵,需不需要给你补补?”
陆宴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哈……我同陆大人说笑呢。”叶叙白干笑了几声。
叶倾怀正好端了祛风寒的药来,便见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
“我……来给陆大人送药。”
“你来得正好。”叶叙白将她拉了过来,挡住了陆宴尘的视线。
叶倾怀将手里的药递给他。
陆宴尘看见叶倾怀神色缓和了不少,并没有急着接过:“咳,不知怎的,我这手还是有些使不上劲来。”
叶倾怀微微暼眉,然后有些认命地开始给他喂药。
陆宴尘心安理得,还挑衅地看了叶叙白一眼。
看着这一幕,叶叙白简直是目瞪口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陆宴尘似乎脸皮练得厚了不少。
“表哥,他的伤……”喂完了药,叶倾怀回过头来问他。
“放心,死不了。”叶叙白翻了个白眼,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叶倾怀,“虽然我们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兴这么浪费绷带啊。”
看到解开的一大坨绷带,叶倾怀有些羞愧:“还请表哥指教。”
叶倾怀满眼都是虚心好学的样子,叶叙白只好给她示范。
陆宴尘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叶叙白刚靠近他,他就将头别到了一边。
“这药记得一日给他涂上两次。”重新包扎好后,叶叙白随手掏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了叶倾怀。
突然想起了什么,叶叙白问陆宴尘:“我昨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问,可知昨夜行刺的人是谁?”
“李澜。”说起正事,陆宴尘也正色道。
“李宏的儿子?”叶叙白摇了摇扇子,“看来,这老家伙贼心不小啊。”
“李宏已经被魏璟连夜押往了诏狱。”陆宴尘眯起眼睛,冷声道:“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休养了多日,又有叶倾怀的悉心照顾,陆宴尘好得很快。
叶倾怀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受控。
陆宴尘似乎对他与以前大不一样,她差点儿就要沦陷。
只是她剩下的日子……
纵使有些事情变了,纵使她和陆宴尘之间或是真的有了希望……
她这副残命身子,也不敢再耽误人家!
想着这些,叶倾怀嘴里发苦,心里和离的念头却更加坚定!
正好陆宴尘现下已经痊愈,再拖下去,于谁都不好。
叶倾怀找到叶叙白:“表哥,我有事想麻烦你去皇宫走一趟。”
叶叙白瞟了一眼她的请旨,皱了皱眉:“你可想好了?”
“别人不知道我的身子,表哥你还不知吗?他将来还有大好的前陆。”叶倾怀苦笑,“我不该耽误他。”
叶叙白想安慰她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点头:“我这就去。”
……
当叶叙白带着圣旨回来,让陆宴尘接旨的时候。
陆宴尘并未接过,而是气势汹汹地来到叶倾怀的住处。
“你就这么想与我和离?”陆宴尘带着怒意。
“陆大人不是早就给过我放妻书了吗?”叶倾怀一脸平静地看向他,“若没有叶府一事,你我早就已经和离了不是?”
“我那是……”陆宴尘一时无法反驳。
“我知道你当初要回放妻书,是怕我被叶府连累,叶倾怀在次谢过陆大人了!”叶倾怀对他欠了欠身,“如今我已经不需陆大人的庇护,我们还是就此和离吧。”
陆宴尘强压下怒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想好了?”
“陆大人,你可曾……喜欢过我?”叶倾怀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指甲尖生生陷进了肉里。
问出这句话,已经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陆宴尘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喜欢叶倾怀吗?
若是放在从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但现在,确是如鲠在喉。
“你既答不上来,我便也懂了。”叶倾怀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既如此,陆大人何必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叶倾怀原以为他对她是有些好感的。
但没想到他还是连一句喜欢也说不出口。
陆宴尘动了动喉结,终究没再说什么。
叶叙白恰好带着圣旨赶来,刚刚陆宴尘明显带着火气,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陆宴尘,你别……”
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两人看上去都挺平静。
见叶叙白进来,陆宴尘垂下了眼眸,半跪在地上,伸出手:“臣,接旨!”
叶叙白叹了口气,将圣旨递与他。
陆宴尘缓缓站起身,圣旨已接,他与叶倾怀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离开时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保重。”
转过身,陆宴尘觉得心空了一截,正如这天,异常冰冷。
看着陆宴尘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雪之中,叶叙白见叶倾怀黯然神伤的模样,忍不住道:“若你反悔,我这就替你将他追回来。”
叶倾怀摇了摇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圣旨已下,岂有反悔之理。”
“况且,他本就不喜欢我。”叶倾怀嘴角泛着苦涩。
“那你们昨夜……”叶叙白看着她。
叶倾怀默默地掀开了衣袖,露出了守宫砂:“不过是个误会。”
叶叙白有些怔住了,没想到他们夫妻三年,至今都未曾……
陆宴尘离开后,并未回府,而是来到了诏狱。
无视了这里鬼哭狼嚎的声音,处处都在喊着冤枉,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大人。”魏璟正在审李澜,见他到来,退到了一旁。
不知怎么,他们觉得今日的陆宴尘神情比以往更加冷厉。
“他可招认了?”
“回大人,还未招认。”魏璟如实禀告,“想不到他还有几分骨气。”
“哦?”陆宴尘缓缓走到李澜面前蹲下,“你可知,没有锦衣卫审不出的答案。”
“姓陆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李澜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宏?”陆宴尘不屑地笑了笑,“我锦衣卫掌监察百官之责,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干得那些勾当。”
陆宴尘缓缓靠近他:“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吧,他虽是个私生子,但若是你折在这儿了,你说,李宏会不会将他接回来?”
“你怎知……”李澜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也明白他所说不假。
“哼,李宏想生擒嘉宁公主作为筹码,这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既知我在,又怎会让你们轻易得手。”陆宴尘冷笑,“如此危险的事,李宏还特地派你前来,你说他是何居心呢?”
“这不可能,他不过是个贱人所生的私生子,怎么比得上我正式嫡出!”李澜不敢细想。
“你知道吗,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
陆宴尘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是要死咬不招,让你那个弟弟踩着你尸体上位,还是供认不讳?”
陆宴尘命人将他押入了一处牢房,“此处安静,最适合思量。”
他没有耐心在这里等着李澜想明白,丢下一句话,便带人离开了。
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李澜才回过神来,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静得只能听见水声。
“大人,就这么关着他吗?”魏璟看向陆宴尘。
“刚刚所说,就以让他崩溃。在此期间,除了送些吃食,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同他说话,直到他招认为止。”陆宴尘摆摆手,“待他招认,即可命人通知我。”
“是,恭送大人。”
陆宴尘从诏狱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下意识地出了城门,不经意瞥到腰间的圣旨,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与叶倾怀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李澜已经落网,她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再不济,还有叶叙白在她身边。
说起叶叙白,陆宴尘便想到叶倾怀与他一起时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用力握紧了绣春刀,转身向陆府走去。
陆宴尘的身姿依旧挺拔,面上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指挥使大人,但他的心中却有些落寞。
原就是他要与叶倾怀和离的,如今孑然一身,不正是他所求?
他想,或许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陆宴尘原本还想再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
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
“既是殊途,何必强求。”
想起叶倾怀说的话,和她眼里的悲伤,陆宴尘心中一痛,面上却不显分毫。
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从今往后,他们便只是君臣。
如她所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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