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童诗和阮昔闷坐在车厢里,恨不得司机加大油门,把车子当成云宵飞车一样开。
可惜他受到的指令是低调行事,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一下车,两人就箭一样地冲进了大厦。
连门也不敲,就进了李沐意的电脑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
听罢,专注在电脑上的李沐意才抬眼,“你们太没礼貌了,进来不敲门。”
“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敲门啊。”
阮昔和童诗从来没这一刻这么齐心,把她从电脑椅上抓下来,逼到沙发上去问话,李沐意被她们紧张的心情也感染到了,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实,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比你们知道的早一刻钟左右。”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昔的心情像是云宵飞车,一上一下,这一晚上都快把她给折腾疯了。
童诗看了她一眼,眼里浮起异样,她总觉得这个拍档今晚不太对劲,刚刚出现得也很匆忙,“说起来,昔昔,你为什么会在行动开始前紧急呼救?出了什么事?连你也搞不定?”
“……没什么。”
被观察力惊人的童诗紧盯,脸上突然浮现两朵红云,阮昔顾左而言他,“我又不是超人,当然也有搞不定的事了。”
“是吗?什么事?”
“现在不是问沐意吗,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以后再说这个!”
哟,恼羞成怒了。
眼尖的童诗早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雪白的背上有几个红印子。
以她过来人的经验,这印子可不简单啊。
好啊,表面装得无所谓,其实背着她去泡男人!亏得她挺愿意共享手里的资源。
童诗的脸色瞬间变得明媚起来,怀揣着她的把柄得意洋洋,迟早要知道她藏着的那个男人是谁,没有人能逃脱得了她的眼睛。
她一撩腿,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好了,先放过你吧。”
见她们总算达到了一致,李沐意清了清喉咙,开口。
“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任务很奇怪,李世尧的背景复杂,帝炎怎么会轻易接这个烫水山芋,让我们去解决他?况且,这个宴会本来就是为了走私而办的,那不是会得罪很多人吗?”
阮昔和童诗对看一眼,眼神凝重起来。
李沐意在三人之间,一向是最有头脑的。
她说的话,两人无条件相信。
“看到名单的时候,我发现齐家的大公子齐凌风也在,这就很耐人寻味了,齐家是四大财阀之一,和他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局面的出现,直到阮昔和齐凌风对质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根本就是别人的棋子。”
“这个时候这么巧上头下来了命令,声称了任务结束,我才想到了最有可能成为解释的解释。”
李沐说看向了阮昔,“你不是说过,看到项链在他的口袋里吗?”
“是啊,可是警察却没搜出来!”
“因为警察已经被买通了,这是一场三方博弈的棋局,而齐大公子,就是最大的赢家!”
这个结论太震撼。
大家都有点呆住了。
可是,没有什么理由更好解释这一切了,项链到了齐凌风的手上,而他却安然无恙!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阮昔是为什么而去的,他像狐狸一样,在一旁虎视耽耽,只有在最适合出手的时候,才坐收了渔瓮之利!
“那?委托帝炎的那位客人呢?也妥协了?”童诗追问。
“你还不懂吗?”
回看她,阮昔瞬间觉得手脚冰凉,好似人生已经失去了失望,又有种落空感,“这个妥托人就是齐凌风,他才是背后的主使人。”
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李沐意接着说,“我查到李世尧的走私做得很大,已经越过了某些规则,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想利用天使之链当成幌子结成新的同谋,因为某些原因,齐家不能向他直接下手,于是在帝炎雇佣了杀手,直接替他除掉心腹大患!”
“那天使之链,就是他的战利品吗?”
阮昔想到那个被她扔去的绒布小盒子,她压根没兴趣把它打开!
“天使之链,已经不再是一条普通的钻石项链,它的份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重,借由它齐家可以收拢这条人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心里重重一震,仿佛不能呼吸。
夜宴里的种种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她观察了这么久,也没法看穿那些交际男女的真面目,也许围绕在齐凌风身边的红粉知已,就有些是暗藏着黑色里的妖异之花,与他谈笑间结成了同盟。
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往往藏着,她们想也不能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夜色沉沉,阮昔赤身裸体站在浴室的淋浴蓬头下面时,蒸腾的雾气遮蔽了她的双眸,任由温热的水珠,从肩胛一直滑落到双臀,滴滴嗒嗒落到地面。
洗完澡后,她抿着唇走到电梯前按下了三十。
进入电梯后,背轻轻抵着墙壁,四周的冷光照出她面色冷峻的小脸。
电梯门开后,她大步走出去,无视黑暗的办公厅,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实验室去,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室内的光亮透出来,阮昔微眯了眼眸。
数不清的暗涌在眸里翻滚着,浓浓的不悦,娇美如花的脸庞藏不住她眼里的戾气,如果脚下不是门而是个人,她早把那个给踢废了!
莫颜穿着白大褂,正在做实验,手里的试管“叭”地一声摔落,一回头竟然看见了阮昔,怒声骂道:“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哦,不好意思,我自己进来的。”
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一身黑衣黑裤的女人踩上了旁边的凳子,修长的体态尽显。
目光淡漠地看着实验室里满满的设备仪器,恶作剧的笑意徐徐展开。
“你这里的东西可真多,毁起来……也不容易吧!”
女人已经被她吓住了。
轻颤着放狠话,“你别乱来,这可不是让你耍威风的地方!”
“是嘛,可是我现在手脚都痒痒,这可怎么办呢?”
踱步到实验桌前,一排排试管近在眼前,随手拿起架子,还没怎么样呢,不知死活的女人扑过来抢,她怎么会是阮昔的对手,冷眼看着她惊惧紧张的脸,当着她的面,“哗”地一下,液体都进垃圾桶里。
五颜六色的制剂,这可真是可惜了。
莫颜终于发现,她不是开玩笑的,她是来真的……
这些东西就好像她的孩子一样,都是她的心血,就这样任她糟蹋,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脸色更加苍白,怨恨和惧意交织着,迫得她嘴唇蠕动,一字也说不出。
“怎么样,没关系是吗?”
有时候,打击人的最好方式不是对她口出恶言,也不是毒打她一顿。
漂亮的的小手又摸上了一排器皿,“啧啧啧,这些东西不容易吧,你说我砸了会怎么样?”
不狠,她就不会记住。
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让她害怕再害怕!
“如果不想你的宝贝被我毁掉,就劝你安份一点。”
她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她不会每次都对这个女人这么宽容的!
以前就算了,这次麻醉针的剂量几乎没有,看来她真的想害死自己……如果不是以往的容忍,她怎么会变本加厉。
同是帝炎的一份子,她绝不想和这个女人闹到难堪的地步!可是,她也不会让这个女人愚蠢的行为害死自己!
冷笑一声,在莫颜的颤栗中,她终于松开了手上的东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帝炎的花花公子权晨,他的身手一向不错,能力也好,机警又聪明,当然了,泡女人也是一泡一个准,很少有人能抵抗住他的魅力。
只不过搭挡了一次而已,他就布下了不少的罗网。
阮昔嗤笑,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从此,莫颜就开始对她处处苛扣,一直到如此地步!
“我最后再说一次,权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爱慕他,这是你的事情,请不要代入情绪到工作上来,否则……”
她双目绽放狠厉,火花四溅,“我不会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留在原地的小颜,气得浑身发抖,只能看着她张扬离开去无计可施。
夜晚,才真正开始。
此时的金家豪宅里,正在上演着一场活色生香的诱惑。
灯光明亮,坐在豪华客厅里,厉爵修明锐的目光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堆女人。
数十个美女,各有各的站姿,各有各的风骚。
有胖有瘦,有高有矮,耀眼的红裙,露出雪白的粉背,动人的锁骨。
眼神含情似水,骨子透出来的诱人味儿,简直要让男人的骨头都酥掉,麻麻地,魂不守舍地不知道身在何方。
暖室里,豪华富贵的摆设让一干美女看得目不转睛,心里蠢蠢欲动,美目乱扫,只觉得看了一眼,想再看两眼,第三眼……
如果允许动,她们早就扑上去了!
至少在厉爵修心里,已经对她们眼里的欲望产生了倦怠的烦意。
几分钟过后,笑盈盈的妈妈桑走到他面前,离厉爵修三米开外问,“怎么样?这是咱们金色宫殿里最出众的几个了,其余的,想必厉少也看不上眼。”一听到厉少的吩咐,她就马上把这些宝贝都给送来了。
怎么!
厉少的样子,像是一个也没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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