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成疑惑的看看自己手脚,没理解‘一双手脚’是一种怎样的表达方式。
杨尚反应过来自己表达不准确,可他总不能补充一句,‘其实我的意思是卸掉你们每个人一只手和一只脚’,这样就太逊了,好不容易营造的气势瞬间就得破功。
他硬是憋着,努力瞪眼一步步往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掉头就跑!管家看他跑了也跟着跑出去,
保安们发现这个家再次易主,都很识趣的留下来没吱声。
时雨晴在时鸿之的授意下,跟余泽成交换了联系方式,小姑娘一袭红裙,离去的背影很是撩人,弄得余泽成心痒痒的。
“爷爷,这种女人其实很好泡,虽然她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受物质诱惑,实际上随便对她做几件浪漫的事情就沦陷了。”汪旺嘿嘿淫笑。
“哦?乖孙有何策?”余泽成心中一动。
“吾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以黄白之物,收拢她身边密友,闺蜜,家人,对其施加压力,不出三日必得结果!中策为强势吸引,爷爷自有模样本事,便在相关领域内展现强者风貌,不难收获美人芳心,长则一旬可见分晓。下策为动之以情,关爱呵护,嘘寒问暖不断,此策或有舔狗之嫌,恐生祸端。”
余泽成捻着不存在的下巴胡子,眯着眼睛缓缓点头,“嗯……上策太急,下策太缓,中策不疾不徐,可以用之。”
汪旺当即抱拳,“孙儿得令!孙儿这就去为爷爷探路,今日日落时分,必将此女底细喜好查个透彻!”
“去吧!”余泽成一挥手,汪旺开上杨坤鹏的车就跑了。
刚才身边还一群人围着,现在就剩他孤零零一人,妈的关键连车都没了,还得打车去敬老院!汪旺这孙子跑得真快!
余泽成无奈的摇头,“又成孤家寡人一个。”等他打到车往敬老院去了,才想起来好像忘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吴珂珂幽怨的蹲在杨家门口画圈圈……
六里桥敬老院并不在六里桥,这是以前的地名,后来街区重新规划,大面积拆迁重建以后,就改名叫后海路敬老院了。
只有老滨海人才知道六里桥在哪,无论是重建前还是重建后,余泽成对这条街上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他是在敬老院长大的孩子,这情节听起来很像是返老还童里的主角,但余泽成并不是从老年倒回到婴儿的怪人。
余泽成在敬老院长大是因为他的亲生父母把还是婴儿的他丢在了门口,估计当时黑灯瞎火,他父母没看清这里是敬老院还是孤儿院,丢下就走了。
于是他被一群老人领养,轮流给老人当儿子,然后挨个给他们送终。
“我三岁的时候,我第一个养父八十三岁,器官衰竭走了,给我留下一箱子古书。”余泽成漫不经心的跟吴珂珂聊天,没错,他回头把这女人接上了,毕竟蹲门口怪可怜的。
“我五岁的时候,第一个养母七十九……当然不是第一个养父的老婆,他们没有关系。她好像是突发心脏病,记不太清了,那天早上我叫她起床没理我。她给我留下一堆需要浇水养护的盆栽。”
“五岁半,第二个和第三个养父死了,前后脚走的,他们为了抢尿壶夜里的使用权,把对方气死了。呵呵,两个老小孩,人越老脾气越像孩子。”
余泽成说着说着沉默了,后面其实还有很多,他的童年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见证死亡,他每次都会出现在葬礼上,送走那个照顾他一两年,甚至不到一个月的老人。
吴珂珂小声的说,“没想到余先生的成长这么坎坷。”
“不坎坷,我的成长很是顺遂,就是看到的死亡太多了,听到的故事也太多了。”余泽成忽然有个想法,可能这就是系统选中自己的原因。
余泽成忽然嘿嘿一笑,“我第四个养父,看着很普通的一个老头,一直到他快死的那段时间,才跟我们说他以前是干嘛的。打破头都想不到,那么土气的他,年轻居然是给国家研究导弹的,当时刚好过保密期,可以说一点以前的事情,牛逼吧。”
他一撇嘴,“我的这些父亲,比现在这些富二代拼的爹都牛逼,他们都是伟大的人。”
“那余先生现在回去是?这么多年过去,以前的人应该……”
“你说话吞吞吐吐的干嘛,都死了呗,有什么不好说的。”余泽成见了太多,早就不稀奇了,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现在那里又收了不少无家可归的退休老人,人太多,资金不够,生活远不如我在敬老院那阵好。”
余泽成的目的显然易见,他要来捐款!
“什么!不能刷卡?”余泽成尴尬的举着运通黑卡。
“多新鲜啊,你见过哪家敬老院能刷卡的,你又不是头回来,我们跟不上时代你不知道啊。”
敬老院的院长叫万芳,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用风韵犹存形容不合适,因为她属于风华正茂,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看不出年龄的痕迹,乍一看跟二十多岁一样。
“万姐,要不你想想辙,我白来一趟多不合适。”
“泽成你这是给我添乱啊,捐款要走公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捐就直接捐到上级部门。”万芳笑眯眯的,这女人的美是传统的古典美,鹅蛋脸丹凤眼琼鼻樱桃口,乌黑油亮的长发盘在脑后。
她用医院发的印着医疗广告的小团扇往自己脸上扇风,脸颊的两缕湿发怎么都吹不干,不施粉黛却有万种风情,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余泽成嘿嘿笑道,“万姐,我当然知道这些,我更知道,我捐出去的钱,少说有六七成都……不多说,你懂的。要不然这样,我私下把钱给你,你把钱用在实处。”
万姐用团扇掩嘴轻笑,要不是团扇上的男科广告煞风景,她十足十的有‘婆惜’‘巧云’的范儿!
“小余,你就不怕我贪污了你的钱?不走公账你给多少钱都是死无对证。”
“哈哈哈!我余某人把话撂在这,我日后要是问一句这钱的用处款项,我就是这个。”余泽成翻着手翘起一根小手指,非常俏皮。
万芳点点头,“别贫了,你就没正经过,就说你这次又要捐几千吧。”
“一百万。”
“你说什么?”万芳正准备记账,听到他的话,一哆嗦把铅笔头折断在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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