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第二天一早,陆屿出乎意料的在楼下等我。他买了花,还买了一套宝石项链。他看起来很憔悴,眼圈有些红道:「冉冉,我了解清楚了,发小孩子照片的是赵芊芊的对家,不是你发的,高中的事过去很久了,我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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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前女友的孩子得了白血病。
那孩子病危想见他,他就将我一个人扔在下暴雨的盘山公路。
后来我决定和他离婚,他不耐烦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计较。而且那孩子的病已经快好了,以后不会打扰到我们了。
我看着他极其平静地说:「她的孩子好了,我的孩子没了。」
我妈催我结婚这件事,从我大学毕业是只要她一有空就催,每周必聊话题,整整催了三年,我实在受不了了,答应了她。
然后这唯一一次的相亲我就见到了陆屿,无法形容我的震惊,他对于我来说曾是高不可攀的人,也是我整整喜欢了长达九年的人,但是我从来不敢让人知道,因为他有他的公主,赵芊芊。
我永远记得高考完后,陆屿考了全市第一名,接受采访,记者问他有什么人要感谢的吗?他突然牵住赵芊芊的手道:「感谢我的女朋友赵芊芊,希望以后和你一起去攀登下一座山。」
我坐在电视机旁边看着他的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确实呀!赵芊芊是全校第二名,全市第八名,而我是一个要拼尽全力才到勉强能进全市前五十的人。
我原以为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也许是人生的山实在太多了,他们还是走散了。
赵芊芊上大一的时候被经纪人看重出道,到大三大红大紫,然后就和陆屿分手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可是很多过夜晚我都想起当初我成绩一般,在那个班里吊车尾,班主任说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考上好的大学,陆屿站出来为我说话,他对班主任说:「考不考得上不是你说的算,一个老师这么说话真的令人失望。」
后来他把他的笔记借给我看,我问他题他也从来知无不尽,可我知道他只是人好,我从来没有忽视过,赵芊芊穿一身蓝色的百褶裙,他眼中惊艳的眼神。
我不敢让陆屿看出来我的心意,我很怕最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直到他和赵芊芊的恋情被班主任抓包,班主任还因为这事叫了两人的家长,因为两人成绩都好所以只是被说了一顿。
班里的人都在猜测,是谁去告的秘,直到一个男生在我的笔记本上,用荧光笔照出了那句「不可以喜欢陆屿。」
笔记本很厚,每隔几页就有这样一句话,或者类似的「绝不可以喜欢陆屿。」
「我不可以动心。」
那些晦涩不安的字词被我这样用无色笔写那里,我进教室的时候就听见那个男生在那里一字一句的念,他念的抑扬顿挫,我的自尊被一层又一层的扒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赵芊芊站起来,想质问我。
陆屿拉住了她,而后将那个笔记本抢过来放到了桌上,全程都没有看我。
一时间班上所有的人都开始远离疏远我,我也没再去找过陆屿。
直到一天午后,又有几个人在聊那件事,我听到陆屿站起来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这事已经过去了。」
我的处境才开始好些,我想给他解释,可是却没有机会。我给他写了一张纸条解释道:「真的不是我!」
他回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那一刻我的手都在抖,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至少他在人前帮我解释了,可是他是真的相信我做了。
高考完的那天我们去拿通知书,在学校的大榕树下遇到,我去和他解释:「陆同学,我没有做那件事。」我已经有点叫不出他的名字了,好像这两个字从我的口中说出来都会很尴尬。
他冲我笑了笑道:「都过去了!」
我愣在那里,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宋冉加油!宋冉再见!」
一阵风吹过来,大片大片的榕花吹落,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默念了一声:「陆屿再见!」以后应当不会再见了。
后来我从同学间,同学群里知道他的各种事情,他攀登着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在山顶上熠熠生辉。
我竭尽全力考上了一个 211,过着我普普通通的人生,即使拿一个奖学金都要拼尽全力,我很早就知道我们是不一样的人。
知道他和赵芊芊分手的时候,我挺震惊的,我原本准备完全忘了这件事,但是终究还是控制不住登了那个很久没有的账号。
里面的第一条消息还是我们之间的匿名消息,高二那年,陆屿车祸摔断了腿,很多人都说他肯定保不住第一名的宝座了,我听了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我把每天上课的笔记整理出来,用正楷一字一句的写着,我自己平时是写得很潦草的,图快。但是怕他看不清,专门模仿的正楷,每天都按时拍给他。
他先是给我说谢谢,后来一直追我是谁,他不停的猜着,我都逃避着问题,我有点不想让他知道。
知道他失恋后一周我想着就最后一次,我给他发了安慰的话:「你继续攀登着山峰,总会在山顶再相遇那个人。」
他问我道:「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都过去了!」而后我再也没有去点开那个账号。
后来毕业了,我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到销售主管,因为我妈催婚的原因我再次见到了他,他看起来不是从前那么的意气风发。
我们坐在咖啡馆里,一句好久不见,生疏得很。各自聊着这些年的经过,关于他的,其实我都或多或少都知道。
关于我的,我觉得其实有些乏善可陈,不知道怎么说我没什么亮点没什么光芒的这些年,看起来好像很无趣,我简短的说着,在哪里毕业在哪里上班,他也听得意兴阑珊。
直到我又提起从前,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愣住了,眼里有一抹化不开的伤感道:「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不提了。」
我呐呐的点头,端起咖啡喝了起来,入口是满嘴苦涩,恍然间才想起我忘了加糖了。
第二次见面我们约了一家餐馆,我大概记着他的喜好点了一桌菜,他晚来了二十来分钟,说堵车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看着桌上的菜,愣了愣道:「都是我喜欢的啊!」
「真的吗?我随便点的。」
那顿饭他吃得很开心,晚上我们一起散步,他送我回家的路上突然牵住我的手道:「宋冉我们要不要试试?」
我诧异的看着他,而后点了点头,回到家里一晚上没睡。
我竟然和陆屿在一起了。
我妈问我怎么样?我没瞒她,只是低头道:「我和他先试试!」
「试试什么试啊?你以后上哪去找陆屿这么好的人啊?你还不给我抓紧。」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第三次见面,陆屿直接问我要不要结婚,我知道他妈妈已经催疯了,我很想问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我甚至爱我才和我在一起吗?」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双眼睛,怎么都问不出口,我这些年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身边的人也一个一个结婚,我已经二十六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问什么要问这些?至少陆屿是我喜欢的人啊!
结婚的时候,我妈要三十万彩礼,我一整个懵了,她从来没有和我提过,我想都没想过,她就开口了。
陆屿没说话,当场给她转了过去。
一时间我只觉得无法面对他,好在这么多年工作,我自己存了二十万左右,我把那张卡给他,承诺两年内给他,他没接卡,只说:「该给的。」
新婚夜他喝得很醉,直直的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脸道:「宋冉没想到我们会结婚呀!」一个并不是很圆满的新婚夜,除了疼,我什么都没感受到。
最后的时候,他万分诧异的说道:「宋冉你没谈过恋爱吗?」
可能是到了年龄,也可能是大家都要经历这一遭,我妈,陆屿的妈妈都在催生。那天去陆屿家的老宅吃饭,他妈妈可能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端了一晚鱼汤给我,说:「冉冉,你看你多瘦,该多吃点!不然怎么生小宝宝!」
这是她妈妈第一次直白的聊这个话题,我没答话,只低着头喝汤,她突然调转话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我有些坐立不安,正想着怎么回答,陆屿走了过来道:「妈!我们还不急!」
他好像不是很想和我生孩子,那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搭伙过日子吗?我遇到事情很喜欢逃避,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我最近竞选成功了经理,老板让我加油做,我很快攒了十万,加上之前的二十,我想起那条匿名说说,心里一直想着那件事,我把卡给陆屿的时候,情况和我想的不一样,他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难为你攒这么久了,我不需要,你自己花吧!」说完理都没理我就走了。
没多久,他把他的一处很有价值的市中心地段的房子落了我的名字。
而后我们是一直冷战着,直到三周年纪念日,我想缓和下我们之间的关系约他一起过纪念日,但是他鸽了我,而后我在热搜上见到他。
晚上我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盏台灯。
我以前从不会这样去质问他,可是这次我想起那些一盘又一盘凉掉无数次的菜,就像我一次又一次凉掉的心一样。
他开门进来,带着一丝冷风,我不由得瑟缩了下,他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披在我身上道:「怎么还不去睡?」
我想问他,话到嘴边,他却先说道:「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我来的路上碰到了喝醉的赵芊芊……」
我突然间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没事!我有些困了!」
而后起身朝房间走,他在身后突然道:「你怎么会在意这些,你只要你想要的。」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要塞牙,我们公司请的代言人竟然是赵芊芊。
我是负责接待她的人,她点我的名字道:「宋小姐,我有些不方便可以帮我穿下鞋子吗?」然后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给她穿鞋。
她在我耳边低声道:「你觉得你真的配得上他吗?」
我抬眼看着她嚣张的神色一时间只觉得心里烦闷的很,用嘴型回怼道:「关你屁事!」
外面很多人记者等着采访她,陆屿给我发消息说他今天来接我下班,我原本没有什么底气的婚姻生活因他这一句话有了一点点底气。
然后不知道谁认出他了,那些记者眼看着就要冲了进来,陆屿赶紧跑,赵芊芊伸手去拽住他的衣袖,他们一起跑着。
闪光灯四处闪耀着,晃得的眼睛有些花,我摸了摸,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掉了一滴眼泪,周围有人感叹:「好!浪漫啊!女明星的恋爱大逃亡!」
如同很多年前他们的爱情故事一样,作为主角,我们这些路人感叹一句好般配啊!学霸之间的爱情。
可是这次我的身份好像不是路人甲?我是阻拦了主角们美好爱情的恶毒女配。
我有些失神,被人撞倒在地上,有人踩住了我的手腕,钻心的疼,我却连叫疼的力气都没了。
人潮散去,我同事有些愣神的问道:「冉冉!那个是你的老公吗?」
一句话,周遭的人都看向我,心口闷得难受,我平复着情绪,挤出笑容道:「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下午的工作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了,行尸走肉的做完回家。
我在小区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不敢上去,我是个怂得要命的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该问些什么呢?问他为什么今天把我丢在那里,和赵芊芊上演世纪大逃亡。
就这么走着走着,走到天色灰沉,一盏一盏的路灯亮了起来,在路灯亮的那一刹那,陆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顿时转身就想跑,他语气不悦道:「站住!」
我没理他,步子加快,他快速跨步过来,捏住我的手,正是我今天下午被踩到的那只,我吃痛叫出了声。
他才发觉,借着路灯下微薄的光,看见手腕那里已经肿得非常严重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处理,有些懊恼毕竟身体是自己的,我明天还得工作。
陆屿的脸色越发难看:「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
我嘲讽的看着他道:「你的眼睛哪里还能看到我!」
他被我噎了一句,也不恼,只是突然将我抱起。
我用好的那只手拍打他的肩膀,让他放我下来,小区里有相熟的同事我怕被人看见。
他却置之不闻,自顾的抱着我去停车场然后把我塞进车里副驾驶。
而后给我系上安全带,开车带我去了医院。
路上他握着方向盘,没有看我道:「热搜那次是赵芊芊喝醉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怕她出事所以送她,这次是有记者认出我了,我是自己跑,然后她跟着了。」
他看起来很镇静,但是手有些颤抖,大冬天额头上也有汗珠。
「她喝醉了!你不可以联系其他人吗?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报警啊!记者认出了你,你就要和她一起跑,你们是什么关系?陆屿你是没有长嘴吗?你不会回答澄清吗?还是说你觉得并不需要?对我需要有什么交代?」
车一下子在街边停下,他转头震惊的看着我。
我躲开了他的目光,眼泪有些忍不住,我将窗户打开,伸手抹掉眼泪。
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快速的躲开。
「对不起!」陆屿突然道。
我有些沉默,他接着道:「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依旧没说话,他只得继续开车,很快到了医院,他忙前忙后的跑,我的手肿的有些严重还破皮了,加上我本身有些发热,医生建议我输液下,大概要输一两个小时。
而后陆屿和我说他要出去一下,等他回来时,给我带了热粥。
我伸手去拿,他笑道:「一只手也可以吃吗?你当你老公死了?」有些别扭的吃完那顿饭,回去的路上,刚打开车门,里面放着一大束红玫瑰。
他在旁边有些不安道:「我们结婚结得有些匆忙,很多情侣该做的事都没有做过,冉冉你愿意和我继续去体验这些吗?」
回家的时候,桌上有一桌凉了的饭菜,我开始发觉他在弥补这段关系。
我身边很多结婚的朋友和我说,婚姻关系需要维护,需要沟通,我妈说陆屿工作事业做得好,肯定忙,我要多理解他。
我在想也许是我们还在磨合,我们应该有什么说什么的。
我当时是真的信了这些,我们开始去做情侣做的一切事情,休息的时候去看电影,我靠在他身上,他身上紧握着我的双手。
我看着他熟悉的侧影不由得想到从前,我也是这样看他,只是那个时候只敢偷偷看他。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他开始变得很忙很忙,有时候回家我能闻到他身上有医院消毒水味道。
我问他去哪里了,他神色有些不自在道:「探望生病的员工。」
我有些怀疑,可是我又想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难道出轨还能去医院出轨吗?
我妈看到我们关系缓和,催生更频繁了,甚至还问是不是我的问题,要不要去检查,我有些生气的问她:「你怎么不怀疑是不是陆屿有问题呢?」
陆屿的妈妈也开始说:「你们现在还年轻,这个时候生了好回复,我也可以帮忙带……」我有些无奈为什么都来问我这种事,为什么陆屿却好像置身事外。
好像生孩子这件事,只用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了。
我原本升了经理一段时间了,营销副总监这个位置空了下来,我想去竞争下,我妈说你挣的那点钱能和陆屿比?
副总监年薪三十五万以上,这个钱是我自己挣到的,和陆屿结婚以来我从未伸手向他拿过钱。
可是一旦怀孕生子,我肯定没有这个机会了。
晚上回家陆屿来接我,我们在小区旁边的公园散步,有几个小孩打打闹闹的跑过,有一个小女孩摔倒了我去扶她。
就那么一瞬间我和陆屿四目相对,大家都是成年人,氛围拉到这儿了。
他突然抱紧我,我以为他是想给我说要孩子的事,我在想我要不要牺牲自己的事业同意。
却突然听他道:「冉冉我们先不要孩子吧!」
那一瞬间我的心凉得彻底,我真是可笑,自我牺牲的想法可笑至极。
可是命运向来就是如此喜欢捉弄人,我怀孕了,知道怀孕的那个消息的时候,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和谁说。
摸了摸脸上,发现那里流了一滴泪。
我动过打掉的念头,我在想要不要和陆屿说下。
我想着这个孩子并不会存在这个世上多久,我尽力的吃一些好吃的东西,可是吃着吃着就忍不住哭了,她才来我肚子里,我却想要的是害死她。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越来越孤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也没有答案。
陆屿一连好多天的晚上都很晚回来,我想和他聊下这个问题,可是每次我都睡了他才回来,我醒了,他已经去上班了,他好像特别特别忙。
直到又是一个周末,他妈妈催我们回老宅吃饭,老宅在半山别墅。
我试探的开口聊孩子的话题,刚说了一两句,他突然发火道:「宋冉!我们就这样生活不好吗?你知道养孩子多复杂吗?万一孩子生病了怎么办?你承受得起吗?」
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我愣在当场。
外面下起了暴雨,他手机亮好几下,有人打电话过来,我瞟见了「赵芊芊」三个字,血管里的血都感觉凉了。
他看见了我的目光,连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冉冉!」
我想质问什么,却说不出话,已经泪流满面。
接着又是电话,那边不停的打过来。
然后是微信消息。
陆屿点开了,里面是一个孩子的语音:「陆叔叔,好疼!好疼!我想见你!」
接着是下一条语音:「陆屿!怎么办!宝宝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感觉全身发凉。
陆屿和赵芊芊有一个孩子吗?
然而不是我想的那样,陆屿和我解释赵芊芊有一个私生子,一直不敢暴露给媒体,孩子得了白血病,很可怜。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不是他不喜欢孩子,不想要孩子,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接着他又带着渴求的语气和我道:「冉冉!真的就这最后一次了!」
外面暴雨如注,我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是让我现在下车是吧?」
我伸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陆屿快速拉住我的手,我冷冷的嘲讽道:「我还有哪里阻拦到你们了吗?」
「冉冉!你能不能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我和芊芊真的过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抢先一步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把大伞递到我手上,我没有接,他掰开我的手握住伞道:「宋冉不要再闹孩子脾气了!那个孩子是真的病得很严重。」
说完他又将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开车迅速离开。
我扔掉他的外套,撑着伞,只觉得腹痛如刀绞。
雨下得太大了,即使是这么大一把伞也并没有什么用,盘山公路上很难打车,我试探着往前走,肚子越来越痛。
然后突然脚踩滑,我紧紧的抱住我的肚子,但是不过于无济于事。
雨水把我的视线模糊,我还是看到了红色的血混着雨水在我身下蔓延。
漫天大雨,我连呼救都很难,我伸手去摸手机,我得叫人过来。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卧槽!宋冉!你怎么了?」
我费力的睁眼看,竟然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老板的儿子谢旭,我和他一直不对付。
但是这次我顾不得其他,紧紧的拽住他的裤脚道:「求你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
他赶紧蹲下来,一把将我抱起,然后狂跑着塞到车里。
路上他拿来毛毯将我包裹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没事的哈!我开车很快的呀!宋冉你撑住哈!不然你要是洗白了!你辛苦攒的客户都得便宜我了!还有你组里的小妹妹也跑不脱我的魔爪。」
他絮絮叨叨的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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