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身子是怎么了?”安顿好两人,秦张氏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
自从大旱以来,她已经许久没见秦山了,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她卧病再床,几乎没出过门。
“怎么了!要不是你们没用,你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待秦山回答,老秦氏就冲上来使劲的将秦张氏推到在地,指着她破口大骂。
“老大家的上门来拿钱你为什么没给?是不是想着让我们早点死了才好,你这黑心烂肺的女人,我就知道没安好心。”
楚九娘和安雪儿急忙上前将秦张氏扶起。
秦张氏被婆婆指责得脸色发白,“娘,我给了两百文。”
“呸,才两百文,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呢。你爹受了伤,可不是喝一顿药就能好的,你做儿媳妇的不在床前侍奉,连点银子都不肯拿出来。我可怜的丰泰啊,你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一个丧门星在家中,搅得家里一团乱啊……”
老秦氏拍着大腿干嚎。
楚九娘扶着秦张氏坐下,没理会唱大戏的老秦氏,又拿了把蒲扇为秦山扇风。
“爷爷你们今儿大伯送过来的?”
说到这个,秦山脸色便不好了,若不是身体无法动弹,怕是要拍案而起,“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养出了个白眼狼。”
“胡说,丰梁才不是白眼狼。”听自己丈夫这般说,老秦氏急忙反驳,“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他也不会把我们赶出来。”
果不其然。
这与楚九娘所想的一样,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还是在天灾之年。
“之前大伯娘来家中拿银子说是给爹看病,因着娘和嫂子都卧病在床,我不曾上门询问。不是说只是摔了一跤,怎么今日看起来似乎严重得很,身体是都没了知觉?还是半边无法动弹?”
两个月前大伯娘秦尤氏曾上门讨要银子,之后就一直没了消息,即便是她时常在村子里经过,也不曾听人说起秦山的病情,一直以为已经没事了。
“原本只是摔了一跤,请了郎中说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谁知——”秦山垂下眼睑,语气越发低沉,“家中无水,我若休息,怕是要活不下去。爬了几天山,有天突然就起不来了,这不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只右手还好使些。”
“听老大家的说你们家有吃有喝,我们才上门,你们得养着我们。”怕秦山继续说下去,老秦氏急忙接话,一副理所应该的模样。
楚九娘九不爱理会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偏秦张氏在老秦氏面前毫无原则底线,应道:“娘说得是,孝敬爹娘是我们应该做的。正好家中还有些吃的,九娘你快去拿来。”
没想到秦张氏这么快就暴露了家中有吃的。
楚九娘只觉得脑子一阵发麻,与安雪儿对视一眼,皆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你竟然真的有吃的。”老秦氏大喊了声,越发不满了,“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就想自己吃,饿死我和你爹。”
说着推开众人,往外头而去。
楚九娘匆忙将蒲扇交给安雪儿,紧跟着老秦氏而去,在她迈进房门的前一秒越过她,迅速将桌上的小鸡炖榛菇给放回空间中,桌面上仅留了半碗饭和吃剩的梅干菜四季豆。
“你把什么藏起来了?”见她在桌面上摸,老秦氏上前抓过楚九娘就要去搜身。
楚九娘一左一右端起饭菜,笑道:“我是帮奶你端饭菜呢,能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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