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后背一僵,脑子里飞快转动。
不能被祁檩知道自己的意图,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那张规划图,说不定会越来越麻烦。
牵扯的人太多,她又拿不准祁檩的心思,她暂先不能让祁檩知道这件事。
只见黎秋扭过头,她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收回来拿出手机打字,给他看:我嫁给你了是你的老婆,奶奶说了要我学着照顾你,自然不能什么都让佣人做,想着你的衣服脏啦,我拿下来帮你洗洗。
打完,看着祁檩阴沉沉的眼眸没说话,她心跳如鼓,但脸上依旧是无害的表情,杏眼大大的睁着,又打字:老公,我做错了吗?
比划完立马把衣服取下来抱在怀里,黎秋眼睛弯了弯,扬着假笑就要往外走。
祁檩靠在门边没动,长腿挡住了黎秋的去路。
此路不通,黎秋心里腹诽了祁檩千次万次,抬起头来又是讨好的笑。
怎么啦?还有其他要洗的吗?
祁檩目光沉沉,若有所指地往黎秋胸前的饱满看了看:“洗衣服就算了,洗洗别的倒挺乐意。”
黎秋回味了一下这句话,气得耳根子都红了,咬牙在心里骂:流氓!
祁檩轻笑一声收了腿,他从浴室里拿出一件衣服丢过来,“但是,既然你这么想洗衣服的话,那就麻烦把这些衣服一起洗了吧。”
衣服直接罩在了黎秋的脸上,黎秋把衣服扒拉下来一看,是一件蓝色的卫衣。
就见祁檩淡淡一笑,微微扬着眉,声音低沉戏谑,“谢谢,我亲爱的老婆。”
黎秋转身,气鼓鼓的抱着两件衣服往洗衣房走去。
祁家有专门的洗衣房,还有专门的仆人负责衣物的各种洗法,晾晒,防止衣服洗坏了。
黎秋到洗衣房的时候,那件深色的外套口袋已经被她摸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黎秋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笨,祁檩怎么会忘记把那么贵重的规划图留在口袋里呢?
这样想着,黎秋一边想下次再找个机会探探底,一边找衣服的归类,想把这两件衣服丢进去。
洗衣间里好几个衣物分类,六个女仆,左右两边一边三个,每三个只负责自己范围内的衣物。
黎秋还在找分类的衣篓,就听见负责右边的某个女仆扬声,意有所指道:“哎呀,有些人呢,天生就是劳碌命,放着好好的夫人不做,非得来做洗衣奴。”
那女仆说着,还看了眼黎秋。
谁知道黎秋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心上,因为此时她正盯着左边某一个女仆,看着她将洗好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拿去晒。
突然黎秋握着手机走去,她走到左边女仆面前,将手机递过去。
屏幕上,白纸黑字:这些都是谁的衣服?
女仆回道:“这些都是俞小姐的衣服。”
黎秋听了一阵失神,她看着衣篓里,一件红色的卫衣扎眼地出现在这堆衣服里。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一红一蓝,是同一个品牌的情侣装。
晚间餐桌上,祁檩派人来传话说不饿,并没有和她们一起用餐。
整个席面上,只有黎秋,俞嘉歆,还有老太太三个人。
黎秋整个用饭过程中很沉默,她闷着头一直不停地在吃,心里却满肚子的火。
她想,祁家既然有那么合适的人选了,祁檩又和俞嘉歆情投意合,为什么还要答应黎家的要求,让她来替嫁?
黎秋很委屈,也很生气,一生气,饭也吃得快,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祁老太太见她吃得这么快,用手巾擦了擦嘴,对她说:“吃完了,就给小檩送一份去吧。”
黎秋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见俞嘉歆自告奋勇地说道:“我来吧。”
黎秋望向她,就见俞嘉歆一点儿也不尴尬,大大方方的一笑:“我也吃完了,正好顺道去看看祁少的情况怎么样了。”
多理直气壮啊,黎秋想。
黎秋没说话,老太太见黎秋没反对,也就由着俞嘉歆去送了。
俞嘉歆端着饭菜上了楼,见树平不在,她先是敲了敲门,见屋里没有动静,她打开了门。
屋子里一片昏暗,只零星的几缕窗外的光落了下来,照得床上人一片安静。
祁檩在睡觉。
俞嘉歆意识到这点后越发轻手轻脚,她将饭菜小心翼翼地搁在床头,看着床上的男人抱着枕头睡得很沉,露出半张令人惊艳的侧脸。
光是一张脸,就能让人失神,再配上这样不俗的家世,俞嘉歆对于突然杀出的黎秋越发厌恶。
祁檩一向睡得不好,障碍症导致的失眠伴随着他一直到现在,根据祁檩的病例来看,祁檩的障碍症失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少几年以上。
身体休息不好,抵抗力就会下降,所以她每次过来治疗都是想尽办法让他睡上一会儿,再加上一些安神补气的中药进行调理,但每次祁檩睡觉都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今天晚上这一觉,有些出乎俞嘉歆的意料,她神气地想,看来她的医术提升了不少,真是多亏了她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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