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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冷眼觑了他好一会,见他手臂酸麻得直抖,也没扶他起来的意思。刘锦州也就这样一直跟我犟着,过了好一会,我才松开捏在手心里的帕子掩住唇咳嗽几声,沉声道:我身子不好,就不冲撞二郎了。说着我便回了院中,蓉儿莲儿赶紧合力关上了门,且还细心落了锁。我还记得,当时刘婉晴商量着要叫萧流上门退婚另聘她的计划时,里面附和声音最响亮的便是刘锦州了。摆烂这些天里,见不着他本人还好,我还能心平气听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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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觑了他好一会,见他手臂酸麻得直抖,也没扶他起来的意思。

刘锦州也就这样一直跟我犟着,过了好一会,我才松开捏在手心里的帕子掩住唇咳嗽几声,沉声道:我身子不好,就不冲撞二郎了。

说着我便回了院中,蓉儿莲儿赶紧合力关上了门,且还细心落了锁。

我还记得,当时刘婉晴商量着要叫萧流上门退婚另聘她的计划时,里面附和声音最响亮的便是刘锦州了。

摆烂这些天里,见不着他本人还好,我还能心平气听个热闹。

而今见着他人了,我便只觉得心恨手痒,恨不能狠狠朝他脸上捆上几掌。

这些年来母亲不愿管家事,将我在府中留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如今,我已十七岁,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姑娘了。

和萧流这桩婚事本该在今年就结成了,萧家殷实显贵,也算是全回来我这个被耗到大的姑娘一点体面。

可偏偏我的弟弟妹妹亲手搅黄了它,用最令我难堪的方式。

他们并非无知稚子,不会不明白在我这个年纪的女儿家若是被退了婚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可他们就是由着心中那股憎恶这样做了,全然不顾这些年我对他们的关护情义。

我心底厌恨刘锦州。

正如刘锦州当初不愿意见到我一般,我也不愿意见他。

刘锦州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隔着院子的高墙高声喊我,声音里透出些局促慌乱来:长姐!我近来有听您从前的吩咐勤修读书,而今书中读不懂的地方,可否再劳长姐如从前一般为我解惑?

我听得火气直起,往房里走的脚步顿下,几步挪到墙角处翻出一枚青石砖握在手中掂了掂,对着高高的院墙便开始估摸着刘锦州的位置。

一旁的绿柔和火芍赶紧一左一右抱住手臂制止我,最后我在她们祈求的脸色下松开砖头,抬手捂着嘴狠声假咳几下,蓉儿立刻便贴着院前尖叫起来:小姐!你怎么又咳血了小姐!您快去榻上躺着休息呀小姐!!大夫都说了您这病得清净将养着,受不得半分相扰啊小姐!!

院外的声音很快就停下,且长久没了动静。

我躺去凉椅中,仍旧一肚子郁气。

一直到晨起外出采买的桂儿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回了回了!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

什么回了?一旁的酥儿凑上去问。

肖家二郎回来了,还给小姐捎来了肖大公子的口信!

说完两个小丫头便同时激动起来,一个个羞得脸儿红红。

原因无他,肖家二公子肖纵是这上京城中顶顶风流的人物,单靠那一身皮囊便已成了城中许多少女春闺梦里人。

更何况他谈吐优雅,眉眼温柔,又文武双全。

今日同桂儿会过一面,桂儿的偏心从嘴上就已经出来的。

肖二郎,肖大公子。

我想想,便忍不住失笑,只觉得这肖成业也够惨的。有个这样拔尖的弟弟,无怪他年年抱怨自己平白被挡了许多桃花,婚事都不好许。

他自己都时常抱怨那些个与他相交的姑娘个个心怀不轨,全是奔着嫁他弟弟来的。

这话多少是带着打趣在其间,肖成业自身亦是人中俊杰,前些年已经继承了肖氏的产业,这些年来带着肖家的商队往返于上京和西北,很是做成几笔大单子。

肖家虽是商户,如今可算得上是上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阔绰。

肖成业志在四方,每年带着商队往来于京中和西北,一年在家中待不到两个月。

回回媒人给他说了姑娘连面都来不及见上一见,他人就已经又牵着骆驼运着货物走在西北的黄沙中。

再回来时,人姑娘早就已成了他人妇。

肖成业自己倒是不关心,回回都自嘲打趣道:这是天意要肖某去多赚些钱来,不娶妻子还少去许多开销的地方。

小丫头们在私下里嘀咕他铁公鸡。

可是我回回托肖成业送往印泥去西域售卖,赚回来的银两却是一笔不少送回到我手上。

他托人跟我讲,那些西域国度里王公贵族们很是惊艳于我制泥的精细。

有些小点的国家,更是将每年几盒的藕丝印泥当做王室专用。

毕竟是一年需要用上两百来天才能磨出两盒来的印泥,其质地自然上品。

而我院子里的人多,小丫头们跟着我年年守着院子里的大荷塘摘丝磨泥。

这也是从前父亲往家里贴得俸禄不多,我却能勉强养起一家子的吃穿用度,还能从自己嘴里省出些替弟弟们打点仕途的原因。

肖成业在西域用十几盒印泥能换许多金器玛瑙回来,回到上京之后,便立刻在肖家的铺子里挂好,用最得利的价钱售出后方才托人送来我这里。

办事之妥帖守信,足见其人品。

如今他又托肖二给我捎了话,说商队还有半个月才能回京,他知晓我病了,想必需要打点的地方也多,便提前让肖二带了我那份的收益回京。

肖二明日在家中点好账就来给我送现银,这回便当是肖家出钱先将那些珍器们买了下来。

末了,他又托肖二问我,听闻我病得很重,届时他回来能否允许他登门探病?

我笑笑,往年我托肖成业售货往往要过好几人的手,他知晓我怕府中弟妹知道了我有生财的法子后更加挥霍无度,总是帮我掩藏得很好。

我和他之间,连面都不曾见过几回,我自问同他交情深不到这个地步。

如今肖大这样一问,很难让人不去想他是起了别的心思。

刘怀光是家中长子,晚我一年出生,按年岁来说,他本该是同我亲近的。

但他与我在家中的境遇却是完全不同。

父母亲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希望,要他继承家业读书入仕光大门楣。

在我还攥着母亲给的旧首饰受着旁人冷眼时。

怀光已经身着锦衣乌靴,用着上京最金贵的笔砚,托身在朝中名流门下听学办事。

而在更早之前,我们一家子还在青州时。

日子清贫起来,我也要挽上裤腿袖角,同堂姐妹们下荷塘去摘藕丝磨印泥,那是个精细活,回了家也需日夜守着劳作。

然而回报也丰厚,一年制出的两盒托行商卖去给上京的贵人们。

拿回来的报酬足够管家中几口人大半年的米面。

只是有时候我在沾湿半边衣裳抱着莲藕回家中时,正能撞见在院前读书的怀光。

他带着些鄙夷的目光从我我还挂着泥星点子的脚踝上略过,我便忍不住觉得局促得很,脚后跟微微碾着地朝后挪一下。

他虽然是我弟弟,年纪也与我差不了多少,却只在幼儿时与我亲近。

自打他读书记事后便不再怎么同我说话,总是一副觉得我丢人的模样。

那时候家中无如今这般权势,我也没那么多个弟妹,母亲待我还是温柔的。

她会在纳凉的夏夜中将我抱在怀里,抚过我的后背安慰我:怀光是男儿,同你,同我们都是不同的。怀光要读书,日后还要去做官来撑起整个家。他这个人高洁得很,见不得生活里有半点邋遢。但母亲知道玉儿是为了家中才这样做的,怀光的新买的宣纸还是玉儿拔藕丝换来的呢。

我被母亲温柔的体谅安抚了,心头也就想着等怀光知道我给他买得书纸笔砚后,他自然就和母亲一样体谅我了。

只是却从没想过根本不会有人将这样的事告诉刘怀光。

因为他是家中长子,是将来要光大宗族的人。

他只需要用现成的纸笔写策论,并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也是因此,我和刘怀光虽然年岁相同,可见识过的世界却全然不同。

我常在想,刘怀光从前常策论讲说让穷人将家中的储物变卖,便又可获得一笔不小的钱财。

那时他已十三,跟着先生读了五年书了,他眼中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和善美满,才能让他说出这般稚气天真的话来。

我想不出答案,只知道他用着卖藕丝印泥换来的崭新的毫笔时,依旧嫌弃会去下泥塘摘藕丝的我,我便不再从正门回家,刻意避开那铿锵的读书声和其中藏不住的志气。

等到后来有了婉晴,她从小被娇养,身上更有着上京贵女独有的那一股子绮丽骄横气派,刘怀光更喜欢她。

但凡外出了回来,必会带东西给刘婉晴。

上京女子中时兴的东西,刘婉晴能够一样不落的从刘怀光那里得来。

这回刘怀光给刘婉晴带回一对九连环。

这是京中近半个月来时兴起来的玩物,而今日头正盛,那些王孙贵子们打不了马球,便成日里凑在一堆解连环。

很快就在贵族圈中将这风气带开。

刘怀光买来这一对给刘婉晴,本是图妹妹娇俏一笑,随后也能像其他贵女一样,心思灵巧,能解数环,成一段风流美谈。

他也可以凭此再在同窗面前得意一阵。

却不曾想到刘婉晴连看都不曾看去一眼。

只是委委屈屈钻进他的怀抱中哭。

刘怀光向来一身锦衣穿戴平整,被刘婉晴的泪水将襟口处洇湿好几处。

他下意识地皱眉,叫了刘婉晴的侍女霜儿上前去将事情讲个明白。

霜儿将她主子嘴上那套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只讲了府中前些日子出账紧张,刘婉晴典了自己的首饰补贴府里,夫人却断了她的冰桶,将冰桶往我院子中送这事。

却是半点不提府中出账为何紧张,我又为何在母亲眼中需要这份冰桶。

不过是些小事,何必需要委屈成这样?来来,看看大哥给你带得礼物。刘怀光以为刘婉晴因为母亲断了她的冰桶而闹脾气,叫母亲再把她的冰桶续上就行。

他的心思仍旧在给刘婉晴展示他的礼物上面。

刘婉晴见刘怀光无意给自己出头,也就撇撇嘴咽下了这股气,强行敷衍着同刘怀光玩了会。

只是她的心思翻腾,实在没有就座解连环的心性,推说等之后解开了就派人给刘怀光院里送去,便带着霜儿离开了。

刘怀光见她推脱略感不满,但也由着她去了。

据说刘婉晴是笑着同刘怀光道别的,只是一转过身,那背影上多少是带着点气。

我在院子门口白听了这样一场大热闹,同那送冰桶的人会心一笑:瞧着这样下来总归是不好的,烦请你帮我回了母亲,就说我这身子也用不到,妹妹年轻力盛,正是好动的年纪,这两个冰桶还是派去给西院那边就是了。

母亲想用两个冰桶来平了她心中的愧疚,我却不愿意买账。

送桶来的家仆毕竟是出自母亲的院子里,刚才顺着一耳朵听了母亲最是心疼的刘婉晴因为这事跟刘怀光告状时,面上就已经有了难色。

这会听见我回绝,连本该有的推让都忘了,连连行完礼后转头就提上桶回去了。

我和蓉儿她们也转过身子准备掩上门回院子里,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姐。

是刘锦州在唤我,再回身时他已到了跟前,向来不用正眼瞧我的人,此刻俯首摆臂端端正正地跟我行着礼。

肖纵是个贴心的人。

知道肖家明面同我没联系,贸然登门不合时宜,便先让小差给我递了帖,定在肖家的酒楼相见。

毕竟是给我送钱来的,我怎么也该殷勤些。

可惜我如今不能出门,府里数十双眼睛盯我得紧,只待我稍能走动,便将这一大家子的烂摊子事塞回我手里。

我托桂儿去回了话,就说听闻西域那边有许多实用的药材,想求一个价钱得宜的拿来温养身子。

肖纵当日下午便带着礼物登门,我去迎他,路过池塘时正撞见刘邝知在和母亲争吵。

他说:当初将大哥送去苏丞相门下,起手就是五千两白银,母亲对他就是舍得,如今对我就是舍不得了?

他容色阴郁,见母亲不言,越发不满,上前欺近一步,恶狠狠地开口:听说连二哥那样荒唐不经事的,母亲都替他打点好了去处,只待半年后便离家,母亲说没钱,那这钱又是哪来的?

这我倒替她觉得冤枉起来,刘锦州的事先前我就听说了,全是父亲一手打点,母亲是真没那个本事。而眼下,母亲只能望着刘邝知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神情越发委顿起来。

父亲如今总不着家,回家也是匆匆待上一会便离开。母亲如今想同他开口都难,况且哪怕她是一介妇人如今也感受到了,当下许多双眼睛正盯着太师府。

她又如何敢放纵刘邝知再乱来。

正逢刘邝知恰好瞄见了在旁的我,朝我阴恻恻看来一眼,便要离去,母亲又连忙去追。

我见他们是走正门,故意落后他们些脚程,远远的,又见到刘婉晴从门外回来。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同怀里捧了许多礼物的霜儿有说有笑。

刘邝知一眼便扫见了霜儿怀里那些东西,登时又朝母亲发起火来:你说家中无银钱,那她那些东西又是哪来的?

母亲说不上来,随即想到了什么,朝着刘婉晴痛声呵斥过去:冤家,你又拿萧家东西了?你还未出阁,这样日后到了婆家如何能被人看得起?况且如今你父亲在朝中被人盯得紧,你又如何能…

刘婉晴这些天来已经忍了许久,此刻见我杵在后头看热闹,登时挂不住脸面,火也起来了,直接打断了母亲的话:萧郎心爱我,才不舍得我吃穿用度没一点好的,日后整个萧家都是萧郎的,我用萧郎的东西他们有什么可说的?!倒是母亲,自己偏心嫡姐,还根本见不得我过得好。

我儿…我是怕你日后为人所轻贱!母亲的泪水蓄在眼眶。

轻贱?萧郎送我的可都是这上京城里最好的,什么是轻贱?我看像嫡姐那样定亲数年就收到一根破笛子那才叫轻贱!刘婉晴说着,朝我䁾来一眼,我依旧撇过头装病。这时候我不出头,却愈发盛了刘婉晴的气焰。

当初萧流同我初订婚时,也曾说过倾慕我的风骨,亲手打磨了一根竹笛送来以表心意。

后来又说我这样的人,总是让他觉得遥远,一直到刘婉晴朝他靠近,女孩儿的鲜活明艳感染了他,才让他认清自己的心。

刘婉晴总是记着萧流亲手给我做笛子的事,她认为那是萧家在轻贱我,这是我失败的证据。

她似乎已经不在乎外头对她对太师府的风言风语了,只想极力在世人面前证明,她是比我更珍贵的存在。

母亲给她气得不行,上前抬手就要去捆刘婉晴。

刘婉晴也是不装了,将脸朝前一伸,就这样鼓着眼睛瞪着母亲看她到底敢不敢将这巴掌落下去。

到底是萧流对她的痴迷给了她底气。

母亲的手掌悬在半空,一时间周围也无人拦阻,到最后,她还是没能打下去。

只是捂着心口痛呼孽障。

我看着她,只觉得几分可笑可悲。

这些年来母亲在我面前总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高傲神气的,我知道她被吹捧多了,心里拿着贵妇的架子,看我时总觉得我还带着青州水土中的俗气,就像从前在家中被祖母为难的她自己,是拿不出手的。

可如今,这名骄傲的贵妇在面对她倾心培养的儿女们时,却只能落泪,除了落泪她好像也没有了更好的法子。

眼下刘婉晴和她犟着,而她那亲亲儿子刘邝知,早就在和她刘婉晴吵上是面色阴沉拂袖离去了,口中还直骂着女人多事。

她心里定然是不明白的,从前在她面前温良体贴的这些人,怎么在过了短短数月后,就个个变了样。

再往后或许她就能明白,那些人也许本来就是这个样。

我身体不好,早就在边上坐着看她们吵了。天气热得很,蓉儿在边上给我打扇。

母亲求助的眼神飘过来时,我也就一个劲的手帕掩唇咳个不停,人都咳成这样了自然是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瞧见的。

一直等到门房来报肖家二公子求见,我才扶着蓉儿起了身,虚弱万分地越过她们母女两去迎我的客人。

肖纵早在门前侯着了了,他身后跟着两个肖家的家仆,每人各自挑了两个绸缎裹面的箱子,他自己则是一身锦衣,手中拿一把乌骨檀扇,长身玉立。

虽是商贾出身,他身上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贵气风流。

这人确实如传言般温柔,被拦在外面也不恼,唇角勾着春风笑意朝人拱了拱手,只道是便麻烦兄台跑一趟通报一声了。

随后他见我来,招呼的礼仪得当,举手投足亦是优雅。

刘婉晴本是想要跟出来看热闹,这会目光落在肖纵身上,神情上的惊艳遮都遮不住。

这便是肖二郎…我听见她在我身旁喃喃自语着:可惜了,是个商籍的出身…

我心头听得一阵无语,旁边的蓉儿莲儿看起来也无语了。

于是赶紧替我招呼了肖二郎入府。

就在那四个绸缎裹着的礼箱抬过刘婉晴跟前时,她忽然将之拦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知道家姐何时同肖家有了交情?

肖纵面上依旧是那和风熏月般的笑意:府上大小姐年年冬日都在肖家铺子里进碳,照顾肖家生意,这些药材则是西域那边常见的,虽价值不高,但求聊表心意。

肖纵说这话的时候,刘婉晴已经让霜儿动手掀了一边盖子,手在上面反复拨弄了会,见确实是些常见的廉价药材,面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轻蔑。

倒不是对肖纵,而是对我。

她仿佛又找着了一处战胜我的地方,再开口时声音调子都甜上了几分:肖家哥哥或许不知道,如今府上是我娘亲当家,哥哥这两抬礼物送去了东边院子怕是效益也不大。倒是我见肖哥哥亲切得很,过会就在母亲身前说说,今年冬天也定然不会断了和肖家的合作。

这话一出来,我周边的几个人纷纷变了神色,一旁的蓉儿更是捏紧了拳头。

我倒觉得无妨,刘婉晴这是瞧上肖二郎了,一口一个肖哥哥,迫不及待就要在他跟前挑拨,只是她还记不记得,她眼下还靠另外一个萧哥哥养着。

她如今这般大胆妄为,不过是还没在萧家老夫人手里吃过苦头。

肖纵唇边的笑意不变,只那双黑玉般的眸子冷了几分,口中的话也敷衍了些:哦?是吗。那肖某改日必定派人前来拜会府上尊夫人。

等肖纵一路同我去了会客的前厅,刘婉晴都还继续跟着。

我提点了她几句要她先离开。

她这会倒是同我撒起娇来:姐姐如今身子不好,婉晴也想多听听你和肖哥哥如何谈话,日后学着点也好去帮衬母亲。

于是我笑容和煦,问她:那你还记得我身子是因何不好的吗?

她面上娇憨的笑容开裂,暼了暼一旁气定神闲的肖纵,最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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