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寒川觉得自己像是不停捶打棉花的莽牛,不得章法,最后落得遍体鳞伤。他终于承受不住苦涩,垂下了眼睛。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好。”他是不懂得如何去揣摩的感情,但是,他懂得如果这是云未央想要的,那么他就成全。霍寒川起身,嘴角是牵强的笑意:“我先走了。”不等她开口,率先下了楼梯出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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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川觉得自己像是不停捶打棉花的莽牛,不得章法,最后落得遍体鳞伤。
他终于承受不住苦涩,垂下了眼睛。
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好。”
他是不懂得如何去揣摩的感情,但是,他懂得如果这是云未央想要的,那么他就成全。
霍寒川起身,嘴角是牵强的笑意:“我先走了。”
不等她开口,率先下了楼梯出了基地。
前所未有的无力席卷着他的全身,霍寒川感觉有些怅惘。
他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最后满腔的怨愤发泄在了找人身上。
两天后。
帝都。
苏音坐在电脑前专注的练习着,她是铁了心要给证明给霍寒川看。
突然,门口有人来唤她。
是从联盟来的人,望着身着制服的男人,苏音顿感不妙。
只听那人语气凛然的说:“苏小姐,有人举报您恶意诽谤,现对您进行停赛查看处理。”
按照云未央给的线索,霍寒川顺藤摸瓜的便拿到了酒店的监控。
在视频里听到苏音的名字时,他并不觉得多么的惊讶。
早在报纸上看见结婚证的时候,他便猜想到了在投诉人的背后一定有身边的人。
而那个陈明也不是个嘴硬的,带去公安局走了一趟便是什么都招了。
苏音缩在房间里,头发散乱,状若疯癫。
手机被仍在了一边,时不时地会有消息提示音接踵响起。
那是霍寒川以牙还牙地结果。
他将陈明的监控以及陈述的录音,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网上。
当时霍寒川被骂得多惨,如今她便惨上十倍。
门口传来敲门声,俱乐部经理径直推开了门:“苏音,你到底签不签字?”
他说完,目光也落在扔在床脚的离职通知书上。
随着录音的曝光,苏音的商务一个接着一个被退,基地的形象也被大打折扣。
任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便不存在保留。
经理也是个趋利附势的,往日里对苏音多么关照,如今就有多么嫌弃。
他捡起床脚的的通知书,语气轻蔑:“这字呢签不签随你,不过今天你就要从基地搬出去了。”
苏音眼也没抬:“知道了,滚出去。”
经理也不屑跟她计较,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苏音看着房间里陈设的一切,每一件,都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
可是临走,却是一件都不属于她。
指甲在光洁的胳膊上扣出几道可怖的血痕,字语从牙缝中蹦出:“是我的,都是我的……”
打假赛的事件被掠过之后,瞿时业心情大好。
在基地后院支起了烧烤摊,说是要犒劳大众。
能够不用训练,一帮小的自然高兴,七嘴八舌的开始张罗。
云未央属于国宝级人物,就被安置在围墙边上的梧桐树边串食材。
电竞高手微操意识还在,就连串个土豆,每片的位置和角度都差不离。
一个小时后,炭火烧好,食材上架,层层碳烟往上飘。
瞿时业兴致高,还开了瓶红酒。
霍寒川为了比赛,从来没有喝过酒,现下再也不用上场了,倒是端了一杯。
他倚着墙缓缓抿着,看着人群氯骤欢声笑语。
直到月上中空,热闹的人群才缓缓散了。
云未央走在最后,她留意了后院,里面没有霍寒川的身影。
沿着滑道上了二楼,整个基地静悄悄的,最终云未央在自己房门口遇上了一只醉鬼。
霍寒川第一次喝酒,酒劲上头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找了个角落蹲着。
她的视线落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上,树叶稀疏,逐渐染黄。
金鸡报晓,金乌破开浓墨,清晨从天际乍泄。
霍寒川睁开眼,陌生的宿醉让他头疼不已。
从床上坐起,手捂住脑袋,断片的记忆破碎不全。
缓缓聚焦的视线在四处打量着,整个房间简洁得一览无余,像给过路人短暂留宿的地方。
他起身出门,不远处的房间门同时打开。
原左正打哈欠的嘴看见霍寒川出来的房间时,蓦地忘记合上。
“你怎么从教练房里出来?!”
霍寒川撑着门框,茫然回头看了眼房内,又转过脸问:“那你们教练呢?”
原左合上了嘴巴,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
头还在肿胀,霍寒川撑着脑袋摆手:“行,你去训练吧。”
原左听话的关门下楼,走到一半才想起,为什么他要听霍寒川的话?
楼上,霍寒川重新开始端详这间房子。
里面东西少得可怜,颜色也单调得很,一水的白色,就像是间病房。
“你醒了。”云未央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霍寒川看了过去,她身上的衣服没换,眼角有着熬夜的疲惫。
他心念一动,问道:“你昨晚在训练室熬了通宵?”
云未央随口应了一声,说:“马上就要和MGD比赛了,睡不着。”
恢复比赛之后,他们被顺推,下一组竟是直接跟MGD比,压力瞬间增大。
霍寒川宿醉的脑子不太清明,闻言皱眉:“无论如何,身体总是最重要的。”
云未央看了他一眼,奇道:“顾教练难道以前都是准点睡觉?”
霍寒川哑口无言,直到看着她进门,后知后觉的问:“我昨晚为什么睡在你房间?”
云未央顿了顿,道:“不知道。”欲盖弥彰的加了句:“你在我房间睡的?”
霍寒川被质问得心虚,手掌来回在门框上摩擦。
轻声道歉:“我可能喝多了,抱歉。”
他这副小心翼翼认错的模样可怜,云未央强忍住上扬的嘴角,淡道:“那以后就不要喝了。”
霍寒川乖巧的应了下来,还杵在门口没动。
主动道:“我帮你换床单吧。”
云未央说:“会有阿姨来换,你先去洗漱吧。”
这一身的酒气,云未央嫌弃不已。
下午,训练室日常练习。
霍寒川入队半个月,竟还是第一次正式陪练。
在他手下,可谓无人生还。
霍寒川不当教练之后越发没个正形,偶尔蹦出得能把人气死。
于是虽然屡战屡败,但是众人非但没有气馁,反倒愈挫愈勇。
瞿时业都对霍寒川这种拉仇恨的体质,惊叹不已。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欠揍?”
倒是云未央一脸平静,她帮瞿时业合上下巴,道:“因人而异,因材施教。”
瞿时业细品着这八个字,才体会出霍寒川的高超来。
对战MGD的日子转眼便到了。
对方瞄准了单人战,上半场,摘星竟然被抹了零头。
贺冉输下阵时,脸色难看得紧。
霍寒川没有资格进场,只能在观众席观战。
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云未央沉吟着布局。
MGD来势汹汹,这群孩子没见过这场面,除去贺冉,个个六神无主。
云未央温言宽解,这时有声音从头顶落下。
是霍寒川趴着栏杆往下看:“下一场,看准对方的机械师和术士。保护好奶妈,他们可能会直接秒了奶妈,贺冉提前埋好陷阱,用二二一队形……”
“不好意思先生。”有工作人员上前,“这里禁止进入。”
霍寒川的话戛然而止,被请回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看着霍寒川嘴巴张张合合说了一通,现场声音嘈杂,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见。
原左紧张得脑子都空了,喃喃的问:“他说什么了?”
云未央收回了视线,平静的转述:“团队赛时保护好奶妈,注意对方的机械师和术士。”
她边说,边注意着他们的反应。
果然比起安抚时的六神无主,此时听到战术,表情立刻专注了起来。
云未央说完,原左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好像有点把握了。”
“这是刚刚顾经理说的话。”云未央补充。
众人惊讶,随后才记起,霍寒川是大神来的。
“不过。”季英才若有所思,“教练,这么吵,你怎么听得见的?”
云未央微微一笑,正好主持人提醒下半场开始。
到嘴边的解释便转为了:“上场吧,全力以赴就好。”
在跟严敬聊过之后,云未央已经决定不去死了。
往后还有时间,她可以陪着战队慢慢摘下这颗星,现在她只希望他们能够在赛场上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果不其然,对方上场便冲着摘星的奶妈而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纠缠,摘星艰辛的守住了团队战的两分。
3-2,虽然输了,但不至于输得难看。
出了体育馆,霍寒川在车门口等着。
见到众人出来,率先开导:“没关系,这一场算是积累经验,下一场一定能赢下来。”
季英才哼哼:“得了吧,你怎么说得准呢?”
霍寒川随意的笑了笑:“大概因为我叫霍寒川吧。”
一个只当了一年青训生,上了六年赛场,全国两连冠,包揽大小赛事冠军,两年教练经理。
这名头任意拎出来一个,都能贴一辈子金了。
季英才被他不声不响的装到了,一时喃喃不知所语。
贺冉则更加失落,每当他觉得自己离霍寒川更近一步的时候,对方总会用行动证明他还远远不够。
这让他觉得沮丧。
在20岁的年纪,霍寒川已经是春冠选手了,而自己却一无是处。
回了基地,云未央看着肉眼可见低迷的贺冉,将人单独叫了出来。
她语气温和的宽慰:“输赢乃是兵家常事,不用觉得对不起大家。”
闻言,一种负罪感在贺冉心底滋生。
他心情低落并不是因为战绩,而是一股难以启齿的情愫。
天已深秋,火红的梧桐叶兀自凋零。
落在了云未央白色大衣上,艳丽又纯粹。
“语夕。”他望着那片落叶,低声开口,“你还喜欢霍寒川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云未央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贺冉心智无论再怎么成熟,说到底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跟小辈谈论这个话题,她心里别扭。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云未央反问。
贺冉垂着脑袋,胸腔里挣扎翻涌着爱意。
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脖颈也被一条胳膊锁住。
霍寒川微笑着说:“我有事和队长聊,先借用一下。”
将人不由分说地拖进娱乐室,霍寒川才将人松开。
他先发制人:“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告白?”
贺冉看着他,说:“怎么,你害怕了?”
霍寒川点头:“是,我怕。我怕你没做好被拒绝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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