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宴尘脸色一沉:“何时动手?”“就在这几日,丞相知道大人您在这儿,想必会派不少高手。”魏璟看向陆宴尘,“可要属下带人前来?”“人多动静太大。”陆宴尘细细部署,“你暗地调一队精锐前来,布下火药,埋伏在四周,“切记打草惊蛇。”“是。”魏璟挥手,带着几个锦衣卫又消失在了暮色中。陆宴尘微眯起眸子,他不找李宏的麻烦,李宏倒主动找上门来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翌日,外面下起了大雪。“表哥,我想出去。”叶倾怀眨着眼睛,扯了扯叶叙白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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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甚至连名字,也不属于她。
可笑叶芷吟曾经艳羡她能被叶家收养,而叶家夫妇当时又一眼选中了她。
她们都以为是自己幸运,不曾想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这一生,原就是一场虚妄!
叶倾怀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叶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叶倾怀,你这是怎么了?”叶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叶倾怀摇了摇头,又看向陆宴尘,语气有些冰冷,“陆大人还在此处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
陆宴尘心下一沉:“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叶倾怀直视他的眼睛,“若非我逼问,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我……”陆宴尘一时哽住了,他原本确实并不打算告诉她。
叶府被锦衣卫查封,自然也早就搜寻到了这些纸张,但因其内容与通敌无关,便无人向陆宴尘禀报。
但陆宴尘方才听闻叶倾怀身中剧毒八年有余。
能如此长期下毒,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那便只有叶家夫妇了。
他这才重回叶府寻找,知道了真相。
但叶倾怀却并不知晓,她以为陆宴尘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陆宴尘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表现得那么惊讶,当真是好演技啊。
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
自己在他眼中向来如此不堪,不,她本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他们本就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今两人之间,除了那名义上的一纸婚约,便是那所谓的君臣之谊了。
叶倾怀心中满是苦涩之意:“陆宴尘,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你。”
陆宴尘心里一紧,有一丝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叶府一案……”
“自然要查。”叶倾怀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无论如何,叶府既是无辜的,就该还他们清白。”
“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叶倾怀看向他,“此事,就拜托陆大人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叶倾怀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公主……客气了。”
“叶倾怀,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叶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听到他的话,叶倾怀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
“好说。”叶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眼见气氛轻松了些,叶叙白像打开了话匣子,兀自与叶倾怀聊了起来。
陆宴尘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陆宴尘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陆宴尘离开,叶倾怀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叶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叶倾怀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陆宴尘又何来生气之说。
叶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陆宴尘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忽略了叶倾怀疑惑的目光,陆宴尘顺势坐在了她的床榻边:“臣喂公主喝药。”
叶倾怀有些发怔,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怎可劳烦陆大人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就好。”
陆宴尘从善说道:“皇上特地吩咐臣要照顾好公主,这是臣的职责。”
他都将皇上搬出来了,叶倾怀也不好在说什么。
陆宴尘拿起汤药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从未受过他如此温柔的对待,叶倾怀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样反常。
不知为何,叶倾怀觉得这次的药,她没有尝到一丝的苦味,反而有些许甜腻。
许是陆宴尘是第一次给人喂药,手有些僵硬。
见她嘴角有汤药流出,陆宴尘不自觉伸手抚上了她的嘴角。
这般亲密的动作,两人都愣住了,对视良久。
“你的嘴角有水渍。”陆宴尘打破了沉默。
“噢,我自己来便好。”叶倾怀伸出手,却与他的手捧在了一起。
突然一声呼喊,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时刻,叶叙白火急火燎地从门外冲了进来:“等等……”
“你们这是……?”叶叙白一手端着碗药,一手打开了扇子遮住了自己半边脸,夸张地喊道:
“非礼勿视啊。”
闻言,两人忙收回手,叶倾怀将头转向了一边。
“咳……”陆宴尘咳了下,假装不在意,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世子来的这么匆忙,可是有何事?”
“对了,我是想说,你跑得太快,拿错药了,那碗我足足加了二两黄连是准备给你吃……的。”叶叙白瞥见已经空了的药碗,一脸震惊,“叶倾怀,你都喝完了?”
陆宴尘喂给她药时,她的神色并无不妥,丝毫不像喝了二两黄连的样子。
两道视线袭来,叶倾怀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良药苦口,不是表哥你说的嘛,我自小喝药,这点苦还是能吃的。”
“是吗?”叶叙白有些怀疑,毕竟第一次他错放了黄连的时候,叶倾怀虽然也喝下了,但表情可没这么淡定。
他看看叶倾怀,又瞥向一旁的陆宴尘,心中顿时了然。
“你说你这碗药本来是给我喝的?”陆宴尘反应过来,眯起眼眸,看向叶叙白。
“呃……你听错了。”叶叙白这才意识到说漏嘴,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我这不是想着陆大人近来火气有些大,给你泄泄火吗?”
“泄……”陆宴尘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噗。”一旁的叶倾怀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宴尘从未见过她如此明媚的笑容,心中忽然没了火气。
“哟,陆大人这是在盯着我们家叶倾怀犯花痴吗?”叶叙白用折扇戳了戳陆宴尘的腰。
“什么你们家?”陆宴尘往后挪了挪,脱口而出。
“陆大人的关注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叶倾怀是我表妹,与我可不就是一家?”
叶叙白说着,转过身,用扇子挑起了叶倾怀的下颚:“不愧是我家的人,当真生得一副好相貌。”
陆宴尘再忍不住,直接上手打掉了他的扇子,沉声道:“她是我的妻子。”
“就说你火气大吧。”叶叙白笑嘻嘻地捡起扇子,“我这扇子可精贵呢,可别给我摔坏了。”
“若说美貌,谁能比得过世子殿下?”陆宴尘冷哼,瞥了他一眼,“大凉第一美人。”
“你……”叶叙白听到这个称谓,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
“表哥还有这样的称号?”叶倾怀讶异,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点头,“确实名不虚传。”
“叶倾怀,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叶叙白只觉得一阵头疼。
“你也觉得他美?”陆宴尘看向叶倾怀。
“嗯?确实如此啊。”叶倾怀表示十分赞同,“我初见表哥时,便觉得惊为天人。”
陆宴尘原本只想呛一下叶叙白,却没想到叶倾怀对他到是十分推崇。
“那我呢?”陆宴尘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种胜负欲,他突然靠近叶倾怀,指了指自己:“我可好看?”
眼前的男人身着飞鱼服,衬出了他极好的身材。
今日的陆宴尘未戴官帽,束着发,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冷俊。
深邃的眼瞳中倒映着淡淡星光,却又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他是相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叶倾怀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陆大人的相貌自然是好看的。”叶叙白笑笑,“怎么陆大人是在同我比美吗?我倒是不介意将这称号让给你。”
没有等到叶倾怀的回答,陆宴尘有一丝丝的失落。
听到叶叙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陆宴尘觉得自己定是被叶叙白弄疯魔了,怎会说出这种胡话来。
“不必了,世子的容貌才是天下第一绝色。”他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神色,
“陆某,愧不敢当。”
叶倾怀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陆宴尘定是吃错药了,这怎么也不像他会问出来的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陆宴尘靠近她的那一刻,她心跳得快要溢出胸口,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你当然好看”。
还好,有叶叙白及时解围。
叶倾怀悄悄松了一口气。
陆宴尘也觉得失言,忙寻了个借口,离去了。
叶叙白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堂堂陆大人的脸皮居然这么薄。”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叶倾怀,说了一句:“倒是有趣。”
叶倾怀对他没头没脑的话已经快要免疫了,忽然想起刚刚满是黄连的药,看向叶叙白:“所以那药……”
“没事,我再给陆宴尘煮一碗就是。”叶叙白很体贴地问她,“真的不苦吗?要不我再加一两?”
叶倾怀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是和陆宴尘杠上了吗?
“哈哈哈……”叶叙白大笑,“我说真的,陆宴尘是该好好败败火了。”
他摇起扇子:“这大冬天的,老生气可不好。”
叶倾怀幽幽地看着他手中的折扇,仿佛在说,大冬天还扇扇子?
“这便是你不懂了。”叶叙白收起折扇,笑笑,“这叫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扇子可是个好宝贝。”
叶倾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表哥你刚带来的药,我还要喝吗,会不会与之前的药相冲?”
“无妨,喝吧。”叶叙白拿过来递给她,“凉了一会儿,现在温度刚刚好。”
叶倾怀接过,浅尝了一下,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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