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原来如此。霍司砚冷笑出声：“陆先生做这样的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多大年纪，明珠又是多大年纪……我们两家之间还是姻亲关系！是，你当然可以不用在意这些，因为你跟她睡觉又不犯法，可是……你摸摸自己良心问问自己，你跟她睡了那么多次，有一次是因为想娶她才跟她睡的？有一次不是因为要满足你自己的兽｜欲吗？”陆谦目光深深。他无法反驳！霍司砚把烟掐了，外套脱了随手扔到一边，就开始卷衬衫袖子。他冷笑：“说不出来是吧？”陆谦拧着眉头：“你要跟我打架？”霍司砚冷笑更甚，“陆先生有意见？我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是霍明珠的哥哥，她单纯胆小但我不是好糊弄的，我现在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C市，清陆家大宅门口，驶进一辆锃亮的黑色房车。车子缓缓停下。一道修长身影从车上下来，佣人看见他恭敬问好：“姑爷好！”霍司砚皱了下眉：“你们陆先生呢？”佣人看他脸色不对，不知如何回应。陆谦正好出来，看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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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脸一红，推开他：“没有！”
她怎么也躺不下去了，下床到衣帽间换衣服。
霍司砚跟了进去。
他们当过夫妻，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温知羽也没有避忌了，套上毛衣时他从背后搂住她，低声开口：“温知羽，你心里还在怪我！”
温知羽没有否认。
有些事情，确实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她低声说：“霍司砚，我们都需要时间。”
他轻嗯一声，比以前要好沟通许多，此时单独相处他也没有再对她做什么，毕竟现在她除了是他想要的女人，还是小霍西的妈妈。
那些不正经的事情，只能在适当的时候做。
正巧，霍司砚手机响了。
是霍震东打来的，他一手搂着她细腰一手接了电话：“爸？”
霍震东语气不太好：“司砚你带温知羽回来一趟！”
霍司砚想问。
霍震东让他把手机给温知羽，又跟温知羽说了几句，温知羽点头：“好，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电话挂上。
霍司砚轻声问：“说什么了？”
温知羽低语：“乔家人在那里闹，一定要我给乔景年配型！”
霍司砚挺来火。
不要说温知羽根本配不上，就算是适合的，难道还要给他捐骨髓不成？
温知羽看他神情，淡笑：“怎么了？你现在对他好像挺有意见？”
霍司砚将浴袍脱了。
他当着温知羽的面儿换上衬衫、西裤，一边解释：“回去你就知道了！总归是不太愉快的事情，现在我爸跟乔……景年也不大来往了！”
温知羽猜出有其他事情。
……
一家三口，回了霍家。
才进门，就见着乔老太太在撒泼打滚，乔太太跟乔安也在。
乔老太太边哭边说：“若不是当初景年救你们家的明珠，他也不会落得个不孕不育，现在他身子不好了，想要温知羽配个型，你们推三阻四，未免太没有良心！”
霍司砚把霍西交给温知羽。
他冷着脸说：“那你们怎么不去陆家求？”
陆家？
想起那个陆谦，乔老太太老脸一僵。
霍司砚扶着温知羽坐下，冷笑：“你们都不敢去陆家，想必知道自己有愧于温知羽，怎么不反思自己，反倒在我们霍家闹呢？”
乔老太太又咬紧那个话题：“景年救过明珠！”
霍太太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是，景年当初是救过明珠！可是你们知道明珠为什么会落水吗？”
乔家人一愣。
乔安握紧手：霍明珠还是烧糊涂了吗，难道又想起来了？
霍夫人面带厌恶：“是你们家乔安推明珠落水！当年我跟震东半信半疑，但是前两年我们给明珠请了催眠师，还原了当时的景象，证明是乔安推的她！”
乔安当然不认。
她看着霍司砚，矢口否认：“我没有做！”
没人理她。
乔老太太当然要帮着自家人，这个时候她还要用这个恩情挟制温知羽给景年捐骨髓呢……一下子，场面很不好看！
霍司砚皱眉：“温知羽根本就配不上型！”
什么？
乔老太太不信。
她怀疑地看着温知羽，痛心疾首：“你是不是跟你妈妈一样，记恨景年所以不肯救他？”
温知羽气笑了：“我20岁时就入了骨髓库！若是配得上，早就有通知。”
乔老太太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呆呆地看着温知羽，觉得陌生。
这个孩子，竟然无法救活景年，她的景年怎么办？
她目光移向霍西。
乔老太太眼里有了光：“霍西跟景年也有血缘关系，她……”
温知羽还没有说话，霍司砚脾气可不好。
他直接一脚上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霍西的主意！”
乔老太太是个无知妇人。
她在地上打滚撒泼。
霍震东头疼。
从前他觉得乔景年是个谦谦君子，可是现在看来，他连家里的事情都摆不平，任其家人胡作非为。
他拦住了温知羽，自己出面：“若是在骨髓库里配上，温知羽愿意捐我们不拦着，那是她对陌生人的怜悯！但是她绝不会以女儿的身份去给乔景年配型，更何况霍西……她才多大，你哪来的脸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乔老太太不甘心。
乔太太开口：“震东，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
霍震东冷声开口：“那都是你们单方面的索取吧！我不信你跟乔景年不知道乔安推明珠落水的事情，但是你们隐瞒着我们，让我们霍家不停给你们报恩！”
因为这个，差点害得司砚妻离子散。
这几年，他们付出多少代价？
而乔家有困难，竟然又能厚着脸皮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求报恩！
霍震东叫来管家，当场表示。
“以后乔家人上门，不必开门。”
乔景年过来，正好听见这话。
他站在大厅门口，难堪极了，声音都微微颤抖：“震天，你当真要跟我绝交吗？”
霍震天看他一脸病容，内心也颇为不忍！
可是他是一家之主。
他是温知羽的公爹，也是小霍西的爷爷，他们霍家不能再跟乔家有牵扯了，否则是对温知羽母女最大的不公！
霍震天狠狠心，点头：“不错！我们之间至此为止！”
乔景年扶着门把，身体摇摇欲坠。
他跟霍震东多年情感，竟然……也走到这样的田地，当真是他做人太失败吗，为什么他总是留不住身边的人？
当他问出口时，霍震东沉声说：“作为男人，应该当断则断！若是当年陆小羽误会，你能及时追上去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你爱着那个，又觉得对不起这个，一错再错！你想认温知羽，却又贪心想让她跟乔安当好姐妹，景年……你当真糊涂！”
乔景年脸色刷白。
他目光看向温知羽，还有她身边的小霍西。
他终于还是能见她一面。
他临死前就只有一个心愿，于是颤着声音问：“温知羽，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温知羽平静地注视他。
她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淡声拒绝了：“乔先生，保重！”
乔景年脸色又刷白几分。
他惨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小东西出来，是他买的一个琉璃小玩具，他想给小霍西，可是手指颤抖竟然滑在地上。
尖锐碎片，划过霍西细嫩的小腿。
殷红鲜血，慢慢渗出来！
霍司砚迅速把霍西抱起来，拿纸巾按住她的腿，然后低声跟温知羽说：“她的小书包里有止血酶！”
温知羽立即翻出来，取出一颗给小霍西吃了！
小家伙腿上的鲜血还在缓缓渗出，霍西怕血，她埋在霍司砚怀里，娇气地叫疼，要爸爸疼疼……
霍司砚哄着小家伙，眉眼都是温柔。
不经意的，还有对乔景年的不耐烦。
乔景年明显一怔。
他不知道会这样，他只是想给小孩子玩具。
霍震东也心疼死了，他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我不怪你！景年……走吧，以后别再打扰温知羽了，这孩子够苦了，你让她好好生活吧！”
乔景年失魂落魄离开。
走到门口时，乔老太太忍不住抱怨：“不过一道小口子，也值得大惊小怪的！霍司砚那目光简直要把你吃了！”
乔太太也说：“那小孩子是过于娇气了！”
乔景年一言不发。
……
霍家大厅。
人一走，霍震东就把小霍西抱了过去，亲了又亲心疼得不得了：“我们霍西还疼不疼了？”
“疼！”小霍西白嫩小脸蛋皱在一起：“爷爷吹吹。”
霍震东那样的人物，抓起小爪子，心疼吹气。
小家伙终于被哄笑了。
霍震东抱着小孙女，对温知羽说：“这孩子长得太像你！性子跟司砚是一样儿的！”
他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
温知羽浅笑。
但她心里却是担心的。
霍司砚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霍西是熊猫血又有凝血障碍，我是直系不能输血，这种血在血库也稀少，所以霍西要养得比寻常孩子金贵些。”
他没有说明白，但温知羽知道。
他们之间，总有个人要牺牲事业，陪伴小霍西。
她轻嗯一声。
霍夫人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睨儿子一眼，叫温知羽去小花厅里喝茶了。
大厅里，只剩下爷仨！
霍震东搂着小霍西，看向自己儿子：“司砚你怎么想的？你们两个是要让我的宝贝霍西没有名分？”
霍司砚失笑：“爸，这得有个过程是不是？我总不能现在就押着温知羽去婚姻登记处吧！再说我们现在住一起，挺好的！”
小霍西小声嚷嚷：“妈妈都跟我睡！”
霍司砚：……
霍震东眼一瞪：“你还这样看着霍西？”
低下头，跟小孙女说话时，又是慈慈爱爱的：“爷爷治他们！”
小霍西吱吱笑着。
她坐在霍震东的腿上，亲爷爷的脸，亲亲这边，亲亲那边，那自己白嫩的小脸蛋儿扎胡子……
霍震东心里软得要命。
他抱着茶色小卷毛，正色问：“司砚你什么时候接我的班？我看温知羽也有事业要做，不如我给你们带孩子！”
霍司砚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西亚就够我忙的了！再加上霍氏……爸，我会累死！”
霍震东呵呵一笑：“累不死你！我看你现在精力旺盛！”
他目光如炬，一看他们就不是真夫妻！
骗骗小霍西罢了！
呵呵！
废物，没用！
那边，霍夫人带着温知羽喝茶。
霍夫人保养得好，仍是美丽高贵，只是因为儿女之事，眉宇间总带了些哀愁。
温知羽那句伯母，还是没有叫出口。
她仍叫了妈妈，然后给霍夫人添茶，垂眉之时神情柔软。
霍夫人轻道：“这些天我一直想去看看你们，又怕打扰你们生活！温知羽……当妈妈的当然希望你能原谅司砚，过去他确实是做错了事情！但是如果你心里的气还没有出，妈也希望你能好好调教他高傲的性子！”
说着，她轻轻握住温知羽的手。
这样的温柔慈爱，温知羽哪里招架得住？
她抬眼，跟霍夫人对视……
就在这时，霍司砚过来了，他站在温知羽身边，手掌自然放在她肩上，低而温柔地说：“开饭了，过去吃饭吧！”
温知羽轻嗯一声。
霍夫人见他们相处得不错，心里高兴，但是她心里总有些心事。
明珠，虽偶有电话，但总不回家。
……
下午，霍西留在大宅里。
温知羽跟白薇约了下午茶，霍司砚要去公司，正好送她过去了。
车上，他侧头问：“累不累？”
温知羽淡笑：“你说霍西？”
霍司砚轻轻抚摸安全带，没有出声……他怕今天见了乔安，温知羽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他很想跟她表表忠心，但温知羽似乎不在意。
霍司砚从未这样患得患失过。
想将一个人捧在掌心，又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温知羽轻轻闭眼：“她很可爱！”
所以怎么会累？别说花时间陪伴，哪怕付出全部她也心甘情愿。
霍司砚没再问了，轻踩油门，将她送到咖啡厅。
他现在很重视温知羽，她的朋友他也尊重。
他跟她一起下车，进去跟白薇打了个招呼，还摸了摸白薇儿子的头，这才离开。
等他走远了，白薇含笑：“他现在挺不一样了！”
温知羽点了杯冰咖啡。
轻轻搅了搅，喝了一口才失笑：“哪里不一样了？”
白薇悄声说：“反正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的霍司砚就像是天上的孤月，挺难亲近的，现在是下凡到人间了……”
她给温知羽比了个手势：“你好样儿的！”
温知羽浅笑。
白薇拍了她的手一下：“你别不当回事儿啊！说真的，他对你挺好的！再考验考验觉得不错就收了吧！你看看那身材那脸……到哪儿找去？”
温知羽脸蛋微红。
她反问：“难道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那张脸跟身材？”
白薇看一眼儿子，压低声音：“看他那样儿，那方面也带劲儿吧！”
温知羽一口咖啡，差点儿喷出来。
她看看景瑞——
还好，这小孩子没有小霍西那么多心眼，并没有注意到！
温知羽才准备跟白薇说说，余光一扫然后就凝住了。
她看见了霍明珠！
咖啡店旁，是一家奶茶店。
门口排着长龙，霍明珠就排在中间，她手边牵着一个两岁来大的小男孩。
大概站久了，小家伙不高兴。
霍明珠把孩子抱了起来……
温知羽静静看着。
她眼角慢慢染了湿润，心里酸酸涩涩的。
明珠自小娇养，温知羽怀疑她从前大概不知道喝奶茶还要排队，可是现在她带着个两岁的小孩子，抱在手里，顶着烈日排队。
她的身上没有了华服。
简单的白色衬衫，洗白泛白的牛仔裤。
她比从前瘦了很多，在她脸上几乎找不着被娇养过的痕迹了……
温知羽轻轻闭了下眼。
白薇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一看也傻了，她失口说：“那不是霍明珠吗？她怎么……怎么有孩子了？”
以白薇的性格，是要立即把人逮回家的。
温知羽按住她的手：“别！”
她经历过，懂得霍明珠的想法。
这个孩子不是白来的，她不想回家肯定是爱护这个孩子，怕父母伤心失望，怕他们逼她打掉这个孩子……
温知羽压低声音：“白薇，别声张！”
恰好这时，小霍西闹着要妈妈，司机给人送来了。
小家伙蹦着过来，看见温知羽哭了。
她靠在妈妈怀里，拿小手给妈妈擦眼泪，还会哄着：“妈妈不哭！”
白薇看了羡慕得不得了：“还是女儿贴心！”
温知羽轻声说：“你再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明珠！还有这事儿你先别告诉景琛，我怕明珠被惊着，再跑掉。”
白薇也知事关重大，点头：“你跟她好好说！”
温知羽牵着小霍西出去。
正好这时霍明珠买了奶茶，正要抱着孩子离开，温知羽在她身后轻唤一声：“明珠！”
霍明珠身体微僵。
她缓缓掉过头，看见了温知羽，还有她手边的小霍西。
霍明珠嘴唇颤抖。
两年了，她又见到了温知羽，又见到了小霍西……可是见到她们，她就不免想起那个人。
良久，她才轻唤一声：“大嫂！”
她声音总是委屈，总是难过，她很想埋在温知羽的怀里，痛痛快快地撒娇，可是她不能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霍明珠。
温知羽心情潮湿。
她缓缓上前，伸手摸摸那个小孩子的头，又对小霍西说：“这是姑姑！”
小霍西可高兴了。
她软乎乎地叫了一声：“姑姑！”
霍明珠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她注视着小霍西……这一刻，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夜晚……
“长这么大了！”她亲亲小霍西，又对温知羽说：“这是我孩子，叫烁烁！”
温知羽把霍西交给她，自己抱过烁烁。
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深茶色的小短寸。
她根本不用问，这个孩子是谁的……
小霍西：“他头发跟我一样，是深茶色的！”
气氛微妙！
小霍西仰着小脸蛋，软乎乎地说：“妈妈你可以抱抱他的，我不吃醋……我真的不吃醋的。”
温知羽浅笑，很温柔地说：“你跟着姑姑走！”
霍明珠有些局促。
温知羽却是不肯放过她的，低声说：“去你那儿坐坐。”
……
走了约莫15分钟，走进一处小巷子。
租的房子，只有40平米。
家里微乱，摆放着不少杂志，还有大人小孩子的换洗衣服……看了半天就是看不见一样像样的东西！
温知羽心疼得想哭！
霍明珠给她倒了杯水，奶茶给两个小家伙平分着喝，她实在不宽裕，排了半天的队也只给烁烁买了一杯。
温知羽抱着烁烁，低声说：“你哥哥说你两年没有回家了！是因为孩子吗？”
霍明珠嗯了一声。
她低语：“我跟他……分开后，才知道怀孕了！他不知道，他也娶不了我！”
温知羽没有为谁辩解。
她只心疼明珠，心疼孩子。
这个孩子两岁了，到现在连个户|口都没有！
温知羽平息了下情绪，说：“你跟我回家！”
霍明珠垂着头，好半天才低声说：“大嫂，我不能回去！回去后怎么办呢？我爸爸妈妈，还有我哥不会就这样白白养着烁烁的，他们总会为我讨公道……”
温知羽看着她：“难道不应该吗？”
霍明珠愣住。
温知羽轻轻摸摸小烁烁的头发，温柔地说：“你们不能一直住这里！”
霍明珠仍是不肯。
她抱过小霍西，亲了亲：“霍西长这么大了，姑姑还是头回见你……姑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你。”
她解下项链。
那是她身上唯一从霍家带出来的东西了。
她要送给小霍西。
温知羽别过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霍明珠也哭了！
小烁烁年纪小，也被大人的样子吓哭了，小霍西就摸摸他的粟子头，软乎乎地说：“张崇光说，男孩子流血不流泪！”
小烁烁巴巴望着她。
小霍西亲了他一口：跟她一样白白的，还有茶色头发。
温知羽终是没能说动。
她答应霍明珠不告诉霍司砚，霍明珠这才放心，临走时，温知羽将包里一万多块都给了霍明珠，说明天再过来。
霍明珠收下了。
那一刻她跟温知羽都有些恍惚，没有谁能想到有一天，金枝玉叶的霍明珠也会为了一万多块松口气！
温知羽受不了。
她觉得压抑极了，走出老旧的楼时，她靠在树下哭得厉害。
小霍西靠着她，抱着她的小腿。
温知羽蹲下了身体，抱着她，继续哭。
小霍西摸摸她的头：“爸爸知道，肯定会心疼！”
温知羽慢慢平息。
她当然不可能放任明珠跟孩子住在这样的地方，她也不方便告诉霍震东，若是如此，当父母的会有多失望伤心？
她觉得这事情，还是霍司砚来处理比较好。
温知羽摸摸小霍西，低声说：“晚上爸爸回家，你就告诉他妈妈哭了，你还看见姑姑了……知道吗？”
小霍西扬着小脑袋，好好思索。
半天，她问：“妈妈为什么不直接跟爸爸说？”
温知羽：……
她跟霍司砚的关系，还吊在半空中，她怎么好意思找他哭……
小霍西晃着脑袋：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
晚上，八点。
霍司砚加班回来，温知羽在给霍西教琴。
她穿着藕色长裙，腰细细的，露出一截小腿在昏黄灯下莹白透亮。
小霍西弹得有模有样。
霍司砚坐到温知羽身边，正想调侃几下。
蓦地，他目光凝住了……
温知羽见他回来，停下来挺温柔地问：“吃过饭没有？”
霍司砚笑笑：“你忽然这么温柔，我一下子竟然有点儿不适应！……给我下碗面吧！”
温知羽去了厨房。
霍司砚把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一边，抱起小霍西问：“妈妈怎么了？”
小霍西记得自己的任务。
她坐在爸爸的膝头，皱着白嫩小脸蛋儿：“妈妈今天哭过了！”
霍司砚皱眉。
小霍西又扔下炸弹：“妈妈碰见姑姑了，还有个可爱的小|弟弟。”
明珠？
小|弟弟？
霍司砚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他仍是不动声色地摸摸小霍西的小脑袋，微微一笑：“以后妈妈哭，都要告诉爸爸。”
温知羽端了面进来。
她今天特别体贴，还给他摆了筷子。
霍司砚目光深邃，在小霍西面前没有问她，只是静静地把一碗面吃完。
等到小霍西睡着。
他走进儿童房，坐在床边握住温知羽的手，挺温柔地问：“霍西说你今天哭了！这么大人了又当了妈妈，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冷落了你？”
温知羽坐起身：“你要问就问，何必说这些！”
霍司砚似笑非笑：“不是你通过霍西传话给我吗？我总得先心疼心疼你！”
温知羽回头看看。
小霍西睡得香喷喷的。
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低低开口：“我们出去说！”
霍司砚却拦住了她。
他声音沙哑：“别起来了，就这么说吧！霍西她不会醒的。”
温知羽斟酌半天：“我看见明珠了！”
霍司砚佯装不清楚，轻哼一声：“这是好事儿！她在哪儿？”
温知羽看他神情。
她实在不太敢告诉他，毕竟自己的宝贝妹妹忽然添了个孩子，换谁也受不了！
温知羽是有心讨好他的，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抚摸：“你别生气，她身边有个孩子。”
霍司砚看着她的手。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若是平时他是很愿意把她抱到主卧室，他相信今晚她不会拒绝他。
但今晚，他没有心情……
霍司砚眼里有着火花，但语气却风轻云淡：“这是好事儿啊！跑出去一个，回来两个！”
温知羽多多少少了解他。
见他要离开，她拉住他，轻声说：“明天我们一起过去！”
霍司砚心里有火。
她又是这样柔软温顺，似乎为了明珠、她现在献身给他都可以的样子，这让他好气又好笑……
他蓦地把她拖到身子底下，跟她接吻。
他吻得粗暴，温知羽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软着身子由着他高兴。
霍司砚吻到后颈，停住了。
他伏在她颈边轻轻喘息：“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过去！”
温知羽见他同意，就放了心。
她轻轻闭了眼，那乖乖的样子让他看了又有些心动，不禁又探进去深深浅浅地吻了许久……
*
夜深。
霍司砚换了衣服出门，车子开到老旧巷子里，打开车门时，霍司砚的眼突突地疼。
他的宝贝妹妹，就住这种地方。
稍倾，他敲响了房门。
许久，里面传来霍明珠的声音：“是谁？”
霍司砚修长指间，夹着香烟，沉着声音：“是我！开门！”
霍明珠缓缓开了门。
她脸上失了血色，声音都是颤抖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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