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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薛北却松开了她,径自往楼上走去。白洛瑶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太熟悉了,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趁他没注意,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薛北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表情没有半点波动。白洛瑶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她不知道薛北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那个医生住的很远,拿一趟药,来回将近四个小时。白洛瑶赶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薛北开门。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薛北已经不在卧室里了,甚至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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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瑶又没有回,只不过,直接借着出差,去了一趟a市。

她打算诈一诈周意,只不过突然又觉得她自己去是不太合适的,周意能教唆姜泽,那她也能让张喻替她上门试探。

张喻在这种事情上,那对白洛瑶是两肋插刀,几乎是风风火火赶到了周意门口。

周意胸腔细菌感染得很严重,整个人其实有些发烧状态。

张喻怕她死了算在自己头上,倒也没有像往常那么飞扬跋扈,只是很平静的让她注意身体,最后才淡淡加上一句:“哦,对了,原来苏婉婧,是你的客户啊?你给她纹的那个纹身倒是漂亮。”

周意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最后没什么语气的说:“我接待过很多客户,这号人没印象了。”

张喻风轻云淡的说:“哦,那你还挺健忘的。”

周意淡淡道:“谁有心思去记一个不相干的人?超市收银员能记住你么?”

“人家记得你。”

“那大概真是我客户吧。”周意道。

张喻也没有跟她扯,这会儿她急着跟白洛瑶交差去。周意没一口咬定不认识,那肯定跟苏婉婧有交集就对了。

白洛瑶在得到张喻的回复以后,整个人镇定得紧,心里头有了思路,苏婉婧跟她同学是朋友,估计给朋友微博点赞了,而微博设置赞过谁又是可见的,周意跟苏婉婧是朋友,很容易就能翻出那条微博来。

周意生病归生病,没心情找人查她在哪,但刷手机的时间总是有的。

而姜泽的地址是陌生人告诉他的也不假,但这不代表,周意就没有跟他说过,周意甚至还有可能是在那个陌生人之前告诉姜泽的。

白洛瑶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到底不是证据,也就只能让她自己确定周意果然想毁了她,告诉薛北,他估计信她一半,但难以将这是定性。

不过薛北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她会让周意,一点一点从他眼里消失,会让周意眼睁睁看着,薛北跟她白洛瑶亲近。

周意已经不美了。

男人都现实,薛北心里就算有她,但谁敢保证,他心里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嫌弃过周意?毕竟薛北可是很看脸的。

白洛瑶特地去买了一身新裙子,顺道也在店里化了一个美美的妆。然后就朝着薛北医院走去。这地儿她太熟悉了,到了医院,就在薛北那条必经之路上等着。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交流声,似乎是在担心术后的事情,等他们走近了,白洛瑶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跟我一样,每次给这种有传染病的病患做手术,都会担心好几天。”

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人之常情。

白洛瑶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高挑的薛北,他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抽了根烟。

她这也是极为难得的看见他抽烟,只觉得他这会儿看上去极为冷酷,很疏离,似乎很需要自己单独冷静冷静。

白洛瑶突然觉得这会儿不应该打扰他。

但不远处的同事却已经推了推薛北,说:“是不是来找你的?”

大概是同事觉得他们已经分手了,才用了问句。

薛北只是随意偏头看了看,然后稍微顿了片刻,估计挺意外看到她的,他很快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大步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薛北问。

白洛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稍微带了点惊喜,说是惊喜,又稍微略微寡淡了点。

不太好分辨。

“我来干什么?我来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白洛瑶冷哼了一声。

薛北挑了挑眉:“天天累死累活,我跟谁生?”

白洛瑶在心里告诉自己,周意的事情,目前急不来的,倒不如暂时少提她两句,这时候薛北心里的天平还是倾斜的,提了也无济于事。

她慢吞吞的说:“这就要问你了。”

说完话,白洛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分明风情万种,带着诱惑的味道。

薛北看了她一会儿,缓解什么似的轻轻咳了一声,偏开了头。

白洛瑶长得是标标准准的美人脸,偶尔表现不当,整个人就会显得很欲,换句话来说,就是容易让人多想的那种偏下流的美。

再往下看,今天穿着也是一颗含苞待放的水蜜桃。

这回她才稍微表现表现呢,就显得够够的了,薛北几乎是立刻淡淡反问:“又想叫我帮你做什么事?”

白洛瑶没想让薛北帮忙做什么。

不过他的话也顺道让她想起姜泽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借口,她来见他才不突兀。

其实她不太愿意想起这号人,想起姜泽她就有一种反胃感,光是想起他,就能让她的心情一瞬间沉到谷底。

白洛瑶忍住心里的不适,说:“姜泽那边现在还没有立案,中途你不会再生出变故吧?”

没到立案,白洛瑶还是不敢完全放心下来。

姜泽企图侵害她那晚的后几天,哪怕警.察找她做笔录时安慰她,她也没有放心下来,更别提姜母还来找她了。

白洛瑶这边是不可能同意姜母和解的,不过不代表会不会节外生枝。再有一个就是姜泽那边的律师要是很有水准,她也担心。

“不会。”薛北却只说了两个字。

周边几个同事要走了,过来跟他道别。

薛北淡淡的“嗯”了声,回头看白洛瑶:“你今天住哪?”

“酒店。”

他今天显然懒得应付她,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回到车上,白洛瑶就发现薛北抽酒精免水洗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

她想起他同事说的手术来,以及他刚刚的疏离冷漠以及疲倦感,抬头看着他道:“很累了吧?”

薛北顿了顿,微微挑眉,说:“刚刚做完的那趟手术,病人有乙型肝炎。手术的时候,我手套破了。”

尽管处理了很多遍,但多少还是觉得不太干净。

白洛瑶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理解他那会儿整个人情绪为什么不怎么高了。

薛北也没有再开口,把她送到酒店以后,她正打算跟他道别,却看见他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白洛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薛北淡道:“我住你这。”

白洛瑶说:“你家不就在附近么,要住我这?”

薛北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模样,她想了想,没有赶人,一起上楼了以后,他对酒店的品质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你对你自己也不舍得大方一点?”

白洛瑶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百的酒店也没有那么差吧。

她还把床让给了薛北,自己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上。他也没有说什么不需要,大概是累坏了,洗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白洛瑶却睡不着,在想怎么找才能让薛北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光靠美色,自然是不够的了。性吸引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她得让薛北习惯她的存在。

一直到半夜,她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薛北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来的声音,白洛瑶连忙起身看,却见薛北的眼神幽深到过分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有那么一丁点阴冷感。

她想起他之前和周意莫名分手的那次。

白洛瑶有点害怕,但还是起身开了大灯走过去,“怎么了?”

薛北一言不发的起身,穿好衣服想往外走,白洛瑶伸手拽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下会让他的反应很大,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她给甩开了。

白洛瑶正好倒在床上。

薛北在做完甩开这个动作之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几番想上来扶她,但到底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种矛盾就导致他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是有点无措。

白洛瑶自己反而是很快爬了起来,想了想,没有错过这个好时机,说:“薛北,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他却冷冰冰的说:“我要回去了。”

白洛瑶眼疾手快的上去抓住了他的手,他似乎又想甩开她,但这回控制了力道,没甩成功。

她眼一闭,心一横,整个人反而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你上次故意追尾,我不能让你走。”

“松开。”他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几个度。

白洛瑶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不好吗?拒绝交流怎么行?你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就留在这里。”

“我回去吃药。”

白洛瑶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放开他,又很快用手勾住他的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带着他往外走。

电梯里他们遇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他对着薛北几番挑衅,白洛瑶紧张的紧紧拉住薛北的手,她太了解他这会儿有多激不得了。

薛北几番抬手的动作,都被白洛瑶使出吃奶的劲给压了下来。

他阴鸷的看着她想让她滚蛋,但看见白洛瑶眼睛都湿润了,抿了抿唇,没了动作。

白洛瑶可不是哭了,只是单纯怕自己遭受牵连,紧张的出了汗。

大概她长得太好欺负了,薛北才会觉得她爱哭。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白洛瑶又赶忙抢先上了驾驶座,让薛北开车,今天可能小命不保,她能让薛北自己来开么?

当然白洛瑶也不忘放糖衣炮弹:“你开车,要出事了怎么办?让我开好不好?”

他上了副驾驶,也不跟她交流,白洛瑶对薛北那栋别墅熟门熟路,带着他下车了以后,便连忙去给他找药了。

但找遍了别墅,也没有看见药的影子。

薛北只没什么情绪的坐着一动不动。

很快白洛瑶便来问他药放在哪里。

他扯了一个说不上来阴冷还是邪门的笑,还挺寡淡:“没了。”

白洛瑶的脸色僵了僵,说:“你喊那个医生过来行不行?”

薛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点色.情,说:“跟你上床也是一样的。上次跟你做,我就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但是最终还是得吃药的。”

薛北的手往下滑进领口:“他不在。”

白洛瑶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不过,我有他家里钥匙,他家里有备用药。”他凑到她耳边心不在焉说,“你愿意去给我拿?”

“我去。”白洛瑶说,“但是薛北,你不要乱跑,你最好跟我一起。”

薛北却松开了她,径自往楼上走去。

白洛瑶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太熟悉了,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趁他没注意,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薛北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白洛瑶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

她不知道薛北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

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

那个医生住的很远,拿一趟药,来回将近四个小时。

白洛瑶赶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薛北开门。

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薛北已经不在卧室里了,甚至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白洛瑶手里提着药,心里也吐血了,原本多好的一招攻心计啊。她冒着大雨给他拿药,贴心照顾他,那不知道得多加分。

薛北这么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心理疾病,肯定也跟平时缺少交流有关。毕竟父爱都不怎么细致。

白洛瑶几乎是立刻给薛北打了电话。

结果就发生了更加让她抓狂的事情。

接电话的是周意,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人在我这。”

白洛瑶没想到,薛北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周意。

她握着手机没有吭声。

周意道:“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般这种时候,他心里的事,只愿意跟我倾诉。”

白洛瑶冷淡的说:“我过来。”

“你不用过来,他冷静下去了,会回去的。”周意的语气不好判断情绪,白洛瑶只听见她反问说,“你在他家里?”

“他现在,刚刚跟我说完事情,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周意有意无意道。

白洛瑶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开车去了周意的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薛北就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大概已经倾诉完了,倒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闭着眼睛在休息。

周意走出了病房,白洛瑶一同出去了,道:“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一般这种情况,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拿药。”周意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得先找到他的点,安抚他。情绪安抚下来了他也不会有那么躁动。”

她说完,顿一顿,若有似无笑了一下,“当然,他要是不愿意跟你细说,当我没说。”

白洛瑶淡淡道:“薛北告诉你什么了?”

“昨晚,那个病患除了有乙肝,还隐瞒了有艾滋的事实。她怕医生知道了不愿意给她做手术。”周意说起来,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疼,声音也哑了几分,“薛北之前,很小的时候,被一个艾滋病人绑过,要是不给钱,那个人就会拿着针筒把血输给薛北。

而那个时候,薛北的母亲,缅怀于爱人死亡,无暇顾忌他。那个时候,薛北很小,你猜他有多害怕?他给绑架那人背出来的第一个号码是谢希,结果谢希很冷冰冰,你说当时的薛北会有多绝望?”

周意说完,眼睛就红了,她说:“薛北性格缺陷,不关他事,是他父母的锅。既然没法确定能够保护好他,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白洛瑶眼神复杂。

周意能从薛北嘴里知道这些,显然曾经,让他很信任过。

她抬起头,然后就看见薛北站在门边,显然刚才也听见了周意的话,看她的眼底有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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