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云未央推开训练室的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霍寒川。对方依旧坐在靠里的位置,指尖有节奏的敲着键盘,轻描淡写间便杀了个小BOSS。霍寒川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重新垂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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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弱蚊蝇的声音,落在霍寒川耳里却恍若惊雷。
生了病的人也不知力气怎么那么大,箍得霍寒川手掌发疼,可越是疼,越是证明刚刚不是幻听。
霍寒川在床边蹲了下来,哄道:“你说什么?”
可云未央再怎么也不肯吭声了,只是紧紧的捧着他的手,凑在颊边当做降温冰块。
不一会儿,霍寒川的手就被焐热了,他从善如流的换了另一只手,火炉似的人欣然接受,发出了一声喟叹。
这么物理降温下去也不是办法,霍寒川又哄道:“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医院”两个字,云未央生理性的厌恶。
她睁开不聚焦的眼睛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了他的手,翻身拿背对他。
霍寒川忍俊不禁,笑出声。
他从来没见过云未央这副模样,以前但凡有点感冒发烧,她总是提前遏制,不露出一点怯。
床上的人脸红得像只番茄,神智早已经焚烧殆尽。
她背过身不过两秒,那心口不一的指尖又悄摸的探了过来。
像条懂得归家的蜗牛,缓慢的挪腾着钻进了他的掌心。
“好热,你抱抱我。”云未央哼唧着,“太热了。”
边说着热,却又要人抱,还要别人主动。
当真是个表里不一,死要面子的小熊猫,得小心供着。
霍寒川有求必应,登时脱了鞋子上了床。
从后面将人圈在怀里,抖开了被子把两人都裹了进去。
云未央缩在他的颈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锁骨,霍寒川也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贺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霍寒川坦然的迎上他的视线,道:“如你所见。”
贺冉放下轮椅,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退烧药。
他冷哼:“趁虚而入。”
“你以为她想要留你,她只不过是看见谁就留谁罢了。”
霍寒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他不露声色:“她经常生病?”
贺冉熟练的挤出几粒药丸,径直跪在了云未央的身侧。
那双好看的瑞凤眼直直的盯着他,道:“嗯,每次在她身边的人,都是我。”
说着,他便想要给人喂药,云未央下意识的后缩躲过。
下一秒,贺冉手里一空,水杯和药丸皆落入了霍寒川的手里。
不等他夺回,就见男人将药丸扔进了嘴里,含着一口水直接渡给了云未央。
贺冉瞳孔放大,看着霍寒川用指腹拭去云未央嘴边的水渍。
他咬着牙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卑鄙无耻!”
对于他的震怒,霍寒川毫不在意,只是微微皱眉:“你压到她了。”
贺冉闻言立即扯开了一步,和紧贴的二人拉开了距离。
“这就是你我的区别。”霍寒川声音淡然,“我可以是她的后盾,但你会是她前进的阻碍。”
少年脸色煞白,胸腔不甘愿的剧烈起伏着。
这时,云未央嘤吟了一声。
服药之后的困意让她安分了许多,鼻尖下是熟悉的木质香,让她难得多了分安逸。
贺冉看着云未央惬意的神情,气息凌乱。
少年狼狈的爬下床,慌不择路,落荒而逃。
霍寒川承认自己双标了,由他亲口赶走情敌的快感原来真的很舒畅。
痛快之后,霍寒川作为打工人照旧还是需要下楼上工。
他将云未央稳妥的放好,出门关门,门还未合上,就见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霍寒川怔在原地,傻愣的就着门缝,看着云未央一件接着一件的脱下了身下的衣服。
光洁的肩头,白皙细腻的长臂,匀称漂亮的锁骨……
霍寒川轰然空白的脑袋骤然回神,在云未央脱下最后一件的时候,猛地冲了进去用被子将人裹成长虫。
云未央双腿无力,上半身又被禁锢,半点劲都使不上。
她扑簌簌的开始掉眼泪,费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罪魁祸首。
待看清是谁后,她带着哭腔谴责:“霍寒川,你又欺负我。”
霍寒川拿后脑勺看她,小声的哄着:“是我不好,我是大坏蛋。”
高烧的云未央智商直线下降,听着霍寒川自己辱骂自己十分受用。
不用一会,便是真正的睡了过去。
霍寒川念着清心咒给她换上了睡衣,便下楼陪练去了。
云未央病来如山倒,起初还能认人,最后干脆昏迷不醒。
倒数第二场比赛在即,瞿时业也不管年末结算的公司,成天蹲守在训练室,让成员压力愈发的大了起来。
贺冉也心不在焉,显然是被那天刺激到了。
霍寒川扫了一圈训练室,状若群龙无首的虾兵蟹将。
他拎着贺冉出了门,语气和善:“你们要想自暴自弃,现在就可以弃权。”
贺冉横了他一眼:“谁说我们要弃权?”
“你们教练对你们期望很高。”霍寒川难得说人话,“别让她失望。”
寒流从窗户灌进,将已经进门的霍寒川的话卷在了原地。
“别轻言放弃啊,不亲耳听见她的答复,就不算结束。”
摘星对于霍寒川而言没什么特别的涵意,两者之间的维系仅有云未央。
可就是因为云未央,霍寒川怎么说也不能让摘星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他理论与实践过硬,陪着看了几场对方战队的比赛录像,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方向。
霍寒川没有越界,他将自己的思路写下来转交给了贺冉。
拿着这厚厚一沓纸,贺冉眼神复杂:“你为什么不自己说?”
不当教练之后,霍寒川浑身都泛着懒。
他眉间透着无所谓:“你才是队长,以后带着摘星走下去的人,是你。”
贺冉眼神一闪,这句话,云未央也说过。
手里那沓A4纸瞬间变得沉甸甸,少年的唇抿成了一道线。
最终,所有的话语都泯在了这条唇缝间。
山城体育馆。
霍寒川看望了云未央后,才慢慢悠悠的往体育馆去了。
结果在门口,却看见了个出乎意料的人。
贺冉等在大门口神色不耐,见到霍寒川他眉心一蹙:“怎么现在才来?”
霍寒川挑眉:“这还没到观众入场的时间呢,我算来得早的了。”
话音刚落,一只临时工牌递了过来。
贺冉不自然的说:“戴上。”
霍寒川视线往上瞟了一眼,上面写着:代理教练。
懒散的目光陡然一凝,他故作随意的说:“我只是个陪练。”
“现在不是了。”贺冉将工牌塞进了他手里,“废话什么,快点进去了。”
霍寒川握着那方方正正的牌子,心里发笑,不愧是云未央带出来的。
嘴硬心软,心口不一倒是如出一辙。
他将工牌戴好,双手揣进兜里跟着走进了休息室。
不大的房间里塞着六个队员,见到他来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架势,比在VI时还要隆重。
霍寒川揣口袋的双手不知何时拿了出来,那微佝的背脊也打直了。
“走吧,让我们去拿下冠军。”
这一场比赛,比分3-2,摘星以微弱的优势得了一分。
走出体育馆,天空飘飘洒洒的落下大朵大朵的雪花,一向郁郁葱葱的山城,倏时间披了层银袍。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联盟推迟了一周比赛。
回到基地,瞿时业直接在门口给他们放了假,过完除夕再回来。
看着径直往宿舍走的霍寒川,瞿时业开口叫住了他:“你不回去?”
霍寒川步子没停:“再说吧。”
他自出来之后就没回去过过年,年年都是在基地里待到天明。
如今他终于什么都不用想了,却还是只能留在基地。
径自上楼,熟门熟路的先去了云未央的房间。
推开门,人已经醒了,床头柜上是没来得及收的平板,大概刚刚是在看直播。
云未央不算太清醒,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看过来的眼神缓得像是定格默片。
窗外飘着雪,屋里屋外都是素白一片,连冷清也是一致。
她坐在一片白茫茫中,也像朵随时都会消融的雪花。
霍寒川走了进去,顺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被不露痕迹的躲开了。
伸出手落寞的收回,霍寒川搓揉了下指腹,说:“恭喜,摘冠之日指日可待。”
云未央不动声色的回道:“同喜,代理教练。”
霍寒川闻言只是笑笑,一时无语。
街道路灯挂上了通红的“福”字,还有同样喜庆的红灯笼。
龚叔回老家前象征性的给基地里也贴窗花,倒也不至于那么寡淡。
基地里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偌大的建筑,安静得雪落的声音都能听清。
除夕夜。
云未央推开训练室的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霍寒川。
对方依旧坐在靠里的位置,指尖有节奏的敲着键盘,轻描淡写间便杀了个小BOSS。
霍寒川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重新垂下了目光。
——就这样吧,如果云未央希望他安静的做个同事,做个朋友,那他就听话的做个同事,朋友。
见他没有搭理自己,云未央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怅然若失。
她摒弃了纷扰的思绪,插卡登顾游戏。
虽然在现实中她有些话说不出来,但是游戏里她可以畅所欲言。
果不其然,好友列表的人已经在线。
她发了条消息过去:除夕快乐。
那边回得快:除夕快乐。
神枪手:副本?
剑客:好。
话不多说,二人一拍即合的下了副本。
宽敞的训练室里,霍寒川和云未央相对坐着,只有清脆的键盘声响起。
霍寒川注意到对方有时操作会有不可控的失误,他问:手受过伤?
神枪手:嗯。
霍寒川原本想着说,下个boss就让他来解决好了。
可字打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云未央。
一个操作意识以及技术这么强悍的人,自尊心一定也很强,他这种做法对方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怜悯他。
于是,霍寒川删掉了对话框里的字。
剑客:接下来降低手速,尝试提高准度。
看着对面发来的信息,云未央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对方会提议让她躺赢,却没想到是指导自己如何扬长避短。
忽然之间,云未央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陌生的网友都能够理解尊重她的伤痛,可坐在她对面的直脑筋却不懂。
云未央在心里做了一番拉踩,忽然想起了对方貌似说过还是无业。
神枪手:你现在在哪座城市?
剑客:山城。
云未央心里一动,这么巧?
神枪手:我也在山城,要不要见一面?
霍寒川眉梢一挑,忽然想起对方是个无业游民,想着拐来摘星也能做个技术指导。
剑客: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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