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片刻后,他捧着一大束梅花递到叶倾怀的眼前:“够了吗?”说着,又要飞身上树。叶倾怀忙按住了他:“够了……够了。”陆宴尘这才回过身来问她:“我赠你的这些梅花,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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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尘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陆宴尘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陆宴尘离开,叶倾怀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姜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叶倾怀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陆宴尘又何来生气之说。
姜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陆宴尘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长路漫漫,道阻且长啊。”
陆宴尘走后,却并没有离开温泉宫。
他知道姜叙白就住在叶倾怀寝殿的隔壁后,也寻了一处相近的院子住下。
“怎么,现在锦衣卫都这么闲了吗?”姜叙白见了,忍不住调侃他,“陆大人身为指挥使,不用去主持大局吗?”
“臣奉旨,前来保护公主殿下。”陆宴尘瞥他一眼,“世子不也这般清闲?”
“我本来就是闲人一个,不比陆大人公务繁忙。”姜叙白转了转手中的扇子,从善如流。
“再说了,陆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姜叙白冲他眨了眨眼,“我可也是奉旨来照顾叶倾怀的。”
他故意将“照顾”二字咬的极重。
闻言,陆宴尘果然皱起了眉:“世子与她是如何相识的?”
“嗯?叶倾怀没同你说吗?”姜叙白笑笑,一手打开了折扇,清了清嗓子,大有一副说书的架势,“那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路过……”
“世子稍歇,臣去给公主送药。”在他开始长篇大论之前,陆宴尘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拿过一旁的药碗,径直向叶倾怀的寝殿走去。
姜叙白一口一个叶倾怀,叫得还真是熟稔。
他都没……
细细想来,他好像从来没这般唤过她。
他甚至很少同她说话,大多都是叶倾怀主动叫他。
但自她回宫后,好像再没有叫过他“宴尘”。
想着,陆宴尘端着药进了门。
“表……”叶倾怀见来人是陆宴尘,愣了下,“原来是陆大人。”
陆宴尘见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公主看见臣,好像很失望啊。”
“陆大人多虑了。”叶倾怀看到他手中拿着药碗说道,“不过一碗药而已,还劳烦陆大人亲自送过来。”
叶倾怀以前望穿秋水,都未曾得见陆宴尘一面。
如今倒是日日能见他了,还是他自己主动前来的,也是奇了。
“陆大人,一直待在温泉宫,不用处理公务吗?”叶倾怀疑惑。
“守护公主殿下,就是臣的职责。”陆宴尘抬眼看着她,“你很希望我走?”
“怎么会,大人想多了。”叶倾怀说着,想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却被陆宴尘躲开了。
忽略了叶倾怀疑惑的目光,陆宴尘顺势坐在了她的床榻边:“臣喂公主喝药。”
叶倾怀有些发怔,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怎可劳烦陆大人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就好。”
陆宴尘从善说道:“皇上特地吩咐臣要照顾好公主,这是臣的职责。”
他都将皇上搬出来了,叶倾怀也不好在说什么。
陆宴尘拿起汤药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从未受过他如此温柔的对待,叶倾怀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样反常。
不知为何,叶倾怀觉得这次的药,她没有尝到一丝的苦味,反而有些许甜腻。
许是陆宴尘是第一次给人喂药,手有些僵硬。
见她嘴角有汤药流出,陆宴尘不自觉伸手抚上了她的嘴角。
这般亲密的动作,两人都愣住了,对视良久。
“你的嘴角有水渍。”陆宴尘打破了沉默。
“噢,我自己来便好。”叶倾怀伸出手,却与他的手捧在了一起。
突然一声呼喊,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时刻,姜叙白火急火燎地从门外冲了进来:“等等……”
“你们这是……?”姜叙白一手端着碗药,一手打开了扇子遮住了自己半边脸,夸张地喊道:
“非礼勿视啊。”
闻言,两人忙收回手,叶倾怀将头转向了一边。
“咳……”陆宴尘咳了下,假装不在意,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世子来的这么匆忙,可是有何事?”
“对了,我是想说,你跑得太快,拿错药了,那碗我足足加了二两黄连是准备给你吃……的。”姜叙白瞥见已经空了的药碗,一脸震惊,“叶倾怀,你都喝完了?”
陆宴尘喂给她药时,她的神色并无不妥,丝毫不像喝了二两黄连的样子。
两道视线袭来,叶倾怀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良药苦口,不是表哥你说的嘛,我自小喝药,这点苦还是能吃的。”
“是吗?”姜叙白有些怀疑,毕竟第一次他错放了黄连的时候,叶倾怀虽然也喝下了,但表情可没这么淡定。
他看看叶倾怀,又瞥向一旁的陆宴尘,心中顿时了然。
“你说你这碗药本来是给我喝的?”陆宴尘反应过来,眯起眼眸,看向姜叙白。
“呃……你听错了。”姜叙白这才意识到说漏嘴,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我这不是想着陆大人近来火气有些大,给你泄泄火吗?”
“泄……”陆宴尘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噗。”一旁的叶倾怀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宴尘从未见过她如此明媚的笑容,心中忽然没了火气。
“哟,陆大人这是在盯着我们家叶倾怀犯花痴吗?”姜叙白用折扇戳了戳陆宴尘的腰。
“什么你们家?”陆宴尘往后挪了挪,脱口而出。
“陆大人的关注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叶倾怀是我表妹,与我可不就是一家?”
姜叙白说着,转过身,用扇子挑起了叶倾怀的下颚:“不愧是我家的人,当真生得一副好相貌。”
陆宴尘再忍不住,直接上手打掉了他的扇子,沉声道:“她是我的妻子。”
“就说你火气大吧。”姜叙白笑嘻嘻地捡起扇子,“我这扇子可精贵呢,可别给我摔坏了。”
“若说美貌,谁能比得过世子殿下?”陆宴尘冷哼,瞥了他一眼,“大凉第一美人。”
“你……”姜叙白听到这个称谓,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
“表哥还有这样的称号?”叶倾怀讶异,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点头,“确实名不虚传。”
“叶倾怀,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姜叙白只觉得一阵头疼。
“你也觉得他美?”陆宴尘看向叶倾怀。
“嗯?确实如此啊。”叶倾怀表示十分赞同,“我初见表哥时,便觉得惊为天人。”
陆宴尘原本只想呛一下姜叙白,却没想到叶倾怀对他到是十分推崇。
“那我呢?”陆宴尘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种胜负欲,他突然靠近叶倾怀,指了指自己:“我可好看?”
眼前的男人身着飞鱼服,衬出了他极好的身材。
今日的陆宴尘未戴官帽,束着发,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冷俊。
深邃的眼瞳中倒映着淡淡星光,却又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他是相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叶倾怀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陆大人的相貌自然是好看的。”姜叙白笑笑,“怎么陆大人是在同我比美吗?我倒是不介意将这称号让给你。”
没有等到叶倾怀的回答,陆宴尘有一丝丝的失落。
听到姜叙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陆宴尘觉得自己定是被姜叙白弄疯魔了,怎会说出这种胡话来。
“不必了,世子的容貌才是天下第一绝色。”他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神色,
“陆某,愧不敢当。”
叶倾怀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陆宴尘定是吃错药了,这怎么也不像他会问出来的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陆宴尘靠近她的那一刻,她心跳得快要溢出胸口,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你当然好看”。
还好,有姜叙白及时解围。
叶倾怀悄悄松了一口气。
陆宴尘也觉得失言,忙寻了个借口,离去了。
姜叙白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堂堂陆大人的脸皮居然这么薄。”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叶倾怀,说了一句:“倒是有趣。”
叶倾怀对他没头没脑的话已经快要免疫了,忽然想起刚刚满是黄连的药,看向姜叙白:“所以那药……”
“没事,我再给陆宴尘煮一碗就是。”姜叙白很体贴地问她,“真的不苦吗?要不我再加一两?”
叶倾怀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是和陆宴尘杠上了吗?
叶倾怀幽幽地看着他手中的折扇,仿佛在说,大冬天还扇扇子?
“这便是你不懂了。”姜叙白收起折扇,笑笑,“这叫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扇子可是个好宝贝。”
叶倾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表哥你刚带来的药,我还要喝吗,会不会与之前的药相冲?”
“无妨,喝吧。”姜叙白拿过来递给她,“凉了一会儿,现在温度刚刚好。”
叶倾怀接过,浅尝了一下,神色微变。
这药果真还是一天一个味道,是姜叙白的作风。
“你别跟我说着药苦,喝不下。”姜叙白瞧她神色有异,调侃道,“还是要哥哥我像陆宴尘一样,亲自喂你啊?”
“不用……”想到之前陆宴尘为她喝药的画面,叶倾怀的耳垂微微泛红,连忙将汤药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姜叙白见她这反应,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
陆宴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天色已经暗了。
他洗了一把冷水脸,才冷静了下来。
方才确实是他冲动了,他不禁有些懊恼,属实是被姜叙白刺激到了。
没一会儿,几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魏璟带着几个锦衣卫,半跪下向他行礼:“大人,丞相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目标是谁?”陆宴尘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是……嘉宁公主。”
魏璟如实禀告:“皇上宠爱嘉宁公主天下皆知,丞相想挟持她,作为筹码。现下,公主不在皇宫,正好给了他们动手的时机。”
陆宴尘脸色一沉:“何时动手?”
“就在这几日,丞相知道大人您在这儿,想必会派不少高手。”魏璟看向陆宴尘,“可要属下带人前来?”
“人多动静太大。”陆宴尘细细部署,“你暗地调一队精锐前来,布下火药,埋伏在四周,“切记打草惊蛇。”
“是。”魏璟挥手,带着几个锦衣卫又消失在了暮色中。
陆宴尘微眯起眸子,他不找李宏的麻烦,李宏倒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
翌日,外面下起了大雪。
“表哥,我想出去。”叶倾怀眨着眼睛,扯了扯姜叙白的衣摆。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姜叙白用扇子轻轻敲了下她的头,“我可不是陆宴尘,不吃你这套。”
“他才不会……”叶倾怀不知他为何会说起陆宴尘,他根本不会让她触碰。
“好表哥,我实在是闷坏了。”叶倾怀继续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这天寒地冻的,就你这身子骨,出去又得给我惹一身风寒回来。”姜叙白不为所动。
“我……”叶倾怀无法反驳,但真的很想去外面走走。
姜叙白见她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院外有几株红梅开得甚好,我给你折几枝来吧。”
“红梅?”叶倾怀来了温泉宫这些日子,倒不知这里还有梅树。
好像日前陆宴尘便是用梅花伤得叶芷吟。
说起红梅,也不知陆府里她的住处,窗外的那几枝红梅开花了没有。
在她思绪翻涌的时候,姜叙白已摘了梅花回来。
“待你好些,我带你去看。”姜叙白将花递给了她。
叶倾怀轻轻抚摸了下梅花的花瓣,红得娇艳欲滴,还带着些淡淡的芳香,“确实好看。”
“我猜你定然会喜欢。”姜叙白寻来了一个青花瓷瓶递给了她。
姜叙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唤来了小昭:“照顾好叶倾怀,我托人找了些药材要去取,几日便回。”
复又想起了什么,叮嘱小昭:“切记,不准让她出这个房门,若是害了风寒,本世子可饶不了你。”
姜叙白冲她笑了笑,小昭的脸颊有些泛红:“是。”
说罢,姜叙白冲叶倾怀抛了个媚眼,“等哥哥回来。”
“公主,姜世子当真是风华绝代啊。”小昭看着他的背影痴痴说道。
“是吧,你也觉得他漂亮。”叶倾怀笑笑,“就是有些不太正经。”
叶倾怀拿起剪刀,修剪了下梅花的枝丫,似是有些不经意地问来了一句,“陆大人可是回皇宫了?”
“大人昨夜便未宿在院子里,应当是又什么要紧事要处理吧。”小昭想起昨日给陆宴尘送饭,却并未看见他人。
“公主可是想大人了?”
“莫要胡说。”叶倾怀眸子暗了暗,“我与他迟早是要和离的。”
“可……”小昭还欲说什么,却被叶倾怀的眼神给制止了。
叶倾怀来到窗边,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让人心向往之。
“公主,你不能出去,等世子回来会怪罪我的。”小昭看出了她的意图,挡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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