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司家因为司若萱彻底乱成一锅粥,谁都没有注意到悄然离开的司宴。
不过就算注意到,只怕也没人会在意,因为她在司家向来没什么存在感。
从司家离开的司宴,一边顺着马路往外走,一边大口啃着从厨房顺来的肉包子。
这具身体的主人饿了三天,早就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走路都没力气。
一口气啃了三个大肉包,司宴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些,不像刚才那种随时都能倒下的状态。
同样是女儿,林娟对司若萱百般娇宠,恨不能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
而对司宴动辄打骂,关小黑屋几天,简直就像是捡来的。
“呸!这什么恶毒亲妈,比后妈还不如。”司宴揉了揉肚子,鄙夷的唾弃道。
要不是她现在任何法术都使不出来,不然分分钟就能把司家掀了。
这种亲妈,简直猪狗不如!
不过她也不着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这一时半刻。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她如今的处境。
她从小调皮捣蛋,闯的祸不计其数,被父亲罚过很多次,早练就一身超强的适应能力。
不就是做一世凡人?对她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她还得测试下,这回父亲大人是否将她的能力永封。
若是永封,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她如今的弱鸡身体,实在很不合心意。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呼救声。
“老爷!老爷你挺住,我这就打120,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远处的长椅旁,一个身穿唐装的鹤发老者躺在地上,面色痛苦,他身边的男子正一脸焦急的打电话。
“对对,就在天苑别墅区,你们赶紧过来……”
“老爷,你千万不能有事。”男子紧握住老者的手,脸色煞白,眼中满是焦急。
他没想到老爷子会在这时候发病,倘若出什么事,自己怎么担待的起?
越想他就越着急,额头全都是冷汗。
见到这幕的司宴不由挑了挑眉,将精神力聚集在双眼之上。
而后,眼前逐渐发生变化。
老者身上开始出现一团团各种颜色的气,包括血液的流动,甚至他身体的病都清晰展现在眼前。
“呼……”司宴吐出一口气,有些艰难的抬起胳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还好,跟她猜的一样。
即使父亲再怎么罚她,天眼的能力都还在。
虽然能动用的范畴有限,但好歹没让她真的变成一个凡人。
那么她大胆猜测,这次她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解封的。
就不知,到底该怎么做?
看来还得多多测试下,正好眼前有个倒霉蛋,司宴想都没想抬脚往前走。
“你,你是什么人?你赶紧松开!”中年人一脸警惕看着突然出现的司宴,大声呵斥,“你赶紧放手,若我们老爷有什么好歹,信不信你在安城待不下去!”
“闭嘴。”没看到她正在忙,少特么哔哔!
“你……”中年人被那冰冷的眼神瞪的莫名一缩,好似冰锥过体般,浑身冷寒。
连话都忘了说。
直到,他看见司宴像土匪似的抢了他的包,翻出里面的银针,毫不迟疑往老者身上几个穴位一戳。
“住手!你在干什么!我们老爷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么?”中年人又惊又怕,下意识就想动手去阻止她。
“聒噪。”司宴抬眸,漂亮的凤眼带着笑意,语气却阴森森的,“信不信,我让他立马死给你看?”
“你……”还不等中年人再说什么,奇迹的一幕忽然发生了。
只见那插在老者身上的银针看着毫无章法,就像是小孩在恶作剧,可原本面色痛苦的老者竟奇迹般的缓和下来。
而且,不过片刻就睁开眼,茫然的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中年人快速上前,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我没事,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中年人瞧着他的神色,竟比以往还精神不少,心中大为震惊,下意识看向司宴。
相较于魏勤的震惊,作为被医治的魏志国本身更有感触。
这几年,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舒坦过,这种久违的精神充沛的感觉更让他心情激荡。
要知道,他求遍天下医者,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只有古医者能医好他。
难不成眼前的女孩……
“小姑娘,你是古医者?”他嗓音和蔼,目光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古医者?司宴挑挑眉,并未从原主记忆里搜寻到这个词,只能自己结合记忆理解。
想来,这所谓的古医者,应该比现代的医生等级更高。
而且看他们的反应,古医者的存在很难寻,大概类似于古时藏在深山老林中的隐世高人那种。
“嗯,差不多吧。”司宴双手插兜,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
嘶——!
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没想到,这一趟安城之行竟会有此种机遇。
“魏勤,扶我起来。”
魏勤将老爷子扶起来,仍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宴,这少女怎么看也不像是传闻中的古医者啊。
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
古医者的存在很隐秘,连魏志国都寻不到,纵使觉得司宴过分年轻,可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他当然不想错过。
“不知小姑娘贵姓?老头子叫魏志国,家住京城,你应该有听过,倘若小姑娘能治好我的病,不管你要多少报酬,老头子都绝不含糊。”魏志国态度诚恳,扶着魏勤的手却忍不住使劲,明显在克制心中的激动。
司宴皱了皱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语气冷冷道,“不必。”
这老头,还真不是个东西。
她救了他,清醒后一没道谢的话,二连报酬都没提,张嘴就让她治病。
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魏勤和魏志国对视一眼,没想到她会拒绝,见她要走,顿时就有点着急,“等等!”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好亲自登门感谢。”
“不必。”司宴头也不回,再一次回绝,“本姑娘做好事不留名。”
切,现在想着感谢,分明是打探她的身份,好上门求医。
虚伪。
眼见司宴就要走远,魏志国一着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给魏勤递个眼神,“哎哟,我这头怎么这么疼……”
“老爷,你没事吧?这位小姐留步,再帮我家老爷看看吧!”魏勤也是聪明人,立马心领神会的叫住司宴。
司宴唇边的笑容消失,转过身来似笑非笑,“怎么你们这是打算赖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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