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八月,天气说变就变,傍色时分,又是一场雷雨。
“吱呀!”
门开了,新来的保姆兰姨进门来:“太太,江先生说,要带你去一趟林家,我帮你换衣服?”
坐在窗下,精神有些恍惚的林致一听,一下子回过神来:“去林家?”
自上一次,她被构陷与保镖苟且,已经过了一周,江执寒没有再踏入这栋别墅半步,她也心灰意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是啊,江先生的车,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她自己迅速换洗一番,换了一身得体的浅白衣裙,特地化了淡妆,才出门,果然,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大门外,是江执寒的车。
雨滴“哗啦啦”地打落,兰姨撑着伞,送她车。
她在副驾上坐下来,是江执寒自己开的车,她一坐好,他就开车前行,一张脸格外地冷肃,车内的气氛也很压抑。
她看了看他,心中疑惑不安,但一看是去林家的路,心底浮起喜悦,没有再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到林家外面。
林家的房子是一幢独栋楼,有五层。
远远地,她就看到楼下围了不少人,雨声中隐隐传来哭喊的声音。
她心头一沉,仔细看着,就看到楼顶上有一个人。
原来,是有人要跳楼!
一眼,她就认出来,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爸爸!”她惊叫了一声,不等江执寒停车,直接打开车门,摔了出去,一摔到地上,就是浑身雨水。
她爬起,冒着大雨,向大楼跑去,边跑边嘶喊:“爸爸,不要——”
她推开人群,刚跑到楼下。
“砰!”
一个重物当头砸下,她定睛一看,鲜血蔓延,满目血红。
“啊!林总跳楼了!”
“林总死了!”
“好可怕!”
“……”
周围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由远而近,渐渐清晰。
林致双膝一拍,“哐当!”地跪了下去。
“爸爸——”她终于喊出声来,撕心裂肺。
她爬过去,抱起地上的人,顿时满手鲜血,身上也全被染红,再看怀里的人,他整个人几乎摔碎,哪里还有一点生气。
“呜——”她紧紧地抱着父亲的尸体,埋头在他的肩上,痛哭了出来,一声一声,惨绝人寰。
雷雨很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就看到江执寒,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峻的神色里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亦或是愤怒,亦或是担心。
不,这个女人连和保镖苟且的事都做得出来,她没资格得到他的担心。
“江执寒……”林致喊出他的名字,“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当场昏厥了过去,抱着父亲的尸体,倒在了雨水中。
到了半夜,她迷迷糊糊醒来,焦急地喊着:“爸爸,爸爸……”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只要梦醒了,爸爸就没事了。
“你醒了。”
她闻声看去,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的眼睛好疼!
她力用聚了聚光,才看到清楚守着自己的人:“叶清芷,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阴冷地笑了下:“当然是来看看你了,林致,你现在的样子,可怜极了。”
“呵!”她淡然一笑:“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
叶清芷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本来是的,可现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要是早早死了,又怎么能亲眼看到你父亲跳楼,在你面前摔得血肉模糊。”
“执寒哥哥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可全身都是血呢,你父亲的血!”
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一周前,执寒哥哥对外公布,江家和林家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说着,她将胳膊上的手推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林致只觉晴天霹雳,浑身就要炸裂。
她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就看到江执寒进门来,一脸凉薄。
“原来——”她的声音颤抖却有力,含泪的眼眸通红,她快疯了:“你带我去,不是去救我爸爸,而是让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
当真是让她痛不欲生啊!
“噗!”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她又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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