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云泽执意要一个人完成任务,阿念拗不过他,只能先离开。可她还是不放心,其实更多的,是不舍的。十几年的相处,朝夕之间,她就爱上了云泽。但,云泽只把她当做搭档。“你自己真的可以吗?”阿念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他。“放心吧,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明天上午,目标人物的项上人头就会被挂在城门口。”云泽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阿念瞧着,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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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淮用三年的时间,平息了朝堂明里暗里的所有逆反势力。
在此之后,为给皇室开枝散叶,他纳了许多妃子,但沈念的皇后地位始终无人撼动。
也有野心勃勃的妃子想要坐上皇后的位子,为此不惜用了许多手段,甚至用皇子诬陷沈念。
但傅景淮不仅没有相信,还帮着沈念查清了真相,并处死了那个妃子。
后宫晓瑜,沈念是不会被废后的,便再无人敢挑衅她。
傅景淮的偏向很明显,这也让沈念感到心安。
直到,那个女人的入宫。
新入宫的女子是左相之女棠儿,旁的女子都是从答应开始做起,偏这位棠儿一入宫便被封为淑嫔。
沈念向傅景淮问起此事,他说:“毕竟是左相之女,不能苛待。”
话是这样说,她却明显感觉到他对淑嫔的不同。
傅景淮开始对淑嫔的专宠,与她一同用膳、看戏、甚至因为淑嫔的一句话便从民间找了戏班子进宫,只为哄得淑嫔一笑。
各宫嫔妃心中有不满,纷纷向沈念规劝,希望她能劝的皇上不要为美人迷惑了心。
傅景淮到椒房宫用晚膳时,沈念缓缓开口:“皇上,您最近有些太过于娇宠淑嫔了。后宫嫔妃这么多,您应该雨露均沾。”
她身为皇后,劝解皇上不要独宠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她是好心劝导。
哪知,傅景淮闻言当下就拍案而起,眉眼间尽是怒气:“朕不过是遇到了喜爱的女子,你也要阻拦吗!你是皇后,应该贤良淑德!”
相识数十年,他从未这样厉言厉色地跟她说话。
沈念有些被吓到,却面上仍不露惧色:“曾有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如今皇上也要做一个昏君吗?”
话音刚落,傅景淮手臂抬起,就给了她清脆的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沈念捂着火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闪。
但还没有完。
只听她面前冷酷无情的君王冷冷开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瞧着皇后是有些疯魔了,不如就在你这椒房宫好好反省你身为皇后该做什么!”
“没有我的命令,你一步也不许踏出这椒房宫!”
说完,傅景淮绝情离去。
身后,沈念的眼泪应声而落。
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也开始称“朕”。
而又是什么时候,他们之前变得这样疏离?
皇后被囚禁于椒房宫不得出,这在后宫嫔妃眼中跟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
终于有机会将沈念拉下后位,不安分的人便跑去巴结淑嫔。
而沈念呆在宫中,却是心死如灰。
傅景淮不爱她,她已然无所谓,却不想竟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心病缠绕,很快沈念便一病不起,这件事本该禀报傅景淮的,但是沈念已然失望,不肯让下人去禀报。
后来,她的父亲大理寺卿被打入天牢,而后,后宫流言四起,说着皇上即将废后,立淑嫔为新后。
这些消息传到沈念的耳中,竟让她生生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她的身子更加虚弱。
二十八岁生辰那一天,沈念坐在院中,看着一只喜鹊停落枝头,就这样闭上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
半月后,左相因通敌叛国被判死刑,他的女儿淑嫔紧跟着入狱。
大理寺卿完好无损地从天牢中走出,赫然是没有受过牢狱之苦的模样。
这一切,不过都是傅景淮和大理寺卿布下的陷阱,只为将左相和身后势力一网打尽。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沈念会因心魔缠绕而撒手西去。
国丧之上,他看着那座棺材,心中懊悔不已。
他站在棺前,低声呢喃:“此生,到底是我欠你一句话……”
若有来世,我愿再不做皇帝,只给你一人一生一世的爱。
——
将军和乞丐,皇帝与皇后,这便是傅景淮和沈念的第二世和第三世吗?
傅景淮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天光微亮,疲累地擦去额上的汗珠。
从前,沈念只告诉他,她梦中的九世,她很爱他,他们成为了夫妻,却不曾告诉他,她每次都会在二十八岁生日那天死去。
为什么她每次都死在二十八岁的那一天,就连此生此世,她因为救起小朋友而溺水死亡,也是在二十八岁……
他想不通,烦乱地揉了揉后脑。
许母一大早便赶到了许家,在看见女儿的死亡确认书和骨灰盒之后,这个母亲的世界一瞬间崩塌,崩溃大哭。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是任何人都不能用只言片语安慰的。
许母责怪许父,却也明白已是无济于事。
逝者已逝,生者依旧要继续生活。
傅景淮离开许家,回到了自己家。
这一夜,他梦见了三个故事。
傅府。
傅景淮从马上翻身而下,两步便跑进府中:“爹,我回来了!”
傅父缓缓从屋中走出来,面色不悦:“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在几里之外就听见你大张旗鼓的动静了!”
“这不能怪我,那我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不是更引人注目?”傅景淮挑挑眉,赫然是桀骜不驯的公子模样。
“你啊你,迟早要吃亏!”傅父用拐杖比划了两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傅景淮走过去,揽住傅父的肩膀:“爹,你可听说了我的赫赫战功?”
“听说了!”傅父挥开他的手,“泽儿,我与你说过多次,有些事情要把握好分寸,像我们这种人,在外面结仇不会少,你就是不肯听我的。”
话没有说两句,全都是训诫。
傅景淮有些不耐烦,揉了揉后脑勺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又去哪?”傅父叫住他。
“喝酒。”傅景淮老实回答。
“今晚要与你许伯父相聚,你去梨园把许家女儿接到家中,好生待客!”傅父命令道。
闻言,傅景淮怔住:“梨园?”
……
“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请示去年……”
悠悠转转的歌声从梨园中断断续续地传出。
傅景淮本是不愿来的,他打小便知道自己有个定了娃娃亲的许家小媳妇,幼时见过几次,但自从他上了战场之后便没再见过。
谁家姑娘去唱戏啊?
可等站在梨园门口,听见这宛转悠扬的歌声之后,他竟情不自禁地走进去,想要瞧瞧有着这声音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他走进去,便看见戏台子上一身戏服的女子正姿态妩媚地瞧着搭档。
男子对着屋内高喊一声:“许姑娘,有人找——”
“知道了。”里面传来柔柔一声。
傅景淮听着,只觉耳熟,却又好似没印象。
直到一道身影掀开帘子走出来,他才知道为何耳熟。
眼前女子的妆发仍未卸去,分明就是方才戏台上的“杜丽娘”。
“是你?!”傅景淮脱口而出,眉毛还轻轻蹙在一起。
沈念也还记得他,她微微勾起唇角:“是我。”
傅景淮怔住,而后轻咳一声,偏过头去:“我是来接你去傅府的。”
“接我?”沈念挑起细长的眉,“长官,我们并不相识,叫我如何信你?”
他抿抿唇,沉声道:“我是傅景淮。”
话音落下,她却低低笑起来:“原来是我的未婚夫,好久不见,我的确是没有认出来你。”
……
两人的婚事在这晚的饭局上定下。
傅景淮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傅父打断。
快结束的时候,他起身,说出去抽支烟,便先一步离开。
没想到,沈念也跟了出来,悄悄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傅景淮吓了一跳,手中的烟都险些掉落:“你做什么?”
沈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当然是吓唬你,好歹是个将军,胆子这么小?”
“才没有。”他转过身去,沉默不语。
“我看你的样子,不是很想跟我结婚。”沈念淡淡开口。
傅景淮看向她,见她面色仍是风淡云轻,似乎是不太在乎,他解释:“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我在出入战场,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你愿意做寡妇?”
沈念却没有看他,而是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月亮。
“做寡妇,也总被人唾骂强。”她说,“表面上,人人都喊我一声姑娘,语气好不尊敬,可背地里个个都说我是不要脸的戏子。”
“若不是因为我父亲,还有许傅两家的交情,我早就被拉到街上游行示众了。”
傅景淮自然知道如今的世风如何:“那你为何还要唱戏?”
“唱戏无错,错的是世人的偏见。”沈念说着,神色变得严肃,“只要戏台子还搭着一天,我就会继续唱下去。”
“傅帅,与你结婚,你可以护我周全,这便是家父心中所愿了。”
傅景淮微怔,指间夹着的香烟一点点燃尽。
最后他熄灭烟头,沉声说:“你若不嫌我,我便再无多言。我答应你,定不会再找姨太太,让旁人欺辱了你去。”
……
半月后,两个人举行婚礼,人人皆知那梨园里的戏子,如今是傅帅的正室夫人。
有几个不怕死的流氓跑去梨园调戏沈念,被傅景淮带人狠狠揍了一顿,于是去梨园找事的人日渐稀少。
傅景淮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奔波在各个战场之上,沈念虽忧心,每日还是在梨园唱戏。
直到有一天,战争爆发,梨园不得不闭园,她才待在家中,日日给傅景淮写信。
开始的时候,傅景淮还会给她回信,可渐渐的他便没了音讯。
沈念知道他打仗很忙,也不敢再写信让傅景淮分心。
分离的日子一瞬便过去数月,期间傅许两位父亲相继离世,都是她一手操办。
那一日,傅景淮终于归来。
但他却是浑身是血的被人扶回来,身上血迹斑斑,伤口无数。
傅景淮的副官说他受了埋伏,险些才捡回来一条命,拜托沈念好生照顾,因为现在到处都是人在找他。
沈念找来最好的大夫,给了一大笔钱,才救回傅景淮的命。
却没想到,他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休了她。
“我们和离吧,沈念。”傅景淮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费力地说道。
沈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傅景淮,你曾经是怎么许诺我的?”
闻言,傅景淮的眼帘一颤,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那是曾经,如今我寻到了心爱之人,自然是要给她一个名分。”
“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运城,下半生衣食无忧。”
见他态度坚定,沈念如坠冰窖。
她本来是想,等他这次回来,就告诉他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
可如今,这些话再也不能说出口。
她抿抿唇,却是抬眼盯着傅景淮:“我可以答应你和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问。
“为我画一次眉。”
傅景淮从站上战场的那一刻起,就没再拿过笔,他的手不是拿着刀就是拉着马,更别说眉笔。
他身子还没有痊愈,又不熟悉画眉,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重画,直到他觉得十分完美,才肯歇息。
“你的眉,我已经画好了……”傅景淮喘着粗气,气息不匀地说道。
“嗯,多谢你。”沈念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微红,强压下心中苦涩,“如此,我也祝你幸福。”
这眉,就当做他送与她的二十八岁生辰礼物吧。
……
两月后,敌军攻打到了傅景淮在的运城。
他身上的伤将将好,却不得不持刀上阵。
他带领着他的人马,候在城门口,等待着敌军的进攻。
上级有令,至少要拖延两天,援军才会到达,若是撑不过两日,不仅是运城,将有数十个城中的人们要遭受灭顶之灾。
这是命令,更是希望。
可就在敌人大军到达之时,城墙上却忽地响起一道熟悉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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