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我们伟大的航海家哥伦布先生矢志不渝地航海,其伟大而密不可宣的目的就是找寻传说中的kitai帝国。那是一个伟大的骁勇善战民族,铁骑天下无故,驰骋东北亚。
但哥伦布却发现今日之美洲,Sry,是走迷了路,是海神伸个懒腰,扬起一阵飓风,刮得他辩不清东西南北,一只船儿在孤独的海上飘啊飘的,就到了那片蛮荒之地。如果他真能顺风顺水地找到传说中的契丹,天啦,全球的人类历史也许都会被改变。
正如马可波罗同志之到大元朝一游一样,世界从此对China另眼相看。
当然,那时的契丹人既不知阿拉伯也不知哥伦布,更不知道当时的欧洲世界是把他们看作野性、残酷、凶猛的非人类。
契丹族建立的大帝国,极为扯眼球地雄据东北亚。在全盛时期,契丹帝国那可是东至于海,西至金山,暨于流沙,北至胪朐河,南至北沟,幅员万里,是一个在全球侵略性帝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庞然大物。
当契丹一族称雄东北亚时,一度割断了汉唐时期兴旺的北方丝绸之路。西亚人民买不到一向视为奢侈品的唐朝丝绸、瓷器、茶叶,也不明白东北亚的政权交替,但对契丹帝国是知道的,于是,Kitai也成为西亚人民对缺失的丝绸、瓷器所代表的China的称号。
子薇抱着小狼,独坐凉亭沉思中,串连起所有关于契丹帝国的历史记忆。
艾叶和白芷抱着几件衣物回来,两人神兮兮的样子,艾叶满脸笑容,白芷也将脸上肉全部堆上。
定有阴谋。子薇有些暗自好笑。
“小姐,这找到两件干净的衣衫,你想穿这粉色的还是月白色的?”艾叶话未启笑容先展开,声音甜美腻人。
“都说在这夏季要穿白色的啦。”子薇用手绕着小狼的小手玩,不假思索地说。
“小狼的我也找到了,一件是黄色的一件是白色的。穿哪件?”
“当然是白色。”
“可是小姐以前常说白色不吉利,家里除了睡眠小衣都无白色的呢。”白芷抢着说。
子薇吃惊地抬头,转而理直气壮地说:“我现在喜欢白色的了不可以吗?”
“好吧好吧。”艾叶拿了白色小衣来给小狼换渡河时打湿的衣服,似乎漫不经心地说:“小姐以前也不会水的,8岁那年在潞州河落水时还是白芷跳下去救的呢,怎么现在特会水了而且还会扎芦苇小船?”
自幼生长在长江之滨的人能不会水?我三岁都在河里玩水了。子薇暗道。
“现在会水了,突然就会水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小姐以前也没学习过医士,这也突然就会治病了?”艾叶给小狼换好衣服,定定地拿一双丹凤眼盯着她。
子薇一凛,拿眼睛看向白芷,心想这傻丫头关键时刻怎么不站出来搅局呢?
白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得了,这两厮在外出找衣服的时候结成了联盟。
她必得给一个说法了,不管是怎么样的说法。
“你们知道吗,我也觉得奇怪着呢”,子薇思索着怎么编个故事来应付这场意外的审讯。
我在这个世界谁也不认识,唯一只认得这两厮,我不能失去她们的友谊,得团结她们。
“你们知道我在摔下桑乾河滩时发生了什么吗?”子薇以问代答。
艾叶和白芷果然很是感兴趣,齐齐地凑到跟前来。白芷接过已换好衣服的小狼,艾叶帮着子薇换上干净衣服。
“发生了什么?”白芷焦急地问。
“那天不是月黑头吗?我呀在半空往下掉时,感觉一双大手托起了我,那人全身发出五彩霞光,慈祥端庄,像观音菩萨,又像西天王母,但却又不是,我也不知是谁。”子薇边想边说,斜想望向两人,两人屏息静气地将头倾向她,急切地想听下文。
“她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是我被吓蒙了,能听见她在说话,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似乎叫我子薇,说我会活下去,不会死,说我是来自千年以后的神,我将保护我的朋友和亲人。”
“一千年以后的神?!”艾叶和白芷齐齐地惊叫起来。
“所以你现在是千年以后的神临凡?”艾叶将信将疑地站起身子围着子薇看,把她拉起来摸摸这里掐掐那里,然后突然伸手挠她胳肢窝。
子薇经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嚷道:“住手,住手啦,我受不了啦。”
“你还是你呀,什么都没变呀,还是这双手,还是这张脸,还是会怕挠胳肢窝,怎么就突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艾叶叹口气,“说你是表小姐吧,啥事都不一样了,说不是吧,明明又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芷大叫道。
“你知道什么了?”子薇和艾叶齐齐看向白芷。
白芷把小狼交给艾叶,神飞色舞地说:“我家夫人说过的,表小姐你忘记了吗?说是小姐出生时门前有两只凤凰一直在飞,唱的歌可好听了,潞州西山观的王道长曾来为小姐相面,说小姐是凤凰于飞,富贵人臣。”
“这话我也听说过,只是后来小姐——”艾叶说到此处停顿下来,不再说,脸上的笑容收敛,忧郁地望了一眼子薇。
“我怎么啦?”子薇不解,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拿起裙摆闻闻:“这衣服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是啊,是从刚死的人身上扒下来的。”白芷心直口快地说。
“什么?!”子薇扯住身上的衣服就要脱,这死人身上的衣服不臭才怪呢。
“你们怎么能拿死人的衣服给我穿?那小狼身上的衣服呢?也是死人的吗?”
“是啊,这周围哪里还能找到活人给我们衣服?就这几件衣服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山下找来的。”艾叶淡淡地微笑,“或者小姐愿意穿你那件还湿着的衣服?”
子薇望望天空,酷烈的太阳当空照,穿一件湿透的衣服在身上感觉到是凉爽些,只是身体夹在水与火之间不中署才怪了呢。
“算了难得换了,有总比没有好。”她无奈地说。
“以前小姐宁可不穿衣服也不会沾这些死人的东西。”艾叶还是一脸微笑,说得轻得鸿毛却意味深长。
心机婊。但这是唯一的朋友。
“是吗?”子薇决定不再和艾叶正面碰撞。
三人闲坐凉亭静等中午最酷烈的阳光西沉。
“这都五月间了,要是在咱们潞州,表小姐家门前的女桢怕是在挂花结果了。”艾叶悠悠地叹口气。
“嗯呐。”子薇有些疲倦,斜躺在石椅上半睡半醒,随口应道。
“表小姐家门前那两尊石狮可算是全潞州最有气派的了,比潞州节度使家门前的还大呢。”艾叶继续闲聊。
“石狮大也没用啊,还不是镇不了咱们家的风水,这不还是逃难来了吗?”子薇也随口应道,她根本就不记得门前有什么石狮,但又不能不回应艾叶的话。
“小姐,我们家门前不是石狮啊,是貔貅呀,老爷是军中参将,夫人说貔貅能避邪,特地请西山观王道长布道后请来的。”白芷叫道:“你连这些都忘记了吗?”
子薇打了个冷战,原来艾叶一直在试探她。
她一个鲤鱼打坐翻身坐起来,负手静静地看着艾叶,然后将眼光转向白芷。
艾叶也静静地看着她,平静地说:“表小姐你如真是上神临凡,请让我相信你。”
白芷有些心虚地拍拍小狼,“我——小姐你怎么可以忘记这么多?”
子薇点点头:“第一,以后请叫我名字子薇,咱们是姐妹,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好朋友。第二,我的确忘记了许多事情,又凭空多了许多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这些都是我在摔下河时无意中承蒙上神恩赐的。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都是你们的甄定徽!”
白芷高兴地叫道:“王道长说过小姐你是凤凰于飞,只要你一飞起来,就与常人不一样,是不是小姐?!”
子薇向艾叶伸出手:“艾叶?”
艾叶微笑着也伸出手:“子薇小姐,我们是姐妹,一辈子的姐妹。”
“我也和你们是姐妹对吧小姐?”白芷将她胖胖的小手挪出来伸到两人手背上,想想,又把小狼的小抓来叠在一起:“我们四个都是姐妹,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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