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住进了一家医院,开始不怎么用心的接受治疗。「18 床!你怎么又偷偷拔针!」正叉着腰训我的是个实习小护士,年纪很轻,干起活来特别利索,训起人来也……毫不留情。我缩着肩膀乖乖被她教训,「你是不是不想治疗!你说!」我住进了一家医院,开始不怎么用心的接受治疗。「18 床!你怎么又偷偷拔针!」正叉着腰训我的是个实习小护士,年纪很轻,干起活来特别利索,训起人来也……毫不留情。我缩着肩膀乖乖被她教训,「你是不是不想治疗!…我住进了一家医院,开始不怎么用心的接受治疗。「18 床!你怎么又偷偷拔针!」正叉着腰训我的是个实习小护士,年纪很轻,干起活来特别利索,训起人来也……毫不留情。我缩着肩膀乖乖被她教训,「你是不是不想治疗!……
免费试读
我看着手中的诊断单许久才拨通了司年的电话。
「你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我们是夫妻,却连过问彼此行踪的权利都被看作僭越。
「你回来一趟」,我敲着桌面说:「我们离婚。」
「哧」,对面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也是,这招我用过太多次,多数时候都只是
想见他一面的托词罢了。
他不信也对。
我等了两天,他没回来。
我看着那张标注着我生命终结的诊断书,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拎起包走
了出去。
要想找到司年,还有一种方法,我屡试不爽。
「梆梆梆!」我微微用力敲响了面前的门,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出现在我眼前。
「林小姐……」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像是我隔着门就能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跟她说:「哎,叫司年回家,就说我要跟他离婚,千万转达到,在
他的这些情人当中我最看好你,等我们离婚,没准你就做司太太了呢。」
娇滴滴的姑娘红了眼睛,「林小姐,我没想过的……」
我叹了口气打断她,「你少恶心我,麻利转告他。如果他明天再不回家我就撬开
你这门进去砸你的屋子,你以为装个破门铃就能防住我了?」
懒得跟她废话我转身就走,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夜就能看见司年,他最宝贝乔心,
我上门挑衅,他怎么能忍呢?
夜幕刚刚降临,他就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我面前。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再去找乔心!」
我慢悠悠地倒了杯红酒看着他说:「怎么?我就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气得狠了又不能将我怎么样,只能说着我不爱听的话,「我不知道你这样有什
么意思?乔心已经够听话了,我们之间没感情了你又不肯跟我离婚还不让我养一
个合心意的在身边?」
「你是不是巴不得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孤单才好!」
「砰!」的一声,我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说得对,我是孤单,所以这些年来才紧紧抓着他不放手,明知道我们之间早就
没有感情了还是不肯离婚。
「对啊,我在地狱,你怎么能上天堂呢?」我歪着头看他,嘴里也不甘示弱地反
驳着。
心里却觉得累,这几年来但凡见到司年我们都是针锋相对,有什么意思呢?
我重新倒了一杯酒坐在他对面,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签吧,就算我要下
地狱,也不想在地狱再见到你了。」
「生前就相看两厌了,死后也别讨我的嫌!」
司年板着脸翻开离婚协议书看了起来,我透过杯壁看他,他还是生得好看,浓眉
大眼高鼻薄唇,哦,怪不得薄情。
上天怎么如此不公平,让有的人十年如一日的俊朗。
「你又想干什么?」他瞪起眼睛里提防着我。
我冷笑一声,「我只要这个房子,别的都给你,所有我们共同的资产我全部放
弃,你看不见吗?」
许是以往我要的太多,现下突然这样,他觉得不对劲吧。
这个房子是我们的婚房,虽然年限久了卖不得什么钱,但是我实在是不愿意让其
他女人跟他一起住进来,我心眼坏,见不得他跟别人恩爱有加。
而且,虽不值什么钱买了换块风水好的墓地也算是可以,生前的家换死后的穴,
我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去,也落个轻松。
司年谨慎的将协议书翻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说:「我会让我的律师重新拟一
份,房子归你,除此之外会再给你一千万,我们彻底两清。」
我挑挑眉,他倒是大方,用这一千万轻松就买下我们十年感情。
「你的律师?我的律师你不相信你的律师我就相信?」看吧,我已经不会好好跟
司年讲话了,哪怕是准备放他自由的瞬间,我也忍不住刺他两句。
心里泄了气,我放缓了声音说:「算了,我同意。」
他拿着协议书就往门外走,「明天我的助理就会来送协议书,你最好立刻就
签。」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我觉得他都要连夜将他的律师们叫起来开个会讨论一下我
是不是下了什么套给他。
我耸耸肩说行,随便,越快越好。
他还是狐疑地看着我,加大了条件,「我希望你拿了钱以后,能不再生活在 C
市,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对吧?」
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苦水,我利落地将他推出去关在门外,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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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的助理不愧是领高工资的,他将手中的协议书递给我时还恭敬的叫我:「林
总。」
「嗯。」
我跟司年闹不和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乔心更是大张旗鼓的给他送爱心便当,司年
也有意思,为了恶心我就真的将乔心安排进公司,做我的助理。
不过没多久她就回家去了,司年开始跟我离婚。
我没再去过公司,很少有人会叫我林总了,面前的青年是唯一一个。
我翻开协议书在最后一夜上签字,「林总,可以再看一看的。」
「不用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笑着将协议书递给他,「转告你们司总,一个月之后民政局,他可别迟到。」
别耽误我最后的时间。
「是。」青年礼貌的告辞,我们一前一后出了门。
司年不想让我留在 C 市,我自己也不想留在这里,落叶归根,我想回家乡。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目的地,我站在了青城的土地上。
想想,我已有近五年没回来过了。
我先去了一趟墓地,「爸妈,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司年说得对,我实在孤单。
我靠在墓碑前面坐了下来,我年幼时爸妈就出了车祸,大学毕业之后爷爷奶奶相
继离世,我将他们葬得很近,我觉得这样方便祭拜。
「我在这附近也给自己买了一块,一是我实在是有些想你们,二是……我觉得这
块风水挺好的哈哈。」
我没坐太久,初冬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有细碎的雪花飘下来我觉得有些冻脚。
「行了,我先回去了,很快咱们就见面了,到时候再好好说话吧,我非要跟你们
好好说说司年这个王八蛋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我絮絮叨叨的拍拍衣服,转身离开了墓地。
正是放学的时间,我路过青城中学,在那儿停了停。
穿着校服的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上学的时光里放假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哪怕只是周末这样小的假期。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还是抬脚往学校里去。
「哎,你干什么的?」校门口的大爷拦住我,我着急地说:「老师找家长,大哥
我实在有点着急,一会老师急了。」
可能是我眼角泛红,也可能是我演技精湛,看门大爷还是让我进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慢悠悠的在学校里晃。
有学生拎着扫帚在打扫,调皮的男生攥起一个雪球塞到女生的怀里,被姑娘拎起
扫把追着跑圈。
我笑着看他们,好像一晃眼,就能看见年少的我……和年少的司年。
我晃晃头走近了教学楼,寻着记忆找到了高三五班,还在一楼,教室里没人,我
轻轻拉了拉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进教室,像是能透过陈旧的气息捕捉到旧时的记忆。
我数着数,坐在那时我的位置上,将头埋在臂弯里。
「一、二、三」,这是上学时候我的绝招,只要数到三,司年就会出现在眼前。
我抬起头,面容晴朗的少年就站在我的桌边伸出手,「小婳,我们回家吧。」
一天之中最耀眼的夕阳洒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一、二、三」,我睁开眼,梦境在眼前破碎。
我舒了口气驱散了心中那点不该有的幻想,起身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我最后一次回了回头,满室寂静中,抬起头的少女笑着搭上少年的手
说好。
眨一下眼,就如泡沫般消散。
都是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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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城待了一个月,青城的冬天来得更快,踏上 C 市的土地时我甚至难得的
觉得有点暖。
「你怎么这么久」,司年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就往里走。
「怎么,你离婚还带着情人,这边离了你那边结呗?」我看着乔心站在他身后畏
手畏脚的样子就心烦,话语里都带刺。
「你好好讲话,乔心今天不舒服,我一会要带她去医院。」
我捂了捂手,心下更烦,「哟,行啊,那你先带她去检查,我又不急,我等等
呗。」
司年上手来拉我,「你快点,别找不痛快。」
我倔劲上来了站在原地不动,「你还强迫我?大庭广众的你不嫌丢人?」
乔心又在他身后开始掉眼泪,小声说着:「别吵架,别吵架。」
我胸口一阵恶心,「司年,你但凡不这么糟践我我都立刻跟你领了这证,现在要
么你打晕我进去跟你办,要么你就滚蛋!」
司年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拉着乔心走了。
我胸口郁郁之气不散,我仔细想了想,就近买了一根棒球棍,掂了掂感觉趁手,
立刻打车去了乔心的住处。
我叫来了个开锁师傅,又叫来了物业。
「这房子户主是谁?」
物业恭敬地说:「司年先生。」
我微笑着展示出了我的结婚证,「这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麻烦您替我开一下
门。」
师傅利落地开了门,我打发走了他们大步走了进去。
司年还挺喜欢跟她合影的,虽然不笑,但是有很多。
我们毕业之后司年总是很忙,所以已经很少合影了,先是背对背睡,后来分房
睡,再到后来,我们分居,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感情破裂,因为司年开始带不同
的女人回他的住处。
我绕了一圈,轻飘飘地打碎了一个紫玉摆件,那是我奶奶生前喜欢的,我本来买
来想送给她。谁料是世事无常,她没能熬过那年冬。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被司年找来讨好他的情人了。
「呵」我不再犹豫,将手中的棍棒抡得呼呼作响,很快就将屋内的摆放用品砸了
个稀巴烂。
许是用力过猛,「啪嗒啪嗒」,开始有液体滴落在地上,我仰起头将血液蹭掉,
低下头就跟惊讶的乔心和愤怒的司年对上了目光。
「林!水!婳!」
「呕!」我作势要吐,「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想吐。」
将棒球棍点在司年胸口,我一字一句地说:「明天,我们民政局见。」
这口气我算是出了,这婚姻我一天也不想维持了。
「林水婳,我真的忍你很久!」司年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将我抵在墙角,我的鼻
子又开始出血,我仰起头将它倒逼回去。
「你怎么了?」司年手上劲道一松,我轻松站到一步之外。
「我上火,让你跟你的小情人气的。」我将棒球棍搭在肩上对着他说:「司年,
我也忍你很久了,赶紧离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别见
了。」
下辈子……也别见了。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司年第二天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一句话都没说立刻签字,随着
印章扣下,我们终于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司年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潇洒的转身一次也没回头。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将暖呼呼的热水袋塞进我手
里说:「小婳,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那么温暖的手,那么炙热的眼睛,让我数个冬夜,都并不寒冷。
呼出一口哈气,我擦了擦眼泪,坐上了离开 C 市的车。
司年,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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