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忽然,程君颐手机响了起来。盛如初一惊,立即移开视线,慌忙点开了手中的ipad。他看了眼屏幕,见来电人是助理,便抬手划了接听。“程总,您昨天交代的酒店监控查出来了。”“在太太进洗手间的那段时间里,只有薄总带来的安舒言朝那边去过。”她死死掐着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给我寄这个,而且上面也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和性命,太奇怪了。”陈嫂想了想:“我去告诉先生。”盛如初颤着声:“嗯。”不一会儿,程君颐从书房里走出。他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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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车子在一个沙龙会所前停下。
秘书帮她打开车门,说道:“太太,先生说等您做完造型后会直接从公司过来,接上您之后一起去活动现场。”
“好。”
……
盛如初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会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古斯特。
程君颐的秘书看见了她,从副驾驶开门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太太。”
盛如初朝他点了个头,躬身坐了进去。
程君颐手上还拿着公司文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盛如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转头看向窗外。
天色逐渐黑暗,外面一片灯火霓虹。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酒店外停下。
盛如初挽着程君颐的手,朝里面缓缓走去。
她就真的是难受啊恨不得吃止疼药,但又但
有几个人正在交谈,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听说薄氏的薄总今天会带他的新夫人出席。”
“薄太太才去了三个月不到,薄总就有了新夫人,还真是讽刺。”
“听说他太太是在家里自杀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三逼得——”
忽然,交谈声戛然止住。
盛如初不自觉攥紧了手,心底渗出一丝涩意。
程君颐突然拍了拍她搭在他臂上的手,嗓音低沉:“看后面。”
盛如初下意思转头,一眼便看见安舒言挽着薄司瑾的手臂出现在众人面前,郎才女貌。
或许是盛如初的目光太过灼烈,薄司瑾也忽然扬眸看了过来。
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
盛如初看见了薄司瑾眼底的震惊,但她却缓缓移开了视线。
刚刚生出的一点涩意,也渐渐散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很伤心,可真到了此刻,她的心反倒平静了。
忽然,程君颐递给她一杯香槟:“等会儿会有应酬。”
盛如初思绪收回,嘴角带着笑接过:“好。”
程君颐蹙眉半眯了眼,正视着‘盛如初’忽然的性情转变。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盛如初的一举一动。
自那日割腕醒来后,她不仅没有排斥他的接触,身上的气质也变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但此刻程君颐没有时间深想,因为薄司瑾正朝他走来。
薄司瑾目光大半都落在盛如初脸上,朝程君颐伸手:“程总,好久不见。”
程君颐踏进房间,看见沙发上的人,脚步倏地一顿。
只见盛如初抱着电脑,以一种极其艰难的姿势靠着沙发背睡着了。
一个程君颐自己觉得不可能的念头忽的闪过脑海:她是在等他?
程君颐眼神一瞬间温柔下来,他上前看着熟睡中的人,手指拂过鬓间。
过了会儿,他很小心的把盛如初手中的电脑抽出放在一旁,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盛如初本就睡得不安稳,刚被程君颐抱起,便猛的惊醒。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脸,脱口而出:“你回来了。”
盛如初刚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和懵懂,但程君颐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惊喜。
他应了声‘嗯’,把人放在床上:“怎么在沙发上睡了?”
被程君颐这样一问,盛如初下意识朝沙发那边看了眼,见电脑在沙发上躺着,倏地松了口气。
她看着他体贴的帮她盖好被子,情绪瞬间软下去:“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程君颐动作顿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原样。
他没给告诉盛如初这么晚回来真正原因,只说了句:“项目出了点问题。”
说完,程君颐便直接起身朝浴室走去。
盛如初刚张了张口,见他不想多说,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程君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盛如初已经闭了眼,但她没睡着。
“啪嗒”一声,程君颐关了灯。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一切知觉都被放大。
盛如初感觉床边下陷了些,但程君颐没再像昨天一样揽住她。
盛如初被对着程君颐攥着身下被子,忽然睁开了眼。
眼底什么也没有,但就能感觉到,她是失落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
盛如初醒来的时候,程君颐正在衣帽间打领带。
她踌躇了半天,下床走了过去,声音又小又轻:“你今天还会很晚回来吗?”
程君颐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嗯。”
盛如初眉眼垂了下去,低低道:“那我等你。”
程君颐眸色一怔,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好。”
盛如初嘴角无意识上扬,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程君颐收拾完,从衣帽间走出,正好看见盛如初在浴室对着镜子化妆。
他脚步一瞬间顿住,眉眼温柔下来。
他想,其实每天这样一起醒来,洗漱过后站在旁边看她化妆,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盛如初察觉到程君颐的视线,下意识紧张起来,险些把口红涂歪。
涂完口红,盛如初发现程君颐还在看,忽然转头看向他,有些羞涩。
“好看吗?”
程君颐眼底闪过惊艳:“好看。”
盛如初笑弯了眉眼:“我也觉得好看。”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变了。
盛如初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小女生。
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烫,逃也似的冲进了衣帽间:“我去换衣服。”
程君颐被盛如初可爱到,低低笑出声。
餐桌上。
程君颐忽然问道:“拍卖会上的东西,有喜欢的吗?”
盛如初想了想,摇头。
程君颐‘嗯’了声,没再追问。
吃过早餐,程君颐起身朝外走去,盛如初下意识跟上,扯住了他的袖口。
程君颐回头看她。
本市商界人士皆知程君颐性情儒曦温柔,无论是什么样的宴会,他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从未像此刻一般在他脸上看见如此清晰的冷肃和震怒。
顺着程君颐的视线望过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安舒言身上。
安舒言被看的心中一紧,却还是强撑着表面不让别人看出些什么。
……
街头霓虹闪烁,一辆黑色古瑪麗付費獨家斯特急速驶过,直奔程家别墅而去。
盛如初昏过去的时间不算长,但身上的闷热感和湿冷感让她很不舒服。
在车上,她一直无意识挣扎着,似是想要将黏在身上的礼服脱掉。
程君颐只好将她按在怀里,轻声安抚:“等下就到家了,再等一下。”
盛如初动作一顿,迷迷糊糊间听到‘家’,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车子很快在别墅前停下。
程君颐一路将人抱进卧室,连人带衣服一起放进了装满了热水的浴缸里。
身体渐渐暖和,盛如初骤然睁开了眼,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
她有些茫然的转头,看着正在浴缸边的男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程君颐,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如初的语气太过平静,里面甚至还带了一丝惊讶。
就像两个人认识很久,突然在某个地方遇见一样。
程君颐眸色幽深,淡冷审视的目光落在盛如初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忽然,佣人在门口敲门:“先生,盛医生来了。”
程君颐静默片刻,转头看向佣人:“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是。”
等佣人将衣服拿来后,程君颐俯身将浴缸里的人拦腰抱起,衣服被打湿也没在意。
盛如初一惊,下意识将手环在了程君颐的脖颈上。
程君颐将人放在马桶上,对興興付費獨家佣人说道:“照顾太太换衣。”
说完,便抬步走出了浴室。
几分钟后。
盛如初换了衣服从浴室走出,人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思绪还有些不太清醒。
她看着坐在床尾沙发上正在打电话的人,脚步莫名一顿。
佣人见盛如初忽然不走了,看向她:“太太,怎么了?”
盛如初下意识摇头:“没事。”
听见声音的程君颐回过头来,用手比划了两下,示意佣人叫医生进来。
佣人出去后,程君颐看向盛如初,两人目光倏地撞在一起。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异常。
对视间,程君颐发现盛如初的眼底还藏着几分探究。
他刚想开口,门口又传来动静,转头看去,是佣人带着医生到了。
盛如初趁机收回视线,垂眸看向他处。
医生给盛如初检查后说:“太太没什么大碍,只是稍稍有点发烧,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彼时,程君颐已经挂了电话。
他抬头瞥了床上的盛如初一眼,看向医生:“我太太的精神方面,也没什么问题吗?”
盛如初目光一紧。
医生笑了下:“先生放心,太太的精神方面,并没有问题。”
盛如初心底一震,换了个身体,难道就连抑郁症也好了?
薄家。
薄司瑾回去后想了很久,就算程君颐身边的人不是真的‘盛如初’,可他还是觉得不爽。
还有最后程君颐离开宴厅前的那个眼神,更加让薄司瑾觉得蹊跷。
程氏现在处处和他作对,他本想借今天晚宴找程君颐谈判,可程君颐却根本不想搭理他。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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