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吻上她的唇时,动作轻柔又生涩,像一只乖顺的大狗狗,与眼前这个暴戾的男人判若两人。
意识重回现实,沈苒苒尝试数次挣扎都未果后狠了狠心,忽然闭合齿关,用力咬住了容遇的舌。
须臾之间便有血腥味弥漫,男人闷哼了一声,对她的桎梏也终于松懈,沈苒苒顺势挣脱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从来没有觉得空气是这么的清新过。
容遇用拇指揩了揩嘴角的血迹,露出冷笑:“之前我吻你的时候,你似乎也挺热情的。”
他再次靠近沈苒苒,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骨:“沈苒苒,你不是喜欢钱吗?我也可以给你钱,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沈苒苒几乎自己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容遇的呼吸顺着她的脖颈游走,她整个人几乎僵住,回味过来之后,身体忽然颤抖的厉害。
“容遇,你当我是什么人!”她高高抬起了手臂,正要狠狠地给他一巴掌,男人却先她一步,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腕。
“你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的很。”被激怒的男人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他撕裂了沈苒苒外套下的衬衣,低头吻上她的脖颈,然后是锁骨,再一路向下……
“容遇,你放开我!放开我!”沈苒苒扯开了嗓子大喊,或许是包厢里的隔音太好,又或许是得到了容遇的授意,沈苒苒从开始喊到嗓子充血沙哑的这一过程,始终没有人进来询问。
曾经那个看不得她掉一滴眼泪的男孩,现今已经对她的眼泪和痛苦都视若无睹了,他肆无忌惮的撕扯沈苒苒的衣服,无视她的恐惧,以最为极端的方式强迫她。
当一切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
沈苒苒的眼角缓缓滑落下一滴清泪,她不再挣扎,只是僵硬如尸体。
觉察到她的变化,容遇俊朗的脸庞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不愿意是吗。
这么不愿意,是吗。
容遇骤然放开了手,房中一片死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脱下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却又被她给愤怒的扯了下来。
“容遇,你知道吗?我恨你,恨死你了,跟你有关的任何东西,我都觉得恶心!”她恨他,恨他击碎了自己对他唯一一点温存的念想,恨他不能把自己对她最后的一点印象,停留在他们最好的年纪。
容遇不管她说什么,强制将那件衬衣穿在她身上,“别再脱下来,除非你想让外面所有人都看光你的身体!”
容遇额头有青筋凸起。
沈苒苒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裹紧身上的衬衣,跑了出去。
跑的太急,在走廊里撞上同样行色匆匆的Coco,沈苒苒毫无防备,被撞倒在地,宽大的衬衣滑向一侧,露出脖颈上暧昧的吻痕。
抱着一沓文件的Coco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沈苒苒捂住被撞疼的手肘飞快爬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落荒而逃。
没有等容遇追上来,沈苒苒便从路边叫了一辆的士离开。透过后车窗,她看见了站在路边的容遇,他颀长的身体半倚在电线杆上,点了支烟,整个人显得寂寥极了。
视野里容遇的身影成了一个黑色的点,沈苒苒吸了吸鼻子,收回视线。
司机也在抽烟,呛人的味道直冲鼻腔,沈苒苒拉下玻璃,忽然就被凛冽的风吹花了眼。
她飞快的低头,用手背擦眼睛,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
容遇已经不是原来的容遇了,就算没有念念,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
景苑打了数遍容遇的电话对方都没有接通,她有些按捺不住,索性直接来到了寰亚。
总裁办里空无一人,景苑低头睨了眼手上的腕表,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
恰巧Coco回来,手中还抱着一摞文件,脸色不大好。
景苑微笑着同她点头打招呼,“Coco,容遇不在公司吗?”
Coco疲惫的抚了抚额,从前一向对景苑分外热情的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总裁因为一点私事出去了。”
私事?
容遇向来都是个将公事和私事分的很清楚的人,鲜少见他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
想到那天在寰亚走廊上见到的沈苒苒,景苑忽然紧张起来。
“方不方便跟我说,是什么样的私事?”
Coco叹了口气,“景小姐,这话我可只跟您一个人说,您也别想总裁透露,是我告诉您的。”
“当然。”
Coco神秘兮兮的凑近景苑的耳朵,用只有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在景苑耳边飞快的将自己刚刚在那家日料店撞到沈苒苒的事情告诉了景苑。
景苑听后,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捏住了价值不菲的外套。
Coco还添油加醋的说:“那个沈苒苒可真是个小狐狸精,我亲眼看见她从总裁的订的房间里走出来,她不过才来寰亚工作了不到一个月就勾搭上了总裁,还真是不简单……”瞧见景苑的脸色都变了,Coco这才噤了声。
“我知道了。”景苑又恢复了一贯优雅从容的微笑,只是那笑意未到达眼底,细看分明就显得冷厉。
她的手指越攥越紧,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肉,景苑转过身,脸上的微笑在瞬间就收敛的干干净净。
沈苒苒,既然你不肯乖乖待在国外,那就别怪我做的绝情!
……
容遇非但没有撤资,还跟公司签订了为期两年的合约,上司高兴,一定要请大家去喝酒。
沈苒苒已经回家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她坐在一旁,默默听上司兴高采烈的说:“如果不是苒苒啊,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到跟寰亚的这个合同,大家可都要好好谢谢苒苒啊……”
沈苒苒在一旁微微抬起头来,“厉总。”
说的唾沫横飞的男人转过头来看向沈苒苒,“怎么了苒苒?”
“今天的庆功宴,我可不可以不去,我女儿还在幼儿园,等我去接……”
“哪有幼儿园中午还接的啊,苒苒你是我们的大功臣,庆功宴怎么能少了你?你就别推脱了。”
同事们一再劝说,沈苒苒经不住,半推半就算作同意。
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有家火锅,同事们跟老板混的熟了,经常会去那里吃饭。
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汤里时不时翻出煮烂的葱段和脱皮的番茄,包厢里言笑晏晏,气氛高涨。
只有沈苒苒一个人不太合群的裹着大衣坐在角落里,对他们言谈甚欢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亦或是说插不进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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