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七月十三,她的生日。池鸢摩挲着手机,眸光黯淡。她放下国内所有事情来冰岛,就希望能和霍寒辞一起过自己最后一次的生日。现在,池鸢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只能一直守着电话。手机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霍寒辞。她眼神一亮,连忙按下接听键:“寒辞……”听着她微微发颤的声音,霍寒辞皱起了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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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就迎来了各种异样的目光,但她没有在意,直奔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而去。
刚到门口,半掩的门里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
“霍寒辞,你还爱我吗?”
池鸢怔住,透过门缝,她看见周丹雯坐在霍寒辞的对面。
霍寒辞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让池鸢的心如凛寒冬。
恰时,周丹雯再度问话:“那当初我们没有分手的话,你会跟我结婚吗?”
门外,池鸢浑身僵滞,屏住呼吸等着霍寒辞的回应。
“会。”
他低沉的声音,像扎入她心底的寒刃。
这一霎,池鸢所有的勇气被击的粉碎。
她再也无法待下去,强忍着心中的苦涩,疾步离开霍氏集团。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
霍寒辞的回答让周丹雯喜上眉头。
她还来不及庆幸,又听他话锋一转,语气冷漠疏离:“可惜,不会有如果。”
“我还有工作,没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霍寒辞的逐客令,让周丹雯脸色瞬间煞白。
她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冰冷的目光投来,她只能悻悻离开。
天空阴沉,厚重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池鸢离开霍氏大楼,口鼻间突然传来细密的疼痛,她强压下不适。
试图通过回想她和霍寒辞过往的美好,化作撑下去的动力。
但他的话却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将她啃食。
五年的婚姻,霍寒辞始终没有忘记,他当初要结婚的人是周丹雯。
就像周丹雯书里写的,她永远都是床前的明月光,而自己只是惹人生厌的蚊子血。
手机突然响起,池鸢拿出手机,看到霍寒辞发来的消息:“拍摄什么时候结束?”
她脑海中又浮现总裁办公室里的对话。
她沉默半晌,终究还是退出了界面,给律师打去电话。
“许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以及一份……遗体捐赠自愿书。”
入夜,池鸢恍惚着回到横江别墅。
刚推开门,屋里的寂寥仿佛要将她淹没。
她走进二楼卧房,拉开抽屉将离婚协议放了进去。
今天到底要不要拿给霍寒辞,她依旧挣扎不定。
电话突然在客厅响起。
池鸢走下楼,坐在沙发上。
电话刚接通,助理惋惜的声音传来:“池导,才几个小时事情已经发酵的越来越大,公关部压不下来,电影恐怕面临停拍。”
池鸢微愣,本以为这部电影能为她和霍寒辞的结束画上句点。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赞同。
或许她的婚姻也如电影一样,被迫终止,永远看不到结局。
“那先停了吧。”池鸢收起满心复杂,许久后终于做了决定。
恰时,霍寒辞推门进来。
亮如白昼的灯下,面色苍白的池鸢和深色的沙发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没回消息?”他将门关上,缓步走近。
池鸢抬眸,眼神暗淡无光:“剧组太忙,没看见。”
闻言,霍寒辞没往深处想,将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池鸢微微垂眸:“没事,就是有点累。”
霍寒辞刚要说话,又听池鸢问:“剧组停拍的事你知道了吗?”
“停拍?”他微微愣怔,拿出手机,黑眸微沉。
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池鸢深吸一口气,稳住语调:“你觉得谁会做这种事?”
“什么意思?你怀疑丹雯?”霍寒辞反应过来,当即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话里的坚定,堵得池鸢心里发苦。
消息刚爆出来,她就让人查了,事情就是周丹雯捅出去的!
现在,霍寒辞不经调查,就对始作俑者毫无保留的信任。
池鸢眼眶泛酸,原来,他想护着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指鹿为马。
她强装冷静:“你这么笃定她不会?”
霍寒辞脸色不耐:“你一定要将罪名堆在她身上?”
他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谁能想到一天不到,又变回了原样。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
撂下这句,霍寒辞转身上楼。
卧室门“嘭”的关上,砸的池鸢心口生疼。
她窝进回沙发里,独享着满室的寂寥。
手机响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电影还是被勒令停拍了。
池鸢苦笑一声,转身朝楼上走去。
书房里。
霍寒辞听见推门声,从文件中抬头看向她。
“寒辞,电影被停拍了。”池鸢推门而入,目光与他对上。
霍寒辞微愣,反应过来:“所以呢?”
她缓步走近,在他身边站定:“趁现在有空,我们去国外旅游吧。”
听完,霍寒辞蹙眉:“公司近期很忙,再等几天。”
“不等,我想明天就出发。”
察觉到自己语气的急切,池鸢缓了缓:“结婚五年都没度过蜜月,也不算段完整的婚姻。”
霍寒辞本想再拒绝,可触到她眼底的期盼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你选个地方。”
池鸢松了口气:“冰岛。”
那不是什么旅行圣地,她只是想在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去看划破黑夜的极光,和霍寒辞共享人生最后的回忆。
霍寒辞想了想,点头同意。
之后,池鸢就忙了起来。
她收拾好两人行李,定好了明早的机票,才安心睡觉。
翌日。
池鸢坐上副驾驶,看了眼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的霍寒辞。
目光在触到他眉宇间的疲态,她心里泛起愧意。
难道这次她真的任性了?
想了很久,等到霍寒辞发动车子的时候,池鸢叫住了他:“寒辞。”
霍寒辞转头看她:“嗯?”
池鸢刚要说话,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看去,就见来电显示闪烁的备注——丹雯!
霍寒辞犹豫了瞬后推开车门:“我去接个电话。”
池鸢抓着安全带的手一紧,没有说话,
看着车外打电话的男人,她空荡荡的心里涌起股酸涩。
就在池鸢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霍寒辞已经挂断电话上车。
车子启动,两人沉默了一路。
机场停车场。
池鸢刚下车,熟悉的热痒袭上鼻腔。
她浑身一紧,匆忙掏出口袋里的药瓶倒出药丸,甚至来不及数清,就一把吞咽下去。
干涩的药片,刮得她喉咙生疼。
霍寒辞蹙起眉:“你怎么了?”
池鸢强压下喉间的那股咸腥,装作若无其事:“有点晕车,吃了几粒维生素片。”
十分钟后,飞机起飞。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到达冰岛。
刚下飞机,寒冽的冷风迎面扑来。
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披在池鸢身上。
她一愣,抬头对上男人眼中的关切。
这瞬间,池鸢心里划过抹难言的情绪,她已经决定冰岛之行后就离婚。
但霍寒辞对她这样好,只会让她更加不舍得放手?
两人牵着手并肩走在雪地里,她觉得病痛带给她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动了动疼到僵硬的手打开相机,池鸢转头对霍寒辞说:“寒辞,跟我拍一张合照吧。”
霍寒辞淡声回答:“我不喜欢拍照。”
心里的疼痛和酸涩轮番上涌,池鸢垂眸:“就这一次,好不好?”
她知道霍寒辞讨厌拍照,从结婚起,他们除了婚纱照就再没拍其他照片。
可池鸢明白,这一次过后,他们就再没机会合照了。
霍寒辞沉默地看着她,并没有拒绝。
池鸢心底松了口气,走到了他身边站定。
霎时,极光从云雾中探出,绚烂的色彩将黑沉天空点缀得越发梦幻。
她数着定好的时间,在即将拍下的最后一秒,踮起脚,吻上了霍寒辞的唇角。
察觉到他的僵硬,池鸢眼角划过一滴泪,悄无声息。
一直到了深夜,两人才回了酒店。
池鸢坐在飘窗上,翻看着手机里唯一的那一张照片。
画面定格瞬间,霍寒辞眼底不带一丝温度,她却越加珍惜。
看了一遍又一遍,池鸢甚至想好回国之后,要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就放在他们床头。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看向霍寒辞:“寒辞……”
然而话刚出口,就被霍寒辞打断:“对不起,我要回国一趟。”
池鸢一愣,原本的喜悦顿时散尽:“可我们才刚……”
“丹雯那边出了事。”霍寒辞满眼淡漠。
池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出发时的不安终于成真,她最后奢求的温馨,终究被周丹雯夺走。
霍寒辞还是会为了周丹雯,放弃她。
见池鸢沉默,霍寒辞眉目渐缓:“你可以先在这里玩几天,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接你。”
他知道自己失约在先,声音不由放轻几分。
池鸢没有回答。
她的身体现在发病越加频繁,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可最终,池鸢还是选择妥协:“好,我等你来接我。”
次日一早,池鸢送霍寒辞登机离去。
站在机场外,她望着头顶掠过飞机尾线,满身落寞。
他这一走,就像彻底淡出了池鸢的世界,杳无音信。
7694,9公里的距离和8个小时的时间差,让他们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池鸢除了抱着手机苦等霍寒辞的消息。
房间里开着电视。
主播的唇瓣不断张合,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刺痛着池鸢的耳膜。
她发病频率越来越快,发作起来也也越来越疼,就连止疼药都失去了作用。
她靠着霍寒辞给的承诺硬挨,记不清自己疼昏了几次,又醒了几回。
这天,池鸢醒来习惯性地去看霍寒辞的消息,可目光触到手机上日期时,不觉一滞。
七月十三,她的生日。
池鸢摩挲着手机,眸光黯淡。
她放下国内所有事情来冰岛,就希望能和霍寒辞一起过自己最后一次的生日。
现在,池鸢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只能一直守着电话。
手机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霍寒辞。
她眼神一亮,连忙按下接听键:“寒辞……”
听着她微微发颤的声音,霍寒辞皱起了眉:“怎么了?”
池鸢张了张嘴,忍下耳膜里的不适:“没事,就是胃不舒服,我已经吃过药了。”
身为导演,她常年饮食不规律,胃痛也很正常。
他没多想:“池鸢,国内的事还没办完,我可能要多留几天,你在那儿好好等我,别着急。”
霍寒辞清冷的嗓音让池鸢如置冰窖。
等,她还能等得到他吗?
池鸢指尖颤抖:“……好。”
“嗯,我还在忙,先挂了。”话毕,霍寒辞就挂断了电话。
简单两句,却让池鸢眼底的希冀散去。
时间划过零点。
手机突然响起,池鸢划开界面,发现是陆锦川发的群聊。
一连弹出十几张照片,她忍不住点开。
照片上的场景是在一场宴会,霍寒辞正跟周丹雯跳舞。
她将照片放大,身体忍不住颤抖。
霍寒辞落在周丹雯腰间的手清晰可见,而他们的对视更是含情脉脉……
群聊的消息一直在弹,都在不停的恭喜。
最显眼的莫过于陆锦川:“寒辞你赶紧跟池鸢离婚,再跟丹雯结婚吧!你们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和……”
群里消息继续更迭,起哄持续不断,池鸢心却被刺的鲜血淋漓。
原来离婚和结婚。
霍寒辞身边的人早已替他做了选择!而她则是那个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
这一刻,池鸢全身泛起剧疼,像是要将她从中撕裂般!
窗外夜风呼啸,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她靠坐在阳台上,身体慢慢蜷成一团,试图抵抗突然泛起的痛楚。
事与愿违,痛愈演愈烈,让她连昏迷都成了奢望,只能一点点等待着生命的消逝!
原本以为这次旅行后,回到国内,她就能洒脱的把离婚协议给霍寒辞,放他自由的……
思虑过后,池鸢强打起精神,给许律师拨去电话。
“许律师,我想麻烦您帮告诉霍寒辞离婚协议在二楼卧房的抽屉,至于遗嘱……”
池鸢停顿片刻:“……等我回国后公布吧。”
她想,活着回去最好,倘若不能……也算给了家里一份交代。
电话那头,许律师没有多问便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池鸢歪头靠着窗台出神。
狂风骤雨带着闪电而来,仿佛要审判世间的一切。
她安静坐着,鼻间的血夜一滴滴落下,汇成一滩鲜红的河流,映得眼里也一片红。
池鸢只觉得口鼻像被人蒙住般,喘不过气。
她笨拙的抬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完。
池鸢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早已做好了准备。
然而对死亡的恐惧这一刻却袭上心头,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怕。
可脑海里不停闪过的霍寒辞,却让她万般不舍。
她舍不得这段还未画上句点的感情,更忘不掉两个人的五年的婚姻。
这一刻,她忽然很想听听霍寒辞的声音。
池鸢费力拿起手机拨了过去,然而铃声一遍遍响起,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漫长的等待逐渐消弭了池鸢的力气,她觉得很累,眼皮也越来越沉。
手机摔落在地,她整个人也重重的栽倒,没了声息!
“轰隆!”
雷电照亮整个夜空。
地上疯狂震动的手机,随着电量的流逝黑了屏幕……
帝都,午夜。
霍寒辞面色冷沉如墨,站在幽长寂静的走廊里,背对着身后的喧嚣热闹,一遍又一遍的拨着池鸢的电话。
听筒里不断传出空洞机械的忙音,令他冷厉的眉峰微微蹙起。
这么多年来,池鸢从没有拒接他的电话过,除了……前几天那次。
还是生气了?
霍寒辞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两分晦暗,就打算再拨一次的时候,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寒辞,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陆锦川找过来,瞥见他手机上拨通的电话,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意味不明的揶揄,“这还随时报备行踪?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池鸢至于把你看得这么紧吗?”
霍寒辞瞥了他一眼,语气微寒,“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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