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景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何若曦身边。从她口中得知霍寒辞竟然只把和她的订婚当成一场应对何家危机的手段时,自诩是霍寒辞身边最好的兄弟的他难得的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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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夜幕降临。
一辆深色的法拉利缓缓驶进市二环边上一出复古的四合院。
霍寒辞方才下车,老宅的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快进去快进去,老夫人已经在里面盼了一天了。”
霍寒辞将钥匙丢给他,大步流星穿过小院长廊进屋。
霍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听何若曦说圈子里最近发生的新奇事,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猛地起身,拄着拐杖上来拉人。
“还知道回来?要不是若曦孝心,我看你是要直接住在外边儿了。”老太太一边不满抱怨,一边却拉着儿子的手不舍得放开。
三年前出了那场意外之后,她这个儿子性格是越发冷淡,两年前她因为一些原因强行订下他和何若曦的婚约,让母子关系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这两年是越来越难见着他回来了。
好不容易团圆,霍老夫人高兴的让厨房加菜。
x席上,她果然提起了霍寒辞和何若曦的婚事。
“我年纪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孙子出生……”
霍寒辞神色不动,平静得像是没听见一般。
何若曦暗暗觎了他一眼,表情僵硬。
她明白他不接老太太话茬,是要让她拿出诚意来。
她何曾被他逼着受过这种委屈!
何若曦用力握着筷子,眼中水光闪烁,勉强对霍老夫人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的道:“伯母您明明就还年轻,怎么能这么说呢,关于婚礼和孩子的事,我和寒辞已经在规划了,您放心吧。”
霍寒辞眉心一蹙,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何若曦后背僵住,目光祈求的看着他,等从老宅里出来,她立刻急切的解释,“就算要说清楚也得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伯母身体不好,也会接受不了的。”
霍寒辞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点点头,准备上车离开。
何若曦见状,飞快地上前一步拦住她,神情哀伤,且带着一丝恳请,“寒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霍寒辞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颔首,“说。”
何若曦用力攥着车门的把手,深吸了口气,才轻轻出声,“在你心里,就没有过丝丝要跟我在一起可能吗?”
霍寒辞暗眸微眯,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记得三年前你问过差不多的问题。”
何若曦瞳孔微缩,紧张的看向他,声音微颤,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都记起来了?zhú lù ”
霍寒辞没有回答,反而冷漠的继续道:“我已经和池鸢结婚了,哪怕只是商业联姻,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三年前耳听过的拒绝,如今再次听见,何若曦依然心痛得接受不了。
她红了眼睛,声音哽咽的提醒他,“可她已经死了。”
霍寒辞面不改色,语气坚定而残忍,“这没有分别。”
此言一出,何若曦像是终于死心了一般,后退一步,失神的跌坐在铺了沙砾的草坪上。
霍寒辞垂眸,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一动,下一秒又像醒神了一般不动声色的垂回去,冷冰冰的越过她上了车,驱使着座驾扬长而去。
何若曦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边流泪,一边拨通了霍景淮的电话。
“景淮,帮帮我……”
霍景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何若曦身边。
从她口中得知霍寒辞竟然只把和她的订婚当成一场应对何家危机的手段时,自诩是霍寒辞身边最好的兄弟的他难得的发了火。
“寒辞实在是有点混账了,不过若曦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何若曦泪眼朦胧的爬伏在他怀里,闻言,故作紧张的替霍寒辞辩解,“景淮,你别怪寒辞,我觉得他一定是被什么人蛊惑了,才会突然这么对我……”
听见她毫无原则的替霍寒辞说话,霍景淮神色黯然了一瞬,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开口冷讽道:“还能有谁,无非就是那个长得像池鸢的女人!”
“应该不可能吧?”何若曦迟疑着皱了皱眉,故作好心的分析,“这位池导毕竟是池鸢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
“这种池家捏造出来哄人的鬼话你也信?你就是太善良了,池家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失落在外的女儿还不一定呢。”
霍景淮冷笑一声,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鹜,语气骤然阴沉到极点,“有机会,我倒是想去领教领教她的‘本事’。”
……
两天后,傍晚。
慈善晚宴举办的地点在一处私人会馆,池鸢卡着不早不晚的时间出现。
门口的侍者尽职尽责的上前来辨析她手中的邀请函真伪,确定之后才让开路放她进去。
池鸢全程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一震。
从前她也出席过无数晚宴,很多都只是面子上查一查,这么严格的倒是很少见,这倒是让她对那位投资商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毕竟,霍寒辞无意间透露给她的消息是——
对方是这次慈善晚宴的举办者。
池鸢从容的进场,找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准备等霍寒辞出现,然而……
“你就是池家才找回来的女儿?”
一道充满讥讽的话音突然响起。
池鸢微阖的眼眸稍稍抬起,瞥了来人一眼。
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冲着对方满脸即将溢出来的硅胶感和眼线都快勾到太阳穴的夸张,池鸢一秒断定这应该是个小明星。
自己好歹算个国际导演了,识趣点的都不会公然跟自己交恶,做这种断自己资源的蠢事,所以大概是个靠着金主混的十八线。
那么,她的金主是谁呢?
池鸢眯了眯眼睛,视线不动声色的环视说场内众人。
她自从生病以后,记性就一直不太好,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可疑人选。
她始终不出声,小明星确误以为她怯了,冷笑一声,越发高声的嘲讽起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池家都没资格踏入这道门吧?”
她尖锐的嗓音引来了周围人不满的瞪视和警告。
小明星自持有靠山相互,根本不加收敛,反而越发尖锐,“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识趣点趁着人不多,赶紧滚吧,免得待会儿丢人现眼啊——”
轻蔑的讽嘲瞬间变成了更为尖利的惊呼。
“贱人,你竟敢用酒泼我,霍总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神情狰狞,一边怒吼一边抬起手臂,气势汹汹的朝着池鸢的脸上扇了过来——
池鸢早有防备,身体敏捷的往旁边一偏,随后快速站起身。
女人猝不及防扇了个空,身体带得踉跄不稳,想要再调转方向已经来不及,整个人几近狼狈的摔在沙发上。
两人姿势交换。
这下变成了池鸢站着,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她。
她把玩着手里空掉的酒杯,眯起眼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眼前因为‘毁容’抓狂咒骂自己的女人,心中思量着她刚刚无意间说漏嘴的‘霍总’。
在她的社交圈里,可没有姓霍的人。
倒是霍寒辞有位一直不喜她的发小,恰好姓霍,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池鸢眯了眯眼,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冷光。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挣扎着准备扑过来的女人,“是霍景淮拍你来为难我的吧?”
“你怎么知道?”
女人动作一顿,惊呼出声。
对上池鸢冷淡的眼神,身体狠狠一颤,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她脸色微变,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霍景淮。”
“你也知道我姓池,我们池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娱乐圈多少还说得上几句话,想调查一件事很难吗?”
“你……”
女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池鸢勾了勾唇角,半是嘲讽半是警告的继续道:“回去告诉你的霍总,想为难我,大可以亲自来,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不怕损了他霍家的名声?”
说罢,她随手甩开女人。
女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再也没勇气为难池鸢,缩起脖子灰溜溜的逃离现场。
池鸢目送着她远去的身影,一边擦手指,一边冷冷的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从前霍景淮在社交圈子里阴阳怪气两句她也懒得去计较,如今算计到眼前来了,她要是继续隐而不发,岂不是真让人觉得好欺负了!
一场小闹剧,为池鸢引来了不少关注。
可惜,大多都是八卦看戏的。
池鸢若无其事的坐回去,将所有探寻的目光屏蔽在外。
另一边,霍寒辞收到下属的汇报,得知了池鸢应对为难时的表现之后,面无表情的冷脸上乍开一抹惊讶。
从他了解的过去池鸢的资料中,对方似乎是个冷静善于分析利弊局势的人,如今这……
霍寒辞狭眸微眯,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面,脑海中猝不及防的跳出一张小猫炸毛的照片。
“嗤!”
他似讥非讥的轻笑一声,原本眉眼间的冷厉瞬间被几丝微不可见的笑意冲淡。
何若曦坐在他身边,见他盯着手机心情愉悦的模样,抓心挠肝的瞥了几眼他的屏幕,防窥膜挡住了她的视野,她只能竭力压抑着,一双纤细的手不知不觉间攥成了拳头。
法拉利缓缓驶到别馆门口。
侍者看见霍寒辞的车,直接打手势放了行。
进了院子,立刻又专门的接待上前来为他们拉开车门,恭恭敬敬的迎接。
车门被拉开,霍寒辞却没立即下车,反倒是侧眸看向何若曦。
何若曦被他看得心脏微微咯噔了一下,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难道……寒辞发现什么了?
她心中正忐忑不安时,忽然听见霍寒辞语气漫不经心的道:“今天池凰也在,你那个剧本,我准备邀她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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